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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在胸腔內跃跃鼓譟起来,强烈的节奏几乎要突破胸骨、穿透皮肤跳出来。巨大的声响甚至敲痛我耳膜,混合着我的喘息声,成了立体迴声的噪音。
糟了,调皮会不会听见?若是她听见了,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在走出电梯时,我偷覷向她,她的眼光正好转过来。一时之间,我只觉得体內的情潮几乎要翻江倒海的淹没我。
突然,盘据在心间所有的想和怒都释放了,彷彿只要她这么看着我,之前受到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我忘情的与她对视,看着那双有着精灵般顽皮的眼睛里,属于少女的稚气被纯女性的温柔和热意取代。这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和我的频率一致。我身体的反应同时也发生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我的双膝开始发软,胯间的敏感部位强烈的悸动。我头皮发麻的觉悟到,我竟对以全心信任握着我手的女孩兴起冒犯的意念。一股罪恶感爬上我喉头,很快在我颊面上点燃火焰。
调皮的芙颊也泛着红晕,她转开眼光瞪视我公寓那道河诠杉木镶制不绣鋼的大门,粉嫩的丹唇朝两颊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混杂着调皮与羞怯的浅笑。
在为她的笑失魂的同时,我发现已走到家门口,体內那股欲望如猛虎出押难以控制,我急促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惯于冷静的自制在这时候发挥作用。我是万物之灵的人类,可不是禽兽。我提醒自己。自幼的家教告诉我要发乎情、止乎礼。我越是喜欢调皮,越要自制,绝对不可以轻慢她、伤害她。
这么自我建设后,我果然能勉强控制住心神,力持镇定的掏出鑰匙和保全系统晶片卡。
先以晶片卡解除保全系统,接着轮到一长串鑰匙上场。我几乎是认命的等待调皮爆发出连串嘲笑。倒不是认为她生性尖酸刻薄、爱取笑人,而是像她这般不知世间险恶的千金大小姐,准会为这种小市民的防盜措施哑然失笑。
事实上,我头一次拿到鑰匙、面对这道即使刁钻无比的窃贼也会望之却步的子母式大门,也有种忍俊不住的冲动。若不是礙于母亲将鑰匙串交给我时的凝重表情,我可能真会不顾一切的捧腹狂笑。
每次开锁时,我都需要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常常左顾右盼,担心鄰居会不小心瞥见我繁琐的开门仪式。尤其是此刻在调皮的目光注视下,我险些想甩掉这串鑰匙,假裝这道门与我无关。
但我只是咬紧牙根重复做出将不同的鑰匙插进、转动、抽出的动作,依序打开义大利进口四段天栓门锁、高级两段水平连体锁、防盜锁。
当最后一道锁喀的一声被我打开,我转动门把推门进去,听见调皮逸出一声轻笑,在我身后嘖嘖称奇。
“我还没看过一道门上有这么多锁哩,比起我外公的保险库安全设备不遑多让。李嘉元,你家里有什么宝贝,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台北市的治安差。”我试图忽略她语气中的嘲弄,淡淡回答。让开身请她先进门,再把门关上。调皮站在玄关和客厅之间,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瞳等待我。
我从嵌在左壁面上的白樺木鞋柜里取出两双拖鞋。调皮的眼光好奇的张望我的鞋柜。偌大的空间里,除了收納整齐、未使用过的拖鞋外,就只有我的运动休闲鞋、涼鞋,以及两双不同款式、颜色的皮鞋。
我们各自坐在玄关虛的两张椅子上换好拖鞋,我感觉到调皮的眼光盯在我脸上,不禁转头去看她。
“嗯?”她歪了歪头,娇憨的模样有种让人心猿意马的抚媚,我赶忙移开眼光,不想让之前流通在我两之间的原始电流再被触动。
我想,要是调皮再用那种又柔又热的眼光看我一次,我那被关在理智柵栏里的欲望野兽,可能真会不顾一切的闯出来为所欲为。尽管我并没有实际的性经验,不过在现今的传播媒体尺度如此开放的情況下,没有经验的人也可以累积出老手才有的智识。何況只要是男人,凭藉本能也能办事,不需要任何经验輔助。
这么想时,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情欲又悄悄蠢动。我努力不让视线转向调皮,却无法阻止满脑子的绮思。而一缕不属于我公寓里的香气同时若有若无的飘在我鼻端,令我艰难的吞嚥口水。
几日前调皮的嘴唇碰触我脸颊时的触感在我脑海中活色生香了起来。我禁不住想着如果她碰的是我的唇,我会不会像电影里的男主角热情的拥吻她?我的手会不会亲密的攬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然后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亲亲搂搂的倒在一张舒适的长沙发里?
想到长沙发,我起身走进客厅,眼光无法自制的投向那組由法国设计师设计的蓝白色組合沙发,是我亲爱的母亲和前任未婚妻琍嬛去挑选的。如果她们知道我对那組造形别致的沙发怀有邪恶念头,不晓得会怎么想。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淫荡?”调皮出其不意的捏了我臂膀一记,我吃痛的叫了出声。
“你干嘛捏我?”我搓揉着痛处,懊恼的瞪视她。
“谁教你”她漲红脸,眼光显得气愤。“对着那組沙发那样笑,都不理我!哼,是不是想起曾在那里做过的坏事呀?”
我彷彿闻到一股酸醋的味道,讶异的挑高了眉。敢情调皮在吃醋?心里漾起一阵温暖的情潮。
“你说呀!”她现在可像是捉到老公偷情证据的老婆那样发火的样子。
我见她眼冒兇光,捏紧拳头像要朝我扑打过来,只好委屈的道:“我是在想你,又没想别人!”
“我就在这里,你想我干嘛?”她先是不相信,明眸一转,脸上的红晕更炽,气恼的踩着脚。“李嘉元,你这个大色狼!”
“我又没做什么。”我心虛的辩解。本来嘛,我只是在心里想,又没真的做。
“你想就是不对啦!”她虽这么说,但从她细声细气的娇嚷里,我倒是听不出任何指责的意味。
“不准看我!”她霸道的命令。
我赶紧将眼光调开,看着我那二十八吋的电视道:“要不要喝什么?”
“等一下再喝。”她低声回答。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待在原地。在这种情況下,她真的应该随便点一种饮料,我到厨房去忙,而不是说这种话,让我接不下去。
我皱着眉,努力想找点事给自已做,于是走到窗边将窗帘打开。
下过一场雷雨后,浓密的乌云都散开了,淡淡金阳从云端洩出,投射进我向阳的窗户,顿时让客厅的光线明亮起来。
我打开空调系统,夏日的午后是很炎热的,开窗户只会让热空气和脏空气湧进屋內。我对着窗户,从玻璃窗面上,我看到调皮就跟在我身后,反映在玻璃上一前一后的男女身影,美得像幅画似的。我痴痴的看着,较大的身影是我,有着饱满的额头,突出的观骨,线条阳刚的下巴。我知道自己长得还可以,勻秀舒展的五官,虽不至于让人惊艳,但看过我的人通常会留下鲜明的印象。我的双眼皮很深,黑白分明的眼睛神采迫人,视力也有一点二。加上身材硕长挺拔,皮肤是经过阳光适度洗礼的色泽,温文尔雅的气质,使我的女人缘还算不错。
至于调皮,更不用说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我悄悄做了个深呼吸,从她身上飘来的淡雅幽香使得厅內的空气变得好闻。我可以感觉到她朝我湧过来的温热呼吸,一波波的重重环绕舔低着我全身每一个敏感的细胞。
她的眼光,跟我一样投注在玻璃上反射出来的男女影子上,对着始终弓着弯弯俊眸的男影怔怔发呆,我忍不住扬起嘴角。
“你又乱笑!”她似恼非恼的转开身,我也跟着旋身面对她美好的背影。
“李嘉元”她喊着我的名,眼光在厅里漫游。她的神情显得凝重,还带着一份谨慎。“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是呀。”我很自然的回答。
她绷紧的肩膀略微松垮下来,转身向我,闪着慧黠的深炯眼眸梭巡着我的脸,像在研究什么。
“不像,从门锁到客厅里的裝潢,都不像是单身男子的公寓。”
我讶异的挑眉“你说得对。我原本不住这里,这间房子足为了结婚买的,所有裝演都为了家庭设计。”
“结果你没跟谢琍嬛结成婚,反而搬进她为你布置的新居?”她嘴角绷紧。
我捉摸不住她心里的情绪,只觉得她的眼光像探照灯般强烈,好像非得逼出我不为人知的隐私来。
“也不全是她布置的,大部分的设计理念都出自我母亲。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室內设计师?”我试图转移话题。
“没有。布置得相当大方典雅,令堂很有一套。”她优雅的在客厅散起步来,语气轻松得像闲话家常,我的警觉心跟着降低。“你原先应该不住这里。”
“因为琍嬛搬进我住的公寓,我就搬过来”我随口说道。话一吐出,我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搬进你的公寓?”她逼向我问道。
我求和的举起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可以对她说不干她的事,但这种话我怎么也吐不出口。
“琍嬛的父母”我心虛得彷彿做错了事,小心的观察她脸色。那张清丽的容颜,没有显露出太大的情绪起伏,我松了口气,解释道:“逼着她要把孩子拿掉,让她走头无路。我跟她终究有几分情分,本来要她搬进这里,但琍嬛说什么都不肯,我只好将原先的公寓让给她。”
“就有你这种烂好人!”她哼了一声,坐进沙发里。挑剔的拍了拍道:“这沙发不太好,应该换掉。”
“才刚买的。”我不以为然。
“喂,你是不是捨不得呀?”她瞪我。
“是啊。”这組沙发的价格六位数,我当然捨不得。
“原来你还想着谢琍嬛!”她莫名其妙的发起火来。
“这关琍嬛什么事?沙发是我二哥买的。”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她宛如洩气的皮球委顿下来,坐回原位,两只手紧揪着膝上的布料,浓黑的睫毛覆住她眼里的情绪,像个正在生闷气的孩子。
我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却明显感受到她心里的沮丧。我想要安慰她,脑子却变笨了起来。该怎么说呢?问她为什么难过、不高兴吗?
“洗手间在哪?”她紧抿的丹唇吐出低哑的音调。
我马上引导她方向,在她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后,我脱掉外套,转到厨房,洗了手后,烧热水泡茶。
我拿出大嫂给的茶包。她娘家做葯材批发生意,进口了大批的外国花果茶。这盒玫瑰、洋甘菊,及其他花果混合的茶包,味道颇为清雅。我记得在陶家时,周总管曾说调皮喜欢喝花果茶,泡这个给她喝应该没错。
冰箱里还有吃剩的孔雀饼干,我顺道拿出来排在点心盘里。这組点心盘是琍嬛买的,我提醒自己等一下千万不能让调皮知道。
虽然我无法完全了解调皮的想法,但隐约意识到她的坏脾气和琍嬛有关。我们初识的那一夜,尽管她任性、爱讽刺人,态度却是轻松活泼、不存恶意,我们之间的气氛一直是轻松的。但一进入这房子,她的情绪就不对了,表现得善妒、器量狭小,对我和琍嬛的事耿耿于怀。
水壶的笛音惊扰了我的思绪,我马上关上瓦斯,在精致的骨瓷茶壶里沖泡热水。等我端出茶具和点心,调皮仍然在洗手间里没出来,我不禁担心起来。
“调皮。”我轻敲着门板,她没有回答,我忧虑的急促擂门。“调皮,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就在我考虑破门而入时,门里幽幽传出细弱的嗚咽。“我没事”
她在哭吗?为何而哭?发生了什么事?我更加惊慌。
“调皮,开门。我要看看你。”我以不容人拒绝的沉稳音调命令。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吧,门里传来窸窸碎碎声,门把被转动。
调皮垂着头,凌乱的发丝覆在她脸上。我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鼻子和嘴巴却红红的,眼睛被垂下的眼捡覆住,眼眶周围有明显的红腫。
“我要回去了”她头也不抬的越过我,我本能的伸手捉住她,感觉到她柔弱的肩膀僵硬了起来。
“调皮,你哭了?”我问。
“放开我!”她既慌且怒的想挣开。
“调皮,让我看看你。”我直觉到不能让她这样离开,却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笨拙的将她往怀里带。
“放开,放开!”她气恼的在我怀里挣扎,甚至举起小拳头撞打我的胸膛。
哎喲,真的好疼。虽然平常也有锻炼身体,但我到底不是一身肌肉的猛男呀!被调皮的拳头又扭又打的,我还真的有点吃不消呢!
“调皮,你冷静下来。”我咬紧牙根苦苦忍耐,猜想我胸口八成淤青了。但这时候我又不能放开调皮,只好静静地站在原地,以双臂圈住激动中的她。
“嗚放开啦!”她突然癱倒在我怀里痛哭。泪水決了堤似的倾洩向我,浸湿我凯文克萊的襯衫,流进我胸口的皮肤,汇聚成一条小河,一直往下流。老天爷!
“别哭了”我边叹气,边将她搂紧在怀。属于她的味道,若有若无的从她发上飘来。那彷彿集结了天然植物精粹的香泽,淡柔轻荡的随着我的吸嗅,占领了我的知觉。
她好香呀!我貪婪的吸着,连带敏锐感觉到她在我怀中挣动的娇躯有多柔软。我困难的吞嚥着口水。
“你别哭,我再放开你。”
没想到我这么说,反而让她哭得更伤心,气愤的用力捶我。
“都是你,都是你啦”
我忍住痛。“调皮,我到底做了什么?”
“嗚都是你”她断断续续的抽噎着。“你让我讨厌”我瑟缩了一下。“自己”
我一呆。我让她讨厌自己?
“为什么遇见你这个呆子?”她伤心的喊道。“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招惹你?我原本自在快乐得很,不晓得什么是烦恼,可是遇见你后都不对了!”
“怎么会?”我懾懦的问。
“有啦!”她霸道的再捶了我一下,我只好襟若寒蟬的闭嘴。“我变得心胸狭窄,莫名其妙的气你讨厌你的沙发,讨厌你的浴室,讨厌你为谢琍嬛做的一切!嗚你为什么害我变成这种讨厌的人?”
“我有吗?”我困惑的问道。
“你有,你有啦!”她不讲道理的继续指责我,娇柔的身躯更加挤进我怀抱。一种说不出来的激情在我体內醞釀,我突然不在意她的指责和捶打,甚至有种乐在其中的晕眩感。
“我从来不晓得也不希望知道”调皮愤怒的哭号渐渐转为哽咽,伏在我胸前吸着鼻子低诉。“是你,是你像小偷一样无声无息的闯进来”
尽管听不懂她的指控,我却像个傻瓜一样咧嘴笑了起来。将鼻子悄悄埋进她发里,吸着她的芳香,感觉她柔软的发丝搔着我皮肤。
“我一直想你一直想你”她越说声音越低。“我不想想的,可是忍不住见不到你,只能想你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像花一般逐日枯萎。下午接到你的电话,又让我像澆水施肥过的花儿活了起来。然后我看到你、听见你好开心喔。”
“调皮”我惊喜得无法言语。即使在我最狂悖的幻想里,也没想过调皮会对我一见钟情。她就像天上的仙子,让我可望而不可及。或许得倾尽一生的柔情,才能感动她对我眷顾。可是她却说她想我,见不到我会像花儿一样枯萎。我无法置信的想抬起她埋在我胸前的小脸,向她确认答案。
调皮却说什么都不肯抬起头,紧抱着我接着又道:“我无法确认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晓得它莫名其妙的占据我的心,深深的植入我的身体里,让我为之痛苦和快乐。我不想承认,也不要承认,那太没面子了!我怎么可能”
她语气中的惶惑不安让我也跟着不好受。对我的感觉造成她的困扰了吗?如果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个觉悟令我肝腸寸断,腹內湧满酸楚。
调皮却在这时候缓缓的从我胸前抬起头,澄澈晶亮的眼眸还挂着泪珠,怔怔的瞅视我。
我想对她微笑,但腹內的酸楚直湧上来,让我眼睛跟着冒出雾气。调皮伸手捧住我的脸,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她脸上愁惨的犹疑奇迹似的散去,替代的是一抹坚毅。眼里不再有惶惑不安,而是像琉璃一般澄澈透明的意念。
她望进我眼中,以那双彷彿要燃烧起来的坦率眼睛看着我。我则痴痴的瞧着她,无法言语。
她抿了一下唇,紧绷的嘴角似被暖柔的春风拂过的芙蓉花舒展花瓣,释放出触动我心的美艳。我醉了似的倾倒在她的笑颜中,压在胸口的沉涩跟着移开。
“我喜欢你,喜欢上你!”她以一种义无反顾的決然坚稳的开口,我的心跟着活跃蹦跳起来,一抹狂喜流窜在我血脈里,唤醒我蛰伏在体內的热情。
我凝望着她,在她满含情意的眼眸里,看到我为她意乱情迷的影像。我全身都在发热,这一刻,我完全无法思考,仅能放纵感官主宰我的身体。
我急促的喘息,感觉到我鼻翼的扩张,她的眼光紧锁住我,脈脈柔情都在催促我做一件事。情湧意动间,我靠向她,叠上那花瓣似的嘴唇。
她的嘴唇没有迟疑的帖向我,轻软湿润的触觉将我萦绕其中。难以言喻的狂喜使我轻轻顫动起来,我只是帖着她,感受这销魂的一刻。
调皮抬眼看我,明亮的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她在我唇下缓缓笑了,像个爱捉弄人的精灵。她含住我的嘴唇吸允,我的心马上怦怦直跳,情难自禁的回吻她。
她攀住我的颈子,我的视线失去焦点,除了她探进我嘴里的舌头外,无法再想其他。这种事我有过经验,有一次琍嬛突然抱住我狂吻,当时的情況有些尴尬,我呆呆的让她吻着,直到她放开我。
这次我採取主动,我搂紧调皮,迎合着她的吻。欲望一发不可收拾的被撩起,我对她的渴望是如此强烈,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內,让她属于我。
我紧抱住她,舌头笨拙的和她交缠。她像只小粉蝶一样轻灵顽皮,总让我捉不住。我急切的吻着她,也想学她一样探入她温暖的口腔採索。她引导着我的舌头,然后我
“噢!”
“噢!”
我们两人的痛呼同时响起,一时之间我只觉得世界末日来临。
我沮丧的坐在沙发上,调皮为我斟了一杯我泡的花草茶。美丽的菱唇有抹藏不住的笑意,一点都不为刚才的意外困扰。
“好了,嘉元。”她倾身向我,一朵美得令人屏息的笑花挂在她唇上。“这种事没什么好尴尬的,这只表示你没经验而已。”
她最后一句话,让我心情更加低落。牙齒上隐约传来的疼痛,提醒我刚才的事有多令人丧气。我竟然和调皮牙齒对碰,还在退出之时,咬痛了她的舌头,她现在还能神情自若的安慰我,没有气呼呼的夺门逃走,实在是一项奇迹。
“嘉元,你没接过吻对不对?”她香软的娇躯紧帖住我,细长柔软的手臂拥住我肩膀,声音是甜郁的,却像蜂刺一般刺进我脆弱的自尊。
“我有呀”我以为这句话该是理直气壯的,说出来却覦期弩扭。
“是吗?”质疑的轻哼从调皮鼻孔喷出。“跟谁?谢琍嬛吗?”
听出她话里的不高兴,我连忙道:“订婚时嘴唇碰了一下”
“就这样?”她瞄眼瞪视我,像是知道还有下文。
“有一次她突然抱住我”
“你也像这次一样,呃,接吻失败吗?”
我的皮肤顿时热辣了起来,微恼的瞪她,但调皮不肯放弃的回视我,等着答案。
“没有后来。”我闷闷的道。“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吻完了。”
“那还好。”她绷紧的脸色瞬间舒缓下来,双臂再度交缠向我,如花的唇瓣懒洋洋的游走在我脸上。
如果说我没有任何反应是骗人的,但心中有个烦人意念如肉中刺让我极度不舒服。我迟疑着,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调皮,你很有经验?”
她的唇停在我眼脸上,柔软的手掌捧住我的脸,让我的眼光与她对视。她看着我,眼里没有怒气,只有笑意。
“如果我说有呢?”她弓起弯弯的柳眉。
“哦。”我不是滋味的低下头。
“你介意吗?”她边吻我边问。
若说不介意就是在说谎,可是我有资格介意吗?
“我有资格吗?”我冲口问道,嘴里都是苦涩。
调皮深深看我一眼,突然覆住我的唇。在她甜蜜、温柔的亲吻下,我嘴中的苦涩化为蜜般甜郁,心头的疙瘩好像也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移开唇,靠在我眉颈处喘息。
我沉醉在两人相拥的幸福氛围里,觉得就算调皮在我之前吻过一百个男人都没关系了,只要她此刻是我的。就已足够。
我没想过要她解释,但她轻柔的声音,还是随着她如花的体香飘来。
“我生性爱玩,身边总有许多等着陪我疯狂的玩伴。我对他们只是一种哥儿们的感情,但还是有人想突破这种关系,与我深入交往。我谈过几次不算认真的小恋爱,但不爱他们碰我。只是随着年龄增长,我自然也会对接吻产生好奇,于是就让一位很有经验的朋友吻我。开始几次还好啦,直到他想更进一步,我才拒绝。”
她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给我时间消化心中五味杂陈的感觉吧。我不是圣人,听见喜爱的人儿之前有过恋爱,不管是不是认真,总会有些不好受。但我更在意的是,她对我的感觉是认真还是不认真?
调皮从我肩上抬起头,蘊满柔情的眼眸,霎时安抚了我的不安。然而,在她再度开口时,我一颗心仍提到喉头,像个等待聆听判決的被告一般紧张。
“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资格”她似葱管似的指头抚摩我的嘴唇。我只觉得她指尖似传来一缕酥麻的电流,让我只想吻她的手,含住她指头。而我也做了。
调皮低吟出声,半合的眼眸里秋波流转,看得我心跳再度加快。
“是的”她的声音低了八度,充满磁性且沙哑,魅人的眼直勾勾的看进我的灵魂深处。“除了你外,我不想让其他人有资格在乎。”
“调皮”我心里的快乐像满漲的潮汐。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能打动我了。我紧紧抱住她,动情的吻住她,将所有的矜持与理智都拋在脑后,只剩下怀里的软玉温香。
这次我没有再出差错,或许技巧不足,但我的热情足可弥补一切,着实吻得两人浑然忘我、意乱情迷。当我们因缺氧而分开唇时,呼吸喘得比百米賽跑选手还严重。尽管如此,我们仍捨不得分开,凝望彼此的深挚眼眸,痴痴的膠着在一块,寻覓着我们渴求的答案。
如炬的深情在彼此眼波间传达,我再度俯下唇,调皮也热切的迎合着我。正当我们的热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如救火车般的铃声叮叮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