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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虽然声明不会给楚平菩提子了,楚平却没放在心上,反而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看见老头光着的头顶上几乎要冒出的火焰来了,笑意更浓,指了指老头道:“菩提非树。”再指自己道“楚平非人。”然后指着易水寒道“朋友非妖。本无一物,喜从何来?忧从何来?气从何来?”
老头一时语塞,瞪了楚平一眼,又跳着脚大嚷道:“老子本来就不是菩提树,当然也就没有菩提子,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快滚!”
易水寒见楚平肯维护自己,胆气壮了很多,挑眉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楚公子求药是为了救人。于己不费,于人有惠,何乐不为?”
老头掉头端详易水寒,负手于背,在大石头上来回走了几步,冷笑一声昂首道:“哦呵!有人给撑腰了,你也敢说话了!你用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一个出家人了?老子就不慈悲,就不给他菩提子,你能把我老人家怎么样?有本事就来抢呀!”一副无赖口吻,的确没有一点出家人的风范。
楚平实在是忍不住了,失声大笑道:“前辈真能说笑!我朋友很不习惯的。既然前辈要晚辈动手,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说完作势欲抢,却没有真的动手,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老头后退一步,双手乱摇,急道:“喂!你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我可打不过你,也没有叫你动手,我是让他动手,你又揽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易水寒来仙界的时间不短,可接触的人物并不多,何时见过像老头和楚平这样不正经的人物,几乎看呆了眼,这时也插不上话了,愣在一旁。
便在此时,楚平突然发现老头的袖子中多了一堆白色的果子,手法高明,他竟然没有看出老头是怎么取过来的,明白老头即使不比自己高明,也是不相上下,也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立刻毫不客气的就利用搬运法取了过来。笑道:“我朋友本来就是为帮我才来这里的,此事正该我自己做。前辈不愿意我抢,我就只有用偷的了。”说完伸开手掌,掌携着刚刚偷来的白色小果子,恭敬地问道:“请教前辈,该如何使用?”
老头一翻白眼,道:“算你高明!要这东西解毒的就只有泣血一物。泣血是粉末吸入,你回去也把这东西磨成粉末,让人吸入即可。”想了想又给了楚平一大堆菩提子,道:“我老人家不是小气的人,虽然救一个人只要一点点菩提子,但万一你们要救很多人呢,我就多给你们一些。”
楚平多少有点明白老头的戏是演给易水寒看的,他也一直在暗暗注意易水寒,见他闻泣血之名毫无反应,显然是不知泣血为何物,也不认识老头,心中不禁迷惑。对老头施礼道:“多谢前辈。晚辈还要赶着去救人,就不耽搁前辈的宝贵时间了。”
易水寒却忍不住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希望楚公子有很多朋友得病么?”
老头忽然双手合十,对易水寒法像庄严的道:“他乡故乡,镜花水月。”说得易水寒一愣,莫名其妙。
楚平却更是奇怪,暗忖这老头莫非以前真认识易水寒?可惜老头的庄严形象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便又现出了原形,没一点正型的对要离开的楚平挥手道:“走便走吧,说那么多做什么?你老婆也来天山了,你当然要急着去见她了,哪还有心思陪我老人家废话?不过我老人家很喜欢你这样的人,记得有空的时候来找我领啊!把你的小朋友也带上。我老人家是最喜欢像你这样的朋友的。”老头说话的时候“像你这样的”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分明是意有所指。
楚平心中诧异,老头刚刚还说不认识自己,此刻却又知道彩衣的身份?他一直称呼易水寒的妖怪,小朋友肯定不是指易水寒,银星熠和佘念堇曾经来过迷雾中,佘念堇肯定和自己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小朋友莫非是指银星熠?这老头找银星熠会有什么事情?他很奇怪彩衣怎么也会来天山,更奇怪这老头怎么会知道,又认识彩衣,微笑道:“只要前辈不嫌烦,定然再来打扰前辈。”施礼后和易水寒离开了这个奇异的山谷。
云志高看着鲛人土壁中后,姗姗来迟的彩衣终于也出现在雪莲洞中,不客气地坐在卢杰兴的对面,开门见山地道:“卢掌门心有定见,不论我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相信。但不知道卢掌门是否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从云淡烟的话中推断出这里也有他们的秘密巢,才约了卢杰兴和云志高来这里看证据的,正巧遇见无功而反的兰涛。她无意中撞见这么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便不准备露面了,全让事实说话,可见卢杰兴竟不为所动,这才现身相见。
卢杰兴苦笑道:“老夫早知道彩衣小姐的手段高明,也不必再卖弄了。有什么话,请直说了吧。”
云志高忙打圆场,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师傅是说他很佩服小姐。”
彩衣失笑:“这也叫佩服?”
卢杰兴正色道:“志高说得一点也没错,老夫的确是佩服你和楚平。你们能凭借两人之力,使原来睚眦必报,几乎灭了峨眉派满门的雷神人为你们所用,必然有非常的手段,谁能不佩服?”
彩衣居然点了点头,站起来道:“那就好办了!卢掌门既然知道我的手段,就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还是乖乖地合作一点的好。现在我带你们去看一点东西。”领头朝前走去。
卢杰兴不料彩衣上来便动手,只有无奈跟着,对云志高使了一个眼色,想让云志高避开,却听走在前面的彩衣道:“云兄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一起去也热闹一些。”
卢杰兴叹了一声,只有不甘心的让云志高也跟着。彩衣一边走,一边也不管卢杰兴是不是相信,是不是愿意听,一股脑的把自己刚刚想的推测说了出来。云志高固然谍得目瞪口呆,卢杰兴也是心志动摇。
很快便来到鲛人没入土壁的地方,云志高正想说他们不会土行术,却见彩衣也是用脚踢了几下刚刚鲛人踢了几下的大石头,面前的土壁忽然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彩衣领头走了进去,同时对云志高道:“帮帮你师傅,不然他又会认为是我做了手脚。”
云志高知道彩衣的意思,这里在雪莲洞的深处,没有一丝的光线,他和彩衣都练有夜眼,可以黑暗中视物,但卢杰兴就没办法看见东西了,可卢杰兴功力不够,他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看见东西,愕然道:“怎么帮?”
彩衣一愣回头,看了云志高一眼,摆摆手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卢杰兴立刻就觉得眼前亮起来,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清晰起来,不禁惊诧她的手段。
又走了一会儿,彩衣停了下来,道:“卢掌门,我硬要说那个鲛人不是我弄的手段恐怕你也不相信。现在他就在前面,我和云兄都不出面,你自己去问他吧。”说完便和云志高一起不见了。
卢杰兴暗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鼓起勇气自己朝前走去。走了几步,转了一个角,前面便到了山洞的尽头。尽头的土壁上镶嵌着一个八卦的图案,与他看熟了的隐藏在火晶室中的密室门上的布置一样。卢杰兴不禁要起疑,莫非这里真的不是彩衣布置的,和鲛人有关系?下意识的按照平时的做法,上前敲了敲八卦中间但极图形表示阴中藏阳,阳中藏阴的那两个小圆点。
土壁果然变成了一道门,打了开来。门后面是一个球形的空间,里面空荡荡地没有家具一类的摆设,顶上八颗大大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照在下面席地坐着的一个有些垂头丧气的男人身上。
卢杰兴真的愣住了,连见面的礼节也忘了,愣在门口,失声道:“兰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确一心认为彩衣在玩弄手段。鲛人平时不大理会他们的具体事物,但隔个三年五载的还是要和他们联络一下,他虽然从云志高的口中知道了有一个鲛人在洞中,但还以为是平时和他们联络的水明哲,在来这里的途中被彩衣发现了,硬掳来和他见面,却不料会在这里看见鲛人中地位不低的将军兰涛。兰涛他只见过一次,还是在上次带着夜光琥珀去施法的时候。几十年过去了,兰涛的样子还一点也没有变化,所以他才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知道兰涛并肯不轻易离开大海,难道彩衣高明得可以去南海随意抓人?
岂知兰涛比他还要吃惊,倏地立了起来,愕然道:“卢掌门,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卢杰兴心念电转,虽然一时难做判断,还是立刻决定了先不说实话,叹息道:“兰将军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被夜光琥珀弄得很头疼,坐卧不宁的,才来这个小徒和岳灵风见面的地方随意走走。在外面的山洞中不小心跌了一交,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跌进这里来了。对了,小徒志清和坤孚派的岳灵风早就带着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去南海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兰将军见着他们没有?”
兰涛一愣,难道外面的符咒失去效力了?怎么随便跌了一交就可以让这个秘密山洞?用心神察看了一下,果然,一直没有问题的符咒的确出了一点问题!不禁很是奇怪,心不在焉地答道:“几天前就见着他们了。这次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问题有点严重,我们要留下来多看看,让他们先回来。他们却不肯,所以还留在南海做客呢。”
卢杰兴想起彩衣的话,心中一紧,试探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最近的确是不正常,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小徒和岳世兄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兰将军来天山有什么事情?”
兰涛还在想着外面符咒的事情,漫不经心地答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事情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我来这里是找一个朋友的。”
卢杰兴心中一沉,难道兰涛来这里真的不是彩衣做的手脚?有些不安地道:“兰将军既然来了天山,便到我们那里坐坐吧。将军的朋友一定也不是凡人,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认识他的资格?”
兰涛这才注意到卢杰兴的不安,安慰他道:“什么有没有资格,卢掌门早就认识他了,就是舞沉。卢掌门知道他性格孤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我们又没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打扰掌门。”言语竟然很是客气。原来他们要天山派的人帮他们照看夜光琥珀,对他们一直是用的怀柔政策,又知道天山派的人没有什么作为,所以才这么客气。
易水寒其实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来天山看看夜光琥珀的情况,也的确是不想和天山派的人多打交道,在天山派连茶也没有喝过一口,鲛人就帮他在雪莲洞中弄了这么一个密室来方便他活动。后来龙志清和岳灵风有了交情后,要选择见面的地方,易水寒为了能多知道一些天山派和坤孚派的事情,便使手段引导他们选雪莲洞做了见面的地方。同样,他们会选五柳村作为联络地点也不是偶然的。
这些躲在旁边的彩衣并不知道,她只是暗暗诧异,难道易水寒一直在公然和卢杰兴见面,传音问旁边的云志高:“易水寒一直在和你们见面?”
云志高也很惊讶,愕然问:“莫非银世兄说的易水寒就在舞沉?他的确年年都要来天山,来了就只肯见师傅一个人,天山派中知道他的人却不多,我是其中之一。他的话不多,每次来都是师傅亲自接待的,来了之后就会去火晶室,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咦,我想起来了,只怕这个舞沉当真和夜光琥珀有关联!每次他走了之后没几天,师傅都会让我去处理一些尸体。尸体的死状和五柳村的一样。”
彩衣这才知道每年让夜光琥珀显示魔力是易水寒亲自来操作的,点了点头道:“易水寒就是舞沉,他最近才改的名字。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他一直是公然来你们这里的。那鲛人是不是也定期和你们来往?”刚说完之后彩衣自己便明白了,天山派的人谁也不知道易水寒就是他们先祖消灭的那团黑烟,也没有能力可以看出来,他当然可以公然和天山派的人来往了。可这样做终究有一些危险性,那么很可能夜光琥珀每年显示魔力,就不仅仅是要收威慑之力,其中还有一些必须要这样做的原因。
彩衣不知道,其实这就的云淡烟赶去乌衣镇杀梁玄灭口的原因。云淡烟虽然反对易水寒的做法,但心中真的也是非常维护他。她知道易水寒一直和坤孚派以及天山派都有来往,不愿意让楚平和彩衣知道此事。她当时不知道上次易水寒杀梁玄是另有别情,看见易水寒杀梁玄,还以为是易水寒想杀人灭口。
其实梁玄虽然同时看见易水寒和坤孚派的弟子在一起,却并不知道易水寒的坤孚派的关系,对乾坤环的事情更是一点也不知情。她不想滥杀无辜,才跑去阻止易水寒的。后来她在乌衣镇偷夜光琥珀的时候,发现天赐和玉娘有了接触,怕楚平和彩衣顺着这个线索找到梁玄的身上,从而察觉易水寒的秘密,当时便想到了要灭口,可当时她又恰好被银星熠认了出来,楚平还跟了上来,只得心烦意乱涤离了乌衣镇。
离开乌衣镇后后云淡烟又和易水寒大吵了一架,知道了易水寒截杀梁玄和坤浮弟子的原因,心里一直很烦乱,虽答应了易水寒不再干涉他与梁玄的事情,但易水寒却一直被其他事情绊住,没时间去料理梁玄了。
那天云淡烟为救彩衣硬抗易水寒,受了重伤,被彩衣的一番救治后却伤上加伤,又知道易水寒暂时没有能力去做任何事情了,便决定远离仙界的烦恼,去尘世修养一段时间。临走的时候,惦记着梁玄的事情,又终是觉得自己借助外人的力量联手伤害易水寒,很对不起他,才硬撑着去乌衣镇解决梁玄的,以期能稍微弥补心里的歉疚。
云志高听了彩衣滇问,点了点头道:“鲛人的确是过几年就要来一次天山,但这个兰将军我却没有见过。以前来的一直是水明哲,是个大而化之的人,说话远没有这个兰将军客气。”
彩衣和云志高说话的时间,卢杰兴和兰涛又闲聊了几句,更肯定了兰涛是自己来的,和彩衣没有关系,心中越发忐忑。他此刻虽然没有完全相信彩衣的话,但也信了不少,再不敢邀请兰涛去天山派了,就是对兰涛来天山的目的也不敢多问,几句话一完,便找了一个借口告辞了。
倒是兰涛对他没有太大的疑心,可也不想应酬他,没有挽留,一直客气地将他送出雪莲洞外,见天山上也没有异常。加上多年来天山派从来也没有出过岔子,他也就没再把卢杰兴放在心上了。
兰涛回去的时候,仔细看了看那些出问题的符咒,发现它们是被一种寒冷的气劲震偏的,想起易水寒说银星熠用的武器就可以发出寒气,便猜想是银星熠无意中弄出来的,将对卢杰兴的那一点疑心也去掉了。他不知道,这些震偏了的符咒和银星熠一点关系也没有,乃是彩衣顺着卢杰兴的语气弄出来的,为了不让他起疑,才故意用上了寒劲。
等兰涛回雪莲洞后,彩衣和云志高找到了卢杰兴。
彩衣笑道:“卢掌门现在是不是比较相信我们了?”
卢杰兴沉默片刻后问:“彩衣小姐,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彩衣笑了笑道:“我看那个兰将军对掌门很是客气,你们暂时不会有危险,最好就是什么也不做,不过自己心中有数便可以了。假如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掌门心中还有些什么事情,鲛人在南海的什么地方,刚才的那个兰将军是什么人。”看了卢杰兴和鲛人见面的情形,她又想起了坤孚派寒晶室中的的情景。看那鲛人惮度,对卢杰兴实在是不太在意,天山派也确实一直很平静,那么坤孚派的掌门赵瑞升是因何被害的呢?他和卢杰兴在这件事情中所处的地位应该是一样的。
卢杰兴想了想道:“其实小姐知道的事情已经比我多了很多。有些事情是我们天山派的家事,就是志高也不知道。至于鲛人的事情,我知道得实在不多。兰将军是鲛人的一个将军,名叫兰涛,我与他只见过一面,对他也不了解。我们每次送夜光琥珀去南海,只要一出海,鲛人就会来迎接,然后迷迷糊糊的一瞬间便会到一个海岛上。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所以就根本无法知道鲛人在南海的地点。”
彩衣一听,很不满意,卢杰兴分明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们,可也不好再勉强卢杰兴,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恰好这时她听见楚平在招呼她,寒暄两句后便告辞了。
楚平和易水寒离开仙女崖的迷雾后,楚平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寻找彩衣,却发现彩衣正在雪莲洞外和卢杰兴和云志高在一起,更是诧异,连忙传音招呼了彩衣一声。只是由于彩衣使用了法术的原因,他只能看见他们在一起,却没办法听见他们说的话。和他在一起的易水寒则连彩衣的踪影也无法发现。
彩衣看楚平和易水寒有说有笑的在一起也很奇怪,过来后彼此说了一些久仰之类的客气话以后,易水寒便急急忙忙地告辞离开了,立刻倏忽不见。看来他是专门等着想见见彩衣的。
彩衣发现他不过是用了土行术离开。他的土行术和云淡烟同一原理,此刻在彩衣眼里已经隐藏不住任何秘密。她一边和楚平交换情报,一边和楚平一起隐藏起自己的踪迹,跟在易水寒的身后,一直跟踪到了雪莲洞中。
兰涛正等得有些心焦,他和易水寒显然很熟悉,刚看见易水寒刚冒出地面,什么客气话也没说,便道:“你和楚平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这么久?这里已经被天山派的人发现了,你以后还用不用?其实你要知道火晶室的情况,完全可以去天山派正大光明滇出来,没必要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刚才天山派的卢掌门来这里,我已经告诉他我是在这里来看你的,你还是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要好一些。”
易水寒苦笑道:“我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是少接触人类的好一些。对了,你抓着银星熠和那个姑娘了么?洗剑园最近对药物的需求量好像挺大的,银星熠来收集雪构果,楚平却来找菩提子。我本来不知道菩提子是什么东西,只是按照你的计划把楚平骗进迷雾中,谁知误打误撞下竟然真的找着了菩提子。你注意到没有,迷雾中间有一个小山谷,菩提树就长在小山谷中,还是成了精的。那菩提树精还正好是我的克星,对我很不客气,要不是楚平维护,我就回不来了。”
兰涛对菩提树精不感兴趣,叹息道:“还说呢,最近我的运气实在是糟透了!你一走,他们就离开了水脉。我又不会土行术,便再也找不着他们了,只有让他们溜走了。不过这样也好,暂时可以不用和洗剑园正面冲突了。还是你说得不错,在飘沥的问题没解决之前,我们的确是不该多生事端。”沉吟片刻又有些奇怪的道:“你不是说你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银星熠了么,难道他没告诉楚平?要不楚平怎么还会维护你?”
易水寒摇头道:“银星熠肯定告诉了楚平,也许他是看在淡烟的面子上才帮我的。听他的口气,和淡烟很熟悉似的。唉!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刚刚楚平告诉我,黑钰和幻灵是淡烟毁灭的。”
兰涛大吃一惊,愕然道:“你是说飘沥?这样她自己不是也不可能回去了么?”接着忍不住又咕哝了一句“真不明白你们,原来好好的名字不用,都要改一个。真不习惯!”
提到改名字,易水寒又触动了心事,伤心地点了点头,叹道:“淡烟好像根本就不想回去了,还不停的劝我有不要回去。我真不明白她!”
兰涛瞪大眼睛道“那她完全站在洗剑园那边去了?没有了她,光靠你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全发挥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力量,何况现在黑钰和幻灵又没有了,事情就更难办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和我们大王研究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易水寒深深稻了一口气,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完全站在洗剑园那边去了。淡烟毁灭了黑钰和幻灵,自己一定也受了伤,我要先去看看她,然后再看看能不能说服她一起来南海找你们。黑钰和幻灵没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环暂时也用不着了,还是先放在寒晶室和火晶室要保险一些。”
兰涛陪他叹息一声,点点头道:“我立刻回去对大王说。你找着飘云淡烟姑娘以后也快点过来。”
看着兰涛和易水寒相继离开,彩衣对楚平道:“我去跟踪兰涛,看看鲛人是住在南海的什么地方;你先回去,把菩提子交给白大哥,然后再看看星熠回去了没有。”说完便要走。
楚平一把拉着她道:“我们不了解鲛人,你要当心一点,千万不要逞能。”
彩衣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只是跟过去看看找着地方便回来,又不是去和他们打架的,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就回来了。”言罢跟着兰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