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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兄,你说咱们把这两个孩子凑成一堆好不好?”
来到至友家做客的聂怀生乍听此言时不免楞了一下!不过一秒钟过后,他却是开心得点头应允。
“好啊,上羽这女孩儿我打小看到现在,模样不仅细致甜美,还聪明伶俐,着实是位可人儿,长大之后要是能够成为赦魂的媳妇,倒也可以弥补我们当年的遗憾。”聂童两家拥有三代的好交情,之前两家也曾经有过指腹为婚的决定,不过由于双方生下的都是男娃娃,这姻亲关系当然也就结不成,不过这一代恰巧是一男一女,先前的遗憾也许现在可以弥补起来。
童维仁笑容满面的抓住至交好友的手,对于他的应允极为兴奋。“那么咱们两个就这么说定了,只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站在钢琴边,正在欣赏上羽弹钢琴的小男孩,虽然这小男孩是个十三岁稚龄的孩子,不过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散发出抢眼的出色气韵来,瞧现在的模样,长大之后必定是位人中龙风,再加上聂家在赫赫有名的“段氏家族”里头占有一席之地,倘若上羽真的能够成为聂家人,往后他就不必再为独生爱女操心了。
要知道“段氏家族”这个神秘的族群,虽然行事一向隐密,不过或多或少也流传出一些秘闻来,据说:这个在世界各地都拥有雄厚资产的家族,其财力之庞大已经到了难以估算的地步,而一个拥有金钱的家族,其权力必然也会随之在握,是故许多国家的元首都对“段氏家族”相当的巴结,唯恐得罪了“段氏家族”而危害了自己的地位。
然而“段氏家族”虽然权势倾天,倒也没有因此去扰乱各个国家的行政伦理,他们的权与势只运用在保护家族免受他人侵略的用途上,而且为了防止家族成员的腐败,更将家族的财富完全以企业化在经营,并且其最高统治者虽然是以段姓为主,但广纳精英的气度却也教人折服,寻常人只要被选中进入“段氏家族”不仅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家族的核心份子,依照才能分配到一至数间上市公司的指挥权,倘若表现出色,甚至还有可能被年老者点中,成为“段氏家族”的“宗主”指挥段氏家族的未来走向;而聂赦魂自小就被有计划的栽培着,别看他年纪小小,王者的风范早就尽现无疑。
所以童维仁对于至交好友的看重虽然也是满心欢喜,不过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独生爱女从此会一帆风顺,尤其他得确定聂赦魂这小男孩愿不愿意让上羽当他的新娘。
“虽然聂兄你不嫌弃,却不知道赦魂这孩子愿不愿意呢?虽然他年纪还小,不过确是相当有主见,我这么私自替上羽订下这门姻缘,不晓得赦魂他”童维仁担忧着。
“这还不简单,问问他的意见不就成啦。”聂怀中干脆招呼儿子过来。
“爹地、童叔叔。”少年老成的聂赦魂站在长辈跟前,小小年纪的他却让两个大人不得不用最严肃的态度对待。
“赦魂,爹地跟你童叔叔刚刚有个主意,不过因为关系到你自身,所以现在要问问你的意见,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照实说嘱。”
“请说。”
“是这样的,爹地非常喜欢上羽这孩子,虽然她才六岁,不过相信在你童叔叔的教导之下,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所以”
聂赦魂静静酚听爹地的解释,很快的就心里有数,黑眸扫了眼端坐在钢琴前,正全心全意弹奏可爱曲调的小女孩,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意。
“我们两个长辈是希望你和上羽先订下婚约——”
“好的,我同意。”聂父的话都没说完,聂赦魂就用答应来打断父亲的探问。
“你同意?真的?”童维仁反而吓了—跳!原本以为这位有主见的用孩子会睹之以鼻的——哪有长辈这么早就替自己的孩子烙下枷锁的。
“无所谓,反正我长大之后总是要结婚。”他清淡的回遭,心里很明白,婚姻是人类必经的一种过程,想来他也逃不掉,既然如此,早早定下鸳盟又有何妨,况且他相信上羽的心性,她不会是那种令人生厌的娇娇女。
再说他实在受够在每一种场合里,总被许多女孩当作门马子的痴狂眼光,有了未婚妻这道护身符,他往后可以避掉许多麻烦!
既然最后他总要有个对象,选一个他不讨厌的女孩倒也舒服许多。
“是啊,每个人长大之后都是要结婚的。”一心沉醉在喜悦当中的童维仁完全没有去分析聂赦魂这小男孩的话中含意,只是关心上羽找到了好婆家。“聂兄,赦魂,你们尽管放心!我童维仁保证一定会把上羽教育成才德兼备的完美女性,让她可以匹配上赦魂,不会让聂家丢脸的。”
“老弟啊,你可别太过用心,要是把上羽教育得太成功,反而让赦魂自惭形秽,那可就委屈上羽了。”
聂怀生拍着重维仁的肩膀呵阿笑道。
在笑声中,浑然不知自己的未来伴侣已经尘埃落定的童上羽把曲子完美的弹奏完毕,回过头问着大家。
“爹地,伯伯,聂哥哥,我弹的这首曲子好不好听啊?”宛若童话中的小公主,童上羽甜甜地跟大家要评语,那等着众人给予分数的心型脸蛋说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她的娇美是无庸置疑的。
“我给一百分,上亡羽弹得太好听了。”聂怀生首先鼓掌开口。
“我也给一百分,爹地的小宝贝太厉害了。童维仁当然老王卖瓜。
“聂哥哥你呢?”童上羽笑意盈盈地看着一直相当疼爱她的好哥哥。
“一百分。”聂赦魂道,果然得到上羽心满意足的灿烂笑脸。
“谢谢大家。”童上羽美丽的小嘴扬得高高。“那么我再为大家弹一首曲子好不好?”
“好啊,上羽要弹什么曲子?”
“我才学会的,他们说这首是结婚进行曲。”
“好哩,我们三个洗耳恭听啦。”
嘻——
于是,在今天,童上羽和聂赦魂订下婚约,成为未婚夫妻,并且各自顶着这个头衔度过了十二年。
聂赦魂死了!
在七天前。
就在七天前的一个深夜时分里,去年就搬进聂家别墅居住的童上羽从电话里头听到了这个噩耗!
那个人在电话里不断对她说,聂赦魂走了、他过逝了,她的未婚夫在七天前已经—声不响的离开这个世界,抛下了她,独自远走,并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的景仰、她的最爱、她的未婚夫、她唯一的天崩毁
完完全全消失了!
从童上羽接获噩耗的那一刹那开始,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失去灵魂的傀儡娃娃,对外头的世界全失去了感应力,谁喊她,她都没有听见;谁安慰她,她也充耳不闻;七天下来除了被强灌喝了点水之外,什么东西都吞不下去,就—个人关在卧室里,傻傻楞樱的,虚无飘渺的仿佛也想跟着乘风而去。
再这样下去童上羽非死不可,所以段焰听见童家别墅的仆人急急求助的讯息后,不得不走这一趟。
他大步迈进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果然床上坐了个木头美人,听下人叙述,这童上羽七天来连动都不曾动过一下,让人看得休目惊心,要不是强灌她喝水,又强硬替她打了几针补充体力的营养针,想必她会跟着聂少爷香消玉勋了。
是吗?
她想殉情?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会有这种女人?想来在一年前过逝的童老头果然如传闻所形容的一样,把自己的女儿教育得很“古董”以夫为天、以夫为命、只能为夫活;这下丈夫死了,她的支柱随之垮掉,所以这个丫头的世界也跟着崩溃了。
这种女人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但也未免蠢得过火。
“你很想跟着去死对不对?”段焰蹬到木头娃娃跟前,审视她空洞的表情,果然是毫无生气。他哼了哼,噬笑道:“童上羽,麻烦你回个话好不好?”
是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动?能不能走开?她好累,也好害怕,她的世界崩坏了,她的未婚夫死了,这团黑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折磨她,为什么不走开点,为什么不让她安安静静的消失掉。
“为什么想死?太没道理了,死了未婚夫不代表你要跟着去陪葬,况且这个世界是相当有趣的,你玩耍过了吗?应该还没吧,你才几岁?童上羽,我劝你尽早清醒过来,等你挨过了这段伤心期之后,就到外头世界看一看,你会发现一切还是很美好,没有你所想像的恐怖。”
这个人在胡扯些什么?凭什么来管她?为什么她要挨过伤心期?从聂大哥死讯传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是的,不该有未来,因为爹地从小就教育她,必须做个以夫命为准则的好女孩,要努力成为聂大哥的好妻子,她不能丢了重家和聂家的脸,一直以来她也都谨守着这个原则,然而现在,她的天却突然崩毁,而她的家人也都走了,她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还活着干什么?
“童上羽!”
蓦然,一道拔嚣的磁嗓凶狠地灌进她耳膜内,气焰盛天的,即使她怎么想去忽视也难以成功。
她尴尬地摇头,为什么这团影子非要骚扰她不可。
“你”童上羽话都还来不及出口,衣襟就让一只大掌给抓住并且提了起来。这个粗暴的动作逼得她的脸蛋不得不仰高起来,非逼得正视前方人不可;一抬眼,有两道仿佛热火般的眼神猛地穿进她的视网膜里,倾刻间就摒住她的呼吸,并且还不够似地,强烈的火光还大刺刺地焚烧她的脑、她的神经、她的身体。
童上羽悚然一惊!
“你还是选择死亡是不是?”段焰目光凌厉的锁住她。“你既然想死,就到外头去死,聂家的别墅不愿意被你的尸体给污秽了,听清楚没有,千万别死在这栋别墅里面,否则还得累得一群无辜的人替你办丧事。”
童上羽不敢置信地膛大眼瞳。她想起他的身分了,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残忍?
“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若在这边自杀了,以后这栋别墅会狠难转手的。”话完,段焰也放开她。
童上羽跌回床褥,气虚地瘫倒在床上,好久好久过后,她才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满怀恶意的脸革即便他是该死的俊美。
“你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聂大哥可是‘段氏家族’的一员,而且他还是他还是你的表弟,你岂能咳咳咳”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难受得直喘气。“这么冷血”她非但没有瞧见他有任何难过的表情,所见所闻,逗是在打这栋别墅的主意,他在欺负聂家已经没有主人了吗?
“我冷血?”他清笑道。“我要是冷血的话,你想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闲唬牙吗?我若不是看在你是赦魂未过门的妻子分上,你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没错,他是“段氏家族”的核心份子,甚至现任“宗主”还是他的亲爷爷,段焰的身分高贵呀,不过他以为他的“大驾光临”就该让她感激涕零吗?
“不必把话转得那么好听,我只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她没来由地想生气、想指控,这个人根本没曾伤心过聂大哥的早逝。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段焰打量她。
“怎么,还想死吗?”看她的模样好像恢复了点元气。
“死?”她的声音又低下,无力地道。“不关你的事。”
“没错,只要你不死在这别墅里就都无所谓。
童上羽缓缓敛下眼睑,慢慢移下床去,撑起虚弱的身子就往门口走去。
“真的打算死在外头?”他凉凉问她。
童上羽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几近无声地开口道:“我想再看聂大哥一眼,只要能再见他—面,我就可以毫无遗憾了。”是的,这样她就能安心的陪在他身边。
“你看不见聂赦魂的。”哪知段焰凭空飞来一句。
“看不见?”童上羽不得不回头。“为什么?”
他没答腔。
“我为什么看不到聂大哥?”娇柔的身躯开始颤抖起来。“段焰,你究竟安什么心?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一面,他都已经过逝了。”
“没必要见。”他撂下话,反倒转身想走。
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童上羽伸手抓住他。“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什么叫做没必要见?”
段焰一脸奇怪的打量她的哀凄,好像她的悲痛很可笑似的。“聂赦魂对于你真有这么重要吗?”“你的世界里头当真只有他的存在?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果真有这么深厚?”
她小脸更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焰讽刺的撇高唇角。“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老觉得你们两个只是兄妹之情,根本就没有爱情的存在,你的哀痛欲绝显得很奇怪。”
童上羽僵住!膛大眼反击道:“胡说八道,你才见过我们几次面,凭什么这么说。”
“是不多,但足够了,情侣之间的相处不会这么相敬如宾的。”真要论来,就得怪童维仁那莫名其妙的老东西,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傀儡般在训练,打她六岁跟聂赦魂订下婚约后,竟然就灌输她的爱情只能专注于聂赦魂一人,她的人生也只能为聂赦魂而走的法则,她的世界只能有聂赦魂的存在。结果那疯老头大概连作梦都没有料到,在他死后一年多,他精心挑选的女婿竟然也跟着段焰真想挖开那个童老疯子的坟墓叫他自己看看他把女儿教育成什么德行,这种只会倚附男人的藤真是件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你存心不良。”没有人教她要如何骂人:翻来覆去她乱烘烘的脑子只能挤出这句话来,段焰为什么要一直讽刺她、耻笑她,她承认她这个未婚妻一向都是处于被动状态,若是没有得到聂大哥的指示,她绝对不敢妄动,并且她还完全按照爹地的规划,一步一步训练自己,让自己成为最好的妻子,她的服从与做法有错吗?
况且“段氏家族”并非寻常家族,再说聂大哥还有可能成为家族的下一任“宗主”而她不过是依照父命,做个足以匹配聂大哥的好妻子罢了。
“你怎么可以搬弄是非。”童上羽第一次碰上这么可恶的人。
“无聊!”既然她恢复了生气,他也就没有工夫跟她继续闲扯。
“不准你走,我要见聂大哥。”她坚持着,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办不到。
“你的拒绝未免太过诡异”她美瞳倏地一睁!
“难不成难不成聂大哥根本没死,他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你是骗我的?”
他没好气地睬她。“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过丰富,死讯可以乱开玩笑吗?”
“我要见他。”童上羽用尽力气嘶吼,怎么样她都要到灵堂去确定聂大哥的生死。
他抓住她的藕臂,不客气的扯回,褐色的眼瞳罩住她,逼得她无法动弹。“没有尸体,你想看什么?”
“没有尸体?”她仓惶地想袖回手,他的碰触比他的回答还可泊。
“对,没有。”他近乎漠然的给了她答案。“赦魂的座驾坠入山谷内,车子当场炸个粉碎,你说我要上哪儿找具尸体来让你祭拜。”
她震惊的颠了颠,段焰的手臂迅速捞住她往后栽倒的身子。“你意思是尸骨无存”她声音扭曲。
段焰不带表情地点头。“没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遗憾。”
怔仲了好半天,她的焦距才慢慢地又移回到他的脸上去,大限定定瞅着眼前这张魔腿的面孔,浓眉之下那对狂烈的眸子里,似乎隐约逸散着淡薄的诡异。
“不对,我只知道你这个人心术不正,我一直感觉到你有事在隐瞒我。”她奋力推开他,发抖的指尖指着他助鼻尖颤声道:“我懂了,你一定是害怕聂大哥抢了你的‘宗主’地位,所以你决定利用聂大哥遭逢困难的太好时机,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的宣布他死亡的消息好来欺骗众人的耳目,如此一来你就能轻易消除你最大的威胁,一定是这样子的,—定是的聂大哥他是那么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他怎么会容许自己沦落到这种下场,他—定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个地球的某个角落里,而你这个卑劣小人正恶毒的想害他有家归不得。”
承受她连串指控,段焰不怒反笑。“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
“你是承认了广连日来的体力消耗让她再也支持不住,童上羽双腿—软,跌在地毯上。“可恶!你
你怎么怎么这么坏”
段焰跟着蹲在她面前,飞快端详她一眼后,说道:“你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我建议你跟我上一趟医院检查一下。”
“你怎么这么狠心她拍开他的手。
“不愿意我帮忙,那你就自己站起来。”
“你究竟把聂大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说过,他已经粉身碎骨了!”段焰一字一字,清楚残忍的毁灭她的幻想。
童上羽捂住双耳,痛苦的呢喃。“你滚开!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不告诉我也无所渭,我自己去找他的下落,我相信聂大哥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平安无事的。我告诉你,一旦让代找到他,我就会把你的私心绘公布出去,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段焰卑鄙无耻的行径。
“随便你!”他已经懒得再跟她穷辩,这种食古不化的笨女人唯有让现实来整治她才有效“不过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连生活都不会的蠢蛋,是成不了任何事的。”
段焰讽刺的一哼声,随即不客气地掉头离去。
闻言,童上羽的脸上掠过一抹难言的惊摆!像被说中什么—般,整个身子软软瘫倒在地毯上。
好累!
不管是身体或者是心灵,童上羽觉得自己疲惫得仿佛要碎裂开来了—样,这半个多月来她所遭遇上的挫折,总算让她彻底的认清楚自己,任凭她如何的想要否认,但是那股打从心底深处所涌出来的挫折感还是无情地啃噬她每一颗细胞,嘲笑她的没用。
童上羽虚弱的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么的不了解聂赦魂,她十八岁了,当了聂赦魂十二年的未婚妻,然而自己的未婚夫所会涉足的场所,她知道的除了公司、聂家老宅以外,就唯有—个月来探望她一次的这栋别墅,除此外,她对他的去处就完全的不清楚。
他是她的未婚夫。
她也相信他很照顾她的,然而,童上羽的脑子却无端浮出段焰对地说过的一段话。
你们之间的感情具有这么深厚吗?
有吗?
“啊厂童上羽逃避什么似地喊了声,抓来十枕头就盖住自己的脸庞,老天,她在发什么神经?怎么会被段焰那个无赖的浑话给影响到,她与聂大哥当然是有感情的,他们是相爱的,况且爹地从小就教育她要当个贤慧的妻子,她也一直努力往最贤慧的理念迈进,所以只要聂大哥不开口指示,她绝不敢僧越的主动询问,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何况聂大哥也从来没说过她这个样子不好。
只是——她真的遇上困难了。人海茫茫,她完全没有头绪,该怎么打听聂赦魂最后失踪的地点,她又要怎么去找聂赦魂,证明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再说,聂大哥倘若真的死不!不!不!她又痛苦的呻吟,怎么她也咒起自己的丈夫来,都怪段焰那家伙,那该死的浑蛋,可是她唯一的线索却好像也只在段焰的身上,想要找到聂大哥,非得从段焰那边下手找寻线索不可。然而,她只要想到那对dqdq逼人的眼睛,就不由得心惊胆跳她害怕跟他接触他那双邪屈臣的眼睛仿佛会整人似的,上一回,她已经被啃噬过一次,她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第二回。
可是
“进来呀。”段焰怪有趣地打量张着防护网的童上羽。她就站在那边,像个女战神,只不过颤抖的身子还是把她的底细给泄露出来。
她拼命吸着气,用力咬住下唇,决定要面对他,可是又突然想掉头离开,天哪,她该怎么办?
段焰就支着颊看她不断挣扎。最后,她还是留下来了,只不过这y头把他的书房当成是虎穴,而她这头自投罗网的小绵羊还天真的以为只要用眼神就可以帮助她平安走出这里。真有趣!
“进来坐吧,杆在门口干什么?既然来了,何不让自己舒眼一点他再度主动招呼。“不用,我只是来问你几句话而已。问完就走。
童上羽像个刺狷般戒慎恐惧地死盯他,防备伸的动作。
他笑了笑。“意思是你有事要来求我?”
“不是求,是问。”他以为他是淮?
“哦!”段焰朝她扬了扬酒杯,好整以暇地暖饮一口。“可惜我没什么秘密可以让你审问的,请回吧。”
“段焰!”她心急地上前一步!“我都还没有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事?”
除了聂赦魂之外,她还有什么能问的,再说她这几天在外头团团转的蠢样,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反正我是没什么消息可以告诉你的。”段焰冷情的拒绝她。
“你!”童上羽气结,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有他这种恶劣份子,她的生活圈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人。”段焰,怎么说聂大哥都是‘段氏家族’的一份子,如今他行踪不明,你怎么可以忍心放任不管?”为了找寻聂大哥的线索,她不得不暂时忍气吞声。
褐色眼瞳委间一凛,他无情的指正道:“你说错了,聂赦魂不是行踪不明,他是死了。”
“聂大哥没死。”她低吼。“他怎么可以死,他死了我怎么办?”
“去过你自己喜欢的生活呀。”段焰的声音也跟着强硬起来。
“我”她声一硬,眼眶开始凝聚水光,颤抖的紫唇轻轻说道:“不不行,我的世界里头只有他。
段焰,深深吸了口气,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蛋是多么的惹人心疼,却也教人生疼。
他闭了闭眼,然后直勾勾的睬住她,深沉莫测的眼神凝冻着她的四肢百骸。
“告诉我”她再道,即使她已经害怕得‘陕倒地。
段焰浓眉一姚。“看在赦魂的面子上,你求我吧,只要你肯求我帮忙你,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一点东西让你死心。”
“你要我求你?”他当真自大得过分。
“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看来她还满有自尊的嘛。
“我——”
“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想陪你玩这种毫无意义的寻人游戏——”
“我求你。”她低下螟首,沙哑地央求道。“我请求你帮助我,求你!”她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原本以为马上会听到他哈哈嘲笑的讥讽声,不过半晌过去了,他却连一丝动静也没有。
童上羽紧张的慢慢指起眼来。
“你先回别墅去,我会再跟你联络。”段焰手一摆就背过身子,害得童上羽没有办法从他脸上窥视出端倪来。
“那你要我等多久?”他该不会是在耍她吧?
他回头,邪门地对她冷笑。“耐心一点,而且你以后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今才能行动,倘若你不愿意遵守我的指挥,那么很抱歉,我会随时撒手不管。
他居然还威胁她。“你”“不愿意啊,我无所谓的。”
她处于弱势,又能如何?“不!听你的,我愿意听你的。”
段焰满意的点头。“那好,你先回去。”
“是。”童上羽百般不甘,可是也反抗不得,只好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送走她,段焰却也跟着倒坐沙发里,疲惫地揉着鼻梁,要训练这个妮子坚强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又能如何,况且这朵娇嫩的小花若不想办法继续给予灌溉滋润,当真会枯萎而亡。
无奈呀
“二少爷。”门外传来声音。
“什么事?”他看着定进来的贴身随待孙谦。
“医疗中心传来紧急消息,要二少爷尽快赶过去。”
孙谦忙道。
段焰没有多言立即起身,迅速地往“段氏家族”私有的医疗中心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