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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说,世子爷迟迟不动身,会不会是因为咱们啊?”忘忧在床边整理行装,和清沅说话。
“你何时学会合欢那套来的?我们哪有这个本事。”清沅笑她。
清沅看着她嘀嘀咕咕,立刻正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不可能。”
忘忧立刻红了脸“哎,姑娘,我没有。”接着又缓缓地说:“姑娘毕竟明年也要及笄了”
忘忧比清沅大两岁多,自然也到了知人事的年纪,不过她是可以笃定的,顾蘩秋对她,甚至说可能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没有半点绮思。
前世他丧妻后便一直独身而住,不近女色,只从前不得已接纳过一两个姬妾。以他后来的身份,也不敢再有什么人逼着他续弦了。世人都说他待发妻情深意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倒觉得,他只是在男女****方面太淡泊罢了。
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心里装满的是权谋江山。
不过说这些忘忧也不会懂的。
“你呀,再胡想,有本事你回京后满府去嚷嚷去。”
忘忧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隔了几日,顾蘩秋一行人还没有动身的意思,魏氏的人却先到了。
“姑娘,姑娘二夫人,亲自过来了”
亲自?清沅立刻站起身,果然见魏氏被迎了进来。
虽然才月余,一看见清沅。魏氏便有些红了眼眶,抓起她的手“好孩子,一路辛苦你了”
清沅忙扶她坐下“嬢嬢,您身上不好,何必走这么远的路过来。”
魏氏的脸色倒不似以往苍白,只看着还是羸弱。
魏氏叹气“是我对不住你,如今赶来看看你。心里也好放得下来。”
清沅知道魏氏是指留她独自在大同这件事。
“天有不测风云。有些事,也不是嬢嬢能知道的。”清沅也上下打量了一下魏氏:“嬢嬢这些日子可好?二伯父可好?可都一切平安?”
魏氏见她如今关心自己和丈夫,更觉得窝心,说着:“我们一切都好。幸好你二伯父不是担任什么要职。等叛王来府里拿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先一步出城了。原先想往东走的。你二伯父说怕是叛军会向东行军,一路上京师,我们便往西走了跟着你二伯父几个同侪。一路到了陕西境内。”
魏氏难得会开口说这么多话,清沅静静地听她说,旁边的忘忧给两人上了茶。
“一到绥德,我便派人回大同打探消息,那时候路上不好,等了好几日,谁知道原本要去大同接你的人先一步回来了,我才知道大同出了那件事”
她指的事叛卒攻入城内,焚烧衙门,抢劫豪邸一事。
清沅见她满脸的自责,安慰道:“嬢嬢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魏氏又露出愤怒的神色“徐盛那个吃里扒外没担当的东西,前几日才跟着车队到了太原,见了面倒是知道哭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日叛卒攻入杨府,早将我们的财物洗劫一空,府里家丁伤了几个,混乱之中也丢了几个问及你的去向,他却吞吞吐吐含糊其辞,你二伯父动了怒,他才肯松口,只是你到底去了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难得你这样有见识。”魏氏拉起清沅的手“偏摊上这些东西,都是那杨氏”
徐盛是杨氏手下的大管事,从前也跟着老太太做过,平时在府里还算能干和善,待魏氏也很恭敬,因此魏氏对他还算倚重。清沅苦笑,待她么,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了。
“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手下也没什么得力的人。”
“嬢嬢千万别这么说。老太太与大伯娘管理府中诸事,嬢嬢若也学着弄出一二个得力的管事来,才叫人说嘴了。”
魏氏知道她懂事,笑了笑,就问:“你怎么会与定北侯世子同路?若不是世子递信过来,我们怕还要满天下寻你。”
清沅讶然,顾蘩秋竟还递信给魏氏,那时候路上又乱,他竟这样帮助自己。
看着魏氏狐疑的神色,清沅知道,魏氏是怕自己的名节,当下便一五一十把路上的事告诉了她。
“顾世子待我们十分好,这些日子,我都扮作他的小厮,也没有穿帮。”
魏氏叹气,知道她一个单身姑娘跟着一队男子着实不妥,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清沅颇有胆量,当机立断。
那杨家可鄙,自家女眷脱身后,根本不管任何借住他们家的亲眷,相反地倒把叛卒主力往后院引,当时几家留下的夫人姑娘,如今传出来,就是手上的金镯子,脖子上的金项链都被人剥了去,那么到底有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侮辱,还有什么重要的,总之是不好听的了。
魏氏看着清沅如花似玉的脸庞,心中叹气,也难为她有这样的觉悟,好在比较起来,跟着定北侯府的世子安全得多了。
“就是回京后,你大伯娘和老太太那里”
当年她只是和江篱及曾家一同上京,就给了杨氏无数机会来数落她,更不要说这次了。
清沅看着魏氏的愁容,心中洋洋的暖意立刻少了两分。
她到底还是怕自己丢脸,被杨氏拿了把柄。
“嬢嬢无须担心。”清沅说着:“这件事,说到底,我留在大同,是老太太的吩咐。而杨家,也是老太太和大伯娘的娘家,大伯娘若要拿此事说嘴,老太太未必不会制止。”
说起来,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临危之时被恶仆所叛,不得已求助他人,而杨家假仁假义,祸水东引的行为难不成反而更能站得住脚?
杨氏就算有意刁难,老太太这么重脸面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拿这事说嘴。
魏氏点点头“就不知那定北侯世子”
“世子十分和善,一路上待我们颇为照拂,却谨遵礼仪。”
魏氏看着清沅,见她没有半点女儿家羞赧腼腆的姿态,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一路上凭空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