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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走赵志强后,周天星办公桌上响起悦耳的铃声,摁下通话键,扬声器中传出一个恭敬的男中音:“局长,现在有空吗?有一份加密件需要您签批。”
“进来吧。”
稍后,一个衣着朴素、却整洁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男青年出现在办公室中,他的名字叫欧阳辉,是周天星亲自选中的机要秘书。
事实上,在挑选机要秘书的过程中,周天星压根没有参考吴谦提供的人选,只因这个职位实在太重要,交给别人干他有点不放心,所以只能亲力亲为,用神念在局机关转悠了两三天,这才在某次溜达到财务处时,现了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正是欧阳辉。
欧阳辉现年二十五岁,毕业于本地某财经学院,大专学历,一毕业就进了国安,分配在财务处当出纳员,但并不是正式编制,而是象周天星当初那样,是个编外人员,属于劳务工性质。象欧阳辉这样的劳务工,在局机关的后勤人员中并不少见,比方说食堂、车队之类的地方,用的基本上都是劳务工,而且一律都是国安家属,正如欧阳辉,他的父亲从前就是个老国安,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公殉职,其家庭经济又十分困难,后来是经范铮特批,把欧阳辉以烈士遗孤的名义照顾进来的。
周天星之所以看上他,起因是恰好在财务处中撞上这样一幕,当时是午饭时间,办公室里所有同事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他一个人呆着,正就着白开水啃冷馒头,就是这样一幅简单的画面,令周天星对他留上了心,当晚就用神念跟着他回家了,结果现他家里还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小伙子一回家就忙里忙外。做饭、洗衣服、煎中药、给母亲擦洗身子、换洗尿布,总之什么活都干,一刻都没闲着,却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后来,周天星就没有继续看下去,只因他当场就做出决定,要把这小伙子调到自己身边来工作。
并不是出于对他家世的同情,而是周天星觉得,这样的人更懂得惜福。而且踏实能干,正是一个最理想的培养对象。
这里又要说到周天星的用人之道了,在他看来,从驭人角度出,与其去提拔那些本来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人,不如给那些某方面有缺陷的人机会。这道理很简单,一般情况下。自身条件比较好地人,机会多,心气高,不见得肯踏踏实实干活,也不见得会对领导的栽培多么感恩戴德,但欧阳辉这种人就不同了,学历不高,家境也不好,如果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领导的器重,这份知遇之恩。就不是寻常感情可比了。
言归正传,欧阳辉一进门就把一份文件放到周天星面前,同时解释道:“局长。这是省局方面刚刚送来的加密函,有一位保密科研单位的专家后天要在我市过境,搭航班去北京,省局要求我们,务必要做好这位专家过境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
周天星边听边看那份文件,一目十行地审阅完后,提笔在一个大方格中作出例行公事的批示,然后把文件交还给欧阳辉。吩咐道:“给二处的相关领导传阅一下,然后归档。”
欧阳辉应了声是,刚收起文件,却听周天星又道:“还有,你口头通知一下赵处长,后天那位专家抵达东海的时候,我要是抽得出时间,说不定会去实地检查一下安保工作。”
说着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交到他手上,笑道:“这里是两万块钱。是我个人给你地服装费,今天晚上下班以后,就去给自己置办几件象样的行头吧。”
欧阳辉立刻慌了,如同接着烫手山芋般,一下把信封丢到办公桌上,急得满头都是汗,连声道:“这怎么可以,局长,我能到您身边工作,已经非常好了,怎么能再拿您的钱”
周天星把脸一沉,用不容抗拒的口吻道:“这是命令,没道理可讲,你既然在我身边工作,就要习惯我的办事作风,命令一下,就要毫不犹豫地去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听明白了吗?”
“这”欧阳辉的喉头哽咽了,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是阵红阵白,呆立半晌,他默默收起桌上地信封,接着退后数步,向周天星深鞠一躬。
周天星笑了,摆手道:“再加个新规定,以后不许再给我鞠躬,大男人家的,别婆婆妈妈的,欧阳,实话跟你说,我最看中你的地方,并不是你的能力,因为能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其实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孝,人才难得,人品更加难得,所以我才会不遗余力地拉你,给你一个脱离原来生活轨迹的机会,同时给你制造一个安心工作的环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局长,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决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样就好。”
周天星又露出神棍式地笑容,推心置腹地道:“欧阳,你今年二十五,我今年二十三,可我都已经有老婆了,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这样不好,不成家,哪能立业呢?所以这件事你得抓紧办一下,务必在半年内给我定下来,这也是命令。”
“这”欧阳辉额上又开始冒汗了,无比尴尬地、结结巴巴地道:“局长,不是我不想执行这个命令,可这种事,半年好象实在太短了,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
周天星极度不满地剜他一眼,不悦道:“半年很短吗?你在我们局里干了三年,身边年轻漂亮的女同事又不少,就说你以前呆的那个财务处吧,不就有好几个还是单身地?”
“可是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吧。”欧阳辉无比委屈地道。
“哼!”周天星脸色更难看了,冷冷道:“我看你就是存心抗命,我就不信了,你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就从来没有碰到过心仪的女孩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人?”
欧阳辉足足怔了一分多钟,才红着脸,嗫嚅道:“有,可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而且,其实只是暗恋。”
周天星的表情依然很威严,马上追问道:“人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
欧阳辉苦笑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垂道:“局长。既然您这么关心我的个人生活,我就跟您说实话吧,那个女孩子是我大学同学,只是我一直有点自卑,不敢追人家。”
周天星笑了,点头道:“明白了,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晚上回家以后就给我写报告,把你和她之间地事都详细写出来,越详细越好,其实我没别地意思,就是想帮你参考一下,怎么把她追到手,实在追不到也没必要强求,还可以另想他法。总之还是那句话,在我身边工作,你就必须习惯我的工作作风。只要你把本职工作做好,所有的后顾之忧我都会尽全力帮你解决掉。好了,你出去吧。”
周天星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站在人性角度上,古人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很有道理的,很多有才干的男人,就是因为许多客观原因,为家事和感情所累,以致于碌碌终生,根本没机会施展才华。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重点培养的心腹人马陷入这种泥潭,就算临时客串一回八婆“,也在所不惜。
打走欧阳辉后,行政秘书李云又来报告,说是门卫室那边打来电话,有个姓花的女人要面见局长,自然是花月容到了。
于是,周天星先让李云亲自下去把花月容领上来。然后召来人事处长。三言两语介绍了一下花月容的基本情况,声称其曾经是自己在江航秘密展地线人。如今时机成熟,想要招她正式入编,同时,鉴于她目前在江航中已经是正科级干部,顺理成章地给她在国安中建份秘档,给她一个副科级待遇,具体工作另行安排。
身为局长,特招一个副科级干部,是一件相当简单地事,尤其以花月容的条件,本来就是国企干部,就算有点生活作风问题,也只是江航内部地一些风评而已,作不得数,只要周天星认为她是个好同志,她就是党和人民的忠诚战士,无可挑剔。
当然,直接从外单位招进一个副科级干部,还是需要局党委会表决通过的,但这并不是问题,只要周天星在会上提一下,这点小事是没有道理不通过的,之所以先把人事处长找来,主要是让其心里有个数,同时和花月容见一面,顺便安排一下政审之类的先期准备工作,只要一些例行程序走完,周天星就可以在党委会上提了。
不得不说,花月容这个女人,演技地确相当高明,在人事处长面前,表现得相当稳重,衣着得体,矜持有礼,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完全符合她国企中层干部的身份,只是,人事处长刚走,屋子里就剩下她和周天星两人时,这妖精就故态复萌了,先是飞出一个媚眼,然后嗲声嗲气道:“局长大人,人家今后就把小命都交到你手里了,你可要对人家好一点哦。”
周天星根本没接她的话茬,板起脸道:“花月容同志,我必须提醒你,以后在工作场合,最好庄重一点,少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说得直白点,如果我想象贺延年那样给自己找个小秘,比你年轻漂亮的女人大街上到处都是,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不是你取悦男人的本事,明白吗?”
顿了顿,又**裸道:“当然,对于你取悦男人的本事,我也是相当欣赏的,坦白说,我手底下就是缺一个象你这样、为了达到某种目地、有些方面很放得开的女人,不过你放心,就算陪男人上床,也要建立在你自愿的基础上,我决不勉强,总之就是一条。今后我只看你地工作成绩,有功就赏,有过必罚,我们只是很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不可能涉及到其他任何层面。”
花月容沉默半晌,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无比幽怨地道:“没良心的,算你狠,唉!反正我现在就是你案板上地一块肉,你怎么说怎么好吧。”
周天星呵呵一笑。起身道:“明白就好,走,跟我出去吃饭,我晚上约了钱思健。”
当晚七时许,还是在明星花园的会所中,包厢里围坐着周天星、花月容、钱思健三人。圆台面上除了一只大澳龙刺生,只有几碟精致小菜。喝的是红酒。
当钱思健第一眼看到花月容时,表情明显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常态,一坐下就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真是想不到啊,原来周经理和花副经理私交这么好,连出席这种场合都出双入对的。”
不用周天星应答,花月容就似笑非笑地道:“钱总,你这话我就不依了,我和周经理私交再好,又怎么比得了我们之间地感情深呢。你说是吧?”
钱思健的脸色不好看了,却没有接她的话头,而是转向周天星。意味深长地道:“周经理,你今天约我来,不会只为向我展示一下和花副经理的亲密关系吧?”
周天星淡淡一笑,点头道:“不错,钱总,我今天之所以带花副经理一起来,目的很单纯,只是为了展示合作的诚意既然想合作,有些事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不是吗?”
钱思健目光连闪,语带嘲讽地道:“这么说,周经理是打算和我钱某人开诚布公地合作了,愿闻其详。”
“好!”周天星坐直腰杆,直视着他,**裸道:“第一、贺延年马上就要倒台了。第二、贺延年空出来地位子。我的意思,是让你钱总接。第三、也是我地意思。你钱总空出来地位子,我要让周义接。”
即便钱思健在官场上打滚数十年,听到这番话后,还是怔在当场,半晌作不得声。良久,他自顾自喝干一杯红酒,沉吟道:“我也不问你贺延年为什么会倒,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选中我?而不是沈大中或者别的什么人,还有,你今天能不能代表楚总?”
周天星淡淡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地问题,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楚雄南的电话,同时打开了扬声器。
“楚总,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天星啊,什么事?”
“是这样地,我考虑了一下,贺延年的位子,我想让钱思健接,至于钱思健的位子嘛,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就是江航现任的法务部经理,名字叫周义,是我本家,五十八岁。”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听到楚雄南的笑声:“既然是你的人,当然没问题,只是嘛,好象太便宜那一头了,要我说嘛,应该还有更理想的方案。”
周天星也笑道:“楚总,我有句话说了你别多心,其实嘛,我和钱思健挺合拍的。”
“是吗?呵呵,那就这样吧,反正江东这一片,你自己看着办吧,回头我跟那边沟通一下,明天早上再给你个准信。”
“好的,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嗯,就这样,有空多联系。”
挂断电话后,周天星转向目瞪口呆的钱思健,微笑道:“怎么样?钱总,这件事今天能定得下来吗?”
钱思健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老脸微红地举起酒杯:“什么都别说了,周少,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其后地饭局中,三人谈笑风生,绝口不提公事,只谈风花雪月,钱思健很自然地把对周天星的称呼改成“周少”周天星则十分默契地也改了称呼,叫他“钱书记”
这顿饭只吃了不到一小时,周天星就声称家里有事,起身告辞。
从会所出来后,他先回家转了一圈,就开着那辆老荣威出门了,驱车来到市区一条偏僻的小马路上,把车停在一家小酒吧前,走了进去。
这家酒吧地生意,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两三对情侣零散地坐在角落里。暧昧迷离的灯光中。他径向一个独坐窗前的女孩走去。
他默默坐到女孩对面,静静注视着她,对方却没有看他,而是侧着脸凝视窗外。
“天星,知道吗?我经常会来这里,也常常会想,如果你忽然出现在我对面,就象你现在这样,坐在我面前,和我说说话。不说话也可以,这样多好。”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玉琳,人生有很多无奈,对你我来说,都是如此。其实,你所看到的我。或者你想象中的我,并不真实。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伤害你,因为我知道被人伤害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尽我所能让你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但是,我很担心,我做得越多,反而会让你陷得越深。”
聂玉琳笑了。笑得很苦涩,轻轻道:“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因为在你来之前,就在今天下午,我已经接受了一个男人地追求,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他吗?因为他很勇敢,没有因为你我之间的一些传言而放弃,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接着。她缓缓转过头,直视着他,凄然一笑:“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下贱,可是我别无选择,坐到我身边来,靠我近一点。好吗?”
周天星默默起身。一言不地坐到她身边,刚刚坐下。就有一团温软投入怀中,接着,他的双唇就很自然地被堵上了。
没有言语,只有身体和身体的沟通。
良久,就在周天星唇舌即将麻痹之际,才听到一个娇弱无力的声音:“抱着我,去哪里都可以。”
酒店套房中,一张双人大床上,两人紧紧相拥。
此刻的周天星,心情出奇平静,甚至没有一丁点情绪波动,只是感觉,象是在完成一件任务,或者说,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麻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出了体外,只是被一双无形地大手驱动着,正在做一件饮食男女日常必需地功课。
从开始到现在,对身下这团滑腻温软地娇躯,他除了一些本能地反应外,几乎没有任何精神上的愉悦。
直到刺入芳草丛中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与此同时,他终于感受到真正的快感,那是堕落和沉沦的味道。
“这是第几个处女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对,她是第四个,我是她们地第一个男人,一定会很难忘吧?可是,***夹得我好痛。”
这是他头脑中目前唯一的念头。接着,他咬紧牙关,鼓足力气,腰背肌肉突然力,终于,一下子冲破了最后一道难关。
同一时刻,身下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一直默不作声的聂玉琳终于在这时爆了,仿佛条件反射,就在直没至柄的那一刹那,她的双腿突然紧紧夹住,力量之大,如同老虎钳的两根把手,死死夹住中心那一点。
“不许动,就这样呆在里面,更不许放。”
她虚弱地喘着气,语气却异常坚定:“你答应过我,会陪我整整一个晚上,所以,直到明天天亮前,你都要乖乖呆在我身体里,这样才不会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周天星被她夹得直吸凉气,苦笑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抱着,一直到天亮?”
聂玉琳秀眉紧蹙,侧过脸咬牙道:“我不管,谁让你当初招我的,人家本来好好地在天龙律师行上班,又没招你惹你,可你啊不许动”
男人的兽血终于被点燃了,床板和女人同时出激烈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