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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灯下,小霞客美丽的右乳上,那排丑陋无比的犬印,赫然映入小哥德巴赫的眼帘。顿时,小哥德巴赫的身体,像受到猛烈电击的鲨鱼,从小霞客的玉体上,瞬间滚落。其实,美丽的小霞客并没有睡着。
她以为丈夫的浅尝辄止,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她暗地里请了老中医,配了“五子补肾汤”每天熬好了,让丈夫喝下去滋补身体。
可是,为了报复妻子的不忠,小哥德巴赫白天下班后,就去洗头城发泄,夜晚又在自家的床上,压抑着自己。每当他看到妻子双颊绯红、浑身火烧火燎时,心里就奔涌出一阵阵的快意。
如此冷战了好一阵子,小哥德巴赫还是想用什么绝妙的办法,检验一下妻子的忠贞。于是,小哥德巴赫找到了我。我知道,精明的小哥德巴赫,是为打探我的“爱情试剂”
而来的。但是,小哥德巴赫并没有沿着我的思路,走下去,而是来了个弯弯绕。他神秘地说:“眼病大王,知道吗?小羲之出事了。”这小子,真是研究歌德巴赫猜想的人才。当时,我还真没有反应过来。
小哥德巴赫把屁股放在沙发上,更加神秘地说:“她当乡长后,利用职权,大肆收贿受贿,被人告到了检察员。她一时气愤,就雇用了黑社会组织,铲除了举报人。不久,东窗事发,小羲之锒铛入狱了。
”我拿着“爱情试剂”的双手,猛地一抖,那辛辛苦苦研究了大半年的“试剂”就像举报人的鲜血一样,洒到了地上。小哥德巴赫神色变得严峻,悲伤地说:“听说这是个重案,看来难逃死劫啊。你说说,眼病大王,我们上学时,她多善良多纯洁啊。平时连条蛇都怕得很,没想到手段竟然如此恶毒。”
我二月柳絮曾经和她同过一年桌儿,我知道小羲之非常胆小。一次,由于她对我不怎么友好,我故意把捉来的蝉蛹,偷偷地放进了她的文具盒里。该写作业了。
小羲之刚打开文具盒,就吓得小便失禁了。炽热的小便,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还流到了我的脚下。听着小羲之的“在劫难逃”我二月柳絮无言以对。小哥德巴赫又神经兮兮地问:“大王,你见过水中月吗?”
我心中暗骂:小哥德巴赫,你小子也太警犬了。我在火车站偶遇情人的事,难道你也知道?但是,我没有把遛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小哥德巴赫颇有不平地说:“那个尤物,不知用何种绝技,跳到了省报,一连发了好几篇花边新闻,早成‘名妓’了。”我知道,我的水中月成了“名记”所以也没有搭话。
小哥德巴赫见我发愣,以为我不信,就说:“据最新可靠消息,水中月用她那漂亮的脸蛋儿,傍上了省府的秘书,省府大院的工作人员,都叫她‘名妓’呢”小哥德巴赫又重复了一遍“名妓”我的脸就冷到了耳根。我问:“伟大的数学家,你怎么知道的?”
小哥德巴赫凑近我的身边,耳语着说:“我听我们校长说的。我们校长和咱是同乡”我看着洒在地上的“爱情试剂”心想:完了,水中月都成“名妓”了,我眼病大王,还研究这玩意干嘛呢?
小哥德巴赫眨巴着小眼睛,接着说:“听我们校长说,水中月的下一个目标,就是d副省长。我们校长请水中月办过事,他见了她,总是低眉顺眼的。”我在心里大声喊着:“名记,名妓,真他妈的铭记。”
自从鼻涕一把去了遥远的西藏,我心头总是快意连连。现在,这丝丝快意,却被小哥德巴赫带来的最新可靠消息,给瞬间浇灭了。我望着小哥德巴赫,赶紧转换话题说:“还是谈谈你有什么问题吧。”
这时,野思坡的帐篷里,传来了苗族姑娘的“芦笙恋歌”歌声很悠扬,歌声飘到了杨柳婆娑的脸上。杨柳婆娑笑眯眯地说:“二月柳絮啊,你真是大器晚成。难得你把你和学友们的故事,一字不拉地记录了下来。”
于是,杨柳婆娑给了我一个深深地吻sw。顿时,我的脸庞,烫得升高了八十六度。我正想紧紧地拥抱住杨柳婆娑。但是,她还是像一朵云似的飘去了。
野思坡山水相依,泉林相伴。微风吹来,远处的千尺飞流,正在抛珠洒玉。歌声飘来,近处的十眼山泉,正在溪水潺潺。
山与水相戏,林与泉相撩,真令怀春的女子沉醉,真令钟情的男子迷离。望着这奇特的山林,望着这秀丽的泉水,妩媚的杨柳婆娑,顿时生出一种乐不思蜀的快感。
我俩肩并着肩,忘情地坐在一块儿石头上。那是一块儿仅能容纳两枚屁股的条石,这真是上天的安排啊。
我感觉,这无言冰凉的石头,也发热了,也在窃窃私语。于是,我瞧着杨柳婆娑的一头秀发,开始了二月柳絮爱情试剂的故事。
我是听到了小哥德巴赫的不幸,决定不辱老同学的使命,才找到我的学友小霞客,彻夜长谈的。当然了,我没有忘记,顺便带上我的“爱情试剂”做人类爱情和情爱史上的第一次试验。神色不佳的小霞客,却像招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把我安置在她的单人房里。
她拿出两个金黄的苹果,袅娜地送到我的鼻子前。可是,小霞客一听说我的来意,就泪流满面起来:“我对他一片赤诚,为他挣钱,为他守寡。没想到他却反咬一口,说我在洗头城里,红杏出墙。”
小霞客见我没有搭话,急得不知怎样才好。她顾不得女人的羞耻,猛地撩起自己的小衫,让我看她右乳上的牙印,那排给她带来深重灾难的牙印。
然后,小霞客顺服地坐在我的身边,真诚而详尽地诉说了那排犬齿的来历。本来,我二月柳絮,对比我小两岁的小霞客,也是非常倾心的。
我早就想目睹一下儿,她那双乳峰的风姿。但是,在单纯美丽的小霞客面前,我酝酿多日的贼心贼胆,化为缕缕同情。在忍辱负重的学友面前,我倾心研制的“爱情试剂”变得毫无用处。
因此,人类爱情和性爱历史上的第一次试验,就这样胎死腹中。小霞客欲哭无泪。她不仅发觉了丈夫在外面的鬼混,还看到系里一个叫“飞来飞去”的女人,来到自己的家里与丈夫热情四射。
小霞客悲愤至极,仰天长叹:“我有什么过错呢?去那里工作,是他同意的。再说,我不去那里工作,能挣到许多钱吗?他能读完研究生吗?我白天上满堂的课,夜里顾不得休息,又去加班。
那是什么地方啊。现在想起来,我还恶心呢。但是,那不是被生活所迫吗?那不是为他摘取哥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吗?”一股温热的女子气息,霎时扑过来。
我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小霞客的斗室里,漫无目的地巡游,好像是在寻找小哥德巴赫和“飞来飞去”使用过的安全套。
“他一去就是四年,白天,我忍受着男人们对我的‘透视’,女人们对我的白眼。夜里,我忍受着‘瘦猴’们对我的骚扰,忍受着单人房对我的煎熬。
在洗头城里,当‘猴精’扑向我的那一刻,我也曾有过背叛小哥德巴赫的闪念。但是,为了他,我还是拒绝了那个火烧火燎的男人,所以,才留下了这排罪恶的牙印。
其实,当时我的身体,何尝不是也在火烧火燎啊。要是晓得到头来,落个被遗弃的下场,当初,还不如快活一回呢。我的那个地方,又没有被他小哥德巴赫的铁索拴着。”小霞客真是气昏了,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背过脸去,看着小哥德巴赫和小霞客的婚纱照,轻声问:“四年,他没有回来过?”小霞客掏出花手绢,擦一把气得酱紫色的脸,淡淡地说:“仅回来过两次。
我们的性生活,简直比‘贵如油’的春雨还要少。可以说,基本处于无性婚姻的状态。一些不怀好意的狗男人(当然你眼病大王除外),知道我独守着单人房,就给我种种暗示,对我使尽无所不能的挑逗。
但是,为了这个完美的家,为了我们无瑕的婚姻,我像鱼缸中孤独的鱼儿一样,在严寒的冰凌霜雪中,硬着头皮和下体挺过来了。当时,我就想,等他毕业了,我们要长相厮守,好好的享受爱情的快乐。”
听到这里,我男子汉坚强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我真想把小哥德巴赫找来,大骂他是混蛋,是中国第一混蛋,是天下头号混蛋。见我动了情,小霞客的眼里,又闪出成串成串的泪花。
她抽噎着:“哪成想,他毕业了,当副教授了,可我们的婚姻,又成了无性婚姻,我小霞客,又成了独守鱼缸的鱼儿。在这里上班时,听着年轻女子们,谈论昨夜的销魂乐事,我心里就涌起一股苦涩。
下班后,望着成对成双的男男女女,勾着肩搭着背,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痛楚。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李商隐的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而他的心,早已飞走了。
我与他,连基本的语言交流都没有,哪还奢谈‘性福’?哪还奢谈‘爱情’?”我重新坐在小霞客的身边,真诚地安慰她说:“小师妹,我眼病大王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真诚和爱情,我更知道,你为他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不幸。”
此时此刻,我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早日研制成功“爱情粘合剂”但是,现在“爱情试剂”的研制,还未成功。我也无能为力啊。
虽然我深为小霞客的悲惨遭遇而深感痛惜,但是,我也知道,小哥德巴赫的脾气犟得很,他认准的事儿,你就是用两个火车头,也拽不回来。
想到这里,我只好再次安慰小霞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将来会好起来的。”我还想说: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有的。可是,看到小霞客哭红的眼睛,我没有说出来。
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到小哥德巴赫,教训教训他。但是,一见到小哥德巴赫,我还没说小霞客的事儿,就听他给我带来了水中月的好消息。原来,水中月尽管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没有当上报社的社长。
那个有一打情人的副省长,对她也是忽冷忽热。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使我萌生了想见一面水中月的念头。正好,水中月也听说我在情感领域的独特建树,趁我去省城更换“爱情试剂”的原料时,水中月就约我二月柳絮,在“真心河”相会。黄昏“真心河”畔的霓虹灯,闪着流光溢彩。
行人渐少,只有一对忘情的恋人(或情人),还独守着河畔的繁花似锦。五彩的碟儿,在河边的荷花上,静静地落着。
痴情的蜂儿,在河边的荷叶上,傻傻地看着。几对野鸭,却玩得正欢,像是这个美丽的城市里,临时搭成的一对儿野鸳鸯。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欧?亨利的名作麦琪的礼物。
爱情试剂的研究,早已使我倾其所有,我连基本的生活费用都成了问题。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想给水中月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