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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令又将楚傲天的身体扶起,将真气又输入他的体内,想把楚傲天体内那两股不同的内息柔和在一起,可是过了约半个时辰,竟是丝毫不见效。无奈之下,看到楚傲天有些清醒,忙让他将身形调正,将一段段的‘元炁悟释’中的法门讲给他听,那楚傲天福心灵至,不断的按照司马令所说调整着自己的内息,不一会就渐渐的感到浑身说不出的受用,脸上有了丝丝祥和之态,自己内心的焦虑之气慢慢消除,抱元守一,大脑一片灵空,犹如进入恍世之初。司马令不停的默念着‘元炁悟释’,楚傲天也不停的安着他所说的经文内息一路顺下,不到一个时辰一本极为复杂的‘元炁悟释’已经了然于胸,紧接着,司马令又将‘舒筋篇’中的内容,一字不拉的的默念出来,真真是一个念的快一个记得快,又过了一个时辰,体内的两股不同的内息合而为一,静静的流循在百脉之间。
想那‘元炁悟释’跟‘舒筋篇’是多么复杂的道家吐纳行宫之术,司马令参悟的时候整整的用了五年时间,为什么在几个时辰之内楚傲天就能全会贯通,只因为司马令已经掌握了它的法门,吐纳要点,行气方法,就好像摆在一位绘画大师眼前的一幅画,其中的运用手法、笔误之处、绘画方式,点睛之处,自然一目了然。
那楚傲天服食那‘火蟾’与‘血蜍’二者相混原本是调节人体奇经八脉,培元生气、大力增强内息运行最好的宝物,服食原本无碍,只不过二者相撞一刻形成水火既济、龙虎交汇相互此长彼消即完大功,没有想到的是借助外力,使用司马令所传授的内功心法的最高法门相互化解,这真是一种天下少有的机缘,再加之‘太虚内经’的辅佐。那内力的增生于一日一朝的习练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又过了一个时辰,楚傲天睁开眼睛,浑身上下感到十分的舒展,活动了一下身子周身没有一丝的滞怠,又调试了一下内息,就觉得浑身无处不是充满着力道。心里不由得大喜,知道体内的毒素已经荡然无存。再看司马令躺倒在自己的身边,在那里呼呼大睡。知道大哥陪着自己练功一直到很晚,心里不由得十分的感激,庆幸能有这么一位兄长,心念之下忙将被子给他盖上。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了,司马令忙起身,就看到楚傲天在哪里像个狼似的吃饭,十数天来楚傲天好像一直没什么食欲,这是身上的毒性已解,竟是胃口大开,一大早就让客栈的伙计送来好多的食物,在那里大吃大喝。司马令看到楚傲天身子已经复原欣喜一笑,下了床。楚傲天一看到大哥醒了,上前拉着司马令的手来到桌前,倒了一碗酒举起道:“大哥,小弟自幼父母双亡,形单影只,可见上天垂怜今生能与大哥结为兄弟真是我的福气,做兄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今后当相随大哥左右,终身顾盼兄弟之情,今天这碗酒是我敬大哥的。”说罢,跪下高举着酒,司马令忙将他扶起道:“我兄弟二人一场相遇,乃是奇数,又何必斤斤计较于此?有此弟弟相随做哥哥的实在欢喜。”说完接了酒就喝下。
王老虎与侯五见楚傲天已经康复,此行的买卖也已经成交,心中自是无限的欢喜,想那酬银已经夯实,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所以想尽快的歇息几天离开这里回河间府。
可是马令与楚傲天另有心思,眼见得楚傲天差点将命留在关内,这伤害之仇怎能不报?这天吃得晚饭两人就上街,来到东京府北护卫府衙打听那韩天佚是否人在东京府,没想到门卫一看到这两人问韩太保,就急急忙忙的进内通报,不一会那门卫就出来说韩太保邀请两位进去,司马令与楚傲天对望了一眼,知道那两人已经将在赌场发生的事告诉了韩天佚,很显然已经有了准备。楚傲天有些犹豫但觉手一紧,已被司马令拉着走入府内。他哪里知道司马令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当年只身独闯河南清风帮,凭借一己之力就将清风帮的几百人斩尽杀绝,眼下更何况是个护卫府衙,岂能让他退却?当下走了进去,被那护卫引到左面屋里,见是个十分宽敞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正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就见那青年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楚傲天,眼睛中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咄咄逼人,话音中有些不解道:“想不到你还活着?”那天他与楚傲天交了手,打的楚傲天身受重伤,知道他中了自己一掌,并且又中了自己的剧毒暗器,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心中十分的惊讶。当那两人从赌场跑来向自己说楚傲天活着自己还不信,今天一见反而气色更比以前好了许多。
那楚傲天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要摆脱了司马令的手就要上前拼命,司马令紧紧的拽住楚傲天的手示意他别动,楚傲天这才安静了下来。司马令问道:“阁下就是韩天佚?”韩天佚道:“正是在下,有何见教?”司马令一听他说话不急不缓,知道是个难对付的人物,道:“今天来到贵衙,识淂尊面,犹感万幸,你伤我兄弟的事不能不问,我们在这里了结还是在外面,请你说出个道儿来。”韩天佚起身走了几步,想了想道:“这样吧,这里是大辽官衙,我们要了的是私怨,在这里不合体制。既然是武林中的事就按武林中的方法来解决吧。。。明天一大早在城西郊外我会等你们。”楚傲天道:“嘿嘿,你可到时候别不来啊。”韩天佚脸上一下子变的很庄重说道:“嘿嘿,韩某人一言九鼎,何时有过说话不作数的时候?”楚傲天还要说什么,被司马令止住道:“好的,明天一早城西郊外见。”说罢手中一扬道:“有件东西还给你。”就见黄色的影子夹着一道劲风飞向韩天佚,韩天佚顺手一抄将那事物接在手里一看,是自己的腰牌,不过已经变形,看韩天佚是很潇洒的接住那腰牌,脸上竟无半点难色,司马令也不由得内心极为佩服他的内力。刚才看似轻轻的随手一扔,其实那腰牌带着司马令极为浑厚的内力,想不到他竟然轻飘飘的接下。
看到这两人走后,韩天佚这才吐出那口憋着的气息,又长长的呼吸了一下,就觉得丹田部位隐隐有些发麻,刚才一接到那铜牌看似平淡无奇,可从韩天佚的感觉来讲就觉得不对劲,一块小小的铜牌竟似有千钧之力,自己忙憋住一口内息,这才看似稳稳的托住那块小小的铜牌,其实韩天佚当时已不能讲话了,正在用自己的内力化解那股力道。看到这人年龄比自己还小竟有如此精湛的内力,心下十分的震惊,象这样的内力几乎跟大哥韩天演的内力相差无几了,比之那交过手的楚傲天简直不是同日而语。明天城西郊外的约定自己有没有必胜的把握还很难确定,脸上不由得上现出一丝忧虑。忽而又想到自己一堂堂汉子,在辽国几乎没几人能当得了他的锋芒,或许是自己刚才轻敌,没有想到那看似轻飘飘扔给自己的东西里面包含着强劲的内力,所以失了手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心下才坦然些。
司马令与楚傲天回到客栈,知道明天一战事关生死,就将王老虎与侯五唤来,告诉他们此行的目的已达到,自己要与楚傲天还要在这里小住几日,王老虎与侯五可以先行返回河间府。说罢,司马令拿出两百两银子递给那王老虎道:“老王,这是先前答应你的酬金,此事已了,你且收下。”王老虎一看,明明说的是要另一半的‘火蟾’虽然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可是货物只有一半,自己心里还想着怎样的退回给司马令那二百五十两银子,没想到人家还要补足给所约定的酬金,当下胡乱摆着手说道:“司马大爷说那里的话,目的虽然达到,但只是一半,按照规矩只能是收取一半的酬金,路上又得了大爷们的许多赏银,哪里还敢再取剩余的酬金,实实在在不敢要。。。望大爷收回。”侯五一听虽然极不情愿,但也跟着附和着。
楚傲天上前道:“老王你就收下罢,这只是先前所约定的酬金而已,不要叫我们失信。”无奈之下王老虎只好接了,看着侯五眼巴巴的见王老虎接银子,自己断了条胳膊,只好在那里唯唯诺诺的站着看那白花花的银子发楞。
这时,司马令又拿出一只袋子,从里面拿出十锭金子分成两堆,分别用布包了,上前递给二人,那王老虎跟侯五一看顿时激动得身子如筛糠一般,不知道眼前这位大爷何以拿黄金乱给人。就听司马令说道:“在锦州的时候我外出,要不是两位的搭救,想必我兄弟也不会存活到现在,区区一点谢意不足挂齿,望二位笑纳,千万勿要拒绝。”说着身子躬了一躬。两人对看了一眼就‘扑通’一下子跪下了,道:“救助楚爷是我们的本分,何敢再取谢意,我们没有照顾好楚爷理应问罪,这黄金万万不可取。”侯五嘴上说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已经被这将要属于自己的一大笔财物冲昏了头脑,反正心里就有一点知道,这两位爷出手是十分的大方的,你就是退回他们也不会要。果然,客气了一回,还是将拿黄金端在手里,掂一掂莫约有百十两之数。侯五心里那个美滋滋的味道啊,自己刚才看到给王老虎银子心里十分的不快,想着在路上怎样的跟他理论,想办法弄几两回来。可是一拿到这金子,那王老虎简直是他的再生父母,如果当时他拽走了王老虎不管楚傲天回了河间府,哪里会有这么大一笔财富。再说了,如果王老虎要害他,只要把当时要拽他回河间,不管楚傲天死活的事情一抖露,别说能有这黄金,怕是那位楚爷会把自己活吞了,所以对王老虎是格外的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