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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够了
没?”
这间睹场的贵宾室的装潢极尽奢华之能事,金光闪闪、雕梁画栋,直可媲美
古代皇宫。
然而,身为贵宾的章介莎却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反而还把贵宾室里盆栽的花
瓣全拔光了!
瞪著直盯著她看的流氓,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把玩花的手收回来,反正都
拔光了,再拔也没有了。
那个臭小米怎么还没来?难道老姊为难她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那个卖力存钱的老姊不知帮了她数万次,每次有困
难,找她就对了。
“喂!小表,你到底拿不拿得出这笔钱?如果不行的话,我得趁早送你到酒
店去开苞,以你的货色嗯?相信要还一半的钱应该没问题。”
开苞?货色?这个大老粗不会以为她是哪家槟榔摊的槟榔西施吧?章介莎悻
悻然的白了他一眼。
“啊!看你一副幼齿样,你大概还没成年ㄏㄡ\,满十五了吗?这样好啦!
我认识一个大富豪,五十八岁,体重九十公斤,老是要我帮他找幼齿的美少女,
我看你粉合适ㄋㄟ!”
去去去!什么美少女?她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耶!早脱离了天真的十字头岁月,
他居然还说她看起来不满十五?难道她今天的装扮不够成熟?
“怎么样?一口价,二十万,我少抽一点,你七我三,只要进房忍一下,很
快就能还一半的钱。”
“嗄?二十万?我看起来只值二十万吗?”章介莎站起来,挺起她32d的海
咪咪,十分不以为然的瞪著这个笨蛋。
“ㄏㄡ\,看不出你挺内行的。”
“神经病!才三十万而已,我章介莎还不需要沦落到出卖肉体的地步!告诉
你老大,再等个十分钟,我老姊就会来付钱了。”
瞧她讲得豪气干云,活像是个富家千金一样,怎么,难不成她老爸是个金矿
山呀?
ㄘ\ㄟ,小太妹就小太妹,装什么阔呀!
“好了啦!再装就不像了,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比较实在。”
“考虑你的大头鬼!你少在那里出鬼主意。”气得一**坐下,章介莎抬起
手腕看了手表一眼。
这个小米到底做什么去了?动作慢吞吞的,害她在这里被人嘲讽。
哼!懒得理这个教人讨厌的家伙,她拿起手机,准备催一催小米,然而电话
键都还没按,手机倒先响了起来。
一定是小米!
章介莎立刻将一肚子的火全都发泄出来。“喂!臭小米,你到底好了没?”
在电话接通后,小米吭也不吭一声,还很恭敬的用双手将手机奉送到章介昀
的面前。
她们两人不但没出门,章介昀甚至还一脸逍遥的跷著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
上。
“好什么好?是你比较大还是我比较大?”
一听到章介昀的声音,章介莎漫天的气焰顿消,立刻像只哈巴狗一样变得很
谄媚。
“老姊,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是谁?你以为是那个带ㄙㄞ\的小米吗?教你不要挺她,你老是说
不听,你看,这次又被她拖累了吧?”
“就是嘛!她简直是个扫把星,还害我被抵押在赌场!”
听到老姊开始碎碎念,章介莎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和她同鼻孔出气,深怕她一
气之下来个相应不理。
只是,章介莎的算盘这次没能拨好。
“好了,你少在那里装蒜了!介莎,我的老妹,你给我仔细听著,三十万嘛!
我不是没有,不过这一次可得靠你自己解决,因为我已经厌烦老是帮你擦**了。
“你不总说自己很有义气吗?既然你要为小米担起这次捅的大楼子,那么就
自己想办法吧!你老姊我现在要去睡美容觉了啊!我差点忘记告诉你,小米
因为知情不报,又协助你溜出章家小屋,所以,我罚她替我帮佣一个月,今晚,
她也不能过去了,你自己搞定吧!祝你好运。”
什么?听到这里,章介莎握著手机的手已经有点湿湿的了。
那个天下无敌、超级大善人章介昀,她的老姊,这次居然要让她自生自灭?
这怎么可以!
她连忙又拨了一次电话,但电话那头这次却传来“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
无法接听,如要留言”
留个屁言啦!
这下代志真的大条罗!
这个赌场可是有无数个“兄弟”每个人都长得一副凶神恶煞样,凭她一个
弱小女子,如何抵挡得过这些想送她丢开苞的三七仔?
“嘻嘻!怎么了?同伴落跑了ㄏㄡ\?”
“好说好说,她要晚一点,晚一点”她这次真的玩完了,她美妙柔
软的身躯可不是让人开苞用的,而是要留著献给她未来的阿娜答!
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得想想办法想个老半天,想到脸都绿了,想到
内裤都湿了内裤湿了?
啊!有了。
“我可以借一下洗手间吗?”
“哼哼!尿遁吗?你嘛帮帮忙,这种老套电视经常在演,换别套啦!”
ㄘㄟ,这个流氓甲怎么可以这么ㄌ1ㄠv呢?
糟了糟了,她哪有别套好演?她这种只知道怎样玩乐虚度人生的大小姐,怎
想得出别套戏码?尿道已经是她好不容易可想出来的办法,却又让他给识破。
怎么办、怎么办?还有哪招可用
啊!又有了!
“我不是想尿尿,而是想──”
“少来了!你再想点新的吧!”流氓甲挥挥手打断她的话。
“不,是真的,我只要一紧张就会想嗯嗯,如果你不信的话,待会儿我肯定
嗯得你们赌场满庭香。”
是满园臭吧!流氓甲对她的话自然是半信半疑,不过看她涨红脸的模样
他心想,反正这里是三楼,一般女人光是看到那高度就吓得花容失色,何况是她
这个末成年的幼齿美眉,想必没胆跳楼吧?
“好吧!不过,你不要怪我没警告你,这里可是三楼,跳下去若是断了只脚
或手,到时开苞费就很难提高价格了。”
开苞开苞,他就这么想要她被人嘿咻嘿咻吗?章介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快点,我快嗯出来了。”
“好啦!你忍著点,可别嗯出来。”流氓甲一边交代,一边将她带到厕所。
章介莎飞快的冲进去,一眼便看到她光明的希望──没有加铁条的窗户!
好极了!她终于可以远离赌场了
天使不夜城
“再一杯、再一杯,我没醉,没醉啦!”
焦越冷眼看着股东和厂商们被他叫来的漂亮美眉伺候得服服贴贴,他知道自
己经营的集团今年又可以登上富豪排行榜的行列了。
将龙舌兰的酒杯用力的往桌上一敲,在气泡一拥而上时他一饮而下,耳边充
斥著酒店小姐的谄媚声,突然,他觉得好闷、好烦躁,迫切的想离开此地。
“小方,我先走了,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可别怠慢人家!”
小方点点头,护送他离开酒店大门后,又回到脂粉堆中逍遥作乐。
走出天使不夜城,焦越并没有往地下停车场去,他一向要特助小方将车停在
后巷,然后在与客户应酬半小时后独自离开。
不是他对美女没兴趣,而是他玩太多了,根本已经到了无趣的地步,这也是
为什么他总是先走一步的原因。
来到天使不夜城的后巷,他靠著车门,燃起一根菸,想到早上父亲打来的电
话,忍不住一阵叹息──“你结婚的对像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婚期订在两个月后,
如果你想先和女方交往,我也不反对。”
什么嘛!他可是管理世界各地重要商务的商业钜子,然而自己的婚姻却不能
自己作主!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好呕。
唉!不知道要跟他结婚的女人长得是圆是扁,该不会像那些名媛淑女一样拥
有高学历、高气质、高贵的名牌服饰和高傲的个性,内心却是高呆板而高无趣
抬起头来,他吐尽最后一口烟,然后长叹一声,突然,他看见天上似乎有个东西
笔直的往他所站的方向一跃而下。
天呀!懊不会是谁要自杀吧?
“喂!不要──”
焦越原本想阻止那个人不要想不开,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那个人还
好死不死的跳到他的车子上,当场让车顶凹了一个洞。
“哎哟!我的腿断了!”
“我的宾士”
跳下来的章介莎在意的是自己的腿,焦越则是关心他的爱车,两人几乎是同
时喊出自己的心声,也同时听到对方的抱怨。
搞什么嘛!这个人居然另在乎他的宾士?宾士又怎样?了不起吗?
“喂!你很奇怪咧!我的腿断了你不管,却只管这台烂车。”一掌拍著车顶,
章介莎坐起来破口大骂“你的车害我跌断了腿,所以你最好对我有所补偿,否
则我非告得你吃不完兜著走不可。”
告?一听到这个字眼,焦越迅速的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提起她的
右脚捏了一把。
“喂!你这个猪头干嘛捏我?你是虐待狂吗?”
她脚一缩,想狠狠的踢得他满地找牙,没料到他反应极快的退开,躲过她的
章式弹簧腿。
“哼!还能伸缩自如,这表示你的腿没断。”
被他这么提醒,章介莎开始左右转动她的腿。
咦?好像真的没事耶!
哇!她真是太幸运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会没事!
这是上帝神迹所赐,神呀!我拥护你,我赞美你啊!到教堂再赞美神吧!
现在先处理眼前的事。
“就算我的腿没断,你也不该趁人之危捏我一把呀!”
“趁人之危?你有什么危险?”
“你”章介莎本来还想跟他吵下去,但她却发现赌场的人已经下楼来追查她的行踪。
“怎么这么快?”她吓得从车顶上跳下,却把脚踝给扭伤了“痛”
焦越当然听到她喊痛的声音,不过他更注意到前方来的那几名凶神恶煞。
“喂!那是找你的吧?”
章介莎立刻将身子矮了半截躲在车门旁,她知道要是被他们捉到,可不是剁
掉一根小指就能解决的。
“这里乌漆抹黑的,他们很难找到你耶!要不要我替你喊一下?喂──”
焦越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扬开,竟介莎便一手捂住他的嘴,顺势也把他拉蹲下
来。
“喂!你这个大猪头!没看到本小姐被人追得跳楼差点死掉,居然还替我引
清兵入关!”
引清兵入关?这里又不是山海关,也不是明朝,引什么清兵入什么关?
焦越不禁被她乱七八糟的形容给逗笑了。
这个女生似乎很有趣!
“你还有心情笑?还不赶快打开车门让我躲一躲,不然的话,我就说你是我
的男人,我欠他们的三十万要你还,到时候看你这个穷酸二楞子该怎么办?”
怎么,她是气傻了还是眼浊了?竟然指著一身亚曼尼西装的他是穷酸二楞子?
焦越紧皱著眉头想反驳,没想到她居然很不客气的提起他的右小指瞟著他,
语带威胁的道:“嘿!你这小指头还挺漂亮的,不过,我怕呀!再慢个两、三分
钟开门,这一截就要被人剁去喂狗了。”
章介莎尽可能的撂下狠话,然而眼前的焦越却不为所动。
怎么,这样他还不怕吗?
“好吧!这是你自找的。”章介莎索性自动搜起他的身来,迅速的从他的裤
袋中找到车钥匙,并打开车门跳进去。
此时,赌场的人也已经从三条不同的路一起走了过来,他们自赌场的厕所窗
户判断跳下来的位置正好是焦越凹陷的车顶上。
“喂!你有看到一个小太妹从上面跳下来吗?”
小太妹?焦越很满意这个形容词。
“有。”
糟了!他怎么可以回答有呢?这个见死不救的小人!他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吗?
可恶!
“人呢?”
“在车子里面呀!”
嗄?他怎么把她供出来了?章介莎原本蜷缩在车子里的身体再地无法忍受的
动了一下,最后她索性坐了起来。
好吧!反正早晚都得死,不如死得光明磊落一点好了。
“哈哈哈!你真爱说笑。”流氓甲笑着说,还笑得很夸张,眼泪差点流下来。
“好了啦!兄弟,你认真一点,那个小太妹跑哪去了?要是不老实讲,小心
我给你两刀,让你肚破肠流。”流氓乙威吓他。
“她跑往哪个方向,透露一下吧!有好处可拿喔!”流氓丙则以金钱诱惑。
这三种方式都不是焦越欣赏的类型:一、他讨厌别人说不好笑的笑话。二、
他厌恶别人警告他。三、他那么有钱,才不需要别人贿赂他。所以,他决定帮躲
在车子里的女孩。
他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讲。
见赌场的人一离开,章介莎便迅速从车子里钻出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摸
摸焦越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呀!怎么会想要帮我呢?”
焦越甩开她的手,然后将她推开,一脸不情愿的啐著“我可没想帮你,是
那三个笨蛋太没水准了。”
“喂!猪头,你干嘛推我?我警告你,你这样推我,我可以──”
“告我吗?”
咦?他怎么抢了她的台词?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可不想送你一程。”
“我又没要你送!”
“那最好,以后路上见到,可别说认得我。”
“你”章介莎骂人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焦越便已经坐进车子,快速的将车子驶离。
哇哩咧算了!他好歹帮过自己一次,就别诅咒他了。
现在她得想想,该怎么找老姊算这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