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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要不你们谈吧,我和蒋莉先回去了,她怀着孩子需要早点休息。”李茂站起身说。
“你别走,你二姐打掉孩子你是知情的。”岳母说:“等你二姐和二姐夫的事情说清楚了,跟我一块回去,蒋莉累了,就想去他们客房休息吧。”说完,岳母又对李丽说:“小丽,妈是相信你的,既然赵远猜疑你,你就把事情说清楚,让他无话可说。”
“我说。”李丽点头,抬起头来时,她咬着下嘴唇:“第一个问题,结婚前那一晚我真的是和姐妹们一起出去狂欢去了,手机是被她们关掉的,后来喝醉了,所以第二天回来才迟了。我可以请她们几个来作证的。第二个问题,我承认我是梦见了徐守信,梦里他想欺负我,但在紧要关头赵远就把我叫醒了,我梦里特别害怕,就喊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妈和赵远都不许我打掉这个孩子,可我还不想要孩子,我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有我和赵远走到一起还是很坎坷的,所以我想过两年的二人世界,好好地弥补他一下,才偷偷去打掉孩子的。”
“那你在跟别人的电话里说风险,和怕被发现又怎么解释呢?”我冷笑着追问。
李丽看了眼李艳说:“这个姐和妈你们是知道的,我爸爸是突发性心脏病去世的,医生说这是会遗传的,而且几率很大。我怕因为生孩子太激烈会引发突发性心脏病,这就是我说的风险,还有怕被发现,是指的怕被赵远发现,我怕他知道了我很可能遗传了爸的突发性心脏病,往后不愿意让我生孩子。但赵远老家是山村的,传宗接代的观念很强烈,我要是不能给他生孩子的话,他肯定会跟我离婚的。”
李丽还没说完,我就笑了起来,这也太扯了。看上去合情合理,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是很滑稽的。
“赵远,你别笑。”岳母严肃的说:“小丽没有撒谎,李家的确有遗传性的突发性心脏病,小丽的爷爷和小茂的爸爸都是因为突发性心脏病去世的。”
“什么,我爸和爷爷也是这么死的。”李茂吓的脸都白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也会这样死掉?”
“是真的,小茂。”岳母的语气沉重了起来。
我哑然失笑。这也太吓人了,我之前为什么就一点都不知情呢。
“你别咋呼。”岳母斥责李茂说:“你爷爷死的时候都七十岁了,你大伯是65岁去世的。”
“可我爸是三十来岁就去世了啊。”李茂整个人都不好了:“在我爷爷,大伯和我爸之间,我肯定会跟我爸一样啊。”
“只是有几率,又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遗传到。”李艳看不下去的说:“我每次做体检,心脏都没有任何问题。”
李艳的话非但没让李茂安定下来,反而更加躁动了。他扯着哭腔说:“是突发性啊,又不是慢性心脏病。要是能提前检查出来,大伯早就检查出来了。我的天啦,真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年。”
李茂抱着头,完全沉浸在了悲痛之中。
话题就这么被转移开了,我真是哭笑不得。蒋莉也傻那儿了,都不知道去安慰一下李茂。
李艳说:“时间都这么晚了,赵远和小丽该问的都问了,该回答的都回答了。依我看就这样吧,赵远也别急着说要离婚,你们两个先都冷静一下。在气头上的时候是处理不好事情的,等你们两个冷静下来后再好好谈你们的事情吧。”
“赵远,我觉得你姐说的对。”岳母说:“离婚的话就不要再提了。你应该很清楚。你还欠着我十几万块钱呢,你们现在离婚的话,你能一下还完我的钱吗。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和你们爸买的,车子也是我们出钱买的。一旦离婚,这些东西我都会收回来。你能落到个什么呢?”
岳母这番威胁,我一点也不意外。但岳母丝毫没意识到,这些话暴露了她的无知,房产证上是我和李丽的名字,车上户写的是我的名字。她是什么都收不回去的。但我很明白,我把这些问题指露出来的话,岳母会有一番道德上的说辞。而我所在乎和忌惮的也正是这方面。我不想让人人都指责我是一个玩恩负义的人。
我决定暂时搁置这个问题,先冷静一下也好,多一点时间思考,我和李丽的事肯定能够得到更好的解决。
我低头说:“行吧,先冷静一下。我和小丽的事以后再谈。”
“不行,你必须给个确定的答复。”岳母寸步不让。
李丽起身走到我面前,忽然就跪下来了,哀求的说:“老公,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赵远,小丽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岳母有点火了。
我伸手拉李丽,她不肯起来。我只好说:“不离了,不离了。”
我心里想着,又不是呈堂供词,答应了又不是不能反悔。反正这事解决起来也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岳母满意的说。又叮嘱了我们两句叫上李艳和李茂两口子走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气。李丽拉我手臂,讨好的说:“老公,我们一起去洗澡了睡觉吧。”
我推开她:“李丽,我们都冷静一下吧。今晚我睡客房。”
“老公。”李丽又抓住我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