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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祝聂芸幽幽转醒,一睁开眼,她只觉得身体沉重无力,左手传来的剧痛使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醒了。"
温柔的声音从她的身旁传来。
她虚弱的转头,看到胤祺后,眼睛倏然大睁。
"你"她往后坐起,却觉得一阵晕眩。
"别急!"他扶着她再躺下,"快躺着。"
她困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这才想起在桥上的一幕,他在最后一刻伸手救了她。
"我怎么了?"她有气无力的问。
"你流了很多血,"抚着她的脸颊,他柔声的说,"我找大夫帮你看过了,休息一阵子就没事。"
她吃力的抬起手,看着伤口已被妥善包扎。
"你的手指为什么断了?"他直截了当的问。
祝聂芸的脸色更显得苍白,双眸则因为想起之前受到的委屈而迷蒙了起来。
"别哭啊。"看她落泪,胤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柔情万干的拭去了她的泪水,"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会替你讨回公道。是不是因为昨儿个的事?"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透过泪眼,祝聂芸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俊脸眼泪掉得更凶。
"我已经叫你跟我走了。"他的口气加了些许的指责。
"我不能。"她啜泣。
他见状,心头一悸,冷不防将她给圈进怀里。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痛了她的伤口,但她一点都不以为意,被他抱在怀中,她感到心安,拿着一双水雾的美眸瞅着他。
他低下头吻去了她的泪,她感到自己的心正不顾一切的沉沦。
她的手撑着他的胸膛,"公子"
"我已经说了,别再叫我公子,叫我万黼。"将她的发丝拨至肩后,他专注的看着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摇着头,对于此事她不想再多谈,她低垂螓首,久久不发一言。
胤祺见状也不再追问。
"你休息吧!"他扶着她躺下。
"公子万黼。"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她脸色微红的唤了声。
"什么事?"他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
"我、我家里人"
"如何?"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胤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会是还想回去吧?"
看到他的表情,祝聂芸没由来得心一惊,若能选择,她也不愿回去,只不过不回去她能去哪里?
难不成看了他一眼,她飞快的低下头,跟着他吗?她困惑的心想。
胤祺知道自己的态度骇住了她,于是放柔表情,"休息吧,你家里的事我会替你处理。"
她很好奇他口中所言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但在他的坚持下,她只能听话的躺在床上。
"还不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传来,她连忙将眼给闭紧,她可以感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使她不自在极了,不过她真的好累,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胤祺一直等到她入睡才站起身,他跟她口中所言的家人还有要事得谈,但他希望速去速回,在她醒来之前。
祝大婶正站在自家门口,跟左邻右舍哭诉自己的媳妇跟人跑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隔壁的李大娘怎么看都不觉得祝聂芸会是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
"还能有什么误会?"祝大婶尖着声音喊叫,"我前几日就见到她在溪边跟个外地来的俊小子眉来眼去的,昨天我不过要她去提个水,说来真丢人,他们两人青天白日下竟然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还让我们进三给撞个正着。昨天我跟进三教训了她一顿,原指望她会改,可谁知道,今天一早我上她的房里一看就没有人了,你们说这不是跟男人跑了,是什么?"
李大娘和身旁的张大婶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
老实说,她们心里是认为,若是祝聂芸真跑了也不是件坏事,毕竟祝家人怎么对待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看在眼底,不过当然这话她们是打死也不敢跟祝大婶这个泼妇说。
"她能嫁给我们进三是她的福气。"祝大婶啐道:"她竟然还这么不守妇道,真是不要脸!"
李大娘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祝大婶跟她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丈夫死了之后,就把希望全放在独生子身上。
偏偏这祝进三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也亏得死去的祝大爷早早就替他找了个童养媳进门,不然谁会想嫁给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坏东西。
"话别讲得这么难听。"她柔声的说,"我看你家芸儿可能只是出去走走,等会儿就回来了。"
"她不回来还好,若回来,有她好受的。"祝大婶叫骂着。"昨儿个只要她断一根小指头真是便宜她了。"
这人真是狠啊!李大娘再次跟张大婶对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过去,但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务事,管多了,只是找罪受。
两人有志一同的想开口告辞,却因为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子而闭上了嘴。
李大娘推了推祝大婶。
"怎么了?"她不快的问。
李大娘指了指她的身后。
祝大婶不解的转头。
"你姓祝,对吧?"胤祺冷冽的声音响起。
祝大婶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就是一直缠着祝聂芸的那个男人她马上冲向他。
"说,芸儿那个贱人是不是在你那里?"
胤祺瞪着张牙舞爪的她,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他眼神一冷。
"没错。"
"我就知道,"祝大婶闻言,双眼冒火,马上放声大嚷,"芸儿那个贱女人真的勾搭上汉子,我们祝家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媳妇"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话,她难以置信的抚着自己的脸,万万没想到,胤祺眼也不眨的打了她一巴掌。
"你"
"这一巴掌算是替芸儿打的,若再胡言乱语,我就要你的命。"
胤祺的恐吓使她倒抽了口冷气,她连退了数步
"安静点,祝大婶。"李大娘拉着她低声劝说,"看这男子穿着华丽又气字轩昂,我看非富则贵,你惹不起的。"
祝大婶脸色一变,周遭已经因为她方才的叫吼声吸引许多人的围观,她的老脸怎么也挂不住。
"难道芸儿没在你那吗?"她硬着头皮出声。
胤祺不可一世的瞄了她一眼。
"有。"他的回答依然简短。
她一听,露出胜利的表情,"你们看吧!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脸来这里?"
"我与芸儿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做出不可告人之事。"打开手中的折扇,他神色铁青的说。
"你"指着他,祝大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你这人真是不要脸,占了便宜还不承认吗?"她忍不住骂道,"勾引人家的媳妇还敢大剌刺的登门踏户,真是"
"真是如何?"他瞪着她,若她敢继续说下去,他就扭断她的脖子。
祝大婶看到他的眼神,话硬是吞了回去,她目光飘向四周,没半个人想出来帮她,全都一副抱着看好戏的模样打量着她。
"去找我家进三回来!"随意拉了个小夥子,她嚷道。"就说他媳妇跑了,而她勾搭的那个汉子现在跑来家里欺负他老娘。"
胤祺忍住怒火看着她胡言乱语,不用再多问,他也可以想见祝聂芸在这里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说什么,他都不可能让她再回来这个地方。
"闭上你的嘴,我没空看人哭闹,我今天来只是问一件事!"瞄了她一眼,他迳自开口,"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谁叫她要勾搭男人,我要她自己断一根小指以示惩戒!"
果然如他所料!沉着一张阴鸷的脸,他恶狠狠的看着她。
祝大婶被他看得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怎么,我教训我的媳妇你这个外人管得着吗?"
他快被气死了!突然,他站到她身旁,行动如同鬼魅,众人还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几乎在同时,祝大婶呼天抢地的声音刺入耳膜的响了起来。
"我的手、我的手!"要不是后头的邻居扶住了她,她早跌坐在地上了。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教训!"胤祺浑身上下冒着嚣狂的怒火,"下次我折断的会是你的颈子,而不是你的手。"
这个威胁使祝大婶忘了呼痛,只能害怕的看着他,看来她不自觉的惹了一个厉害人物。
胤祺转身离去,走没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
"你还想怎么样?"祝大婶恐惧的问。
"我还要跟你们讨样东西。"他冷眼瞄着她。
"我们都没跟你讨人了,你还有脸跟我们讨东西。"她鼓起勇气,紧张兮兮的说。
"我要跟你们讨份休书。"
"休休书?"她一时结巴了起来。
"没错!"胤祺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从此刻起,芸儿与你祝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楞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摇摇头,"这可不成,她是我祝家花钱买来的媳妇"
"你要多少?"他冷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五万两够不够?"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这辈子他们都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祝大婶呆了呆,五万两,这可够给进三讨好几房媳妇了,看着自己被折断的手,那儿在发出剧烈的痛楚。
"十万两。"她狮子大开口。
"好!"胤祺脸不红气不喘的承诺,"我住在君悦客栈,等休书写好,送来给我,银子也会同时交给你们。"
祝大婶忙不迭的点头,没想到祝家竟然要翻身了,至于那个祝聂芸,谁还在乎她以后会如何。
反正那丫头她也看得不顺眼,送走也好,她一有银子,还怕无法替进三讨到媳妇吗?
胤祺转身离去,他无法再留下来看她那副算计的嘴脸,不然他可能真会忍不住的动手宰了她。
老实说,她实在不习惯这么样与一个男人亲密的相处。
胤祺因为祝聂芸的手伤,竟亲自喂她喝粥,他热切的样子,使她一张小脸红透。
"其实我可以自己吃的。"她小声的说。
"但我喜欢喂你。"从没伺候过人,但他此刻却伺候得很开心。
"可"她的话被他送上来的粥给打断,她无奈的咀嚼着。
"怎么不开心呢?"他乘机偷吻了下她的脸颊。
"我没有。"她连忙一闪,对他总是这么毫无忌惮的搂抱感觉不自在极了,她还真不知道男女可以亲密至此。
胤祺见她闪躲,知道她心中有所顾忌,也没有逼迫她,只是继续喂着她,不再随意造次。
"这位爷,祝大婶他们在楼下。"店小二一脸疑惑的敲门进来,他实在好奇祝家人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祝聂芸的脸色霎时一白。
看到她的样子,胤祺巴不得把吓坏她的两个人给抓起来砍了,他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她看了他一眼,怎么也无法安心,她的断指将会一辈子提醒那对母子迫害她的事实。
"叫他们进来。"
店小二闻言,急急的下楼去。
"是你找他们来的?"祝聂芸看胤祺似乎不意外祝家人的到访,于是好奇的问。
"你很聪明。"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把将她给抱起。
"你叫他们来做什么?"她焦急的问,"要把我送回去吗?"
"在说什么傻话!"他笑着啄吻她的红唇,"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但"
"嘘!"他要她噤口,"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可是"娘他们随时会进来,若让他们看到,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胤祺神色自若的抱着她走到花厅坐下,没多久,祝氏母子出现在房门口,祝进三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变得很难看。
祝大婶则鄙视的看着被抱在胤祺怀里的祝聂芸。
接触到她的目光,祝聂芸不自觉的低下了眼。
"别怕。"搂了搂怀中发抖的娇躯,胤祺亲匿的在她的耳际道:"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切有我。"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下意识的更往他的怀中缩。
"东西呢?"胤祺寒着脸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
祝大婶精明的回视他,"银子呢?"
他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丢在桌上,"拿去。"
祝大婶飞快的捡了起来,虽然一只手受了伤,但她捡银票的速度可不落人后。她算了算,没错,是十万两银子,还是镇上最老字号钱庄的银票。
"银票拿了,东西呢?"胤祺冷着脸问。
她推了儿子一把,"还不把东西给拿出来。"
"娘!"祝进三满脸的迟疑。
一看到原本该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着,他怎么也无法感觉舒坦,更何况这祝聂芸还是镇上的第一大美人,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用强的也要先得到她,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娘什么,你不会是还想要这个残花败柳吧?"祝大婶的嘴可是毒辣得很,"快把东西给他,我们走了!以免在这看了觉得恶心。"
"注意你的用词,"胤祺阴狠的瞪视着她,"不然有你好受。"
看到他的眸光,祝大婶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变大,但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吓得心惊胆跳。
"进三!"她更用力的推了下儿子,想早早走人。
祝进三不情愿的将手中休书给放在桌上。
祝大婶见状,也不再迟疑,将银票给收妥,脚跟一转急急忙忙的就朝房门口走过去。
"你还不滚!"看到祝进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祝聂芸身上,胤祺老大不快了起来。
"进三!"祝大婶只得回头拉着不情愿的儿子离开,一路上还不断的数落他。
以她那副大嗓门跟传播的功力看来,胤祺花大把银子买了祝聂芸一事,很快会在这个小地方传开来。
"他们已经走了。"他放柔声音,安抚着祝聂芸。
她抬起头,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有着困惑,"你为什么给他们银子?"
"因为这个。"他没有瞒她,探手将桌上的休书交给了她,他要她知道,从今而后,她只能跟着他。
祝聂芸接过手,打开来一看,双眸因为里头的字句而大睁祝进三休了她,从此之后,她与祝家再无瓜葛!
她猛一抬头,"这"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了。"他霸道的宣布。
她心慌意乱的盯着他,有点难以相信事情的转变。
她不再是祝进三的妻子,他看着胤祺,听到他口气中的占有,她不由得一楞,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他放柔目光,温存的吻住她。
这一吻使她屏住呼吸,心蓦然的一悸,原本礼教绑着她,提醒她是祝家的媳妇,而今这层顾虑没了,她不由得让自己陷入了。
眼中的神采说明了她的改变,他再次吻住她的唇,激烈缠绵的向她需索。
'答应跟着我了?'
她害羞的点点头,'你替我向祝家解除了婚约不是吗?'
他自得意满的露出一个笑容,爱怜的吻着她。忍耐到此为止,他抱起她,小心翼翼的不压迫到她的手,将她放躺在床上。
她就如同他所意料中的甜美,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埋进她体内。
祝聂芸眉心一皱,拳头轻捶着他的肩头,'痛'
胤祺惊讶、错愕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刚才突破了什么,可是怎么有可能?
他安抚的吻着她,'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的温柔使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她紧抱着他与他更加贴近,随着他的律动款摆身躯
欢爱过后,室内飘散着亲密气息。
胤祺低着头,吻着她赤裸的肩头,'为什么?'
'什么?'祝聂芸脸红心跳的望着他问。
大手缓缓滑过她的脸颊,'为什么你是处子,你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她眨了眨美目,轻轻一笑,'因为我家很穷,所以在我八岁时,双亲就把我卖给祝家当童养媳,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有名无实,原本'她顿了顿,有些下好意思的说:'原本今年,娘要做主让我跟进三哥洞房的,谁知道,你'她闭上了嘴,后来的事,她相信他很清楚。
他满足的大笑出声,若他是祝进三,肯定会气死。
'你很高兴?'
他的双臂紧锁着她,没有回答她,心里却庆幸最后她决定跟着他。
因为念及祝聂芸的伤势未愈愈,所以胤祺只准许她下楼用膳。
'吃饱后,就得上去休息。'他叮嘱着,要不是她说待在房里闷得慌,他根本不想让她出房门。
当她一出现在客栈,他敏感的察觉众人对她投来的惊艳目光,这个宿迁第一大美人果然是众人的焦点所在。
'知道了!'祝聂芸的唇角扬起一丝浅笑,这使她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胤祺见了,忍不住又在心中低咒,他实在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她的要求,就连上前询问的店小二一看到她的笑也傻了眼,呆楞在桌边。
他不客气的咳了声,店小二马上回神,'请问爷要用点什么?'
'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送上来。'胤祺冷着脸说。
'是!'店小二不敢得罪的忙着交代下去。
祝聂芸不明所以的瞄了胤祺一眼,她发现,他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有和善的一面,对待他人时,却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难以接近。
'我真是不了解你。'她轻声的说。
胤祺瞪了下坐在邻桌不怕死的盯着她看的男人之后,收回目光,柔情万千的盯回她。
'你毋需了解我,'他的手覆上她的,'只要爱我便行。'
她闻言,脸不由得一红,这男人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害不害臊!她想缩回自己的手,但他不许。
'万黼。'她娇嗔的唤了声。
'怎么?'胤祺干脆将她给拉进怀里。
她惊呼了一声,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种举动,一张粉脸更红了,低着头快无地自容了。
原本有些嘈杂的客栈,众人在看到这么一幕后,突然变得坠针可闻声。
'让我抱抱有什么关系?'
'这可不是在房里!'祝聂芸试图将环在她腰际的铁臂给拉开,但他不许,她挫败的看着他。
'那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属于他的,比任何事都要来得重要。
'你真是不害臊!'无可奈何之下,她只有这么说。
'那也是因为你迷人。'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虽然困窘,但她的心却因为他的赞美而有些雀跃,她从不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什么样,独独他她希望在他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没想到这女人真不害臊!'一阵刻薄的话冷不防传进了祝聂芸的耳里,'也不想想自己是别人的媳妇,还敢要外头的男人上婆家去要休书,听说那男人花了十万两买了她呢!'
'她长得像个狐狸精似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祸水,像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十两都未必有人肯要!'
'平时看她乖顺得紧,没想到也是人尽可夫'
四周传来的窃笑声,使她一张脸瞬间惨白。
十万两!她看着胤祺。
他回视她,他忘了人言可畏,看来她已经被那两个碎嘴的女人给影响了好心情。
动了怒的他将她给抱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走向那两个碎嘴的女人。
两人见到他走来,全都闭上了嘴。
'万黼!别'祝聂芸见状,急急的上前拦住了他,'别为我跟人起冲突。'
'你,'看到她乞求的神色,他的心不由得一软,'你这么好心肠,可是会吃亏的。'
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看来现在吃亏的人是你才对吧!'
他不喜欢听她如此贬低自己。
'我不饿了,'拉着他的衣袖,她柔声的说,'我先回房去。'
'我跟你一道。'吩咐店小二将饭菜送到他们房里之后,他扶着她离开。
看来等她伤势再好些,他得马上带她离开宿迁,不然肯定还会有更难以入耳的闲话让她听见。
若这些让她不快,他可不乐见。
'这么对我,值得吗?'一进房,祝聂芸幽幽的问。
看着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皱起眉头,'值得!'
听到他简短但肯定的回答,她绽出一笑,'为什么?'
'因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得到你!'他毫不迟疑老实的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启口的,反正是事实。
因为她的容貌吧!她有些怅然若失,叹了口气。
胤祺勾起她的下颚,要她抬起头看着他,'别让那些闲言闲语影响你。'
她微微摇了摇头,'我不在乎那些攻击我的言论,只是一想到你为了我给祝家那么多银子,我就无法心安。'
他可没料到她沮丧是为了他的银子。
'你听到别人这么骂你,你不生气吗?'他侧着头问。
'生气!'她浅浅一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只要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女人就好,其他人我不在乎。'
他成了她心目中唯一在乎的对象,这使他生起一种男性的骄傲。
'以后不准再提那些银两,'他沉着声音警告,'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他伸出手搂住她。
'万黼。'祝聂芸轻唤了声。
从她懂事以来,一直以为自己逃不出童养媳的苦涩命运,没想到却遇上了他,改变她的宿命。
'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了。'她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对上他有神的目光。
'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还啊!'他狎近她的耳畔低语。
'你愿意吗?'她抬起手,抚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她想,自己一辈子也看不腻他。
'有你这个美人相伴,有什么不愿意的!'他抱起她,吻住她的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