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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被杀,令整个徐州大军士气全无,一路溃逃,至北海城外三十里处方稳住阵脚,八万大军剩下七万,有万余兵卒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糜竺也无可奈何,只得令大军就地扎营。
当夜,徐州军帐中,徐州众将皆在。
此时,糜芳正对阵亡的曹豹大光其火,怒斥道:“这曹豹真是个蠢蛋,明知不敌还要逞能,害我大军士气全无,真是死不足惜。”
糜竺这时也甚是头痛,看兄弟如此,也是心头憋气,不耐烦道:“二弟,可以了,人都死了,再说有何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糜竺说完自己兄弟,看了一下周围众人,问道:“各位,我青州军遭受如此大难,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只见一人上前,犹犹豫豫道:“我看要不我等还是回徐州吧。”此人即是偏将孙观,看来白天曹豹的死状害他吓得不轻。
糜芳顿时大怒,喝斥道:“汝等无胆鼠辈,再敢胡言,军法处置。”孙观闻言脸色一变,站到一边不再言语。
糜竺见兄弟如此辱骂孙观,暗骂其不明事理,自己兄弟乃经商出身,想掌握徐州兵权,必须跟这帮武将打好关系,现在糜芳如此做人,可是把这些徐州兵将领给得罪了。
想到大军初至北海便遭遇如此大败,主将身亡,这以后的仗还怎么打,但当日是自己兄弟一力要求出兵,现在绝对不可就这样回去,否则即便是陶谦仁厚,自己兄弟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一时之间,糜竺感到了进退两难。
陈登父子见糜芳辱骂孙观,便知道机会来了。
只见陈登上前指着着糜芳,骂道:“此次妄兴刀兵,皆你兄弟二人之过,如今刚至北海,便折损曹豹、张闿二位将军。孙将军仁义,不忍兵卒伤亡,才劝你兄弟返回,怎料想你如此不知好歹,枉费陶大人信任。”
陈圭接着说:“陶大人待人宽厚,体恤兵士,若不是你兄弟谗言威逼,我徐州军何来这无妄之灾,曹豹、张闿二位将军也就不会白白战死了。”
这父子一番话,听得糜氏兄弟脸色大变,他们根本没想到,近来言行低调的陈氏父子,在这个时刻爆发了。
糜芳只觉一股怒气涌上脑门,指向陈圭的手不住颤抖,喝道:“你个老匹夫,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父子吗?”
陈圭正气凛然道:“我父子二人所言句句属实,何惧之有!”只见陈登趁着陈圭说话之际,挡在了自己父亲身前,一副生怕糜芳行凶的模样。而徐州众将看向糜氏兄弟的眼神也略带敌视之意。
糜竺见状,暗叫“糟糕”这些话分明是陈登父子故意所说,为的就是引起徐州众将对自己兄弟的不满。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糜芳的表现,更加深了众将对自己兄弟的不满情绪,在这样下去,大军可能就要当场哗变了。
糜竺绝对不能继续让这对父子继续下去了,忙对众将下令道:“众将听令,陈圭、陈登父子于军中妖言惑众,蛊惑军心,诬陷忠良,于我速速拿下,帐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糜竺原以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可拿下这陈登父子,没想到众将听得糜竺之话,相互看了一眼,反而是后退了一步,便没了动静。
陈登见状心中大喜,盯着神情惊慌的糜竺,冷笑道:“既然你欲害我父子,那也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啪啪啪”击了三下手掌,突然,从帐外冲进来一众手持钢刀的兵士,杀气腾腾地将众人团团围住。原来,陈登早就在军帐外埋伏下五百私兵,以击掌三声为信号,便杀入帐中。
陈登见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便说:“各位将军毋庸担心,我父子只为对付这糜氏兄弟而已,”众将听到了,心下略安,糜氏兄弟则脸色大变。
陈登也不与糜氏兄弟分辨,直接命令士兵将糜氏兄弟拖出去斩首。只听帐外两声惨叫,便再无动静,不一会儿,糜竺、糜芳两颗首级送进帐中。
陈登见糜氏兄弟已伏诛,便挥手命手下退出军帐。
陈登看了下尚面带惊色众将,微笑道:“各位将军,今日之事只为诛杀元凶,糜氏兄弟一除,众人皆可免受刀兵之苦。”
众将闻陈登所言都觉得有道理,一个个也安心下来。
孙观对此前陈登斥责糜芳维护自己一事,大有好感,便上前问道:“元龙先生,此后意欲何为?”
陈登见孙观发问,便对众人道:“当今天下正逢乱世,陶大人虽宽厚待人,但无心战事,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之后必遭战祸。青州萧言雄才大略天下皆知,观其青州,百姓富庶,军士骁勇,久之必成大事,更难得其忠于汉室,素有匡复大汉之心,我父子欲前往投之。众将士若有意投之,可与我父子一同前往,若无意也无妨,自返徐州即可。”
众人闻之一时大失惊色,随即释然,议论纷纷起来,有赞同者,也有反对者。
次日,陈登父子率众来到北海城下,随行的除了愿意投奔青州的孙观,尹礼二将外,尚多出三万余徐州军士兵。
城门大开,一众北海官员出城迎接。
沮授见到陈登后,大笑道:“元龙先生果然诚实君子,我家主公必重用之。”
接着便是众人皆欢,摆酒设宴,整个北海城欢声笑语不提。
北海之战,青州军兵不血刃地大获全胜,并收降三万余徐州军。此消息很快传至南皮前线,萧言闻之大喜,即下令封陈圭为琅琊太守、陈登为参军、孙观,尹礼为偏将,陈氏一族可迁至青州安家落户。
陈登父子得知后大喜,遂遣人回徐州引族人前来。
——
徐州陶谦处。
当得知徐州军大败、糜氏兄弟身亡、陈登父子引众徐州将士投奔萧言这一系列事情时,陶谦心中悔恨不已,后悔自己当日错信糜氏兄弟之言,恼恨陈登父子背己投敌,不念旧情。
过不多久,陶谦便清醒了下来,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始末,觉得陈登父子所做没错,倒是自己,无心战事,听信谗言,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顿时对陈登父子之气也消了。
随后知道陈氏一族迁至青州也不加阻拦,只每日在府中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