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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烟走了以后,彩衣依然不想回去,依照以往的习惯来到山坡上的草地上躺下,想着云淡烟和银星熠的问题。她现在虽然明白了云淡烟不接受银星熠的理由,却总觉得这理由荒谬,思绪不觉转到夏琴、白俊和秦昱暄的身上。只要看看他们三个,就知道云淡烟说的缺憾未必会存在。
夏琴原来是一个普通了女孩,对白俊一见倾心,但却知道白俊是狐狸精,心里非常抗拒他,于是找了秦昱暄来转移自己的情丝。岂知感情这东西最不依人的意愿来行事,夏琴终于还是无法忘记白俊,只好对秦昱暄说分手,并凭借自己的强烈感情将自惭形秽,不敢有爱的白俊牢牢地系在自己的身边,成就了一段浪漫的异族爱情。只看现在性情大变以后的夏琴对谁都不理会,却还是那么紧张白俊,就知道他们的结局必然很完美。
夏琴虽然始终对秦昱暄不投入,但秦昱暄和她交往一段时间后,却被她深深吸引,最后在白裤,你快去看看吧,白俊和夏琴吵起来了。”
彩衣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站起来愕然问:“你说什么?雷大哥,谁和谁吵起来了?”
雷德虽然大呼小叫的,可并不十分着急,降落在彩衣的身边,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又道:“早上白俊陪着夏琴去挖了一些黄精回来还好好的,然后白俊说是要去同心苑去看看张虎,夏琴就有点不乐意了。大约是嫌白俊没有陪她,又找了一个理由说是这段时间总是吃黄精和山药,口馋得很,让白俊带她去附近的市镇打牙祭。白俊不同意,两个人便吵了起来,还愈吵愈激动,都快打起来了。”
彩衣极为惊愕,暗忖事情真有这么巧?刚刚还在想他们是完美的一对,立刻便有人来说他们在吵嘴。白俊的脾气她很了解,对人最是体贴,对夏琴更是千依百顺,真是很难想象他们会为一件小事吵架。
彩衣急匆匆回到洗剑园,只见白俊一个人负手站在鱼池前,对着假山长吁短叹,却不见夏琴的影子。彩衣不禁一愣,雷德不是说他们快打起来了么?她回来的那么迅速,怎可能不见夏琴的影子?
跟在她身后的雷德小声道:“小姐不用奇怪,我是等秦昱暄把夏琴拉走以后才找着小姐的。我先是让白俊自己去找你,但白俊不肯,我只好代劳了。够朋友吧?”
彩衣没好气地道:“真够朋友!事情都完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雷德叫冤道:“小姐,这可不能怨我。我开始就想找你来着,可我找不见你啊!小姐,不是我说你,就算是你怕秦昱暄纠缠,也不用在峨眉山也用上隐身术吧?”
彩衣心知一定是云淡烟做了手脚,也不对雷德解释,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来到白俊身边问:“是怎么回事?白大哥?”
白俊看看彩衣,惆怅地道:“夏琴真的变了,而且还变得非常的快。记得她在元宵节的时候都还和以前一样体贴温柔,就怕我会不开心。现在不过才过去三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再也不顾及我的感觉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奚落我。”
彩衣难以置信地道:“夏琴不是最恨你自轻么?怎么会奚落你?”
白俊黯然道:“所以我才说她变了。她说我根本没本事收徒弟,让我不要去耽误张虎了,又说她自己是没办法才毁在我的手上,不然就去跟着楚平学道法了。”
彩衣愕然道:“夏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都听不明白?”
白俊苦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虽然没说,但一定是认为星熠在你和公子的教导下突飞猛进,而我教了张虎、她以及秦昱暄这么长的时间,他们都没多少进步。”
彩衣皱眉道:“这怎么一样的呢?星熠的成就主要是靠他自己,与我和楚平没多少关系。”
白俊低头去看鱼池中的金鱼,叹道:“要是我能和这些金鱼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彩衣失笑道:“白大哥怎么知道金鱼是无忧无虑的?你以前没有修成人形的时候就没有烦恼么?夏琴目前不是还承认自己离不开你么?白大哥只是一时还不习惯罢了,慢慢地就好了。爷爷不是说夏琴这样反而对修道有好处么?”
白俊摇摇头道:“我是担心夏琴。我自己以前也曾经是一个无情的人,那种生活并不舒适。我在遇见公子和小姐以后,才知道感情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不想夏琴重蹈我昔日的覆辙。老爷也就是说说罢了,他自己还不是早把从前的东西都忘了,感情也越来越丰富了,只看他溺爱天赐的样子就知道了。我在做狐狸的时候,虽然也有烦恼,但要单纯多了,只要每天不饿肚子就很快乐了,这鱼池中的金鱼从来不担心温饱问题,当然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彩衣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再笑一笑道:“白大哥倒是没变,口才还是那么好,说得我哑口无言,甘拜下风。”
白俊被彩衣逗得一乐,苦笑道:“我还是去同心苑看看吧。”刚走了两步,又回过来沉吟道“小姐,夏琴的改变是从练功而来的,你看我们能不能帮她把功法变一变,让她能恢复原样?”
彩衣叹息道:“白大哥,改变功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秦昱暄不是没有变么?”
白俊再叹息一声,离开了洗剑园。
银星熠不太相信江泽滔的话,微笑道:“前辈是不是还不肯说实话?当心我们立刻就离开。你早应该知道我们和鲛人没有交情,怎么会担心我们不给你帮忙呢?你是受到伤害的一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先前要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告诉我们?”
江泽滔看着楚平惊叫:“楚公子,你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个徒弟?他比你还要难弄!”
楚平失笑道:“前辈不要再打岔了,当心星熠真的生气不管你了。你既然知道他难弄,就赶快告诉他吧,不然我也和他一起走了。”
江泽滔道:“事情基本上就是我说的那些了,我要是说出我担心的理由,你们一定要帮我。”
银星熠大是不耐,怒道:“我就是现在答应了你又如何?到时候我不愿意还是可以不管你!”
江泽滔吓了一跳,再不敢罗嗦,老老实实地道:“我开始怕你们不帮我有两个原因:一是易水寒一直受兰典的制约,兰典完蛋了,易水寒也就完蛋了。转赠功力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必须要两人心心相通才有可能,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我开始还以为小兄弟的功力得至易水寒。兰典心计虽工,但身手一般,根本挡不住我的攻击。可我如报仇成功,易水寒也跟着完蛋了,我当然怕你们不帮我。”
银星熠也不想伤害易水寒,闻言沉吟道:“有没有可能让易水寒摆脱制约呢?”
江泽滔摇头道:“我早想让易水寒帮我治疗,也想他能摆脱制约,但始终想不到办法。兰典也防着了这一点,还不时变换气机的性质,让人无法琢磨。上次易水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靛内又多了一道气机,把他控制得更严了。易水寒和我们很不相同,我对他还不是十分了解,但兰典却很了解,下在他身上的气机都是针对他滇制设计的,我一点解开的把握有没有。何况易水寒也不信任任何人,不会轻易的让我有机会研究他身上的气机。最难办的是,气机大多都与施放的人气息相连,即便是我费尽心力取得了易水寒的信任,他肯让我为他想办法,也很可能气机还没有解开,兰典已经知道寻找过来。易水寒性格懦弱,一定不敢违背他,我还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走得了也罢,走不了我要怎么办?”
楚平道:“前辈可能是弄错了,兰典几年前和鲛人王覃华新反目,早离开了南海。易水寒身上的新气机可能是覃华新布置的。兰典在逃离南海的时候身受重创,腰以下都被截去了,目前的状况也很不好,连行动都很困难,还不如前辈你呢。前辈和他的仇怨也过去很多年了,而他也受到报应了,前辈好不好放弃报仇的念头,就不会伤害到易水寒了。星熠的功力虽然不是得至易水寒,但他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还是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
江泽滔愕然道:“兰典和覃华新反目?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一直都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么?兰典的妹妹兰玲儿还是覃华新的王后。他们为什么反目的?”
楚平摇头道:“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前辈是不是不找兰典报仇了?”
江泽滔哈哈大笑道:“既然兰典的下场这么凄惨,让他了断还是便宜他了。不过公子你没有夸张吧?修道人云来雾去,有脚没脚都可以走路的,不对,是有尾巴没尾巴都可以游泳的,怎么会行动困难?”
楚平失笑道:“我没有夸张。兰典是中了他们鲛人葵花针的毒,毒素一直没有去干净,倍受折磨,能保着命已是难得。”
江泽滔也听过葵花针之名,咋舌道:“葵花针只有覃华新会用,是他专门炼来对付自己的族人的。兰典中毒也能保命,真不简单。”
银星熠很是不解地道:“覃华新炼制一种专门对付自己人的葵花针有什么用?”
江泽滔哈哈大笑道:“那用处可就大了!你们以为覃华新是一个什么东西?以前的鲛人王根本就不是他,也不打算传位给他,可他就是凭借着葵花针还有兰典以及兰玲儿的支持,成了新一代的鲛人王。你们说这葵花针的用处大不大?因此我才觉得他和兰典也能反目很是奇怪。”
楚平笑了笑,道:“前辈才说出了一个原因,那还有一个原因呢?”
江泽滔心虚地瞄了银星熠一眼,道:“我中毒的时间太长了,根治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会耗费小兄弟的全部力量,事后要修养好几天才能复原。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还愿意帮我?”
白俊离开后,彩衣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夏琴谈一谈。用天眼通略一,便发现夏琴似乎对于她和白俊吵嘴并不太在意,正坐在一个小山头上烤野兔,肉香四溢。秦昱暄坐在她身旁低声的劝说她,她却一点也不听劝,看样子连对秦昱暄都快不满意了。
彩衣微微生气,暗忖夏琴连这一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根本就和银星熠无法相提并论。直接飞了过去,也在夏琴身边坐下,道:“你们很羡慕星熠今天的成绩,可你们知不知道,星熠克服了多少困难才有今天的成绩?其中就包括吃素在内。”
秦昱暄忙道:“师母,这两年来,我可是一点荤腥也没沾啊。”
夏琴在彩衣没来仙界以前就认识她,一直只当她是朋友,不像其他人那样敬重她,撇撇嘴道:“你这一套骗骗昱暄还可以,可骗不了我。我亲眼看见银星熠在他的生日宴会上什么都吃,还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呢,酒量好得不得了,可见修道根本不必戒除荤腥。白俊没辟谷以前,也是什么都吃的。”
彩衣摇头道:“我不是说不能吃,但肉吃多了对修道真的不好。你要是实在觉得嘴淡,可以换着花样多吃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
夏琴失笑道:“那还不是一样的。”
秦昱暄插进来道:“其实素食吃一段时间就习惯了,那时再去吃荤腥就会觉得油腻了。师母,师弟是不是吃了很多增长功力的东西?那一类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有?”
彩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星熠当初跳下去的大宁河就有,你是不是也想去跳一次啊?”
秦昱暄当然知道彩衣在说笑,嘿嘿地道:“我倒是想去跳,可惜我这人太没出息了,没人喜欢我,也没一个红颜知己给我准备赢鱼,跳了也白跳。”
夏琴打趣道:“那你就别了,赶快抓紧时间去找一个吧。”
秦昱暄自嘲笑道:“我上哪里去找啊?当初好不容易才让你看上我,可是白大哥一来,你就跟着他跑了,把我给晾在一边了。我要再去找一个,说不定又是在给雷大哥帮忙呢。”
当年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夏琴也不放在心上了,失笑道:“人家雷大哥早有心上人了,怎么会和你抢?”她看兔子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取下来撕了一小绺尝了尝,笑道:“很好吃,你们吃不吃?”她知道彩衣和秦昱暄都不会吃兔子,性地说完,也不再推让,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彩衣皱眉看着夏琴,终于忍不住道:“白大哥因为和你吵架一直很伤心,你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以后不再喜欢白大哥了?”
夏琴摇头,一边吃着野兔,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会呢?我今生就只会喜欢白俊一个人。不过骋翁爷爷不是说了么?感情对修道不好,看淡一点对他和对我都好。再说白俊现在也越来越讨厌了,变得婆婆妈妈的。我上次不过是把云淡烟的假骨灰坛给打开了,他就说了我好久,总说我对不起银星熠和云淡烟。人家银星熠和云淡烟都不介意了,只有他一直念叨个不停,一有机会就拿出来说一说,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让他着急一下也好。”
彩衣愕然,夏琴既然这么想,她还能说什么?
银星熠在江泽滔的期待中淡淡地道:“这个不是问题。不过我真的不懂得给人疗伤,要怎么做还要靠前辈指点。前辈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好呢?”
不好意思的表情首次出现是江泽滔的脸上。他用手玩弄着自己长长的红色胡须,看着银星熠,有些期待又有些扭捏地道:“我当然是想愈快开始愈好,但不知道小兄弟方不方便?”
银星熠笑道:“那我们就开始吧。请前辈先告诉我该怎么做,要多长的时间。”
江泽滔喜出望外,道:“做起来到是很简单,我一说你就会了,不过时间长了一点,估计要四个时辰才行。”
楚平沉吟道:“原来要这么长的时间。那前辈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洗剑园篆泽滔摇头道:“我不想让兰典或者覃华新知道我还在人世,洗剑园中人多嘴杂,我还是不要去了。我这里十分隐秘,又是覃华新和兰典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很安全的。”
楚平迷惑地道:“上次兰涛就来过这里,前辈怎么会认为覃华新和兰典想不到这里呢?”
江泽滔得意地笑道:“这就多亏了外面的迷路草和雪蚨还有雪构树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几样东西原本生长在南海的平溱岛上,天山是没有的,是兰典在建立火晶室密室的时候移栽过来的。雪蚨正是鲛人的克星,没有鲛人愿意来这里的。”
银星熠一听,不由得又想起了来袭击他的鲛人杀手水义,就曾经想把他引到平溱岛上去,心中极是迷惑。暗忖水义来执行暗杀任务,一定是觉得平溱岛很危险才要引诱自己去,那兰典还要引种这些东西来天山做什么?楚平也更是疑惑了,问出了银星熠心中的问题:“既然雪蚨是鲛人的克星,那兰典还把这些东西移栽到天山做什么?”
江泽滔对自己的渊博的知识甚是得意,摇头晃脑地道:“你们知不知道鲛人居住的五彩城有一种叫依依的水母,具有极其强大的隐藏功能。”
楚平和银星熠都点头,江泽滔接着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本来就收藏是寒晶室和火晶室中,可是后来兰典发现那两个地方并不隐秘,于是又在里面建了密室中的密室。他先建造的火晶室中的密室,因依依的隐藏能力非凡,最开始他便打算利用依依来隐藏密室的,最后因为无法在这里培养依依才不得不放弃。迷路草、雪构树和雪蚨三者互相依存,少了任何一种,其他的两种都无法生存。雪蚨是鲛人的克星,但迷路草却是依依的食物。没有迷路草,依依就只是普通是水母,没有任何的隐藏作用。”
银星熠听得满怀感触,不禁又想起易水寒曾经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是一个完美的动感整体,彼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楚平笑道:“依依的能耐我是领教过了,的确是非常了不起。可我听说依依是凶残的肉食者,却不知道它还要吃草的。既然这里有的是依依的食物,兰典怎么还会无法培养依依?”
江泽滔笑道:“楚公子自己便说出了原因。依依是杂食性的生物,很喜欢吃肉,要培养它,还必须还要给它提供大量的鱼虾一类的食物,做起来十分的麻烦,它又是生活在海水中的,要在天山饲养也不很现实,所有兰典最后还是放弃了依依。可他移栽过来的迷路草、雪构树已经在这里生根了,成了我老人家的避难所。我在这里开辟了现在的这个小山谷,又把菩提树移栽过来,住了这么多年鲛人也没有发现,了不起吧?”
楚平失笑,竖起拇指道:“真了不起!”然后又接着道“既然如此,就让星熠在这里帮前辈疗毒好了。只是这里虽然隐秘,事后星熠修养的时候还是要人照顾才好。前辈刚才的那个端茶的丫头是幻术变化来的,恐怕不适合做此工作。不如前辈先再忍耐一晚,等我就回去和彩衣说一声后,也过来篆泽滔又现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扭捏道“能得公子护法当然好,不过公子事体繁忙,我怎么好意思呢?楚公子要实在不放心,就去告诉白俊一声,过来住一段时间,让他来给我们护法就行了。除了白俊和彩衣以外,你们先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诉其他人。”
楚平至此完全相信了江泽滔的话,他没想到江泽滔又会不好意思,也不继续追问了,打趣道:“没想到白大哥比我还有资格获此殊荣,原来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还是别那么不知趣,早点滚蛋吧。”说完起身要走。
江泽滔惊奇地问:“楚公子怎么知道我认识白俊?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见过他了,恐怕连他都不知道我还在人世,肯定不会和你们提起我来。”然后尴尬地笑笑道:“楚公子要来住,我欢迎还来不急呢,怎么会要你走?”
楚平笑道:“让星熠告诉前辈吧。你们慢慢聊,我明天再和白大哥一起过来。”说完离开了茅草屋。他始终还是不放心,决定自己和白俊一起来护法。江泽滔和银星熠连忙一起送他出门。
楚平离开后,江泽滔没急着说驱毒的事情,而是好奇的追问白俊的事情。
银星熠察觉他真是很寂寞,有些替他难过,笑着解释道:“泣血是一种很希罕的东西。当初有人中毒,大家都不知道原因,只有白大哥一看就知道,还说出了解毒的东西是菩提子,在天山上能找到;另外他还知道生花峰上有大量的泣血生长,自然是他认识前辈的原因。”
江泽滔感慨地道:“原来是这样。其实归本溯源,我被兰典和易水寒所伤,根子就在这泣血上。兰典最工心计,看中生花峰的原因就因为那上面有泣血生长,可以搅得陆地上的生灵不得安宁,才不会有人有闲心到南海去找他们的麻烦。可我现在又是因为泣血才能和你们洗剑园的人认识,世界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