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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说:“我来给你讲一讲课吧。”碧落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叠稿纸。说“看我准备得多么仔细。为了给你讲课,我已经准备了这么些资料,而且写了讲义。”
安然把头凑过来,却看到稿纸上似乎一个字也没有。
碧落用稿纸敲了安然的头一下,说:“不要偷看!”
安然说:“碧落老师,可是我看见稿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啊!”碧落心说:当然,谁会花那么多心思去写这烦人的讲义呢?只不过做做样子,让你感动一下罢了。于是,碧落说:“你当然看不到,这讲义里,有许多武学奥义,幻术经典,一般人我怎么能让他看到呢?我已经用幻术将文字屏蔽了。没有我的密码,是看不到内容的。”
安然委屈地说:“连我都不让看吗?师傅。”
碧落装模作样地说:“好好学!早晚有一天,这讲义里的所有内容都会交给你的。”嘿嘿,碧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心想,安然这傻小子还真是好骗。
安然忽然抖擞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准备接受革命再教育。
碧落说:“首先,我给你讲一讲,幻术!”碧落的手一挥,一面墙上就出现了一块黑板。“瞧!这块黑板就是我用幻术制作出来的。”碧落在黑板上,写上“第一讲:幻术”几个字。
“幻术,就是利用作用于人的感知系统的力量,来使人产生某种幻觉,进而达到攻击和迷惑对手的目的的一种术。
“就比如,现在这面墙上的黑板,其实本身是不存在的。不过在你我的眼中,它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是因为你我的感觉系统感觉到了它的‘存在’,虽然黑板这个物体本身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但是你我对它的感觉是存在的。感觉存在和客观存在其实是两回事,但是人们往往以为它们是一回事。而且人类实际上是感觉动物,他们只能够通过感觉来感受客观的存在。所以,很可怜,他们几乎无法分辨,什么是幻觉,而什么是客观。
“因此,幻术才具有力量。
“以上,讲的是幻术的本质,和幻术的作用原理。接下来,我来讲幻术的修炼进程。
“开始的阶段,也就是最初的阶段是,幻觉的形成阶段。也就是能够让对手产生幻觉就不错了。一般一、二级的幻术等级的人,只能制作出并不逼真的幻觉来。中术者,可以通过思考和辨别,区分出那些是幻觉那些是真实。因为他们做出的幻觉不逼真有许多漏洞,所以,往往很容易被那些智慧者或者有幻术能力的人轻易地分辨出来,进而不受任何干扰。所以,一般一二级的幻术师,只能初步地迷惑一下对手,并不能产生多大的攻击力和迷惑作用。
“接下来,三、四级的幻术师,可以制作出比较真实的幻觉,但是对于那些幻术高强的人来说也是小儿科。五六级的幻术师,勉强说得过去,不过从本质上说,也不能对那些高手怎么样。
“一般幻术等级达到七、八级的时候,就可以制作出接近真实、足以乱真的幻觉了。这些幻觉,就连那些幻觉的顶级高手来说,也要花些时间才能够分辨得出。不过,这些幻觉仍然有些漏洞,比如,他无法很好地掩盖那些现实存在的事物。比如地下的石头,也许中术者不知不觉地摔倒了,却看不到任何障碍物,有经验的人就知道自己中了幻术。也就是说,幻境和环境无法浑然天成地融合。就会露出许多破绽。
“你也许会说,幻觉本身就是虚幻,只能让人产生错觉,根本不可能与环境完全地配合、融合。但是目前的幻术师,有两种方法去弥补这一缺陷。第一,是进一步完善幻觉的真实性。通过模拟事物,诸如墙壁、刀剑、皮肤等事物带给人的触感、痛感,并利用中术者的身体本身制动能力,模拟墙壁的阻力或者刀剑的阻力。并且尽量不隐藏或者采用代替的方法,让那些障碍物融合到幻境之中。但是这种方法只是下策。还有另一种方法,很多人都在研究。并且有其中的佼佼者已经通过对古代秘籍的研究而取得了成功。这种方法就是幻觉的实化。
“所谓的实化,就是让幻觉具有物质性。能够产生对现实世界的真实影响。”碧落黄泉停了下来,他发现安然仍然精神抖擞。这的确很难得。这些理论十分枯燥。而安然却全神贯注地听着。碧落一笑,说:“安然,你说,为什么幻觉能够实化呢?”
安然左思右想,不能得到答案,说:“如此深奥的事情,学生不能解释啊。”
“哇哈哈哈。”碧落说“不但你不能解释,而且许多人不能解释,如果幻觉具有了物质性,那么就不能称之为幻觉了。幻术也不再是幻术。而只能说,是一种魔法了。在许多年以前,我同样对于幻觉的实化十分费解。不过那个时候,乌鸦上将已经可以制造人偶了。所以坚定了我的信心。经过我天才的、苦心孤诣的研究之后,我终于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这可是我的原创的发现哟。因为我没有乌鸦夺去的那本上古幻世录。所以只能自己思考。没想到,我竟然成功了!我真是天才啊!
“幻觉实化的真奥是这样的。”碧落伏在安然的耳朵旁,对着安然窃窃私语了很长时间。安然不停地点头。最后,碧落问安然“明白了吗?我的天才学生。这可是我苦心孤诣很多年得到的学术结晶啊!”安然说:“我还是似是而非。并不是太理解。”
碧落说:“这很正常。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了。总有一天,你会体悟到这其中的珍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