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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形同军事上的会议,韩健对于即将发生的洛阳政治变局作出安排。等一切安排完,韩健便等于是“休假”了。为了令朝廷对东王府有阴谋野心之人放下警惕,韩健选择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只有他不出面才有人敢露出真实的面目。
二月十七,朝廷公布即将出兵鲜卑的战书,近乎是天下哗然。而此时作为事件主导的韩健竟然没有出现在皇宫之中,就连一些朝中大臣进宫去向杨瑞进言,都没见到韩健本人。这令朝廷中人感觉到韩健像是在避忌什么。
到二月二十,韩健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就算是在东王府前盯梢的人也未曾见过韩健进出东王府。东王府上下有几分混乱,这说明韩健并不在东王府内。消息很快传回到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耳朵里,他们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找寻韩健下落的问题上。
便在此时,有消息称东王府刚从江都征调的一批兵马正渡河北上,已经往北川城的方向挺进,言下之意这路人马可能是由东王亲自率领的。这路人马大约有六千兵马,本是作为轮替的东王府军队,可在朝廷发布即将与鲜卑人一战的战书后,事情变得不那么简单。很多人开始猜想,莫非东王本人是想亲自主导与鲜卑人的一战,而带兵北上?
随着韩健的“失踪”,洛阳也开始有不少的流言蜚语,基本所有人都将问题盯在与鲜卑人一战上,都在从这个突破口考虑韩健到底在做什么。作为朝廷中曾经的顶梁柱,也是杨瑞最忠实臣子的林恪,这两天除了到礼部去做走走,更多的是去接收一些消息,他更关心韩健的下落,这涉及到洛阳政变能否顺利进行。
二月二十二,韩健六七天没有露面,这已经是朝廷中人所能忍受的极限。更多的消息传到林恪耳中。但他还不是很确定韩健是否离开了洛阳。因为在前一天,二十一号曾有人表示在东王府见到韩健出现,而且此事闹的很宣扬,是韩健亲自骑马回府。但因是黑夜回府,没人看清东王的面貌,只是身材和相貌与东王相仿的人进府,最后在府中却是没出来。原本林恪心中便已经蠢蠢欲动,听到这消息之后。他谨慎了一些。有韩健在,想在洛阳闹政变,必须要承担更高的风险,林恪很熟悉韩健的为人,韩健属于那种将权力把控很严的,说话做事近乎于一言堂,为此东王府很多将官也有怨言。但谁也不能否定,正是因为东王府有韩健这个权力核心,这几年东王府的政令和军事才能取得更多的进展,上令下效的渠道也是最通畅。
到二十二日晚。林恪独自一人回府,原本他受邀参加朝中礼部同僚的家宴,却在半途告知有人在府中等他回去。林恪只好折道回家,到府门前,没有任何的异样,不过他知道一直有东王府的人在盯梢,但仅限在林府外,林府内都是他的家奴,这些年对他都是忠心耿耿,他相信不会有人给东王府通风报信。
“老爷。来客已经等了您好长时间了。”林恪刚进府,便有人迎过来,是林恪的管家,整个林府上下都由这个管家来打点。林恪的妻儿在一年前全都迁回老家。现在林府内所剩下的不过一些下人和丫鬟,还有林恪新纳的两名小妾。林恪也终究是人,虽然送走了妻儿,但身边总需要女人来照顾。
“几个人?”林恪将外衣脱下,外面还很冷,不过他要进去之前要给人保持精明干练的印象。不能穿的太臃肿。
“回老爷,六个人,有几位都是经常来的上官,不过有两人不认得,以前未曾来过。”
林恪摆摆手,意思是让管家退下。既然这些人明目张胆来到他府上,那他就要接待,虽然他感觉这好像是在玩火,要知道他的府邸早就被人盯着,不管谁来就算东王不在洛阳也会派人通知与东王知晓,东王府现如今控制着洛阳的城防,要对朝中几个大臣下手那是很容易的,他林恪现在也不比当初,就算东王府对他下手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进到里面,果然是有六个人在等候。六名男子,看上去都是风尘仆仆,林恪知道这些人是从黄河北部过来的,他这次可以在河北被乱民袭击的时候脱险,这些人背后的势力给了他莫大的帮助,投桃报李,也是他作出承诺,若是能平安回到洛阳的话,将会发动他的人脉为这些人做事,说是报答或者是互相利用都好,林恪需要这些势力的帮忙来铲除东王府,而这些势力也希望有林恪这样一位曾经朝廷的首辅大臣在洛阳为他们走动。
“林侍郎,久违了。”
见到林恪,六人起身相迎,在礼数上还是颇为敬重。林恪一一还礼,不过其中有两人他并不认得,他心中提起警戒,之前他跟北方郡守以及地方上的行政首脑曾有过沟通,无论何时要与他接洽都不能用生面孔,他去年一年中有半年多时间都在北方为平息地方骚乱而奔走,地方上的首脑差不多他都见过,而这些人的幕僚他也见过。之前来与他接洽中,其中四人也曾露面过,现在却突然出现生面孔,令他有几分不安。
见林恪不言语,只是打量着那两人,之前与林恪保持比较不错关系的一人道:“林侍郎放心,这两位乃是成州孙郡守的门客,近来曾为孙郡守做了不少事。可以信任。”
林恪这才略微释然,关于成州“孙郡守”,他之前见过,但相见之时,孙郡守不过还只是个县尉,才几个月时间,姓孙的便利用他在河北的家族人脉成功篡夺了成州的军政大权,连东王府委派的地方负责守备的将领都为孙郡守所收买。之前林恪便觉得这孙郡守是个有本事的人,下手果决而且身边有一帮死士为其效命,这样的人值得拉拢。但之前孙郡守一直在为成州的事与朝廷周旋,并无意直接参与到这次的政变中来。眼下见到孙郡守的人,他心中也算是安慰了一些,因为在北方的这些势力中,兵马数量都不多,而且很多都是地方的团练,这孙郡守不但有上千人的家兵。再加上策反了一些东王府的将士,差不多有两三千的人马,若是可以调来黄河以南的话,对政治事变后平息洛阳局势将会有莫大的帮助。
“诸位。请坐。”林恪一声招呼,六人与他一起落座。
其中一人道:“林侍郎回洛阳也有一段时间,之前已经说明要早些下手,迟则生变,可不知为何林侍郎近来却少与我等联络。我等背后的家主可都是心怀紧张。”
林恪叹道:“不是本官不想早些下手,是因东王府对洛阳把控甚紧。流民过河之后,东王府似乎察觉有异,原本要派出兵马看守这批难民,但东王府却以征调朝廷兵马的名义,令朝廷驻扎在城外的几千兵马前去维持秩序。若此时动手,城中无人。”
那人道:“此事林侍郎大可放心。城外乱民有中有数千自己人,这些人随时都可杀进城中来。到时林侍郎只是需要将洛阳城门打开,放人进城。而且东王府手底下也有我们的人,在起事之周。他们会以保护陛下的名义,发兵往皇宫,届时将会控制皇宫的局势。若是陛下支持还好,若然陛下不支持的话……”
林恪皱眉看着这些狼子野心之人,道:“你们还想对陛下下手不成?”
那人笑道:“林侍郎乃是陛下忠臣,此事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有些事也需要变通,谁都知道现在陛下与东王府关系亲密,如今东王府可以号令天下也有陛下推波助澜,现在我们仍旧得不到陛下的支持,此事已经说明问题。若到控制皇宫之后。陛下识相倒好,若不识相的话,我们则大可拥立太子为帝,太子毕竟年轻。而且据闻他昏庸无能,我等也好用他来办事。”
林恪心中稍微提起,这些人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是狼子野心,但眼下似乎这办法也不错,他现在不能确定的就是杨瑞的态度,他也不敢将即将要起事的事告知于杨瑞。之前仅仅是想在宫中刺杀韩健,消息便走漏,当时杨瑞便是知晓的。事后很多人怀疑根本就是杨瑞为东王府通风报信。因而这次政治事变之前,林恪与一些幕僚和同僚商议,最基本的一条就是先斩后奏。
林恪道:“诸位还是先不要想事成以后的事,该想想如何除去东王才是正经。近来东王不曾露面,有人言他亲自带兵北上要征讨鲜卑蛮夷,若是洛阳出现政治变局,待他折返杀回来,那时恐怕就算拥立谁为皇帝都没用。陛下不存反倒是帮了东王府的大忙,到那时东王登基怕也是无人能阻拦。”
“林侍郎多虑了。”那人笑道,“在下之前所知,东王府北上的那一路人马,领兵的根本不是东王。就算是,于眼下时局也不会有太多影响。东王不在洛阳,不是更方便我们行事?而且,我们背后还有另一位朝中大臣的帮忙,只要林侍郎能助我们成事,到时林侍郎便是这一朝的宰相,天下间林侍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恪谨慎打量着这些人,也许是他们说漏嘴,居然说还有其他人帮忙。要知道,是他亲自往北方去,与地方郡守一级的地方长官建立了沟通和联系,也正是这样,他才觉得心中有把握。是东王府在地方军政一体的政策不得这些好似地方门阀一样郡守的支持,才得到这些人的抵触和反对,这些人在曾经也作为东王府的支持者,对东王府窃占权柄有莫大的帮助。
“诸位背地里还与其他人有联络?”林恪皱眉道。
那人道:“林侍郎放心,此人在朝中地位尊崇,但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若然成事的话,此人不会威胁到林侍郎的地位,他只是会帮我们安抚天下之民,令天下人都觉得东王是奸邪之人,或许只有他的话才能令天下士子信服。”
林恪在心中暗惊,他感觉此人不简单,与之前同僚之间私底下所传,当朝首辅顾唯潘可能参与此事有关。他跟顾唯潘算是“老相识”,但在顾唯潘遇刺后他去游说,顾唯潘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私下的关系,偶尔见面也绝对是谈公事。
林恪冷笑道:“诸位既然有如此神通广大之人来为诸位成事,还需要林某人作何?”说完起身要甩袖离开的架势。
“林侍郎息怒。”那人赶紧劝说挽留,道,“之前未对林侍郎言明,是因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我等不过是小小幕僚,在家主眼中我们不过是用来打头阵的棋子,主上又怎会将实情相告?这些话也仅仅是主上的意思,我等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实在不是有意隐瞒。”
林恪冷眼道:“现在只有你们六人前来,还不能确定东王是否在洛阳,便要着急下手。可到现如今,你们所承诺的兵马仍旧没有在河北一代集结,若真要成事的话,你们可有想过,城中两万东王府的嫡系兵马将如何解决?仅仅靠一道假传的圣旨,便能令他们放下兵刃唯你所用?”
“这。”来人对视一眼,请林恪到一边,将一份东西递到林恪眼前,林恪打开来仔细一看,心中在惊讶的同时也有些震惊。这竟然是一份东王府军中将领的“效命书”,准确来说,是这些人准备暗中与这些人勾连来对付东王府。其中还不乏一些东王府从江都时期的老臣子,这些人向来以忠于东王府自居,怎会轻易被这些人所收买?
“林侍郎不用惊讶,这些人虽说都是东王府的亲信,可他们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或者这些年背地里贪污克扣军粮,或者有些不法的勾当,都是东王所不容的。加上这几年东王重用年轻人,令这些人心生怨恨,所以才会投诚到我们一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