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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戴着手铐直接被带回安全局,在这个国度,安全局比警察的权利更现实直接一些,林涛没有什么值得害怕。车子一路驶回安全局大楼,几个魁梧的汉子把他带进一间审讯室,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盏灯,就是这间房子的全部。他们把林涛按到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凶狠的说着什么,可是林涛却听不懂洋文。不过他能从他们的眼光里猜出,他心里有数,也就顺势装聋作哑。
这几个人看着林涛听不懂,也就没有多问,继而留下二个人看守他,好像是出去办事了。林涛趁着这个空隙想起了自己的境况,他心里已经渐渐明白,是求哥那个小人想把他排开才落到这个地步,一定是求哥给丁爷出得主意,他开始痛恨求哥。他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样逃离这个地方,看起来好像没有机会,他知道,只要他说出所有的一切,他一样也以平平安安走出去,可是他不能,史连长交待给他的任务,才刚刚开了个头,他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男人。这个念头只打了个转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丁爷一定会来救他,他相信丁爷,这位老者决不会是个没有情义的人,他从老者的语气里能听出来。
那帮人再进来时,多了一个戴眼睛的弱书生,林涛看得出来,他一定是个翻译。果然不出所料,眼睛眯着眼道:“你是那里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你又有那些同伙?”说完这些,四五双眼睛看着他,空气有些窒息。
林涛看了一眼所有人道:“我是到这里来打工,俺家乡很穷,他们说这里能挣很多钱,我就来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顿感了一下他接着说:“是因为我前天晚上喝酒多了闹事闯了祸吗?”说完他愣起一双大眼睛,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装糊涂。本来他也不知道多少事,也就是个糊涂人。
眼睛对着那帮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然后他又对着林涛说:“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的法律有足够多的理由让你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我们劝你还是老实交待的好。”
林涛还是一脸惘然的道:“你们让我交待什么呀?”语气里尽是些迷惘,看得出,他决对是个会演戏的人。接着无辜的说:“我千不该,万不该那天喝那么多酒,跑到你们这里来干什么。”说完还还用双手抹了一下眼睛,实在无辜加无奈。那帮人等着听眼睛的翻译,直拿眼光盯着他,可以看出,他们期待林涛说出点什么。
眼睛又把林涛的话转给那些人,其中一个浓眉大汉听着听着,脸上暴起青筋,他冲到林涛面前,按起林涛的头,就是几脚,每一脚都踢在林涛肚子上,才愈合的伤口马上痛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大汉边打口里还说着什么,可是林涛听不懂,其它的人连忙想上前拉开这个大汉,可是他们那里拉的开。林涛必须忍受,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三四条汉子把那名汉子活生生的拉开,可就在快要分开时,那名大汉拾起桌子上的一只烟灰缸,狠狠地摔在林涛脸上。
林涛只觉得眼睛里一串金花,然后脸部一麻,他能感觉到有种液体顺着脸庞流下,嘴角也流出了血丝。大汉还是让众人拉开,一路骂骂咧咧的离开。那名眼睛递过来一张纸巾,林涛抹了抹脸上的血道:“你们让我说什么呀?”看得出,他有些愤愤不平,可又无可奈何。
眼睛把林涛的话传达给那些人后,那帮人开始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他们知道,眼前这个汉子比起平常人要不简单,他们也觉得该帮些软禁的事,让时间来耗耗眼前的汉子。因为就现在来看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出家个人就是他们想要找的人。商量一下后,眼睛对着林涛说:“你要知道我们可以以偷渡罪,故意滋事罪把你收押,你慢慢想,想好了,说出来,也许还能活着离开这个国度,回家团聚。”
林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进了异国它乡的监狱,监狱的生活比他想像得不知道差多少,他没少挨过狱卒、狱友的打,直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肤。很多时候,他都快要妥协,可是一想到史连长,想到若然,想到死去的父亲,他还是挺过来,他一定要挺过去,这样才对得起已经过世的父亲和史连长的期望。
丁爷也没有食言,他正通过各种关系疏通,他可不想自己的大业让警察知道,可是他并不知道林涛也不知情,不然他完全可以让林涛死在狱中,永远开不了口。求哥却正意气风发,他才难得关心仇人的去留死活,他正享受这得知不易的痛快生活。
这天,林涛让二名狱警提到接待室,林涛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狱警慢慢踱了出来,他已经不报多少希望,他自己开始给丁爷二了一个最后期限,如果自己还不能走出去,他一定会把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警察。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他一定会让人活活打死。
接待室里格外明亮,林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清爽。然后他看到了费兄,还有一名不认识的斯文汉子,他有些激动,正走过去和费兄打个招呼,这时他才发现,他们之间还有道厚厚的玻璃。费兄通过电话和林涛说了些安慰的话,随同费兄的那个斯文人让林涛脱下衣服,看了些林涛的伤口。二个小时很快过去,又互收监时候,费兄让林涛再扛一二天,他们一定会救林涛出去。林涛有些感动,他相信的人果然没有食言,他知道若不是对若然的挂念,以史连长的承诺,他也会跟着这种有情有义的人。可是他迟早会送这些人走进这扇门,想到这些,他有些不安,可是他却义无反顾。
和费兄一起来看林涛的是当地一名很有名气的律师,他过手的案件十之八九可以胜出,可以看出丁爷没有少费力气。这会儿,他们正在和警察当局、安全局的一些头头在一起交涉:“你们必须放了我的人,他的身份证明我们会很愉提供给你们,而你们让我的当事人受尽虐待,我们将会考虑以虐待罪起诉你们当局。”律师说起话来没有一点退步,他可是拿过丁爷的钱财,当然得替人消灾。
当局的头头们没有想到一个破工厂会请出这名金牌律师为一个员工洗冤,他们知道自己国家的法律,他们合意了一下,一位看起来大腹便便的官员道:“我们接受你们提出的要求,但你们不得再虐待罪起诉我方,而且你得交出他受虐待的底片。”林涛当然不知道,就是这名斯文的律师让他脱衣服看的时候,偷拍下了他不可以抹来的证据,这些证据就好像一堆筹码,轻松的换回自由之身。
当天下午,林涛被请出了监狱,走出监狱的大门,拖着憔悴的身躯。他看到费兄满意的笑,他知道是丁爷和费兄救了他,他应该有不胜感激,可他却没有一丝丝喜悦。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在正义和邪恶面前;在情义和感激面前;在情理和道德面前。他迷惘了,坐上费兄的车,车子奔向那个他熟悉的地方,他还得去面对那个他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作者保留所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