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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恰咪的手掌一时间有些松动,艾尔森趁机挣脱,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计划失败也不要紧,小姐你的安全更重要!”“你们这些男人,嘴上说得好听”
“不,我是认真的。你听好!这是我作为一个雇,也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要求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就请以自身的安危为最优先,我这边自有脱身之法。”
“”“如果你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去拉姆吧。呆在我的身边也好,另居所也罢,我哈蒙克亨得尔艾尔森定会尽全力保证小姐的安全与幸福。”
“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啊呀,怪不得会迷上你呢?”“我可是”“知道啦,色鬼?”这一次,恰咪没有加上“老”字“说说正事吧。”
“叫我艾尔森就好”艾尔森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目前事态的进展,尚如我所料。”“我不关心那些你只需告诉我,今晚需做什么便是。是杀掉什么人,还是绑架,或者说,大人想要对我”
“啊,这,这样好了!”拒绝了眼前佳人的“好意”艾尔森突然觉得,和自己的本能欲望相抗争,竟是如此困难和受煎熬的事“可否留下一些迹象,装作刺杀我和沃瑟失败的样子?”
“哈啊?”“拜托了。”“真是麻烦,大人您似乎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呢?要不然我故意被他们捉住好了。呀啊这地牢里的家伙什,看起来都挺好用的,说不定他们会把我押到这里,好好的审讯一番拷问的话,一个月我应该还是坚持得住,不过价钱么,自然就要涨涨了。”
“请不要”“啊瞧瞧这些刑具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担心我会扛不下来?你摸摸我的身子,上面可是还留着以前的唔!”恰咪的话语,被艾尔森粗暴地阻止了。他一把将恰咪搂到身旁,紧紧拥抱,用双唇封锁了她的一切反抗。
“请,请不要说这种胡话!够了!请小姐不要再试探我了!”艾尔森的声音颤抖着。“来自拉姆的市长大人啊,你知道些什么?我们这样的女人,可是连当娼妓的价值都没有的哦?像你们这些从战争中反而获益良多的人,只知道高高在上地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你还挺会接吻的嘛”
再一次,艾尔森将恰咪怀抱在胸前。“你以为我是那种终日装腔作势的官僚么?我也是个男人,当然会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垂涎女色,偶尔会嫖妓呃,我现在还未婚。
身体上抱有缺憾的女性,战争之中我见过的太多,她们纵使伤痕累累,却比那些堪比酒囊饭袋的庸脂俗粉“完美”得多,这样的女人我是不会拒绝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古怪的,男人。”
“我可不是圣人,我不会假公济私,却常贪敛钱财。我有心仪许久的女子,也会拥抱怀里的美人,呃我是说,我确实,喜欢”一向以雄辩家着称的“拉姆的明灯”艾尔森此刻的即兴发言听起来竟有些笨拙。
恰咪的脸颊上,滑过温热湿润的触感,而且,她立刻就发现,这些饱含酸涩的泪珠竟同时来自双方。
“哎呀大人您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这下子我可要补妆了。”恰咪将泪水统统“赖”到了艾尔森头上其实她自己也几乎涕不成声。“嗯,不到,六十吧”在年纪的问题上,艾尔森立刻败下阵来。“哎哟,比我大好多呢”
“这样啊”“不过也不赖。”“哦,那,谢谢。”恰咪从被窝中轻快的起身,坐到床边她上床前竟然还脱了鞋。如同赤裸着相拥而眠的情人即将分别般,恰咪有板有眼地穿起了衣服她刚刚是全裸着躺倒在艾尔森身边的。“请小心。”
艾尔森话音未落,只听得扬起的衣服在空中呼啦一声,眼前一花,恰咪小姐竟不见了身形这也许就是她说的“商业机密”吧。“放心吧,可这样一来,感觉有点对不住那个孩子呢。”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了恰咪的声音。
“果然如此。”艾尔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从刚才触碰到恰咪小姐的身体起就缠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也顿时消弭。“原来你发现了啊?”“嗯,这个伎俩,在下可是”“哎,真不该相信你们这些男人的。”
“哈啊,说笑了,无论如何,还请你们万分小心。”“明天见,伪善又狡猾的“老”东西,啵”来无影去无踪的恰咪小姐,照旧送来了离别的飞吻。
(尼尔1900年10月7日,晨4时,内城,罗伯斯的宅邸)安眠于轻薄的云丝被褥下,那是一种全身浑然无物,整张被子都飘在半空般的享受。
仰躺在透气性绝佳的簧片床垫上,身体后背的每一寸彷佛都被少女纤细的手掌托举着似的,温柔而倍感安心。
柔软的鹅羽枕中,每根经过千挑万选的羽毛环绕在头部周围,熏染上的眠香从枕中点点散发,让枕头的人渐渐坠入无比宁静安详的眠梦中去。
就连那梦境也犹如闲庭信步在空旷飘淼的庭园,随处可见花开,随处可闻花语,随处可嗅花香,席地坐下便是安然的天堂可而今,这些优质上乘的寝具再也不能帮助它们的人获得安眠。罗伯斯嘟囔着,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心跳剧烈的他发现自己已经整夜没能进入梦乡了。安顿好卡拉克后卡拉克颇自便地使唤着这里的佣人,倒也不需要罗伯斯为之操心罗伯斯曾试着整理头绪,但头痛未消的他,只要一想起火场的事情,就觉得无比困倦。
再加上卡拉克也劝他暂且安息,罗伯斯便顺理成章地连床都没起,稍稍用了些晚膳后倒头大睡只是他一点都没能睡着。火焰与灼热的幻境困扰着他,只要闭上双眼,眼前便涌现出一片火红的斑斓色彩,虚无飘淼的滚滚热浪侵袭着身体,每每将罗伯斯从些微的朦胧感拖回到大汗淋漓的现实中。
他性起身,打开床头的罩灯,呆呆凝望着除自己外空无一人的偌大卧房。昏暗的光线笼罩了大半个房间,黑压压的一片,甚至看不清挂在房间墙壁上的装饰画作。
偶然间,罗伯斯看到了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线光亮。那是院子里,下人们巡视时手提的灯火。
罗伯斯惊恐万分地向后坐了坐,然后又向后坐了坐。他将头侧到一旁,试图不去看那令人感到恐惧的火光。他把被子蒙在头上,这种感觉变得更糟糕,那些始终同时存在于现实与想象中的火焰似乎正一点点地迫近,罗伯斯总是忍不住把头探出来窥视。
然后和那束光对上视线,又蜷缩成一团。模糊的意识与感官,无论看见或看不见,那团火光似乎正变得越来越明亮,越壮大,向着自己笼罩过来。
即使盖上被子也无济于事,火焰的温度不断上升,也许总会有那么一刻,自己的躯体将被吞噬,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随之化作乌有。不,不,不会的,不可能和这样的自我反复搏斗了近半个钟头,精神终于崩溃的罗伯斯忍不住大声呼喊。
“卡拉克先生,人他这是怎么了?”罗伯斯的床边,聚集着大批值夜的,以及被惊醒的仆人,他们无不焦虑地望着正在将枕头扯得稀巴烂的罗伯斯,这时,一位名叫查尔斯的年轻侍者,向站在罗伯斯床边的卡拉克求助道。“”卡拉克一时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