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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猛然一回头,惊叹二十年已过——
一颗颗剔透的露珠沾在绿叶上,梁月云轻手一弹,霹珠像珍珠断了线般,洒落大地,瞬间隐没;她再找另一片叶,弹了两下,几次以后,和她同般高的所有叶片都少露珠,只剩树旁一大滩的水。
“哎呀!怎么这么无聊呢?”粱月云两手支着颐,玩完了露珠,还不见贴身婢女豆蔻来找她,分明就是放她鸽子嘛!
“哎呀!她该不会是自己跑下山去了吧!”梁月云一手用力地拍打在大腿上,灵光乍现的,两腿立刻蹬起,接着又像滚雪球那般,朝屋子的方向奔去。
只见一缕白影飘过,快得宛如被追杀的白狐,可这白狐发出的声音可不小。
“爹啊!有没有看见叛意豆蔻?”梁月云沿途大嚷。叫豆蔻来问阿爹可以下山否,她居然溜得不见人影!
“大小姐好大小姐好”看到她的人忙让出一条路给她过。
敢挡大小姐者,死!谁也不敢以下犯上。
“我爹呢?”
大小姐问话,不敢不应。“香香姑娘还在寨主房里。”
“好个骚娘们,竟然迷惑我爹!我去找她。”梁月云一听,来自怡红院的狐狸精把爹迷得团团转,连寨务都不管啦!瞧瞧都几更天了,还窝在温柔乡里,她都比较早起,干脆寨主换人做做看算了。
“大大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可以说话说话这么‘粗’要文文雅一点。”寨内只有一个人读过书,正是逍遥寨的军师,他冒着险纠正梁月云。
“我管它粗还细,总之把我爹的心迷走就是不对,她若还想做寨主夫人,我就划花她的脸,看她还要做生意吗!”梁月云嘟着嘴,娇小的脸蛋上除了愠色之外,还泛着薄晕。看来不过才十三四岁青涩模样,说话却是一副老江湖的调子。
“大、大——”
“别大了,我先去找爹,等会你若是看到叛贼豆蔻,叫她在这里等着。”她交代完毕,便转往她爹住的“雷王居”
入秋后的阳光仍是炽热的,梁月云才走了几步就热得满头大汗。
“我就说嘛!这种天谁睡得着,热都热死了。”她自顾自地说道,在胸襟前摸来摸去,只为找她的小绣帕。她不兴手抓着帕子到处走,手里拿着东西怎么打虎猎熊啊!所以她都塞在胸前。
好不容易找到了它,她拎着它往额际擦擦,脖子抹抹,动作粗鲁不雅。
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爹都是这么做的啊!而且她看寨里的弟兄们也是这样擦汗,她只是有样学样罢了,浑然不觉这个举动破坏她女孩家的气质。
对了,爹
梁月云提起两步,还未到雷王居,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嗲音——
“寨主,您还真是宝刀未老,香香好舒服啊!啊”好舒服?宝刀未老?
以为她听不懂喔!爹八成又在办事,这么早就办事,会不会太奢侈了啊?
梁月云暗忖着要不要闯进去打断他们的“好事”
“唔!就你这小嘴儿啵儿甜,本寨主就爱啾啾啾”梁武雄手揽娇娃,嘴唇说话,还不离美人儿红菱,抓着她就是一阵口水乱涂。
梁月云靠在窗边,小手轻轻一戳,把窗纸挖了个洞,一只杏眼凑了上去。
哎哟!娘耶!阿爹那只黑到不行的手箍在香香那未着寸缕的腰际上,黑胡子直接贴在香香胸前那团肉上,滑来滑去的。她看到香香把头往后仰,红艳艳的嘴唇微张着,发出好稀奇的怪声。
“啊寨主别亲人家那儿嗯嗯”香香扭来扭去,害她看得不甚清楚,索性在隔壁的窗纸上再挖一个洞。
哎哟!娘耶!阿爹的手伸到被子里面去了耶!阿爹是在抓蛇喔?这样东摸西摸的。
疑问还未完,梁武雄将覆在香香下半身上的锦被一扯,答案就揭晓啦!哇哇哇!梁月云差点儿喷出鼻血,阿爹竟然把手伸进香香小解的地方!
怪咧!阿爹不怕脏就算了,香香还哎叫得比刚才更大声。
她自己不小心碰到自己那个地方的时候,不会这样耶!梁月云侧头想,莫非是要别人摸才会哎哎叫吗?
嗯!可能是!她继续看下去——
只见梁武雄将香香放倒在床上,掰开她的两只大腿架在肩上。
“啊!寨主请您轻点”
香香又叫了,这次的声音酥酥麻麻的,要命喔!让人想吐。
“好,本大爷轻轻的,乖”
梁月云可从来不曾听过阿爹这么温柔说话,难道要这样发嗲,男人就会听女人的吗?
嗯!没错!
她伸头再看,左看右看怪了,看不到哩!就看到阿爹顶着一个光溜溜的屁股,一下子向前,一下子后退,不知道在搞什么?
架在阿爹肩上的脚也是偶尔伸得很长,偶尔又缩回去。
搞什么呀?
“啊啊啊”香香叫得凄惨,却不见她把阿爹推开。梁月云愈想愈纳闷,愈纳闷就念想看。
好!一不做二不休!她走到大门边,一拳把门推开。
“呀”地一声,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一片静悄。
“你们在干什么?”梁月云劈头就问,两只眼睛往床上瞥去,这一看,哇!要吐了。
阿爹怎么把他的那个放到香香的那个!这样好脏耶!那不是尿尿的地方吗?
梁武雄没想到女儿会在五更天就推开他的门,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的秘密藏起来,咳了两声才正色道:“云儿,你怎么来了?”
“寨主!”香香明摆着不依。怎么那个麻烦精闯进来了,寨主不罚她?
“你们在干什么?办事是这样办的喔?哎哟!好恶心。”梁月云一身鸡皮疙瘩全起。她不知道办事是这样办的,可弟兄们提起这档子事的时候,明明就是一脸爽快,根本没有恶心的感觉啊!
怎么她觉得想吐?
“云儿”梁武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先把衣服穿上。这种尴尬的场面教女儿看见,本来就很难说明了,现在若再加上女儿对这档子事的偏见,他更难启齿了。
“爹呀!你不要跟这么恶心的骚狐狸一起啦!”梁月云冲上前,一把拉过梁武雄,偎在他身上撒娇。
“云儿,爹不是唉!这教我怎么说呢?”梁武雄一脸为难,猛然抬头看见窗户破了好几个洞。
这云儿好奇过头,竟然偷窥!教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说大小姐,男女敦伦之乐你还不懂就别乱说,我和寨主是两相情愿。”香香插嘴道,摆弄着腰际,风情万种。
“什么鬼两相情愿?阿爹,你告诉她,你最爱的还是娘,心里只有娘,要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娘是无敌的,虽然她早就升天了,但在她心中,娘永远是第一名。
“这”“寨主是不会说的,他现在爱我。”香香才不会费力去跟一个死人争,她现在得到寨主的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她得巴住他才成。
“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给我起来,我亲自送你回怡红院。”梁月云说着,就把香香扯起来,不让她坐在梁武雄的怀里。那个位子是娘和她的!
“不,寨主”香香无辜又悲情地看着梁武雄。
“嗯你还是跟她回怡红院吧!”情人是一时的,女儿才是永远。既然女儿不喜欢,他也只能“强忍”着“悲痛”将香香送走。
其实也是受够了连续三个月都用同一个女人吧!本来嘛!大男人要做的事这么多,哪有心思去理什么风花雪月?这种事就交给女儿处理。
“寨主,不!不要赶走香香啊!”香香的眼里马上喷出数道泪泉,哭功绝对一流,她还作势卑微地向粱武雄爬去。
“叫你走就走啦!”梁月云及时捉住香香软若无骨的柔荑,甜笑道:“阿爹,那我下山去啦!”
“去吧去吧!”梁武雄挥手道。因为不忍见到香香泪人儿的模样,他转过身不再看她,因此,也错过了梁月云挂在嘴边的甜美笑容。
哟喝!下山禁令解除罗!她可以下山玩一玩啦!
至于她的快乐建筑在香香的痛苦上,那真是有点小小对不起啦!但她绝不会内疚!
莫名其妙地要被送回怡红院,香香嘟着一张嘴,板着脸,不情愿的模样除非是瞎子,否则谁都看得出来。
眼见怡红院就要到了,她怕回去会被姐妹们笑,说她连黄毛丫头都摆不平。但不回去,又被霸道丫头押着,想逃都不行,
“喏!大小姐,都快到怡红院了,你就放开我,这样抓着多难看哪!”香香试着跟梁月云说理。
“也对,反正你也跑不赢我。”梁月云一入市集,心情大好,也变得很好说话,马上答应香香的要求。
“大小姐说的是”屁啦!不过是小她三岁的黄毛小丫头罢了,竟然这么嚣张。
而梁月云只顾着东看看西摸摸,没注意到香香心不在焉。
“喂!你去哪里啊?怡红院在这里。”粱月云回头一看,便见香香以龟速前进,而且有偏离方向之虞,纵身一跳,便拽住香香的肩膀。
“哎呀!别别抓我,人家人家不想回去。”
“什么?你不想回怡红院?你还能去哪里啊?想回逍遥寨?你美得哩!”梁月云一听香香不想回怡红院,马上大吼,忘了顾及形象的后果,就是误给其他看戏的人当成是拉皮条的。
再加上她提到城中很有名的妓院怡红院,情势看来更诡异了,简直就是——逼良为娼嘛!
“不不是的,大大小姐”香香瞥到有人看过来,立刻露出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样,希望有人因为同情她而出面。
“大什么大?谁是你大小姐?你给我过来。”手指掐进香香的肩窝处。
细皮嫩肉的香香怎堪她这般粗鲁对待,立刻痛叫出声。
“还给我演戏?看我怎么告诉鸨母。”再跟鸨母扣下一些爹爹要付的“嫖金”来花用,充作私房钱,真是太好了!
本是娇憨天真的容颜展开笑靥,煞是清纯可人;若非她身在山寨里无人调教,合该与大家闺秀一般气质。
“哎呀!逼良为娼啊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宁可死!”香香有模有样的哀啼,好似自己真被逼迫了。
“什么?你不要给我乱说话,骚狐狸,闭嘴!”梁月云眼珠子一翻,差点儿被香香的举动气死。
干脆一拳打昏她,扛回去算了。
正想这么做,一道沉稳有力的嗓音传了过来——
“看你不过是个小丫头,竟干出这等下流事!”
香香一见有人为她说话,连忙抬眸,本欲露出哀求样,不料见到那人英俊的面庞后,小嘴都阖不起来了,何况作戏?
帅!帅劲十足的面庞上,瞳眸深邃如墨;紧抿的薄唇微勾,似在嘲讽着什么是了,他应是在嘲讽这个逼良为娼约寨主之女。香香肯定地点头。
俊!俊挺修长的身材,一看就是厚实有力的胸膛,虽瘦却有劲的腰、窄臀”依她香香阅男人无数的本领看来,他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不假思索地,她决定贴上去,两只脚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扑倒在男人的脚边,好一个“娇娇女”呀!
而这厢的梁月云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从来不曾看过一个男人没有胡子还可以这么好看的,寨里的弟兄们脸上都覆着黑绒绒的大胡子,她原以为只要是男人都有胡子,可几次下山玩,才知道男人不一定有胡子,但,最最要紧的是,那些人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来得好看。
她头一次看到有人的面容长得这么刚毅耶!还有,那头贴在耳后很顺溜的发,也跟她所熟知的不一样。
饱满宽阔的肩头和胸膛,在在都显示了他是个可以偎靠的好男人,再加上他的“善行”粱月云的心底某处像是被勾动了股,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慷。
还有还有,他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带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像春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想着想着,她的脸悄悄地爬上红潮。
“放开她。”男人见这两个女子瞧着他猛看,看得他全身发麻,一股诡异情感从脚底板窜上。
一是哭得令人怜惜的娇媚女;一是嚣张得意的俏丽姑娘,说不上喜爱哪种型的多些,他是就事论事。
一听到他要她放开香香,梁月云随即回神,喊道:“不行。”
“公子,救我!”香香大喜。这个公子选她耶!嗯!他一定是来救自己逃开魔爪的。
男子未因梁月云的话而生气,也没有因香香的话而心软,在他面庞上除了平静和淡然之外,半点表情都没有。“我说,放、开、她。”
“不行啦!她是怡红院的姑娘,我一定要把她带回去,不然我阿爹下回下山要姑娘,鸨母就不会再给他姑娘了。”梁月云不知
道自己干嘛解释这么多,反正她不能让香香跑走就对了;但她也
不想让眼前的公子误会就是了。
“不,公子,别听她胡说,她是要将奴家卖到妓户去,公子请你一定要救奴家,奴家愿以身相许还报公子的恩情。”香香用力地扭曲事实。
“你胡说,什么奴家?早上你在阿爹怀里时,还说阿爹好棒,你爱死他了。公子,你不能相信她,若她不是妓女,会把衣服脱光光给一个不熟的男人看吗?”梁月云这番未经修饰的话,在众围观者听来,不知是该害躁而回避,还是该为她的大胆而多看几眼?
“梁月云,你!”香香怒目相视。反正都已经翻脸了,那就不必客气了。她都被赶下山来了,自己争取幸福难道有错吗?她对这个梁月云真是厌恶极了。
她讨厌梁月云,梁月云也没多喜欢她,梁月云叉着腰,踮高脚,试图与她平高,叫道:“怎么不叫大小姐了啊?墙头草、双面人,难怪我阿爹不要你。
说到痛处了,香香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哎呼呀!我命真苦呜呜呜”
“哼!装模作样。”
被掠在一边的男子徐楹丞大概听出了原由,面色一缓,说道:“姑娘不想回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他瞧她灵秀俏丽的模样,不像是不分是非之人,怎会行逼迫的举动?
“我没有,她是怡红院出来的,我当然要将她送回去,不然怎么跟鸨母交代,你说是吧?”
“这”香香一见眼前的公子有倾向粱月云的迹象,立刻哭天喊地抢白道:“天哪!这世间还有没有公理?人家也是被逼的呀!若不是为了救生病的爹和要念书的弟弟,奴家会进妓院出卖灵肉吗?呜”
好可怜哪!在场者莫不动容,除了粱月云外。她早清楚香香的为人了,在阿爹面前佯装乖巧,下了山便如猛虎出槛,四处寻找猎物,她一定是看中眼前这个公子了。思及此,她的胸口一阵揪痛,万分不是滋味。
“少来了啦!跟我走。”梁月云弯腰,伸手就把扑倒在徐楹丞脚边的香香抓起,往肩上一扛,神力令人咋舌。
“公子!救我”一阵天旋地转,香香搞清楚状况后已在梁月云肩上,她口水泪水乱喷,洒了一地。
再晚些,恐怕胃袋里的食物也要洒出来了。
“慢着!她要多少钱?我赎她!”徐楹丞跃过梁月云的头顶,再现身,横挡在梁月云面前。
“赎?”梁月云一怔,他要赎香香?
骚狐狸就是骚狐狸,还没回到工作岗位就开始拉客!梁月云屏住气,没好气地酸道:“我怎么知道?”
“公子,奴家知道,奴家卖身价是一百两银。”香香立刻举手,挣扎着要下来。
“那好,你先将她放下,我们进怡红院再谈。”徐楹丞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平时不管闲事的他就是管定这门事了。
“什么?”那她算什么啊?梁月云呆愕地手一松,香香便由她的肩上跌了下来,当场摔得四脚朝天。
“我说我赎下她了,她现在与你无关了。”徐楹丞认真地再说一次。
又是刺中心窝的一箭哪!帅哥哥竟然要香香狐狸!怎么是男的都要她咧?
他难道没有看到“娇俏”却又“纯真”的她吗?梁月云心中一阵不甘,决心要做些什么,让他更“注意”她。
“公子,奴家真是爱死你了。”香香两袖往外一甩,踮着脚尖蹬蹬蹬的跳到徐楹丞面前一尺处,不偏不倚地用“跌式”扑上去,一对柔荑爬呀爬地过山过胸前。
“这个公子,我告诉你,香香这骚娘们是有钱就爱,你不要上她的当啦!她今早还说爱我阿爹呢!”梁月云“好心”提醒他。
但是徐楹丞不领情,他露出不耐的神情,喝道:“好了,她现在与你无关,她怎样是我的事了。你走吧!”
“可是她真的不是好人耶!我告诉你,她还——”梁月云还想再说什么。
徐楹丞打断她的话“不必多言,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判断。你要走不走?”
赶她走!无形冷箭一把由心过。她这么欣赏他,心上又不断地闯进不寻常的骚动,这些都让她知道自己对他是不一样的。
生平还是头一遭有这种感觉,他竟然要赶她走!
她再瞥一眼香香狐狸,只见她得意地扬起胜利的笑容,简直欺人太甚嘛!
“好,你就不要后悔。一百两拿来!”
“干嘛?”
“你不是要赎她吗?一百两仲介费总要吧!不然你以为我会做白工喔!”梁月云无赖地伸出手来索钱。
“一百两!你坑人哪!”香香惊叫道。
“你不必急,你也有份,经过我手就要算。谅你没什么钱,我打个折,就半价吧!五十两拿来!”
“什么?”
“都不必争,我给你就是了。”徐楹丞打断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大方的由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喏!帝厦钱庄开出来的银票,你直接去兑现就行了。我现在还多给你一百两,麻烦你跑一趟怡红院,跟鸨母说这事,这是谢金。至于其他,我择日再上怡红院结清。”
哈?这可大大出梁月云的意料之外了,她长这么大,没看过这么好心的人呢!而且模样又长得挺好,心好容貌就好是吗?
那他应该是好心、善良、纯洁那一类的人喔!
最重要的是,她只是随便说说让他打消念头的,结果——随便说就随便有啊!早知道就多开几百两来用用
不!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想让他打退堂鼓而已,没想到他居然一点迟疑都没有,坚持要赎香香,这教她进退两难,情何以堪?
她的心中矛盾、懊恼极了,一方面是想令他记住她,另一方面又得知他无意于她,她该怎么做?是要成全自己的心思好,还是成全他呢?
若是依她之前的性子,自然是成全自己,先把人抢过来再说,但是又怕他“不从”哩!不如她回去问问素有情场浪子美称的爹爹好了。
而这厢香香可得意了,出手就百来两的金龟婿都掉在地面前了,还不捡起来配,就是大笨蛋了,她暗忖着要如何放长线钓大鱼。
徐楹丞因为还有生意要谈,他在赶时间,没闲工夫再理这两个女人,忙挥手赶走梁月云之后,再转身告诉香香“在下徐楹丞,前面转角直走有间大宅院,那就是徐家,你见到门房告诉他,你是我买下的,要他安排你住到飘香院去,他会打点好一切,明白吗?”
香香飞快地点头。这么简单的事,她太明白了。
什么飘香院?活似早就替香香狐狸准备好的!躲在一旁偷听的梁月云不满的在心里道。向徐楹丞所指的地方望去,前面转角直走大宅院徐家是吗?
好,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