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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又称敖都,就在天子的脚下,是大云皇朝最富庶繁荣的京城。皇亲国戚、朝中大臣都住在这里,商人旅客,南来北往,络择不绝,呈现一片奢华富丽的荣景。
柳意合开心的逛街,稀奇的看着街上的一切。
尚腾无欲觉得自己与柳意合非常需要好好的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直到她无法再忽视他的存在为止,于是他带她来到京城,住在别业里。
子夜门在南北各处都设有据点、商家,别业更是不缺。位在上京的这个别业座落在城郊,占地辽阔宽广,环境清幽雅致。
尚腾无欲自接掌子夜门,就不曾再以真实面目现身,一旦出谷,他必定易容。不然,他绝世的容貌会带给他很多不必要的困扰。但这次,他只是单纯想与妻子出来见见世面,他没有易容,就这样带着她出谷。
柳意合并不知道这些曲折,只知道尚腾无欲要带她出门走一走。
她其实只想尽量缩减自己跟他相处的时间,他对她的深情,教她惶恐不安。因为,她无法回报给他,所以她总觉得有好大的压力让她不想日夜都见到他的面。
她想念她的父母,想念她的哥哥们,浓浓的思乡之情使她无心于他的付出。
对她而言,他只是另一个时空的亲密的“陌生人”她随时都可能回去,只要她找到那个不知消失到哪里去的音乐盒。
他逼迫她嫁给他,更使得她将他推拒在心门之外。他已经占了她的身。在她无法抵抗之下,那么最起码她想保有她的心,不想让自己的心失落在另一个时空里,然而,她怎么也躲不过他夜里的纠缠,两人结合为一体时,他总爱在她耳畔呢喃一个又一个令人脸红的爱语,贪婪的、狂霸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彷佛想藉此证明她是他的妻。
所以,白天她不爱待在院里,她再稚嫩,也渐渐感应到他的疯狂,知道为了她,他真的会杀尽所有胆敢碰她的人。这令她感到十分害怕,因为,她根本承担不起。
她曾想找个机会跟他谈谈,所以刻意待在松风院内,想等他公事忙完回来,和他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讲明白”谁知他一见她待在紫木雪纱林里,以为她是在等他,在狂喜之下,他二话不说,竟──当场要了她!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性”致一来,是不分场合地点的紫木雪纱林是松风院内唯一可以让她清静的地方,她候在那儿,想给自己勇气和他好好谈。没想到他比她预料中还要早回来,那时,她正站在林中,贴抱着其中的一棵雪纱树,想要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不知何时,芳华、芳霏已被遣下,悄悄退出林中,只剩她一人,犹天真的等他到来。
她闭上眼,贴抱着大树,浑然不觉背后那个邪恶的男人正在欣赏她纤柔的背影,脑海中邪恶的描绘出她背后柔美的曲线。
突然,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她正想转身和他说话,他却猛地将她抱高地面一段距离,让她双脚悬空。
她想问他做什么?他竟在背后将她整个人贴压在树身上,几乎没把她胸腔内的空气压挤光,等她终于发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她的裤子,抓起她的裙摆,从她的臀后向前一挺,立刻让他的“大怪兽”整个的没入她,并紧紧的把她按压在树上,开始蠕动起来这太丢人了!四面公开的林地若被人瞧见她不是没脸见人了?他狂野强悍的磨蹭让她差点痛叫出声!她掩住自己的口,却掩不住两人外泄的青光,就在野外林地,他尽情奔放的掠夺她的甜美,入侵她的柔软,享受霸占着所有属于他的权利。
从此之后,她白天再也不回松风院,她宁愿在外待到用晚膳时方才回去,夜里躲不掉起码还可以躲白天,哼!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她才不要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呢!
不想,他突然说要带她出去走一走,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两人一身简便,不带任何侍卫仆婢,一直到了上京,看到她从未见过的街道、屋宇、楼房,原来这里的京城是这个模样,她简直兴奋得不得了。
京城里的人几乎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人人争奇斗艳,好象在比较谁较有看头似的,真有趣!
她和尚腾无欲住的无名谷非常美丽清雅,看起来就像是梦中的仙境、画中的世界,反倒不像人间凡尘。而上京这里到处都是人,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呈现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不过,他们这里的市容非常整洁,街市店坊,排列得井然有序,看起来很舒服。
尚腾无欲身穿一袭黑衣,料子极好,样式却极简单,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绸饰。一头浓密光亮的黑发在背后收拢,随意扎成一束长长的发束,直落腰间。额前落下几缕长长的乌丝,使得内敛深沉的他看起来更加添了一抹教人心荡神驰的狂野不羁。
至于柳意合就轻松多了,她原本就不及尚腾无欲的胸膛,人又小巧玲珑,脸蛋又白嫩纯净,被牵在他巨大的掌中就像大哥哥牵着小娃娃在走路一样,使她看起来更小,绝没有人会联想到他们是夫妻。
她快乐的东张西望,没空去意识周遭的人对尚腾无欲投以惊叹到忘形的眼光。由于这些东西都好新奇喔!可是,尚腾无欲实在太过高大,有些店家的门做得低些,他还必须弯腰方能进门,而且一进去就把人家的店面填满。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算了,她觉得自己逛比较自在些。
“无欲,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回绝掉,这么软嫩的小手,像软貂似的,他握得正舒服,他才舍不得放咧!
“可是,我想一个人逛街。”被他这样牵着走路,实在很丢人。
“我陪你。”他简单的回绝了,换言之,他就是打算“赖”到底了。
她懊恼极了!“无欲!”
“什么事,宝贝?”他笑望向她,那双湛湛的黑眸看起来邪恶极了。
“不要叫我宝贝!”她恼得脸都红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他理所当然的当街轻捏她的俏鼻。
她整张小脸蓦地涨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他羞不羞呀?唉!早该知道他皮厚得彷若铜墙铁壁,看来这世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她只好气嘟嘟的任他牵着她的小手一起逛街。
尚腾无欲发现她非常喜欢看新奇的小玩意儿,例如民艺品、手工品、或是锅碗瓢盆等杂货品,还有书馆店家、小摊贩上的字画但她都只看不买,逛到现在也不见她开口要求买任何东西。奇怪?女人不是都爱购物吗?还是他的小宝贝太小了,不懂得提出要求?
他看向她的发她竟用一根树枝充当发钗,松松的挽起发髻,其他再无缀饰,他送她那么多套珠宝,却很少看她派上用场,全部被她“冰冻”在珠宝盒里。
“我送你的珠宝玉翠呢?为什么都不见你戴上?”他皱眉的发现她身上除了蔽体的衣物,不见其他任何饰品点缀。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已婚妇人。
她正兴致盎然的在看一件手工艺品,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她几乎已成功的忘记他的存在了呢!
“出门在外,不方便戴。”她头也不回的以淡淡的一句打发掉,正想继续观赏时,却被他握住下巴抬起头。
“家里没有发钗了吗?竟需要你用树枝来当发钗?”“方便。”拜托!那些金银珠宝的首饰,实在太华丽招摇了,她用不惯。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那些珠宝首饰吗?”
“不会啊!它们看起来很好看。”哦喔!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耶!
“那为什么不见你用?”
“它们太贵重了,我用不惯。”
这是什么理由?“你宁愿用一根树枝,也不肯用我买给你的东西?”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她为何总是拒绝他?
“没有啊!是我身上没带其他的饰品出门,手上正好有树枝就用了嘛!”她吐吐小粉舌,却让她的夫婿看得失了神。啊!那粉红色的小舌头她没察觉到他的反应,转身继续看那些手工艺品。不意他却突然牵着她的小手转身往外走去,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等等我还没有看完呀!”“你喜欢那些?”他停住,转头看她。
“喜欢啊!”她愣愣的点头,不知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那就买回家看。”他马上回身向老板买下她刚刚在看的那些彩绘陶塑娃娃,一并打包带走。
他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牵着她的小手开始大街小巷的逛过一间又一间的珠宝楼。他一定要把她头上的那根树枝换掉,但他始终没有看到中意的,他带着她转进一个巷弄里,直直掠过几家老铺,然后停在一家看来十分古旧的店门口。
柳意合早被带得昏头转向,那些灿烂的各式珠宝看得她眼花撩乱,根本提不起兴致来挑,她还小,哪需要什么珠宝来配戴?
但尚腾无欲不听,依旧带着她绕来绕去的,转得她的头好晕,她不懂,不过就是一根发钗嘛!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不过,这间店看上去虽十分老旧,里头可是宽敞得很,而且古色古香、窗明几净,非常整洁。店老板出人意外的十分年轻,看来约莫三十岁左右,风流倜傥、潇洒自如,不见丝毫的市侩气,跟外头那些珠宝商行的老板比起来,相差了好大一截。
“店家,最近有什么新货?”
老板一看到他们,大吃一惊,但尚腾无欲眼里闪过的锐光却让老板噤声,不再多说什么。
原来,这间店也是子夜门的据点之一,幕后真正的主人就是尚腾无欲,只是江湖上无人知道而已。在那一场婚宴,子夜门的人全都放下手边的工作,兼程赶回谷中喝喜酒,老板自然也认得出门主夫人。
想不到贵客临门,更想不到的是门主以真实面目现身,看他一身随意便衣,亲密的牵着夫人一起进门,身后没有任何侍卫,莫非他们是出来游玩?老板不再发呆,赶紧迎上,并取出所有的奇珍新品供门主亲自挑选。
很快的,尚腾无欲看上一组玉饰。
那晶莹透润的无瑕白玉,白里透红的蔷薇花色被巧妙的点缀在精工雕成的蕊心中,渐次往外扩散成一瓣一瓣绝美的妍梅,一朵一朵的就像正在雪中绽放芬芳的梅花。
这组玉饰分别被制成玉簪、玉坠、玉镯和玉戒,它的质地晶莹润华,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他执起心不在焉的小妻子的左手,将玉镯套进她的细腕,嗯!有点大,不过还算刚好,等他把她养胖一点就会刚好了;他再拿起玉戒,套上她纤细的手指,好象只有中指比较合戴。他满意的看着她,发现这套玉饰戴在她身上的效果很好。
柳意合回过神来,惊讶的看向戴在自己手上的绝品玉饰,正想动手卸下,但尚腾无欲眼里闪烁的精光却教她刹那间停住动作,不敢乱来。呃还是戴着好了,反正她又没什么损失。
紧接着他的大手往她的发间一抽,抽走挽住她的秀发的那根树枝,她一头云瀑般的青丝随即披泻而下。
她惊叫一声,正想阻止,他已随即取来那支美丽的玉簪替她在脑后迅速挽了一个髻,所有的动作干净俐落,一气呵成。
在一旁的店老板也看傻了眼,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门主为哪个女人这么费心过,还去帮女人整理“服装仪容”!
至于柳意合就更不好意思极了,她又羞又恼,可是在别人面前,她又不好发作。一直到走出店门,她的两颊还是热热的讨厌!他还是这么霸道!
“怎么了,小宝贝?”他逗她,见她的双颊嫣红,实在娇俏可人。
哼!她才不要跟他说话咧!虽然小手仍被牵制在他的大掌中,但她不理他,一径走自己的路。
他见状,笑出醇厚低沉的嗓音,听在她耳里,她的小脸更红,索性撇过头,只是看着路边的风景。
奇异的是,看见她戴上他特地为她选购的这套玉饰,心底竟升起一股莫明的满足感。彷佛她戴上他的印记,承认是他的娘子,不再看起来像个未论婚嫁,不归属于任何人的小女孩。
心情一好,也就无所谓的任她率着走了。
街市上人来人往,只是已近黄昏,黄昏的上京霞光闪闪,映得街市的屋舍楼宇一片金碧辉煌,看在她眼里,交织成奇特的景观。
一整天下来,她的双腿走得累极了,只想休息,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进一条昏暗无人的巷弄里,正想找路出去,尚腾无欲却倏地抱住她,轻悄无声的飞上屋檐,捂住她到口的惊叫声。
干什么?她晶亮的双瞳映着霞光,点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他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厚实的大掌仍捂住她的口,无声无息的将她紧抱进怀里。
望着远方的夕阳,柳意合在心中暗忖,莫非他是想上来看夕阳?
渐渐的,有打斗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她这才明白尚腾无欲为何捂住她的口,飞上人家的屋檐。
其实,他早已发现巷弄间有人在打斗,但他们若再由巷弄里寻路退回去,只怕会与来人碰上。他听那声音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格斗,他要保护柳意合全身而退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的面容。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介入别人的恩怨,趁来人尚未发现有旁人在场,他还是先上屋檐等这伙人表演完毕再走吧!
昏暗的巷弄隔着大街有好几条距离,即使大声尖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确是下手的好地方。
他们依稀可以看见是两个男子夹攻一个女子。
柳意合见了不禁皱眉,这怎么公平?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真的在格斗,她看得十分担心,那个女子已有点撑不住了!
她着急的摇着尚腾无欲捂住她的大手,希望他能想想办法。虽然她不清楚他武功如何,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笃定尚腾无欲的武功修为绝对比底下那两个欺负“弱女子”的男人要好上千百倍。
尚腾无欲无动于衷的伸出另一只大掌,捂住她那双纯真的眼睛,不想她被染上血腥的色彩。他对这场打斗觉得十分厌恶,他不在乎死的人是谁,但他们竟让自己一向呵疼在心中的小宝贝看见这种场面,他开始不耐烦了。
她被他捂住双眼和小口,挣扎得更加厉害,若不是他紧紧的抱住她,说不定她早翻身滚下屋檐去了,看来,她若不见到那名女子安然无恙,以她的个性,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想到她闹他的样子就令他感到心疼不已。
他轻轻叹息,抱着她翩飞落地,顺手送上两掌,将两名男子打飞出去。不知翻落到哪里去了。眨眼之间,事情就结束了。柳意合甚至还未看清楚这一切的经过呢!
只见那名女子,一脸迷惘的站在那里。她不懂自己方才明明生命垂危,怎么现在竟一阵清风拂过,清醒了呼吸紊乱的她,看来是有高人出手相救。
女子向前踏出一步,抬眼正要感谢对方,却“轰”地一声当场呆若木鸡!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睁大,投射入眼的是那人夺人魂魄、绝世无匹的俊颜!如花般的艳容刹那间羞红了双颊,简直可以与夕阳比拟。
她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俊挺伟岸的男子,他好高大,她甚至不及他宽阔的肩膀。无言的呆望着他,一颗心不可自制的怦怦跳个不停,完全无暇去注意他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女孩。
柳意合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看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会是哪儿受伤了吧?她的样子十分狼狈,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香汗淋漓,但仍掩不了她惊人的美貌。
刚刚远望,柳意合还看不清这名女子的容颜,如今近看。才发现她具有足以倾国的姝艳绝丽不会吧?这样一个天仙也似的谪仙尤物,怎么会有人舍得夹击她?
“姑娘,你还好吗?”唉!这个大美人看起来好象随时要倒下去了耶!
柳意合的问话惊醒了那名女子,她这才羞愧的发现自己踰矩了,竟盯着一个大男人看了那么久。
瞬间,她满脸羞红的低下头,脸上一片热烫烫的,她从来不曾这样失态过。这时,她也才注意到那名男子手上正牵着一个纤小的小女孩,看起来纯真可爱、年纪很小的样子,是他的妹妹吗?
“多谢公子出手搭救,我叫李姮,请问两位尊性大名?”略微整理一下自己兀自紊乱的芳心,犹怦动不已。
“姑娘不必言谢。我们只是过路人,就此别过。”尚腾无欲不想与外人再有牵扯,一心只想回去抱老婆。场面话一说完,他已牵起小妻子转身而去。
李姮看着对方毫不留恋的离去,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来没有男人看到她之后转头就走,她想追上去又找不到理由,在又羞又急之下,胸口的郁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体力早已透支的她立刻软软的昏厥过去。
这样就走好吗?柳意合边走边回头,却意外的看到李姮昏了过去。
“不好了,李姑娘昏倒在地了。”她直觉的想甩开尚腾无欲的手,跑过去看,却被他的大掌包握得更紧。
“无欲,你放开我啦!她昏倒了。”
她不肯再走下去的态度气得他牙痒痒的,他们是出来游玩,不是出来救人的,这个小东西怎么老是搞不清楚状况?
“那不关我们的事。”他坚决的拉着她往巷外走,想不到她却倔得很,竟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抗,不肯再走下去。
“你这个冷血动物,见死不救的大坏蛋!”她气得踢打他,拼命想甩开他的手。无论如何,她必须去看一看那名女子才能安心。不知为何,他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竟刺痛了她的心。
有没有搞错啊?她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对他发脾气?
他湛然的双眼一沉,将她整个抱起,压抵在巷弄里的墙上,猛地吻住她尖叫不休的小嘴儿,撬开她的唇瓣,探舌进去,狠狠的蹂躏她的唇舌,一点也不怜惜。她老是为了不相干的人与他敌对,她完全不懂他对她的心,他放开她颤抖瘀肿的红唇,开始一路亲吻到她的耳朵和颈项之间。
“不不要”她困难的在他的啃咬吮吻中吐出巍颤颤的话语,两颊早已一片嫣红,挑惹得他更加难受。
“为什么?”他开始缓慢的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一件件的剥开她的衣服,露出她穿在里面浅粉红色的抹胸,不知是因为寒冷或者其他原因,她的肌肤开始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因因为这里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虽然他的语气轻柔,但听在她耳里却更具威胁性。她莫名的不敢再妄动,怕她一动,他马上就会像野兽一样扑上,把她撕裂。
他轻笑出声,嗓音低沉浑厚,一双大掌温柔的在她全身玲珑的曲线上下游移,彷佛在碰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样。 他一件件慢慢褪下她的衣裤,只余下唯一的抹胸仍松松的系在她的胸前,其他地方则都已不着寸缕。他的动作是这么轻、这么柔,但他的那双眼却凶猛得发出阴鸷的光芒,吓得她赶紧闭上双眼。
虽然此刻是光天化日之下,但以他的个性,没什么不敢做的事。
“拜拜托!有人在场”她试着提醒他,绝望的想挽回颓势。
“她昏倒了。”他不甚在意的蹲下身子,捧起她的臀,吻上她最柔嫩诱人的花蕊,吓得她睁开双眼,差点惊声尖叫。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街上啊!她惊得无法思想,只能咬唇闷住到口的呻吟,无助的任由他伸舌逗弄诱哄她最脆弱敏感的柔软禁地。
她早已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邪恶无耻的他乐于带她尝试各种不同的姿势体位,她这才惊异的发现原来性爱竟有这么多面。不过,他的享乐往往大过于她,她常常是躲都来不及就被他“霸王硬上弓”就像现在,教她连抗拒都不能!
最后,他直起身,一把扯下她的抹胸,不再多言的压上她的身,捧住她的臀,一举进入她,将她钉在墙上,放肆的律动起来。
她娇小纤细的胴体不着寸缕,他却一袭黑衣,完好俱在身上,高挺雄伟的体魄完全覆盖住她雪白的小小身子,遮住了她的裸露,却也同时将自己推进得更深,完全埋入她软嫩的最深处。见她硬是咬住下唇,掩去叫声,那微见血丝的红唇令他不舍,他随手取下她发上的玉簪,任她一头青丝披散如流泉,将玉簪横进她的双唇间,迫她咬住。啊!他好爱看她这副模样。
他一再勇猛的挺进,恣意的攫取她甜美醉人的柔软,那又紧又密的包裹,几乎要令他窒息,他全然不顾在旁还有一位姑娘昏倒在地。
李姮才醒来,便想掀被坐起,然而胸口传来的抽痛令她感到一阵昏眩,只好先暂时躺在床上,静待那阵昏眩过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这房间的布置摆设非常雅致整洁,不像一般人家住的地方,可是,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又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应该是没见过这个地方才对,但为何她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谁把她带来此地的?
脑中不期然的撞入那名陌生男子的身影,李姮心中一荡,脸上不觉一阵热烫。会是他把她带来此地的吗?思及此种可能性,她的一颗心儿开始不听使唤,怦怦乱跳。
她从来未曾有过这种心情,在宫中也曾见过不少男子,文武百官中不乏显赫俊杰、才子英雄,父皇也曾问过她的意愿,但她从不曾心动过。如今碰见他,她方知以往书中所习的诗词,并非单纯只是文人雅士在那儿风花雪月。
原来,她正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咎姮公主。但是国性只有皇族中人方可使用,为免过于招摇,一旦外出,她和缅儿就会冠上母姓。只是,她不似十三岁的妹妹咎缅那般的好动调皮,动不动就假扮男装偷溜出官游玩。
天真的缅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切皆在父皇掌握中,只不过他睁只眼闭只眼,命人暗中保护她。父皇曾告诉过她,让缅儿见见世面也好,这样缅儿才能够了解民间疾苦。
看妹妹每次出宫回来就会告诉她宫外的世界,听起来好有趣,好象跟宫中多如牛毛的规矩毫不相同。父皇从来不担心她,只因她比缅儿沉稳太多,她知书达礼懂进退,况且她们从小就跟着兄弟一起练武,自保绰绰有余。渐渐的,她也会跟着缅儿一起出宫看看。
只是,这次缅儿一时兴起贪玩,竟跟宫中的护卫玩起捉迷藏,在人群间闪闪躲躲,最后竟在人潮中失散踪影,教人忧心。
于是,她跟护卫兵分两路,分头寻人,谁知寻人不着,竟被跟踪,她这才发现来人是有预谋的,他们似乎知道她的身分并打算挟持她。
两名蒙面黑衣人趁她转入巷弄中包抄她,她虽能应战,但因经验不足,竟吸入对方乘机洒向她的粉末,渐感不支,就在她要倒下之际,突然蒙他相救那个男人咎姮摸自己的脸,以往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虽被众人拱为天上仙娥,但她总是一笑置之,不甚在意。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真的在乎起自己的丽色佳貌,是否真像人们形容得那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甜美宛如孩童般的娇软声音传来“李姑娘?你醒了!”咎姮惊诧的抬头,发现是那个被牵在男人手中的小女孩,这么说来,那个男人也在这里啰?她的一颗芳心瞬间提了上来,脸蛋更形娇羞。
这幅画面看傻了柳意合,原来美人脸红是这个模样啊?还真是好看呢!
“这里是哪儿?”
嗯!这声音真好听呢!真教人百听不厌。
“这里呀这里好象叫什么喜来客栈的”她歪着脑袋用力想,不大确定的告诉李姮。没办法,尚腾无欲不愿将人带回别业,他说那是他们休息的地方,不是救济院,他们只好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安置昏厥的李姮。
由于她坚持不肯回别业,一定要待在客栈看到李姮清醒过来才肯放心离开,所以,尚腾无欲只好又另订了一间上房住下。
不过,他气得狠狠的“修理”了她一整夜,他要她要得好粗暴,根本就弄痛了她,害她睡到现在才起得了床,那个讨厌的大坏蛋!
但她一醒过来,马上就赶过来看这位李姑娘。
“喜来客栈?”这么巧?这不就是她和缅儿下榻的客栈吗?难怪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是不同的厢房,但都一样的整洁雅致“你们也住在这间客栈里?”“是啊!”真聪明,一猜就中,但迟钝的柳意合没注意到咎姮眼里出现的光彩。
“那个公子是你的兄长吗?”问这个小妹妹也许比较快,那个男子看来并不易亲近。
柳意合愣了一下,兄长?对喔!她怎么没想到?跟人家说尚腾无欲是她大哥,总比说他是她的夫婚来得容易轻松。何况,她并不希望让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是呀!他是我大哥。”
咎姮闻言,喜出望外,原本清艳绝丽的她因而更显娇美,如同一朵喜悦盛开的牡丹花。
看来,这个天仙的大美人对尚腾无欲很有意思喔!对呀!她怎么都没想过这一招呢?尚腾无欲对她简直就像是终年发情的大野兽,他日夜都要、随时随地都要,实在让她难以招架,她怎么撑都撑不了他疯狂无度的需索!若是现在能有人把他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拉走,那她不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也许可以先从这个李姮身上开始试试看,她只要制造机会就可以了。再怎么说,看这位李姑娘的容貌和仪态都是一流的,要论配不配得上,起码她会比自己更有看头,问题是,她要怎么制造机会呢?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咎姮柔美悦耳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从天马行空中拉了回来。
“可以呀!我大哥叫──”她大概真正想知道的是尚腾无欲的名字吧?所以,她跳过自己,直接就要满足人家的好奇心。
谁知,此时背后竟突然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
“叫什么?”随着话语的落下,他人已踏进房门,威胁性十足的立在柳意合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那颗不知死活的小脑袋?他那双怒气蒸腾的精锐双眼,暗示着他已听到所有的谈话,几乎没穿透她的身体。
她竟敢告诉别人他是她的大哥,他气得差点想动手扭断她的小脖子,摘下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柳意合瑟缩了一下,没敢回头,她直觉到背后有一双眼几乎要烧透她的身子。
一听到尚腾无欲的声音,咎姮娇羞不已,他的声音比她记忆中还要迷人,听了都会让人怦然心动、不能自己。
她害羞的低下头,所以没看见他们之间奇妙的关系。但沉寂了一会儿,仍不见任何人开口,她慌张得抬起头,看见静静看着她的小女孩,这才放心的低下头。
只是,这个小女孩不是要告诉她她大哥的名字吗?为何久久没有反应?
虽然想再看一眼他的身影,但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她还是懂的,她毕竟是受过礼教熏陶的一国公主,岂能再次丢脸?何况,她单身一人抛头露面的举止已失矜持。今天若不是房内尚有他妹妹存在,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事着传了出去,她的名节定要蒙羞想到这里,她的娇颜更红。
“大哥,不如你自己告诉李姑娘你的名字吧!”柳意合笑着打哈哈,虽然他的表情平静淡然,但他眼内的寒芒令人发毛。惨了!看来尚腾无欲气得不轻呢!想到他“体罚”她的方式,令她不自觉又瑟缩了一下。
“在下玉无腾,这是舍妹玉柳儿。”要玩是吧?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床头上含羞带怯的李姮,一手按上自个儿妻子的小肩头,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嘴角则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小东西,你完了!看我今晚让不让你睡?
咦?他为什么要改变他们的名字?柳意合不解,但来自肩头沉重的压力让她不敢轻捻虎须,只有乖乖的闭嘴,一切配合他。
“李姑娘,看来你极需休息,那我们兄妹俩就不多打扰了。”尚腾无欲话语方歇,随即当着李姮的面,一把抱起没有心理准备的柳意合,在她惊呼之中,大步跨出李姮的厢房,扬长而去。
留下错愕的咎姮独自怅然的面对满室的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