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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玲妤终于回过神来。
现在是怎样?她是上来避难的,怎么变成她和邵司睿独处?这真的是她家没错吧?刚刚她爸爸是不是抛下她,带着妈妈和妹妹离开了?
“你家的人挺识相的。”邵司睿看着她绛红的唇瓣,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颈项。“你家里的人对于我的出现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而且刻意让我们两人独处。”
花玲妤暗暗咒骂着没良心的花家人,同时还得抗拒他的挑逗。
“你应该对残障人士没兴趣吧?!”她害怕的颤抖了下,警觉的抓住他不规矩的右手,语带惶恐的说。
邵司睿微微一笑,伸出左手,轻轻抚摩她的耳垂,低声道:“如果是我喜欢的残障人士,那就一点都不介意。”
然后右手挣脱她的钳制,双手大胆的覆上她的柔软,一点也不意外的听见她逸出一声轻叹。
“死家伙!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花玲妤奋力槌打他的胸口。
邵司睿根本不在意她的攻击,抓住她的手,贼笑的问:“你认为这样打,我会觉得痛吗?”
她不禁傻眼。
对呀,她怎么忘记这个男人是恐怖分子?
花玲妤收回手,正襟危坐的开始说教。
“我不是说了,等你拿到驾照再说吗?”
“可是我没通过考试。”邵司睿再也没有逗弄她的心情,郁闷地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看看她,就算她会生气还是要来。
“半个月后还有一次机会,又不是一次定生死。”花玲妤察觉到他的自尊心好像受损了。
也难怪他会这样,邵司睿可是自信满满的参加路考,哪知道偏偏撞上安全岛。
“我不喜欢。”他明明胜券在握,却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失败。
花玲妤心软了,伸手抬起他的头,望着他郁闷的眸子,正经的说:“先生,你没通过考试,我都没叫了,你叫什么?”
“我没通过考试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邵司睿轻轻咬了下她的手指,见她吃痛想要缩回去,又一把捉住她的手,印下一个吻。
这样的甜蜜,她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连忙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一个学生没通过考试,我得赔上一个星期六的假期,你不知道吗?所以你说说看,关不关我的事?”
邵司睿睨了她一眼,然后窝回她的肩膀上,撒娇的说:“我觉得很难过。”
花玲妤叹了口气“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难道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邵司睿不服气的说,紧紧抱着她。
“喂!喂!喂!”花玲妤痛得想推开他“你以为这样抱着我就不难过了吗?”
“不无小补。”邵司睿嗅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寻求慰藉。他当然知道这么做对她而言太过逾矩,却忍不住想要抱她的冲动。
花玲妤似乎也察觉他的意图,不再抗拒,接纳了他的需索。
打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她对他的观感已经由厌恶到不知所措,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对她的兴趣可能只是一时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起舞,甚至渐渐地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影响。
“下次再考过不就好了。”花玲妤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希望能安慰他失落的心情。
邵司睿握住她的手,又吻了下。
悉心的温暖在彼此间溢散,让花玲妤瞬间有一种永恒的感觉。
“那就不是一次成功了。”他无法抑止对她的眷恋,开始怀疑自己拿到驾照后真的舍得离开她。
“人生不是什么事情都一次便成功好吗?如果你已经习惯成功,那么这次就当作品尝失败好了。”
邵司睿抬眼,讶异的看着她。这种人生大道理哪是邵家会给他们的教育模式?邵家给他们的教育是成功再成功,眼里没有失败的存在。
“有个人我忘了是谁,曾经说过,人生最大的光荣不是一辈子没跌倒过,而是跌倒之后能再站起来。难道他是说好玩的?”
其实这是她的座右铭,也是她在社会跑跳好几年不断告诉自己的话,希望现在可以让他的心情好一点,可这样的不由自主,让花玲妤明白自己的心已经明显偏向邵司睿,接着又想到他随时可能离开台湾。
一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全身僵硬。
“怎么了?”邵司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笑了笑,回避问题,兀自紧拥着他,品尝他的气息,企求得到他的温暖。
保在喉咙里的话,她问不出口能问吗?
“怎么了?”邵司睿又问一次,黑眸凝望着她。
“我”能爱你吗?你会不会像那个人一样,就此离开我的生命?这样的话,她能说出口吗?一旦说出口,她能守住自己最后一道防线吗?
见到她欲言又止,他把她搂得更紧,不懂为何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在短短几秒内又变得遥不可及,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她的心思。
“你?怎么?继续说下去呀!”邵司睿试着以轻松的口吻问道。
“你什么时候要回威尼斯?”花玲妤鼓起勇气问。
与其胡乱臆测,她宁可问个清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是她喜欢的状况。
“啊?威尼斯?”邵司睿不明白的反问。
“你不会忘了你家在威尼斯吧?”
“我没忘。”
“嗄?”花玲妤因为他的话而睁大眼睛。“所以你还是得回灭尼斯吧?”
“嗯,是呀。”邵司睿发现她的脸色变得暗淡,心下明白了她的顾虑,于是笑道:“傻瓜,我虽然久住威尼斯,但还是台湾人呀!我的家还是在台湾。”
“那你要留多久?”花玲妤虽然不想问,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就要看某人希不希望我留下来。”学着花玲妤的口吻,邵司睿丢下这么一句饱含玄机的话。
花玲妤一愣,抚着他的脸庞,眸底闪着不知名的光芒,凑上前,轻轻地、试探性地亲吻他的唇瓣。
“妤。”邵司睿心荡神驰,浑身发颤。
她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可是她呢?她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睿”花玲妤颤动着唇角,轻声呼唤。
邵司睿很快就掌握了主导权,而花玲妤也任由自己沉溺在他热情的吻中。
这代表他们两人的关系又迈进一大步吗?他偷偷的想着。
他好想跟她再进一步,好想整天和她腻在一起可是这样的进展是他死缠烂打下,她迫于无奈才接受的?抑或是她心甘情愿的?
没有弄清楚之前,他真不想回威尼斯!真的不想!
“不要”
“啊?”
“不要回去。”花玲妤小小声的说。
邵司睿愣住,端详着怀中的人儿,想确认是不是自己一时幻听。
“你说什么?”
“不要回去”花玲妤的脸泛红。
邵司睿还是呆愣着,久久,终于露出傻笑,将她抱得更紧“妤!”
“干嘛啦?!”花玲妤羞到连脖子都红了。
“我不会回去,你说,我就不回去。”邵司睿这时哪管得了合约还是小提琴,只要花玲妤在怀里,他什么都忘了。
“啊?嗯好”花玲妤露出羞涩的笑容,倚着邵司睿,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邵司睿紧拥着花玲妤,像是拥有全世界一样的满足。
“你先回去!”邵司睿满脸怒气,对着徐哉松下命令。
“这不是你的作风。”徐哉松不肯妥协,拿出原则来逼主子。
已经到了小提琴要交货的最后期限,然而邵司睿却完全不想回威尼斯,他的一颗心悬在花玲妤身上,不光是挂念她的伤,还有她的人跟她缥缈的心。
那天虽然花玲妤叫他别回威尼斯,事后他却贪心得想要更多,想要一句承诺或一句爱语,然而任凭他再怎么要求,她还是半个字都不肯吐露,教他沮丧不已。
“不回去,你辛苦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不就白费了?”徐哉松担心的说,虽然他的手艺无人能出其右,但也不能这样轻易的毁约啊!
每收到一张订单,他坚持两年后才交货,如今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接下来他得天天待在工作室才有可能完成小提琴,而他却还待在台湾,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
“钱再赚就有。”他不想在这时候离开台湾,万一他离开后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担心的那个人,我会帮你照顾。”
邵司睿肃杀的目光扫向徐哉松“她不用你照顾。”
他的女人若是需要别人帮忙保护,那他还算得上是男人吗?他们能够相处的时间已经够少了,下班时间,她坚持回家陪家人,怎么也不肯多花点时间陪他闲晃,甚至约个会什么的。
这个恋家的女人对他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让他开始期盼成为她的家人的那一日。
他第一次这样追女人,而她却一点面子也不肯给他。
“她不会跑掉的,你的事业却容不得有一丝差错。”
“可是她需要我。”邵司睿光是想到要回威尼斯,心里就隐隐作疼,想到她脚上打着石膏在训练场里乱窜,想到不能天天与她见面,他就舍不得离开。
“你没有出现,她还是会一样的过日子。”
“我不信。”邵司睿直觉的否认,徐哉松的话直击他心中最脆弱的一个角落,他明白,在花玲妤心中,他还不是绝对唯一的存在,但是至少现在她的眼中已经容得下他了,在此刻离开,他绝对不愿意。
“她身边有朋友,她更不是你的全部,你不能因为她影响到工作。”徐哉松挑明了说。
“我相信她需要我。”邵司睿不愿正视徐哉松,以不太肯定的口吻回答他。
其实邵司睿说得有点心虚,向来自信过了头的他竟然因为她没有给肯定的答案而害怕,想他在女人堆里打混了数年,都是女人对他殷殷企盼,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立场竟然交换,变成他在期盼着她的情。
这是现世报吗?
老天在惩罚他玩弄太多的女人,结果却得不到唯一想得到的女人的心吗?
“你确定她的心里有你?”徐哉松故意这么问。
邵司睿静默不语。
“如果你也不知道,不如就乘这个机会试探看看,如果她心里有你,一定会因为你不见而担心。”
“等我通过第二次考试再说。”邵司睿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
“就算是这样好了,那她也停了你五天的课,难道你不觉得她只是把你当成普通的学生?如果她心里有你,怎么可能不给你跟她见面的机会?”
“她的学生太多了。”这点他清楚得很,因为脚受伤的关系,严重影响到所有学生上课的权益,她跟他协调过后,他才心甘情愿的停课。
“为什么要一直替她找理由?”徐哉松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我没有!”邵司睿转头继续看电视,不想理会徐哉松。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你不跟她说一声就回威尼斯,她一定会很紧张。”徐哉松坏心的建议道。
与其让他继续留在台湾,为了花玲妤患得患失,还不如暂时分别,冷却一下两个人的心,这样不是很好吗?天天腻在一起,也没见他们好到哪里去。
邵司睿不由得心动了下。的确,若是他突然不见,也许就可以测试出花玲妤对他的心意了。
可是当他的脑海浮现她心急如焚的模样,他又忍下了冲动,不情愿的说:“这不用你担心。”
“如果一个爱你的人会轻易的停你的课,又不管什么时候考试你都会拿到驾照,你又何必急着要在这个月拿到?先回去把工作完成不是很好吗?”
邵司睿沉默了,暗暗衡量着徐哉松的话的可行性,但重点不是拿不拿得到驾照,而是他怕自己会太想念花玲妤,等不及她发现自己对她的重要性,就跑回台湾。
“下个月再回来考,既不会影响工作,也不会让你拿不到驾照,这样有什么不好?”徐哉松知道主子的心意有些动摇了,连忙加油添醋。
邵司睿表面上静默不语,一颗心却是大大地动摇了,与花玲妤相处的这些日子,他的确不太感受得到她的浓情蜜意,她只有在那天给了他“不要回去”四个字,可是接下来呢?她还是照样过她的日子,对他还是一样凶,哪有一点恋人的样子?
想他邵司睿是什么样的人物,却被命运捉弄,栽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上,想起来真是太呕了!
如果离开一阵子的话,她会多分一点注意力给他吗?他还是很孬的想着。
“我想,她也会很高兴少了一个学生。”
“好啦,不用再说了,我会回去的。”邵司睿挥挥手,要他先离开。
徐哉松见目的达到,笑着转身离去。
邵司睿取出手机,看着花玲妤的电话号码发愣。
懊通知她吗?还是要像徐哉松说的,一声不吭的离开,测试一下她对他的情感究竟有多深?
为什么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可是他还是这么的不安?如果不能亲耳听见她说出“我爱你”他也许永远无法安心。
他将手机收好,暗自希望这次的不告而别能让他与花玲妤的关系来个大跃进。
花玲妤一脸焦急,不断的看手表,一边还看向驾训班门口,考试已经快要结束,邵司睿却一直没出现。
三天前,她原想叫他来驾训班好好的准备考试,但是他的手机怎么也拨不通。
她还曾经到他登记的住址去找他,但是只得到他不在的回答。
他究竟去哪里了?怎么会突然不见?
她相信邵司睿这么大的一个人,既没失智也没发疯,不会平空消失,但是他不见的原因究竟为何?
花玲妤此刻心中千回百转,想遍了理由,还是想不出邵司睿突然失去联络的原因。
找不到他的人,花玲妤只好赌他会在考试当天出现,结果现在考试都快结束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她不禁想起那个人也是这样,考试当天没有现身,打电话去找,才知道原来
不会的,邵司睿跟那个人不一样,他不会的。
花玲妤闭上眼睛,说服自己要相信邵司睿,然后张开眼睛,正好看见小宝叼着一根烟走到她身边。
“你那个搞怪的男人怎么没来考试?”他好奇不已,压低声音问。
花玲妤为了掩饰心急,对着小宝翻白眼“他来不来考,我怎么知道?”
小宝不可置信的挑起眉头。“你干嘛?”
花玲妤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不禁叹口气,耸耸肩,故作潇洒地说:“他要不要来考试,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他。”
“是这样吗?”小宝若有所思的睨了她一眼。
花玲妤分明就在意得心酸,偏偏要装出不打紧的样子,教他不怀疑都难。
“我还有其他学生得管,又不是只有他考试。”花玲妤拿起水杯就灌,根本无法坦然面对心中的失落。
脚上的石膏拆了,脚轻松了,心却没有跟着轻松她该承认是因为他不告而别而心烦意乱吗?
花玲妤双脚踏实的踩在地上,但没有意料中的宽慰,她明白这样的不踏实是因为邵司睿的失踪,但是她能怎样?她能发狂的到处找他吗?
如果真的发了狂四处找他,她又该拿什么样的名目找寻他呢?
是她不要公开的,是她不要邵司睿更进一步的
他不是三岁小孩会迷路,她更不是发花痴的女人需要到处找男人,这种事她做得来吗?
“他也许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担心吗?”小宝甩着手中的钥匙,瞄着她。
花玲妤的心抽痛一下,还是佯装无所谓的样于。“他这么大的人了,会有什么事?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不是我能管的。”
“你干嘛?火气这么大?”小宝讶异的问。
“我哪有火气大?难道我真的得为他来不来考试负责?我只负责教他开车,又没有负责打点他的生活。”花玲妤有满腹的怨愤,不知道怎么表达。
为什么邵司睿什么话都没交代就离开?
难道只是一阵秋风扫落叶,所以来无影去无踪?
之前说的那些好听话都是敷衍她,实际上也是想看她丢了心以后的难过表情吗?
有点烦,或许她应该坚强点,应该过自己的生活就好,管他来不来考试。
这些日子有他的陪伴,她几乎忘记男人的劣根性,虽然知道他风流倜傥的外表下不可能有纯情的心,还是深深为他着迷,难以自拔。
懊怪她太天真?
也许是,谁教她才认识他短短几个星期就相信他呢!
她扬起笑容,太在意那男人的存在,反而迷失了原有的自在,一向自傲的天分消失了,开始在意他的出现与否让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心底那个名为恐惧的角落正在扩张势力,正在把邵司睿和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小宝捻熄烟“小花,下午要去哪里?”
“我?”花玲妤笑了“去阳明山走走吧!”
“脚刚好就去爬山,这样好吗?”
她挑起眉头。“是车子在爬山,又不是我的脚在爬山。”
“要不要我陪你去?”小宝看她佯装轻松的笑容,有点担心。
“你陪我去?”花玲妤一手搭在小宝的肩膀上,眼睛转了转“我们打个商量,我约学生来,你帮我带,然后我连晚上都不用回来,你说好不好?”
小宝睨了她一眼“你说笑的吧?”
花玲妤难得的吐了吐舌头,笑说:“被发现了。”
小宝不再理会她,大步离开。
花玲妤外表冷静的看着学生一个接一个应考,然而心底的慌乱却怎么也无法抚平。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一惊,连忙按下通话键,一颗心忐忑不安,声音紧绷的开口“喂?”
会是失去联络的那个人吗?会是吗?
“玲妤啊,你快打开电视看新闻,出大事情了!”花妈尖声大叫。
“妈,我在上班,不能看电视。”高悬的心跌落谷底,花玲妤有说不出的失望。
“你快看电视啦!别说我没通知你,快点去开电视!”花妈这回非常坚持,拚命催促。
“好好好,等我一下。”花玲妤走向休息室,打开电视“哪一台?”
“随便哪一台,只要是新闻台都可以啦!快看!”
“好好好,是是是。”花玲妤无奈地转到新闻台。
“音乐天王邵司礼情归记者。方才国际知名的音乐制作人邵司礼在旗下艺人的发片记者会上公布自己已有交往的恋人,该恋人还是一名记者,我们知道有关邵司礼的绯闻多到不胜枚举,却是第一次听到邵司礼亲口承认自己有恋人。知道这个消息,相信国内外的乐迷们一定都非常震惊,现在我们来看一下记者会的片段。”漂亮的主播声音甜美的说。
接着,新闻画面转到了记者会上。
那个坐在正中央的男人,不是邵司睿是谁?
“看到没有?!那个男的是不是那天来我们家那个啊?玲妤,那个男人这么有名喔!天啊!那天我就觉得他好面熟,早知道我就请他签名了”
花妈的声音渐渐地远离了。
花玲妤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睛始终看着电视。
只见电视里被叫做邵司礼的邵司睿是这么回答的
“为了我的幸福,我不能亲吻我培养的艺人。”
“难道你已经有交往中的女友?为什么都没在媒体上公开?”
“她希望的平凡生活是我无法给的,所以我不想造成她的负担。”
“请问她是日本人吗?”
“她是台湾人。”
“她是从事什么职业?”
“记者”
“玲妤,喂!你有在听吗?玲妤!”花妈对着话筒大叫。
“妈,我我有事要忙,先挂了。”花玲妤收线,盯着电视新闻不断放送“邵司睿”说他有恋人的画面。
她的脑海里,也不停地回荡着邵司睿说过的话。
适应我有这么难吗?
喜欢就喜欢,为什么还要装样子?
如果是我喜欢的残障人士,那就一点都不介意
原来邵司睿失踪,是到日本去了。
原来他早就有另一个幸福在等他了。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逢场作戏。
她早该知道的,却傻得想要相信他。
她早该明白的,却还是忍不住渴求他的心。
她早该明了的,却还是一脚陷了下去。
“呵呵”花玲妤忍不住笑出声,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脸颊。
如果她现在承认自己爱上邵司睿那个集白目与天才于一身的男人,还来得及吗?
如果她现在冲到日本去把事情问清楚,会不会好一点?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她的心里萦绕,但她还是一动也不动地笑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