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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浅醒来,微微睁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被丢在一间破败的小屋子中。除开一方草席,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一丝凉凉的月色。
墨浅静静地感知着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声响,于是扭了扭头——衣襟中夹着一些药草,浅浅的闻了两口,到是清醒不少。内力还没怎么恢复,墨浅悄声走到小窗下,探出头向外看去,月色下有几个黑点,好像是看守她的人。
怎么办?墨浅冷静的思考着对策。看周围的景致,应该不是在城主府,这种低矮的小房子,到是颇有些像前几日去过的小镇农户。这种小屋子当然困不住她,可是不知道外面究竟会有多少守卫,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引走慕容煜,把自己掳来。
墨浅一时猜不透,索性整理了下自己的装备,手镯中淬毒的牛毛银针倒还有不少,毒烟却是所剩无几。长针也大多丢失,只剩下一根在手上。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墨浅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大脑轰的一声炸响。
只见一对阴测测的蓝色眸子,冷冷的注视着她,
“墨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仰头对上那邪魅至极的面庞,墨浅的微微眯起了双眼:“想不到太子殿下,竟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那是当然,”一抹邪魅的笑容融化在月色中,克蒙负着手负着手站在门口:“我这次来,可就是为了邀请你去北狄玩玩。”
墨浅话锋一转:“承太子厚爱,不过为何每次见面,你都受着伤?”
克蒙不自然的哼了一声:“你倒是眼尖,你可能看出拜谁所赐?”
墨浅皱了皱眉,难道是慕容煜?
“克蒙太子武功过人,上次孤身迎战三五人不落下风,想必这次已将对手斩于剑下。”
克蒙摇了摇头,邪邪一笑,竟然缓慢的盘坐在门口,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的沐浴:“庆元战神名不虚传,交手多次我从未占得上风。若不是这次溜得够快,只怕我右臂不保。”
果然是慕容煜!
墨浅正要开口询问,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仿佛说话之人就在这房间里一般:“你若还不收手,不止右臂,怕是你性命也要留下。”
这声音是苏时越!
克蒙眼色渐厉,深深地看了一眼墨浅,邪魅的笑容一闪而过,飞身纵上屋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过,院中的黑衣人如流水般退去,消失不见。
慕容煜匆忙的赶到了当初和墨浅分开的地方,果然不见了墨浅的身影。
仔细的勘查着四周,慕容煜的神色愈发焦急。那道在血海中在战场上在生死间从未有过一丝动摇的身影,竟然前所未有的颤抖了一下。
仔细看着这地上淡淡的绿色毒迹,慕容煜的眉头又紧了三分。
“这定是浅儿所为。”
看着周围被风吹的四散的黑色碎布,慕容煜伸手夹起一片,放到鼻尖微微一嗅,心中猛地一沉!这是让人内力尽消的尸烟!浅儿定是遇难了!
慕容煜的心深深的揪起,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恨不得给自己狠狠的来上一掌,恼恨自己竟然中计,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心中眼前全是墨浅的一颦一笑。
“浅儿你不能有事的,你不要吓我……”
忽然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的一缕气息走向,慕容煜紫色的袍子骤然张起,猛地向前方掠去。
见到看守的人全部走远,墨浅连忙起身,跑出门外。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果然是前日来过的小镇。随意拈了一粒药丸吞下,墨浅按着记忆,拐过几个矮小的农屋,那日苏时越所在的院子清晰可见。
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是那么柔和:“墨浅姑娘,有缘至此,何不进来坐坐?”
依旧是那一座孤床,一张矮桌和一盏残灯,到是桌边多了一方小小的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啪啪作响,昏黄的光影在苏时越那面白玉面具上随意的画着影子,时亮时灭。
苏时越幽幽的取下炉上的茶壶,倒出两杯香溢浓浓的茶水,道:“请坐。”
墨浅也不客气,大方的坐了下来,端起茶端在嘴边,轻轻的吹着,黑亮的大眼紧紧地盯着苏时越的脸庞:“离你这么近,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白玉面具之下,墨浅看不见苏时越的表情,只听得那温柔的声音缓缓答道:“嗯。”
“所以说,北狄人暗暗中做的一切,也都是苏司主默许的了?”墨浅神色渐冷。
“你多虑了。”一如既往地似水温柔,仿佛毫不在意墨浅的质问:“我幽冥司素与北狄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打过交道。我苏时越也不是刚愎霸道之人,他们选择此处落脚,却未打扰过我的清闲,我自然也不会去管。”
苏时越微微顿了顿,轻轻啜了一口茶:“可是今天他们越了界,对我的朋友出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墨姑娘你说呢?”
“原来慕容煜追查未果,竟是因为他们躲在了你的地盘。”
“他追查未果自是因他办事不力,又与我何干。”
“好吧,”墨浅耸了耸肩:“看来你和他的隔阂还真是不小。那我倒要问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现身?”
白玉面具上光华流转,面具下的脸庞好像划过一丝笑意:“煜王爷已抬出朝廷势力欺压于我,我自然也要给他些面子。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出手,担心墨姑娘的安危,我只好亲自上阵了。”
“那你又如何只凭一句话,让他连带手下数人全部退去,苦心经营的策划全然作废?”
“我说的很清楚。他若还不住手,自然要将性命留下。”
墨浅眼光灼灼:“他凭什么这么信你?”
苏时越轻叹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一缕不明的思绪:“这世上,挨了慕容煜一掌一剑还敢同我周旋的人,应该是不多了。毕竟都是承自上代幽冥司的手段。”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墨浅一时也没了说辞。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牛嚼牡丹般未感受到一点茶道滋味。
突然墨浅灵光一现,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正要仔细思索,忽听得对面的苏时越温柔的说道:“浅儿,我这幽冥司专有的‘丝雨幽茗’可合胃口?”
一时间没注意到他怎么改了称呼,墨浅随便应付道:“喝着挺好的,”话音未落,屋门突然被巨大的力道破开!
砰的一声,打碎了墨浅的沉思。饶是心理素质再好,墨浅也被吓了一大跳。满屋子烟尘碎屑遮挡了视线,还未弄清情况,墨浅便惊呼一声,烟雾中突然伸出一双大手,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墨浅大吃一惊,刚要反击,便感受到来的人冰冷胸膛的怦怦心跳,瞥见眼角一道熟悉的蟒纹,一下子怔住当场。
不出一秒,墨浅的双拳狠狠地打在了慕容煜的身上:“神经病啊你!赶紧放开我!”
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墨浅,生怕她会逃走一般,任凭女子的粉拳落在他的身上,慕容煜却纹丝不动,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墨浅,好似这一抱就要抱到天荒地老。
感受到男子冰冷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不稳的真气激烈的窜动,墨浅渐渐停止了挣扎。从未见过慕容煜如此模样,那一向霸道镇定的身影为什么会这般失魂落魄?
“煜王爷还真是性情中人。”
屋外传来了苏时越淡淡的笑声。二人闻声看去,苏时越的背影亭亭立在院中,不染纤尘。也不知他是如何出去的,屋中的二人竟然没有发觉。
“苏司主见笑了。”慕容煜低沉的声音平淡无波,好似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唯有怀中的墨浅还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
“哎呀我没事,”墨浅低声快速的在慕容煜耳边说道,“好啦放松点。”
“感谢苏司主救下浅儿。”慕容煜缓缓说道,抬头看向门外的白衣身影:“算是我欠下一个人情。”
“不知此番可否抵了相前煜王爷替我幽冥司规划大局之情?”苏时越温柔的声音淡淡响起,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有着其他意味。
慕容煜拉起墨浅便走,墨浅刚要说什么,却感受到他掌心中凉凉的汗意,低头不语。
“若是苏司主执意,那我便承让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面具之下的脸庞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那样甚好。只是我这道木门不知缘何得罪了煜王爷,惹得王爷震怒?”
慕容煜脚步一顿,面无表情:“他挡了我的路。”
“好吧,下次王爷再临,我定当开门迎客。”
两人一路走了很远,墨浅才感受到慕容煜的真气渐渐平顺。不由得调侃道:“战神王爷怎么一遇到麻烦,便丢下小女子一人自己跑了?”
慕容煜直直的盯着墨浅,好似要把她融化在眼神之中,良久,才淡淡的答道:“下次不会了。”
什么嘛,竟然不斗嘴了,真没意思。看着眼见那熟悉又陌生的眸子,墨浅嘟了嘟嘴。
“好吧那说正经的,关于今晚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慕容煜沉吟一声:“此间轩辕氏之变再做计较,可是北狄之势,”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中寒光看的墨浅直发毛:“怕是要换一个太子了。”
回到客栈,慕容煜轻轻敲了敲桌面,顿时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跪伏在他脚下:“主上有何事吩咐。”
慕容煜面色冷漠:“你去把萧韶找来。”
“是。”黑衣人得令,转身消失在屋中。
不消半刻,萧韶便耷拉着脑袋,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斜斜的卧在对面的长椅上,揉了揉眼睛,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老大你又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不睡我可还睡啊!”
慕容煜正在写信,没抬头的回了一句:“你倒是老实,没去消遣。”
“你还说!上次被你吓的魂都要没了!”
最后一笔落下,慕容煜才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笔轻靠在架上。“你去一趟北狄……”
“什么?”萧韶猛然跳了起来:“怎么又是我!我不就喝了两口酒,就被你指使了半年!北狄到这多远你知道吗?我刚刚跟了他们一路到这,你还要我回去?!”
慕容煜才不管他说什么。待墨迹干了轻轻折好,放入信封中,抬手扔给了萧韶:“给妖玉的,她看了知道怎么做,你协助他。”
信封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急速划过,却被萧韶稳稳地拈在指间,漫不经心的撕开了慕容煜刚刚封好的封口,扯出信就看了起来。
随意看了几眼,萧韶眼神就凝重起来:“你是认真的?”
“哼,我要让他知道这庆元也不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好吧那我就再跑一趟。”事关重大萧韶也不再推辞:“记得你欠我两坛好酒啊!”刚走出几步又补了一句:“呸!是两缸!不行,两窖!”
城主府侧院,一群不省人事的江湖大汉,被横七竖八的堆在阴森潮湿的地窖中,早就没了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恍然间,一道寒意掠过,好似人堆之中有什么人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直到动作越来越大,抬起胳膊,拨开压在身上的人,一个纤瘦的身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睁开双眼,好像打量着四周的地势,没过多久,又轻轻地倒了下去,淹没在人堆之中,好似从来没有出来过一般。
次日一早,地窖上方传来两个低声交谈的声音。
“办的怎么样?”
“这次人应该是够了。这帮蠢货还真是不吝惜送死。”
“嗯,送去训练室,这批就先由你们试着催眠吧。机灵着点,最近这无荒城,可是越来越有意思。”
“属下知道了。”
“吱嘎”的刺耳声响起,地窖的小顶被掀了开来,投下了一丝光亮。
“来来来,都来干活了,给我搬到训练室去。”
一群眼神呆滞的人鱼贯的走了进来,纷纷扛起了地上的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