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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虹雁回到李府,李虹雁把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转述给她的兄长听。
“大哥,就是这两位出手搭救,这位是祝火公子,这位是柳红袖姑娘。两位,这位是我大哥李涛然。”
李涛然抱拳作揖。“感激两位救了舍妹,请两位待在舍下让我们好生款待。”
柳红袖原想婉拒,因为她清楚祝火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要是再自作主张,只怕后果很难收拾,但出乎意料地,祝火竟然允诺。
“也好,我们赶路有些劳累,就让李兄招待了。”祝火此言一出,柳红袖有些错愕。
“敢问两位是何关系呢?”李虹雁大胆的问。
李涛然脸色严肃道:“虹雁,不可无礼!”其实他也想知道这两位恩人的关系。
“我问得很有礼貌哪!要不待会儿给错房,坏了姑娘的贞洁,谁赔得起哪!公子,你说是吧?”暗示性颇重的一双秋水,频频送波。
不管是适才较含蓄做作,或是回到这里显露本性的李虹雁都令祝火反感,不过他依然捺着性子说:“我们是表兄妹。”
这下,柳红袖真的傻眼楞在一旁。
祝火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他已经气炸了?
“是吧,表妹?”
祝火的脸色笑中带怒,柳红袖只敢说是,不敢摇头。
这魔,性情仍旧不好捉摸。
不过该问清楚的怎能不问,于是趁着深夜,柳红袖偷偷跑进祝火的房间。
没想到刚进门,就让人抱满怀,害她差点放声大叫,幸好祝火先行你住她的口。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想上我的床啊?袖儿。”祝火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抚摸,气得柳红袖赏他一个肘子。
“放手,你这色魔。”她拚命扭动。
祝火依言放开她,坐回床上。“说我色?就不知是谁半夜偷偷跑进我的房里扰人清梦了?”
“我”柳红袖一时哑口。
“是不是想来问我为何想留下?”他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
柳红袖点头。
“因为这里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他笑得很阴。
“什么啊?”柳红袖没来由打个颤。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他哼声。
“不说就不说。那总可以告诉我为何要说你是我表哥吧?”见到转变后李虹雁那副欣喜的模样,她才知道自己好似把祝火推入火坑了,心有不甘,更有些酸酸的感觉,祝火可是她的未婚夫呢。
祝火挑起她的下颚。“嫉妒吗?”
柳红袖红了脸,别开。“谁嫉妒了?”还是最气他最爱这样耍弄自己。
祝火扬笑。“就喜欢你这性子。不说出我们的关系,是想让你看清真正的人性。”
“我是人,难道还不懂人性吗?”她反驳。
“你懂的有我多吗?我活了也近八百年了,看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懒得再回忆,祝火改而转口“总之,我会待在这里几天。”
柳红袖好奇地问:“这府里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留下的东西?”
祝火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上床,亲了她一口后“天机不可泄漏。”
“无聊!”她低喊,作势想下床,却让他霸着不放。“我要回去睡了。”
“这床大,两个人刚刚好。”他暧昧地笑,意有所指。
“我才”
没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祝火封了她的唇,春宵一刻,谁也不许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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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春宵没一刻,柳红袖便狼狈地逃回自己的房内。
清早,遇见神清气爽的祝火,立即给他一个难看的脸色。
睡得好又安稳,祝火兴致大好。“怎么着?脸色如此难看,床不够软吗?”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昨晚”
祝火轻咳两声,柳红袖会意立刻住嘴。
人未到,浓浓的香气先扑鼻,喜爱清净的柳红袖不着痕迹地躲至祝火身后,她觉得祝火身上清新的气味还比较好闻。
休息一天,恢复了精神,李虹雁摇扇而来,莲步款款。“祝公子、柳姑娘,早!没想到两位如此早起。我是特地来邀请两位入饭厅用早膳。”
“我们兄妹俩晚点再去。”祝火回道,却看也不看她,负在身后的手径自握着柳红袖的手把玩着,柳红袖想躲,也躲不了,只好陪着笑脸。
李虹雁见祝火不瞧自己今天的艳丽妆点,一肚子火却也不敢怒,无声瞪着她认为碍事的柳红袖一眼后,轻撩衣?离去。
“祝火,你玩什么把戏?明知那位李姑娘对你有意思”害她遭怨怼。
“是啊,那你还故意将我推向狼群,是想让我尸骨无存吗?”
一使力,柳红袖整个人又坐上祝火的腿。
柳红袖羞红着脸说:“你别老是这么不正经!是你自己要将我们两个的关系说成表兄妹,既然这姑娘对你有意思,我可不想平白无故遭人忌恨。”
“瞧你说得酸溜溜,还不承认嫉妒了?”
“谁要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她翘着嘴,面对祝火的频频调侃,满心不甘愿。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粉颊。“就凭我这得天独厚的容貌,哪一个姑娘不是见了就爱上?”其实对于自己这张脸,他是愈瞧愈满意,尤其这还是袖儿亲自帮他上墨的得意之作呢!
“那也要感谢我这个伟大的画师,要不然你的长相,哼哼我看不是土匪就是强盗那一伙的。”
祝火在她脸上偷得一吻。“是啊,我真感谢你了!”
“祝火!”柳红袖你着脸,依然不习惯祝火动不动就占她便宜。
“怎样?”祝火故意表现自己一派清闲的神情,却又无法掩饰心底的眉飞色舞。
“你别以为老是吃定我!”她气呼呼。祝火轻点她的鼻尖,嚣张地说:“就是吃定你!”
“好歹我对你有恩。要不是我,你的身体打哪来?”她也不是爱旧事重提,只是祝火的气焰令她难消。
“卷灵轴已烧,你奈我何?”
柳红袖气得拳头握紧,想赏他一拳,但祝火不闪躲,她也不忍心打在她最爱的那张脸上。
即使心有不甘,也得忍下。
“咱们梁子结大了。”瞧他那副痞痞的模样,她笑里带气。
“是,结大了,等结束这里的事后,我再让你算帐吧!”祝火清楚她不爱自己这般逗她,会令她不知所措,所以明明嫉妒也不愿承认,老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但也别怪他哪,他就是喜欢看袖儿局促不安的样子。
柳红袖望着他,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因为祝火最后总会退让,但哪有人欺负完毕后才怜惜地摸摸对方的头问说疼不疼,她又不生来让他欺负。
“要提早离开也行,不过在这之前能否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的好奇心又窜起了。
“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
柳红袖听得清楚却弄不明白。“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
“嗯,它面呈银色,光可鉴人。”
“那就是镜子了。”柳红袖听祝火的描述,马上就认定是镜子。
“可是它却映不出人像。”
柳红袖皱了眉。“真矛盾?光可鉴人,却又映不出人像,到底是不是镜子啊?”
“所以就跟你说了它是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罢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找到,你还是乖乖跟在我身旁。”
“我会帮你找到的!”她坚决地表示。
“我等着看了。走吧,用膳了。”祝火牵着她的手笔直往饭厅走去。
“可是你不能用你的法术找出来吗?”她认定祝火是万能,所以深感疑惑。
祝火唇瓣浅浅勾笑。“我非神,没有那么高深莫测的法力。不过藏在镜子里的东西应该比我强吧,我只能感应到加诸这府上的好运,却探不出对方身在何处。”
“所以必须仰赖我了?”她眼睛盛满得意。
“是了,娘子可要帮为夫这个忙呢!”
一时没察觉祝火的用词不当,柳红袖微微一笑。“放心,我会帮你。”
“真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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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寻“不像镜子的镜子”柳红袖决定先把李府内外摸个清楚再来寻物,比较容易,毕竟她可不是祝火。不过既然也有祝火找不着的东西,就不要让她先找到,否则她定会努力嘲笑他。
可惜,三刻钟过去,她也才走过李府一半。
此时,她很庆幸当时年纪小又得随时逃命,所以缠上的小脚被奶娘解除,早习惯长时间走路,一点也不以为意。
当她见到耸立在远处湖泊中的一栋典雅的红楼时,心中顿时产生莫大好奇,便顺口问了经过身边的婢女。
“请问那是什么楼?”
婢女转头一望,脸色立刻沉了。“那个那个是净水榭楼,少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入靠近,请见谅!”
柳红袖顿时心生疑惑。
楼高三层的净水榭楼,外表典雅,还设在湖泊中央,比起李府其他地方都来得隐密,甚至除了船外,还没有路可通往,究竟里面有何古怪?
“为何不能进去?净水榭楼里面有什么?”她再深问。
“里面什么也没有,前些年有些绘声绘影传出,所以我便下令封了它,实在进去不得。请柳姑娘莫怪。”代为回答的是不知何时来到她俩身后的李涛然。
“少爷!”
“下去。”
婢女立即点头离去。
“是吗?那我也不该勉强了。”见来者是精明的李涛然,柳红袖于是放弃再问,免得让他心生疑窦。
李涛然顺势转了话题。“不知柳姑娘还想逛何处,由我带领吧。”
柳红袖再多看净水榭楼一眼后收回。她想看的,主人却不答应呢!
“嗯,我看得差不多,也该回房”
“怎么才刚见着我,柳姑娘便露疲态呢?是不给李某面子吗?”
李涛然的眼神有股阴沉,他是笑着,却笑里藏刀,教人不敢掉以轻心。
“哪的话。”她有礼应对。
“敢问柳姑娘可有嗜好?”第一次见到柳红袖,便有了爱慕之心,要妹妹去缠着祝火,也是为了他自己。
“作画。”
“那不知可否请柳姑娘随我到书房,为我李府画上一幅画留念。”
“呃”她实在不想为他画,还是拒绝吧。
小桥另一头,祝火翩翩走近柳红袖,脸色不太好看。
“多谢李公子抬爱我家小妹,但她却不巧扭伤了作画的手正打算好好休息,所以我想她应该是不能帮你画了,而且这情形恐怕短时间也好不了。妹子,疼吗?”
说那么多话也不咬到舌头,柳红袖真佩服他,也顺便点头回应。“对不起,李公子,我的手的确不太方便。”
李涛然嘴角不自然地抽动。“没关系,复原比较要紧,作画的事,改天吧!”
两人临走之前,祝火又回首冷言以对“对了,忘记告诉李公子一项喜事,那就是我家妹子今年即将嫁作人妇,到时还请赏脸来观礼哪!”
柳红袖茫然地望着滔滔不绝的祝火。她要成婚了?怎么自己都不知情?
语毕,祝火霸道地一手搭在柳红袖肩上,宣示所有权。
看得李涛然不是滋味。“可否请问新郎是谁?”
“就是她表哥──我。我会发帖子给你的。”他神情狂妄。
这次,祝火带着柳红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小桥。
李涛然则是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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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房,祝火愤然地挥去案上的一切东西。
柳红袖静静地一一捡起。
“你又气什么了?”
“那男人对你有企图,你不会防着点吗?他要带你去哪,你就乖乖跟去?”一甩开已没有利用价值的李虹雁,他连忙来找她。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祝火,我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别那么保护我。”她轻叹,觉得祝火还是太保护她。
“哼!”“再说你到之前,我便要回绝他了,我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李涛然的眼神过于放肆,我也很不喜欢,若非为了你那个不像镜子的镜子,我又何必委屈?!”说到最后,柳红袖伏在案上佯装啜泣。
祝火明白自己又太躁进。
“我是担心你,袖儿,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厌恶每个觊觎你的男人,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柳红袖抬起头,无奈极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的手如此巧,竟把你画得俊俏,岂不是要将每个偷看你的女子挖出双眼?祝火,你要信任我,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背叛你。说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祝火动容地埋入她颈间,久久不语,享受此时的宁静。
或许他当魔当得颇有心得,但为人嘛毕竟初来乍到,是该多学着点。
他的袖儿是个善良的女子,他信她,却信不过外头的男人。
“我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等东西一到手,我们便离开。”
“在哪里找到的?”
“净水榭楼。”
柳红袖狐疑地问:“李虹雁肯带你去看?”难不成美男计比较有用?
“谁教你把丈夫画得如此俊美无俦。”他自恋地笑。
柳红袖翻白眼,无言以对。
这么自大的男人!早知如此,还是赏他一个土匪脸算了,省得他到处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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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趁着万籁俱寂时,树影摇曳,月色隐没在乌云之后。
祝火不费吹灰之力进入净水榭楼。一入楼顶,正好瞧见与月光相映的锁镜。就为了找这样东西,他才会答应留下来。
锁镜,顾名思义就是能锁住东西的镜子,但现在被锁在里头的,可是个能力不知强过自己多少的神鬼──卮奉。
古老有个传言,神鬼一旦被封入锁镜就有致富的运,持有者,能保永世富贵。
净水榭楼外贴满了“落灭咒语”彻底封了卮奉的气息,若非他一进入李府便察觉到有些孤鬼在府外游荡与府内的富贵不相称而起了疑心留下查看,根本不知卮奉竟会被关在此处。
念在卮奉对自己有告知卷灵轴之恩,他来相救算是想偿还恩情,等这事过了,就真的再无牵挂。
本来嘛,他就不爱欠情。
“卮奉,你在吗?”他拿起锁镜,轻声唤道。
蓦然,锁镜的镜面发出金色的光芒,缓缓浮现一张绝世花容,娇艳欲滴,清灵中带有一抹艳丽,柔和里藏有一股诡谲。
“祝火,许久未见,你得到卷灵轴了?”卮奉的声音软软的,如清风似卷云,缓缓拂过人心,让人心头暖暖。
“久违了,卮奉,可好?”
“嗯,尚可,只是不自由,有些闷哪!”因为一时失察,才让自己陷入如今的惨况。
祝火轻笑。“我这次便是来放你。”
“放下!要不然你未过门的小娘子就要魂断在此了。”随着冷冷一喝,李涛然架着柳红袖进入净水榭楼。
柳红袖一脸无辜,她手无缚鸡之力,被抓住,实在也莫可奈何。
“李涛然,你真以为威胁得了我?”紧紧注视柳红袖脖子上的白刃,祝火眼微眯,怒气正在凝聚。
“放下那东西,可保你的娘子平安,我话不说第二遍!”那东西他说不出名字,却是由爷爷传下,一路保佑他们李府不愁吃穿的好运,他岂可拱手让人。
对付这种小家伙,祝火仅一个眼神即可,不过他竟敢拿他的袖儿要胁,那么就非要他尝尝后果不可。
他倒要瞧瞧当能致富的锁镜在他面前碎裂时,李涛然会有什么惊骇的表情。
祝火抿唇一笑,柳红袖就知他又心怀不轨了。
“要,就给你吧!”话语甫落,祝火往上一抛,锁镜在半空中滑了一个幅度直接掉落地面。
“啊!不要啊──”让李涛然拚了命仍来不及接住,颓丧地跪在地上,双手再也拼不出他们家的富贵万世。
他怒吼,也无法挽回。
柳红袖乘机回到祝火身边。
“这样,可好?”
祝火抹去她白晰颈子上的一抹红,怒声道:“没让他五马分尸,就该感谢我慈悲了。疼吗?”
柳红袖摇头,靠在他怀里。
倏地,散落地面的逐渐形成一个人影,一个绝色女子,她螓首微低,神情忧忧地望着李涛然。
李涛然也仰头注视。
卮奉水袖一扬,芬芳香气四溢,晕倒了李涛然,接着可听见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柔柔倾诉:“我与你们李家的缘分就此结束,你醒了之后,将会永远忘记我,日后一切就要靠你们的努力了。”
卮奉款款移向祝火,微微福身。“多谢搭救,这位是?”
“我娘子红袖。袖儿,这位是指点我找寻卷灵轴的恩人卮奉。”
柳红袖朝她微笑,露出欣喜的痴迷模样,望着卮奉出神。“你好美!若是有空,能不能让我为你画上一幅”
祝火即刻你住她的嘴。
“好个真性情的姑娘,祝火,你是挖对宝了。”卮奉嫣然一笑。
“卮奉,现在你要上哪?”
卮奉露出困惑的神情。“也不知,天大地大总有个容我身之处,卮奉在此祝两位福禄绵绵,多子多孙。”
“不去找将你关在锁镜内的人?”凭卮奉如此了得,怎会让人关住?
“找他何用?大概是白骨一堆了,我可不想因为他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有时候是福是祸,自有上天定论,我们依循天理自然无恙。”她现在只想先填填肚子,几十年未食了。
“你说得也有理。天理自有循环。”
“卮奉就此拜别。”语毕,卮奉的倩影缥缈似风,无影无踪。
“呜呜”柳红袖示意他的手可拿下了。
她轻呼“为何我不能帮她作画?这位姑娘如此天娇绝色,不画下,可惜哪!”她身为画师,就爱寻找美丽的事物作画以添情趣。
“她你画不得。”
卮奉的能力究竟有多高,他不清楚,只知当时自己正迷途,恰巧遇上卮奉,也是亏她为自己指点一二,才让他有如今的佳况。
“为什么?”
“因为她是神鬼。”祝火给了不算答案的答案。
柳红袖满脸疑惑,神鬼就不能画吗?“神鬼?她究竟是神或是鬼?”
祝火揽过她的肩,反问:“你说呢?”卮奉的能力深不可测,他们还是别沾染上她比较妥当。
柳红袖低头思索“是像鬼的神?还是像神的鬼?”她仅能设定出这两组答案。
“哈哈哈”祝火朗笑。“你慢慢猜吧!”
“说真的,你还有多少个恩人?残月、卮奉、卫十烨,还有谁啊?”
“剩下最后一个。”也是他最珍爱的一个。
“是男是女?”
“俏佳人。”
“那就是美你 沽?煨溲劬x傅亓疗鹄础!改俏铱刹豢梢晕你骰?俊姑患你性拢你朗?怯胴捶疃忌?煤茫?胂肓硗饬饺擞Ω靡膊徊睢?br />
祝火勾起她的下颚。“可以,回家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
“照镜子?那不就是我”她愕然。
“是啊,娘子,你为我作画,我给你三个条件,你若忘了,我也省事。”
“我没忘,非要你兑现不可。”
“放心,等祭拜完岳父岳母,我便会兑现第一个。”他笑得开怀。
“你不早就是我亲人了吗?”
“我是想当你的夫婿,我的娘子,咱们该起程了。”
“那他怎么办?”她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涛然。
“不怎么办,让他躺在这里一晚也未尝不可,或是你担心他?还要与他告别?”声音由齿缝间迸出,格外令人胆寒。
柳红袖头也不敢回,推着祝火,免得又害了李涛然。“我们快走、快走!”
搂着心爱的人,祝火内心无比喜悦。
征战能得到无比的快感与胜利的享受,但得到心爱人的付出,那感觉却远远胜过无尽的杀戮。
得卷灵轴,只想证明他的存在!
得妻袖儿,只会让他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