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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是女皇的份上,我又忍了,握紧了拳,准备给她再一次的机会。“自然有关系呃,圣主息怒,其实狻猊曾也经在这里住过。”本来还想卖关子的她,在看到我凑到她鼻尖的拳头,自动把话题转到了中心思想上。
闻言,我愣住了,皱眉不解道:“狻猊也住在这里?你说得是前一辈的狻猊么?”奇怪了,据我所知,上一辈的狻猊住的是宫外啊!“是这一辈的狻猊,就是因为刚才艳队队长对您发火的狻猊。”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是谁了,可有些事情又糊涂了。若是按照我的记忆,传继位置之后,除了名字和能力,连住所也是要继承的啊?!
他怎么会住到前女皇的院子里来喃?难道人口太多,没地方住了,才来这儿挤挤?不会啊再怎么挤也不可能挤到女皇屋子来吧?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原因,我诧异得瞧着女皇,希望她赶紧告诉我答案。---“若是按辈分来看,我应该叫这一辈的狻猊皇叔。不知我这样说,圣主大人明白了没有?”
女皇微笑着,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带温度,如同雪地里一桶凉水,瞬间浇得我全身发冷。“皇叔?你是说狻猊曾经是先皇的皇妃?”根据狻猊的耳朵来看,他原型并非龙族,偏生却得了这么个称谓,可见他当真是承继而来的。
而皇叔这两字,则暗示了,他承继狻猊之位不是通过选拔历练,而是皇家赏赐。因为“皇叔”是历任皇上称呼先皇妃子的尊称,不是可随意叫的。
“圣主请别乱说,我可没说狻猊的身份是皇妃!”悠闲得否决了我的话,囚牛女皇不紧不慢得继续道“准确的说,狻猊是前女皇的男宠,而且是最得宠的一个。”
她在得宠二字上,用了重音,而且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本来以为她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才明白他个性还真慢得可以,说个话也吊足了我的胃口。
“得宠?得宠”我思索着,低吟着反复嘴嚼她两个字的含义。若是当真受宠,那么受封得到“狻猊”之名也就罢了。若不是,那么又是经过怎的一番争夺?我想,那过程,定不会容易,也绝对能担得起个苦字“你的意思他并不得宠?”
“呵呵,圣主错了,狻猊在先皇身边,是最为得宠的一位。虽未如赑屃王爷一般,受灵移之恩,却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囚牛女皇虽是笑着,但脸却是冷冷的,透着一股愤然之意。
“那何苦之有?”既是先皇男宠,虽无名分,未受灵移,却也恩宠有加,还赏了这一族之长的位置。今时今日,又任影队队长一职,等于是古时候皇家御林军的头头一角,吃香喝辣见人高三分。
如此殊荣,如此地位,怎么着,也够不上“很苦”二字吧?“圣主可曾听说,先皇有三爱?”不答反问,这囚牛,还真能吊人胃口。搜寻记忆中,先皇的爱好好像就“权利”与“美食”
而已,没有三个呀!莫非是时间太久远了,我给忘了?不会啊我与先皇相识至今近万年,扣除我在地球不多的时日,对她好歹也算是知之甚详了吧?难不成短短两千年,她就养成了新的喜好?可为何之前那么久,她都只爱权爱食而已喃?“敢问是哪三爱?”
想了半天,除了在脑子里弄出满头问号外,我还是怎么都想不起先皇得“三爱”到底是啥,只好不耻下问了。“爱权,爱食,爱美男,而美男最甚。”囚牛这最后一句话,半眯着眼,说得咬牙切齿,听得我浑身不对劲儿。
“爱美男?在我的记忆中,先皇对于妄图接近她的男子,皆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不分姿色。她还曾告诉过我,说是美男怎的也比不上美食,更不能和江山相提并论。你说她爱美男?”我非常怀疑囚牛得话,并不是出于对她的不信任,而是由于我对先皇实在太过了解了。
所以当年,她娶赑屃的时,我甘愿退让远避边疆。原因有二,一是知晓自己无法给予赑屃一个稳定安乐的生活,见他们新婚甜蜜黯然神伤,更多的是作为好友人品得肯定与默默祝福。
虽然知道她娶赑屃用了多种手段,但我明白这是她爱的表现,所以我相信她的真心。一个从不乱情的女人,一旦动心,决计会真心对待她所爱的男人,起码比我这种处处留情的女人强上太多,至少她的爱是纯粹且唯一的。
而此刻,囚牛竟然说先皇对美男有着凌驾一切的偏爱,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先皇对男子的鄙夷之貌,时至今日在我脑海中仍然明晰,怎会有爱?若非她在我面前对赑屃爱怜有加,而赑屃的灵移也是由我主持的赐名仪式,我连她爱赑屃都不会相信。
“不信么?那么就请圣主随我来吧!”或许是早已料到了我的不信,囚牛才带我到这里来。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她多半早已料到了我的质疑,所以明白只有让我看到确凿的证据,才能令我信服。
“这里是?”一路跟随着他,七拐十八弯得来到了位于僻静处的某处破败屋子,见她顿住了脚步,我诧异极了。如果是这里是柴房我信,但是若要告诉我这里藏着啥先皇的“挚爱”我可千万个不信!
“待会若是见到任何事物,都请圣主莫要惊恐。”囚牛没有转头,只是背对着我交代着,没等我再度发出疑问,她便推门进去了。无奈,我只好跟随着他的脚步摸索着往里走。
“哎呀”汗一个,这个屋子的窗户开得太小了,黑压压得,完全起不到采光的作用。这不,刚踏进去没几步,我就踩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没顺着楼梯滚下去。
“圣主小心!”还好有囚牛在下面扶了我一把,才不至于让“失忆”在我身上变成动词,话说古往今来,多少剧集里的女主角不是跌一跤就成白痴的?我可不要!
“怎么这么危险也不提醒我下真是的,进门就修楼梯,这是什么逻辑嘛!好歹也得留个平台缓缓步子”我嘀嘀咕咕得抱怨着,紧握着囚牛的胳膊,顺着楼梯往下。
当光线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危险又偏僻的楼梯通往的地方是哪里了。“这,便是先皇在圣主褪兽灵转世之后最爱来的地方。”
松开我的手,囚牛指着地面,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但他的解释太过抽象了,我半点没弄明白。为何,这个充满刑具的暗黑囚室,会是先皇“最爱来的地方”
?先皇不是最爱做美食让我吃来的么?啥时候弄了这么个奇奇怪怪得爱好?“先皇来这里干嘛?”
接着镶嵌于顶棚的夜明珠,我环视了室内班驳的墙面上悬挂得勾勾绳绳,还有四处隐含着血腥味儿的刑具,觉得心下有些憋闷,疑问得问道。
怎么看,这里怎么都不像是厨房或餐厅,我实在搞不懂先皇来这里会干嘛?亲自杀猪么?还是砍大象?用得了这么多的sm用具?呃sm?!
我瞪大了眼,诧异得凝视着身旁的囚牛,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是,先皇在圣主转世后,最爱之事物,已然变成了刑囚虐打美男。而狻猊,任先皇男宠千年,自是受尽凌虐,苦不堪言。”
似乎是听到了我心中的震惊,囚牛女皇点头,应证了我的猜想,说出了让我吃惊不已得事实真相。
空气似乎停止了,我瞪视着囚牛的双眼,看到她眼底的一片坦然。她刚才的那番话回荡在我脑子里,猛烈敲击着我的神经。
思来想去,我都不敢相信她说得话是真的,于是冲过去揪起她衣领大吼道:“不!不可能!我认识的先皇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她并不怎么先皇男子亲近,但她也亲民爱民,就算是太过于急功近利,却也不曾真心作恶!她不会这样的!不可能!不可能!”吼到最后,我的嗓子都哑了。直到双眼被雾气所迷,再看不见囚牛眼中的肯定,我才颤巍巍得松开手来。
“圣主见到这些,尚且不信,我能理解。不过,你可曾记得,这墙上所悬挂着的皮鞭?”囚牛也不恼,等着我歇斯底里嚷嚷完之后,才指着他身后的墙面朝我问到。
我抬起头来,瞧见那已然失色的金色皮鞭,疑惑得电力点头。那鞭子,是我赠与先皇的武器,由我用灵力亲手锻炼。
在没有出征的日子里,它便是先皇与我一同练武的见证,也是我们友情的见证。此刻睹物思人,我上前去取下皮鞭,怔怔得握在手里。突然皮鞭发出了浅浅红光,它竟然不用外力,自己在我手中晃动起来。
“怎么了?”我诧异得看向囚牛,她什么也没说,只点点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只好握紧皮鞭,等待它来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只希望,这凝聚有我灵力的鞭子,告诉伍的故事,不会是囚牛说得那样。---展现在眼前的画面,闪着熟悉的红光,那是我灵力释放的结果。
泛红的画面中,我从长鞭的视角,看到了一出有我参与的“历史大片”这次,与上次恢复记忆时看到的有所不同,主角不在是我,而是先皇。
画面伊始,是从我把这长鞭练就的那一天开始的,然后慢慢得随着时间推移,它诚实得记录着我把它转赠先皇,然后先皇随身携带后发生的事。
这故事,应该是真实的,在我看来,却虚假得可怕。好多我参与的“剧情”中,先皇与我那些表现纯洁友谊的行为,却因为角度的变换,成为了极度暧昧的画面。
就连我赠鞭时先皇回我的那个感激的眼神,此刻,也因为我成为了前世的旁观者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我瞧见,先皇在我不曾进宫面圣的日子,长鞭总是贴身收藏。偶有空闲,便会拿出来轻轻抚摸,柔柔低语。她双眸中,掩不住的深情,自是毫无掩饰的倾泻而出。
若有旁人干扰,她便会发狠喝退,全然不留情面。原来,传言先皇不近男色,起因自此。想我还曾嗤笑过她,不曾知,原来一切皆源于我。我瞧见,先皇每每在接到我军务快报之时,所流露出的关切与担忧,是那般明显。
她总是紧握着手中的长鞭,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得聆听将士对她复述战况。而,当将士禀报完军务之时,先皇首先关心的,还是我的安危与否,随后才是前线战事。
特别是当年与羽族激战,她紧皱着眉头听完战报,得知了我重伤未愈仍坚守前线的消息后,她做出了一个震惊满朝文武的决定立下三道军令状,招我回朝,收回兵符,临阵换将。
原来,当年之事,并非我接连败退引发先皇震怒,而是她不忍我带伤上阵,仅此而已。莫怪她从未在乎过我统领三军,却偏偏在羽族之役上“听信奸臣谗言”容不下我的功高盖主。我又瞧见,娶了赑屃的先皇从未碰过他,只在我面前装作恩爱模样。
而后对赑屃的灵移,也不过是拿了个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兽源(兽族人的本源,灵移必须品,等同于地球的精子),然后施于灵力而成。
莫怪乎先皇允许赑屃找我为她儿子赐名,原来那孩子不过是欺瞒我的一个工具。原来,娶赑屃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娶,根本不是她爱赑屃太深才夺友之君。
想来,我那些莫名消失的蓝颜知己,也统统都入了她后宫吧?叹息着,继续观赏,此刻的我思维紊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画面,也让我再无力思考,那好像是我投胎以后的事情了。绝食数日之后,先皇开始疯狂得收集男宠入宫。
而在我记忆中只会清淡浅笑的她,竟然真的在这地牢中囚禁了他们。那些男子,几乎每天都承受着先皇得毒打和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