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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也并非无能之辈,在回洛阳前,命赵岑为主,张辽为副,领三万兵马留下死守虎牢关。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早先在并州刺史丁原麾下为从事,后来何进遣张辽往河北募兵,尚未回京,何进便被宦官杀了,直到董卓进京,掌控朝政,张辽便成了董卓麾下武将,任骑都尉,骁勇善战、文武兼备,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由于张辽并非西凉派系武将,平日不得董卓重用,这次董卓留下张辽守关,也只是让他送死而已。
在随后的几日里,在张辽的顽强防守下,联军数次强攻虎牢关不下,损伤惨重。
各路诸侯也开始犹豫不决起来,现在除了还忠于汉室的萧言、孙坚、曹操还在奋力进攻外,其他人都开始出工不出力了,每次进攻都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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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盟军大帐。
“盟主,你为何叫人收兵?”
刚才袁绍叫人鸣金收兵后,就匆匆的返回了盟军大帐。让本来正准备上城头厮杀一番的典韦极为不爽,所以一进盟军大帐就开口责问袁绍。
“恶来不得无礼!”萧言知道袁绍气量狭小,怕典韦这样说话会得罪袁绍。
“哼!”袁绍果然有几分生气,不过还是看在萧言的面子上没有发作,反而对萧言解释道:“唉!愚兄是想不到这守虎牢关如此易守难攻,若要强攻,定然会让盟军士卒死伤惨重的!”
袁绍不提士兵伤亡到还好,一提萧言就很是气愤了,这几日强攻下来,自己的青州军损耗极大,五万士兵只剩下三万多,眼看这次就要成功了,而袁绍却因为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就这么眼睁睁的将到手的优势丢掉。
“对呀!子鸿怎么不叫你的青州军多攻击一会儿呢?要不然盟主就能顺利攻城了!”公孙瓒阴阴地说,他的部下这几日里受了较大的伤亡,虽然跟青州军的伤亡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但还是让他觉得很心痛。
“哼!若非你等行动缓慢,又怎会错失良机,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赵云愤愤的说,本来以为可以一举冲入关内,想不到因为这些怕死的家伙,前功尽弃了。
“这没有盟主的口令,我们当然不能行动了!”公孙瓒无奈,他也知道张辽说的是实情,不过他愚蠢的把过失推到了袁绍身上。
袁绍听了一阵皱眉,想不到公孙瓒会把过失推到自己身上,但想想当初他们也是尊重自己这个盟主,才看自己眼色行事的,此时若是反驳,定然会让其他人以后再也不敢过多的考虑自己了,所以虽然心中不舒服,但面上还是笑道:“哈哈!今日大胜董卓军,已经收获不小,别再提此等伤感情的话,今晚营中设宴庆祝一下!”
底下的其他诸侯也纷纷出言赞同,他们对今天的事情可是看得很清楚的,分明就是袁绍自己爱惜羽毛,不肯让自己的士兵强攻,结果让萧言的青州军白白遭受损伤,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也就纷纷当起和事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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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下,青州军议事帐中。
萧言发话了:“如今我青州将士损伤甚重,各路诸侯又是各怀鬼胎,逆贼董卓已火烧洛阳,迁都长安,诸位看看有何应对良策?”说罢面带忧伤之色。
徐庶道:“诸侯联军形同散沙,继续留在这里损失更大,不如我等先行撤回青州,养精蓄锐,然后派人联络朝中忠义之士,容后再图之。”
退一步海阔天空,未尝不可,但萧言心有不甘,沉思半天,不做言语,众人也不知主公是何意图。
这时,郭嘉上前道:“主公,嘉有一计,可助主公攻下虎牢关。”
萧言闻之大喜,忙道:“奉孝有何妙计,赶紧道来。”
郭嘉道:“虎牢关久攻不下,只因为有一人镇守其中,此人姓张,名辽,字文远,不仅武艺精湛,弓、马、步样样精通,而且善于谋略,原并州丁原麾下,在董卓军中不受重用,此人素有忠于朝廷之心,若派一能言之士前去晓以大义,必可使其归顺主公。”
萧言听得大喜,当下便欲亲自前去。吓得徐庶、赵云等人均道:“不可!不可!”
“虎牢关中凶险万分,主公一去怕是凶多吉少,数十万青州军该如何是好?千万青州百姓又该如何是好?”徐庶急忙劝阻萧言。
“大哥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有何面目再回青州?”赵云也急了。
最后,萧言只得作罢。众人经过商议后,决定让徐庶去说服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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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虎牢关张辽府中,张辽躺在自己的床上久久地不能入睡,想自己十多岁开始入仕,后来受到并州刺史丁原大人的重任,官拜从事,为感丁大人提挈之恩,带兵入京助何进,不想在自己招募士兵的路途中,何进被杀,自己现在跟了董卓,可董卓名为汉室,实为汉贼,挟帝以令诸侯。自己这一生难道是走错路了么?
突闻士兵来报,家人来访,张辽心想: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家人前来?带着疑问,张辽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只见厅中坐着青年文士,一看不认识,张辽犹豫了一下,上前招呼道:“吾乃张文远是也,不知先生找在下有何事相商?”说罢,张辽又用眼睛瞄了瞄眼前之人。
徐庶此时也正用双眼盯着张辽,只见此人身长过一米八,面如膏玉,相貌堂堂。
见张辽说话,徐庶忙回道:“吾乃青州徐庶是也,特奉吾主公之命前来请文远助之。”
张辽一听,原来是说客来了,遂道:“可是斩华雄、战吕布的青州军否。”
“然也,吾主公忠厚爱民,青州百姓无不赞之,当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大展身手之时,吾主公闻将军之才,特来请之。”一提萧言,徐庶言语中便充满了自豪感。
张辽心想,这青州萧子鸿的确是英雄也。灭黄巾,治青州,前些时日麾下大将又斩华雄、战吕布,果真是了得,但怎奈我张文远先投了别人,弃之为不义也,于是道:“萧将军之心在下牢记,怎奈文远已投他人,弃之不义也。”
徐庶心中赞叹张辽真是条忠义汉子,继续道:“文远忠义两全,令庶佩服。只是文远所忠之人乃汉室贼子也,所行皆忤逆之事,如何能事之?吾主公一心匡复大汉,天下皆知,良禽择木而栖,文元又怎能如此短视呢?”
张辽沉默不言,刚才徐庶的话说中了他的心事,董卓乃汉室贼子,自己为他做事就是对朝廷的不忠,这可如何是好?
徐庶见张辽开始犹豫了,乘势追击道:“吾主公为天下百姓着想,凡青州之民皆有其田耕,有其粮食,算是安居乐业。然当今天下大乱,诸侯们拥兵自重,割地而据,害得大汉天下民不聊生,吾主公欲以一己之力复兴大汉,还天下一个太平,还望文远助之。”
听了徐庶的话,张辽震惊万分“以一己之力复兴大汉,还天下一个太平”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么?张辽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这才是自己应该走的道路。
良久,张辽终于想通了,爽快地回答徐庶道:“既是这样,吾愿助之。”
“吾有一好友,姓高,名顺,是个人才,此次并未随董卓而去,正在此处,吾去说服他来投。”张辽又道。
徐庶闻之大喜,遂在厅中等候。过约一柱香,只见张辽带着一个粗壮汉子进来,正是那高顺。
徐庶带着张辽、高顺当晚就离开了虎牢关。萧言闻报,亲自出帐迎接,见来投着不只张辽一人,还顺带来了名将高顺,顿时大喜过望,当即拜张辽、高顺二人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