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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增的腰包,迅速地鼓了起来。但是,斧头邦的“增帮主”在瓶颈上蹭来蹭去的癖好,始终未改。斧头帮的会员们,三天一小庆,一周一大庆。
他们在向帮主进贡的同时,也得到了帮主的赏赐,那就是喝酒和玩女人。不久“帮主”35岁生日的时候,帮会的一干人马,为老增在“天乐园”张罗了一场丰盛的晚宴。
喝着高档的印着某明星光头的酒,吃着原先不曾见过的大补的菜,弟兄们就扯起淡来。在小糊涂和三腻味的唱议下,老增就给大家讲了白白嫩嫩的枣花,又讲了“蹭奶”的十大好处。
这时,身穿粉色t恤和超短牛仔裙的小姐,送来了一盘菜,并报菜名叫“萍水相逢”这菜名起得真好,盘子的中间,是几片像小姐的胳膊一样洁白的豆腐片,周围是比豆腐片多两倍的青菜叶子。
早已被酒精和老增的“蹭奶的十大好处”烧着了身子的小帮员们,便“霍”地站起来,不透风气地围住袅娜多姿的服务小姐。小帮员们对猎物一阵揉掐摸捏,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服务员,在保安的解救下,才心有余悸地离去。第二天,老增打听到这个服务小姐叫“小东西”他就想方没法,用金钱包养了这个女人。其实,小东西并不小:高挑的个儿,双眼皮、薄嘴唇,比枣花还婀娜多姿。隔着薄薄的衣裙,老增就触到了“小东西”
玲珑小巧的奶头。她的奶头就像枣花的鼻子一样,小巧玲珑,挺拔俊美,老增便领悟了“小东西”的真正含义。为了预防性病,小东西每次与老增做ài时,就递给他一个安全套。
望着这个薄薄的小东西,老增忍不住用嘴猛地一吹,安全套就像小东西的乳房一样,迅速地鼓胀了起来。看着鼓胀的安全套,老增就又想起了酒瓶子。
他心里暗骂:我操,城市女人就是居心叵测,竟用这么个玩意来取乐!小女人看到“增哥”不乐意使用安全套,就讲起了安全套的来历:“在17世纪时,英王查理二世的御医突发奇想,用小羊的盲肠制成了安全套。
从此,这个薄薄的小东西,给女性享受性趣和偷情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私生子大规模减少,红杏出墙掩盖了人们的耳目。这项造福后代亚当和夏娃们的发明,不仅为大英帝国赚取了数目可观外汇,而且御医也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爵位。”
老增不懂得安全套的发明,有什么划时代的伟大意义,他只是咧嘴一笑:“你说这人操蛋不?用羊肠子玩女人,这是人操羊?还是羊操人呢?”小东西伸出玉兰指,一点老增的脑门说:“增哥,你试试,保准好用!”于是,老增就玩起了羊肠子。
小东西嘻嘻一阵浪笑,惹得老增就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后来,老增真的从屠宰厂要来一截羊肠子,捣得小东西泪水横流,直喊饶命。
家乡的黑寡妇,也耐不住寂寞,打听到了s市,并找到了老增。老增不仅款待了往日情人,还从肉铺拎来了猪肠子。事后,黑寡妇直夸老增在城市长了见识,办法独特。
黑寡妇发自肺腑地说:“增儿,你不仅是有生活品位的男人,还成了‘挺棒’的男人。”黑寡妇回到家乡,就给光棍们讲了老增的“生活品位”听黑寡妇说老增在s市发了,二狗子和三胖子也赶到市场来凑热闹。“增哥,你真的发达了?”
二狗子抹着嘴角的啤酒沫,有点疑惑地问。老增左手摸一把“快乐开心啤酒”的瓶颈,眉飞色舞起地说:“现在,老子不仅趁了钱,还有送上门来的女人。啧啧,那个小东西,太jī巴美丽了,太jī巴让人兴奋了”
“城市好哇,等你有了空闲,也给我弄个妞?”二狗子说明了来历。“弄妞儿?手到擒来,小事一桩。现在,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瞧这城市四周,净是些这补那补的广告,男人们天天干事,没力量了,就用什么‘金枪’或‘xx宝’之类,还吃狗鞭、驴鞭、羊蛋什么的,大补啊!”“增哥,咱可不需要那个。憋了这么多年,足着呢开一宿‘火车’,也不累啊。”“城市妞儿,靓丽啊,全身花红柳绿,衣裙飞舞,还有低胸小衫、超短裙啧啧,与咱那穷b村子相比,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呀。”
“增哥,你手头有玩腻了的吗?让给我?”“瞧你小子,多没出息,没开苞的,就有的是。这里附近有个桃花湖,一到黄昏,就男女同浴。啧啧,挑着拣着,也享用不完。
人家都是从别野(墅)里,跑出来的,那别野好哇,花园式的、皇宫式的、总统套间的,女人往外边跑,男人却在里面打电话,要自己需要的东西。”
“送美妞吗?”“送。哪像我们村里,干点jī巴事,还得跺后房山,扯他妈玉米秸,或学狗叫!这地儿,才方便呀:发个短信,或在网上发个帖子,甚至打开窗户抛个媚眼,就妈妈地搞定了。”
“啧啧,增哥,你这里,真jī巴不错呀!”“这叫什么,小东西说过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只为你如花,似水流年。’”
老增扯起破锣嗓子,唱了两句破台词。彩铃骤然响起:“哥,接电话呀,增哥,接电话。”老增夸张地打开手机,果然是小东西打来的。
这一夜,老增租了小东西,二狗子租了“万人迷。”但是,斧头帮在s市服装市场的迅猛发展,惹恼了当地的第一支武装队伍“刀子队”针尖儿,对上了麦芒!斧头帮与刀子队,终于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斗。
较量,是从老增头顶上的两根头发,开始的。老增整天为本帮的大小事务“操劳”性生活又不加节制,神经未梢便提出了抗议,头发过早地凋谢了。你看,老增明光锃亮的头顶上,只留下两根直立的毫毛。
可是,它们不是同病相怜,而是像水火不容的两个帮派。那根黄色的头发,倒向后边。那个花色的头发,倒向前边。刀子队的“刀疤痕”
路过时,老增两根头发上,正好落着两只苍蝇,一公一母。两只苍蝇,正在动情地暗送秋波。望着老增头上的两根毫发, “刀疤痕”队长禁不住哈哈大笑:“阿呸,杂毛。”老增也不示弱:“啊呸,杂种。”
“你小子说谁?”刀疤痕队长鼓起三角眼,凑近老增问。“老子说谁?就说你小子,怎么着?”老增跨前一步,摆开了决斗的架势。两帮的小喽逻,都向旁边退去。他们,组成了啦啦队。这边喊:“该出手时就出手。”
那边喊:“风风火火闯九州。”“扑”地一声,刀疤痕的拳头,打在老增的脑门上。两只正在交配的苍蝇,倒了霉,它们打着跟头,摔了下来。老增拔出腰间的斧头,寒光一闪,刀疤痕的腹部,就豁开一个大口子,肠子哗地流了出来。老增又挥起斧头,孤注一掷地照刀疤痕的头砍去。
刀疤痕头一闪,老增扑倒在地。刀疤痕用双手把肠子塞进肚里,抬起右脚,在老增的头部和脖子上,一阵猛跺。老增有气无力地瘫在地上。
刀疤痕踩着老增的脖子,得意地说:“叫爷爷!不然,老子跺死你。”老增口吐着白沫,只好叫了两声:“爷爷,爷爷饶命!”市场管理人员和公安赶来时,两人已变得血肉模糊。
两帮的喽啰们,早像没主儿的野鸭子,迅速地散去,有的干脆回了老家。刀疤痕血灌腹腔,经多方抢救,才算保住了性命。老增的颈椎受损,脖子向右边歪着,怎么也较正不了。最后,老增在某知名人土的调停下,赔了刀疤痕5万块钱,才算了事。
自己挨了打,还赔了人家钱,老增真是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老增怕公安机关追查斧头帮的劣迹,也只好心气吞声。
刀疤痕出院后,立即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三天两头和老增叫阵。老增树倒猢狲散,说话不灵了,连小孩子都喊他“歪脖子老增”杨柳婆娑笑着问:“柳絮哥,这野人第二代怎么就打不过野人第十八代呢?”
我知道,杨柳婆娑是在讽刺我,刚才对那个母野人的向往,便搂住她的脖子说:“小美人,我们进化了啊。你趴在树上时,被夹住过大腿吗?”杨柳婆娑猛垂着我的胸脯:“柳絮哥,你真坏!俺的大腿是被你摸的,怎能夹在树庄子里呢?”
野人夫妻正在另一个山洞口交媾。从那里,传来了母野人肆无忌惮的浪叫声。杨柳婆娑沉浸在母野人欢快的叫声里,好像公野人在跟她交合。
我拿起一根柳枝,在杨柳婆娑的眼前晃了几下,她还是不为所动。万般无奈,我手的柳枝,只好摸索杨柳婆娑的胸脯。
“柳絮哥,你说老增该咋办呢?”杨柳婆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也恍然大悟,嘻嘻地笑着说:“老‘蹭’?对了,我们该讲‘老蹭’了。”
在s市混不下去了,老增就又回到了女人岛。老增娘找到已当了女人沟支书的石头,不无惋惜地说:“他干爹,你说俺增儿命苦不,想在外地挣个钱,多不容易呀,被人打歪了脖子。
俺母子俩,这可怎么过呀?你就发发慈悲,把他安排到女人沟管理委会吧。”可是,石头还是石头,他办事有自己的原则,当了书记后,人们又送了他个雅号“土原则。”
石头招呼老增娘坐下,淡淡地说:“亲家啊,让增儿到村委员任职?我看,不合适吧。”老增娘往石头身边挪了挪屁股,咂巴一下嘴皮子说:“实在不行,就干个扫地和收发报纸的差事?”石头也不忍心看着歪脖子老增在家里受苦,报纸、信件又一天比一天多,就把老增安排到女人沟管理委员会里,当了报纸信件的收发员。
女人沟管理委会换届选举的时间到了,村民组织法刚刚实施,老增又不安稳起来,他的目光瞒准了女人沟管理委员会主任的位置。本来,原先支书和主任,都是由石头一人兼任的。
现在,女人沟自治了,石头干脆让出了主任的职位。听说,要由自己当家作主选举管委会主任,整个村子都沸腾了。空旷的女人沟,不到一个礼拜,却有十多名候选人,被推荐了出来。
老增本来想让自己的干爹,靠威望扶自己一把,但石头说不偏不倚,不替任何人说话,也不替任何人拉选票,要让第一次全民选举,公开公平公正地进行。
老增娘又找到石头:“他干爹,增儿干不了什么活,他在s市挣了一些钱,他愿意为大家服务,你就”石头一听,就知道了老增娘的来意。
他淡淡地说:“别人当,我不反对,可老增当主任,绝对不行!他懂什么?拉托拉托,那还不是骗外地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