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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南道:“小师傅,你也说这里是佛门重点,那你为何撒谎骗我。你可知道,佛门是不打诳语,小小年纪,看不出来,你的修为可真高。”
小沙弥一呆,怒道:“我不知施主在说什么?你要是再在这里闹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陈浩南微微一愣,别看小沙弥年纪小,口气倒不是一般的大。于是道:“好啊,那我也告诉你一句,如果我见不到无为大师,今天我就踏平这里。”
小沙弥怒道:“好大的口气,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啥本事把这里踏平。”小沙弥说着,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陈浩南向他瞧了瞧,只见这小家伙双腿绷得很直,足见腿法有一定的造诣。
他将龙儿交给了张婷婷,说道:“小师傅,得罪了。”那小沙弥年纪不大,也不过十四五岁,可是口气却是大大的不同。只听他道:“少来废话,我们手上见真活。”说话间,他仿佛大雁一般向陈浩南袭来,左手一探,瞬间转变为爪,五指铁硬,像是少林的龙爪手。但是与少林的龙爪手比起来,似乎显得稚嫩了许多,这或许是因为那小沙弥年纪小的的缘故。
陈浩南倒也不敢大意,身子微侧,避过小沙弥的拳爪,一脚飞踢出去,小沙弥吃了一惊,忙双后来挡。
只听蓬的一声,小沙弥的身在被弹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寺门上。陈浩南见他涨红脸,也知自己想要见无为大师,是来求人的,于是笑道:“小师傅,还请劳烦通报一声,我们一定要见到无为大师。”
小沙弥怒道:“早跟你说过了,师傅不在寺中。”话语未落,那小沙弥似乎不敢落败,双脚一蹬,身子向陈浩南飞射过去。
张婷婷见了,不由得一惊,道:“小心”这时,只见陈浩南右手一抬,挡开小沙弥的腿法,反手便将他束缚在手中,道:“你服不服!”
小沙弥道:“我不服,你这是以大欺小,有种你跟我师姐和我师傅打,看谁厉害。”听他这么说,陈浩南更加肯定,无为大师并未下山,只是这家伙,闲来没事,找自己来消遣了。
当下气不打一出,怒道:“小师傅,你可知道,你现在跟我玩,是在玩命。”语音未落,陈浩南忽然有些失去理智的将小沙弥给举了起来。张婷婷道:“不要!”
刚要上前阻止,只听原本悠扬的轻声戛然而止,接着,一个白衣女子从寺中,迅雷不及掩耳的飞奔出来,从陈浩南的手中将小沙弥给躲了过去。陈浩南愣了一下,道:“你是谁?”
那女子还未说话,小沙弥抢先道:“你这个恶霸,看我师姐接下来怎么收拾你。”陈浩南虎眼一蹬,那小沙弥似乎吃过亏,身子忍不住向那白衣女子身后躲去。
那女子白衣素雅,脸色平静,她冷眼看着陈浩南,始终不发一言。陈浩南细看她面容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道:“你你是谁?”
那女子道:“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和尚,算什么本事。”她声音恬美,动听之际,就连一向自负声音恬美的张婷婷,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容貌佳丽,宛如仙子。而她那一弄白衣,更是将她描绘得犹如天仙一般。陈浩南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这怎么会是真的。”
那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不知道陈浩南在说什么。但见他神情惶恐,倒也不像是在作假,于是道:“你们还是快快下山吧!这里不欢迎你们?”那女子说完,转身拉着小沙弥想要走进寺庙。
“高丽华”陈浩南的一声呼叫,将女子定在了哪里。半响都未曾移动。那小沙弥一脸惊奇的转过身来,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伸手捂住。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浩南道:“你果真叫高丽华,那这么说,在我梦中的你,果真存在。”女子道:“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我也不叫什么高丽华,你请下山吧。”陈浩南吸了口气,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这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但今天,还请这位姑娘能够通融一下,帮我们向无为大师通报一人,我们有事求救。”
女子道:“你们找无为大师,究竟为了什么事情。”女子显然从先前惊愕的情景中走了出来。陈浩南从怀中取出姜老临别时的玉佩,道:“我们来此,是想请无为大师救命。”那女子和小沙弥见陈浩南手中的玉佩,顿时呆住了。女子道:“你这玉佩是从何得来。”说着,女子便仆身去躲。陈浩南手疾眼快,抢先一步收了起来。那女子一愣,道:“看不出来,你的身法倒是挺快。”陈浩南道:“彼此彼此,见不到无为大师,这东西我不能给你。”
女子有些不悦的道:“你为什么执意要见无为大师。”陈浩南道:“救命!”女子道:“你救什么命!”身后的小沙弥道:“这个我知道。”
女子转身,小沙弥向靠在张婷婷身上的龙儿指了指。道:“师姐,女施主看起来,好像中毒很严重。”女子向龙儿瞧了一眼,眉头忽然皱了起来,道:“湿毒!”
陈浩南道:“你知道!”忍不住拉住女子的手,只觉得柔软无比。真想不到这样的一双手,先前的拳风会如此的强。女子道:“你做什么,放开我”她想要摆脱陈浩南束缚,却也不能。
陈浩南笑了笑,松开她的手,道:“你既然知道这毒,那无为大师势必也知道。就请这位小姐发发慈悲之心,让无为大师救救我这位朋友。”女子没有说话,均值向龙儿走了过去。拉起龙儿的右手,便听了一会脉搏。
带她查看一周,她原本漂亮的眉头,被她紧锁在了一起。陈浩南见了,心中没来由的一慌,道:“龙儿究竟怎么样了?”小沙弥道:“你慌什么啊!没见到我师姐怎在为她诊治吗?”
陈浩南道:“你师姐也会解湿毒。”小沙弥自豪地道:“那是当然,师姐竞得师傅真传,小小湿毒,这又有何难!”听小沙弥这么一说,陈浩南和张婷婷均松了口气。张婷婷忍不住道:“你说得是真的吗?”
小沙弥这时变得极为的正经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从不打诳语,女施主这不是让贫僧对不起我佛如来吗?真是罪过、罪过。”
张婷婷见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小师傅,可真是有趣。”小沙弥道:“善哉、善哉,世人都说我是笑如来,女施主真是过奖了。”
张婷婷瞪了他一眼,他却乐呵呵的笑着。这时,只见女子站起身来,从身上的药品倒出一粒药丸,给龙儿俯下,道:“她是什么时候中了湿毒掌的?”
陈浩南道:“昨天晚上。你告诉我,龙儿究竟怎么样了。”龙儿道:“你先前强行给她输入真气对不对?”陈浩南甚是佩服眼前的女子,道:“是,我当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打断道:“你真是糊涂透顶,没事你输真气干嘛?”陈浩南额头冷汗直冒,急道:“你什么意思?”女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没意思?”
小沙弥笑道:“师姐,你真是没意思!难得,难得。”女子洋奴道:“小枫,不许刷嘴皮子。”
那叫小枫的小沙弥弄了弄嘴,倒也不在打趣了。陈浩南道:“这位小姐,就当我陈浩南想你赔礼道歉,你就快快告诉我事情吧,龙儿究竟怎么样了?”
女子一呆,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浩南,道:“你果真叫陈浩南。”这下轮到陈浩南吃了一惊,道:“你人得我?”女子道:“我不认得,我也不想人得。”
女子说着,抱着龙儿的身子,均值往寺中走去。待走到门前的时候,女子忽然转身道:“你不能进去。”陈浩南不解道:“为什么?”女子道:“男子最忌讳的就是为什么,你可全占了。”
女子表情冷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带着张婷婷两人走进了寺门,将他一人留在了寺门外。那小沙弥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吐了吐舌头,道:“活该,你个大笨蛋!”
陈浩南发怒不得,想要出手去揪小沙弥的耳朵,小沙弥似乎早有警觉,蓬的一声,将寺门关起,整个将陈浩南挡在了门外。
灯光暗沉,烛光闪动,一个老和尚盘坐在铺垫上,面对着墙壁,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门被人敲响了。老和尚忽然睁开双眼,道:“是华儿吗?”高丽华道:“师傅,是徒儿!”
“进来吧!”房门被打开,高丽华全身白衣走了进去,道:“对不起师傅,打扰你清修了,可是那毒,徒儿实在是束手无策,还请师傅”
原来,这位面对墙壁静坐的老和尚,正是灵台寺的主持无为大师。他还未等高丽华说完话,便打断道:“汝闻诸偈,得何等利。阿弥陀佛,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你先前出去吧,为师过一会便过去。”
高丽华十分尊敬的道:“是师傅,徒儿告退。”待高丽华掩门走出,无为大师忽然睁开双眼,静静的观看着墙壁上的佛画。半响道:“真是一段虐缘。”说完这话,无为大师转过身来,只见他面色红润,虽然已过百岁高龄,但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年纪上的相似。
仿佛跟六七十岁的老头没什么区别。他举步走出禅房,向左侧走了出去。他并没有直接去了厢房,而是均直出了寺庙。此时,站在门前的陈浩南,正着急得走来走去。
对于寺内的一切,他都显得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听到一声开门声,只见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他身心一喜,顿时迎了上去,道:“这位大师,请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的朋友有没有事。”
而这名大师,正是无为大师。无为大师向陈浩南瞧了几眼,陈浩南甚是不解,为何这般的看着自己。这时,只听无为大师道:“你就是陈浩南?”
陈浩南呆滞的点了点头,道:“对啊,我就是陈浩南,不知这位大师有何指教。”无为大师道:“指教不敢当,不过老衲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救你的朋友?”
陈浩南呆住了,这个问题叫他如何回答。陈浩南想了想,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无为大师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如此情谊,倒也难道,不过,还是不能让老衲满意。”
陈浩南道:“你是无为大师。”无为大师道:“贫僧正是?”陈浩南道:“那这么说,无为大师有解救龙儿的法子。”
无为大师道:“亦是有,亦是无。若有分别,实乃人性。能不能救下龙儿,全在陈施主的身上。”陈浩南道:“大师,只要能救龙儿,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无为大师摇了摇头,道:“陈施主不必在老衲面前表明心意,你只需回答老衲,你为什么要救你的朋友。”
陈浩南没有想到,这个无为大师会如此的难缠,于是道:“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看着她有事,而不去救。”
无为大师道:“善哉,善哉,陈施主还是没听明白老衲的话。”“淫欲即是道,恚痴亦如是;如此三事中,无量诸佛道。若有人分别,淫怒痴及道,是人去佛远,譬如天与地。道及淫怒痴,是一法平等;若人闻怖畏,去佛道甚远。
淫法不生灭,不能令心恼,若人计吾我,淫将入恶道。见有无法异,是不离有无;若知有无等,超胜成佛道。陈施主就慢慢思量,何时能够想通,便从后门而入,老衲自会告知你解救龙儿姑娘的法子。”
无为大师给陈浩南留下一段听不太明白的话,顿时隐门而入。陈浩南待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无为大师的话,先前的几个答案都错了,他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的答案,能够让无为大师满意。
入夜的寒秋,显得十分寒冷,尤其是在灵台这么高的山峰上。陈浩南矗立在山前,脑海在思考着无为大师给他的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你的朋友?”
这个看是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自己说出的答案,总是不能让无为大师满意,难道他在欺骗与我,只是在故意戏弄我而已,他根本就不会解什么湿毒。
可是,如果他不会解,他为何要这般说呢?而且,看他先前的目光,也不像是在撒谎敷衍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的很笨,连这样的一个问题都想不明白吗?他的那一段话,又是代表了什么,他为什么又要念那一段文字。他是在给我提点什么吗?夜深人静,没有人能够打扰着他,他还是呆在那里苦思冥想,始终难以知晓答案。
这时,寺门被打开,一个白女女子走了出来,她便是高丽华。高丽华见陈浩南呆坐在石墩上。于是走了过去,道:“你还没有想出来?”陈浩南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高丽华道:“即便我不想知道,我也知道,这或许就是命。”
陈浩南微微一愣,道:“你当真叫高丽华。”高丽华道:“你说得没错,我是叫高丽华,那有怎么样?”
陈浩南道:“那怎么说,当初出现在我梦中的你,也是真的。”高丽华道:“我们从未谋面,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梦中,一定是多想了。”
陈浩南张起身来,笑道:“我也想她不是你,可是梦中的她,就是你,我改变不了。”高丽华道:“即便改变不了,为何不忘记。”陈浩南道:“深入记忆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高丽华道:“噢,那怎么说,你一定还记得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咯。”陈浩南笑了笑,道:“不记得了,我只觉得一张脸和一个微笑。那笑容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