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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湘琳整个人愣住,不敢置信地瞅著眼前的黑色皮夹。
原来赵轩只是想捡回皮夹,而非送死。
啐,她穷紧张个什么劲?真是鸡婆!她忍不住咒骂起自己。
丁湘琳拾起皮夹转向赵轩所在之处,眼前所见却令她惊愕得倒抽一口气──天哪!他怎么可以醉死在那里?!
虽然千万分的不愿意,但她还是硬著头皮来到他摊平的地方,心中非常无奈的呐喊著,妈呀,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几乎想戳瞎眼珠子,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堂而皇之地丢下他走人。
偏偏道德良知不容许她这么做,所以她只得硬著头皮──想办法!
“呜妈妈,你不要离开小轩小轩以后会乖乖的不再惹你生气”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哭得歇斯底里。
“小轩乖,妈妈得走了,往后要听爸爸的话,知不知道?”妇人不舍地安抚小男孩。
“小轩不要只有爸爸,我也要妈妈,你不要走不要走啊”一双小手紧紧抓著妇人,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乖,不要不听话好不好?妈妈真的得走了。”妇人温柔地劝说著。
“呜妈妈不要离开小轩不然小轩以后就没有妈妈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妇人突地板起脸孔,不悦地喝斥“你这个小孩真不听话,我要跟一位比你爸爸还有钱的叔叔走,再也不要你了!你以后要跟爸爸相依为命,知不知道?”
闻言,小男孩哭得更大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轩爱妈妈不能让妈妈跟叔叔走”
“放手!我说过我不要你了,你听不懂吗?不要再跟过来了!”妇人狠下心,将紧抓著她的小手硬生生拉开。
“不要,”小男孩追著车子跑,不小心被石头给绊倒了,一双小手仍旧朝著前方挥舞,似乎想抓回载著母亲的车子。“妈妈不要丢下小轩你不要走啊妈妈”
赵轩猛然睁开眼,额头上冷汗涔涔,脸颊上也布满他不愿正视的液体,他抹了抹脸庞,颓丧地再度闭上双眸。
原来是梦!
这是小时候母亲舍他而去的场景,已经好久不曾梦见了,怎么今日又头部忽然传来阵阵胀痛感,转移了他的思绪。
嗯,他昨晚好像喝了不少酒,然后在街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推了一把,撞上电线杆他记得自己好像有认出对方来是谁呢?
赵轩捧著头,认真地在脑海搜索昨晚残余的记忆。半晌,原本朦胧不清的影像突地清晰跳出──
丁湘琳!
那这儿不就是她家?
他再次睁眼审视著四周环境,这是间不算大的公寓,屋里的摆设简单而整齐,但地上的**却散得到处都是。
**?!
她有和男人同居吗?看来八九不离十,不然她家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思及此,一股无名火倏然而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只知道她房里若真有男人的话,他会毫不考虑地将那家伙打得落荒而逃!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赵轩赶紧闭上眼装睡。
丁湘琳轻手轻脚的步出房间,吁了一口气道:“好在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然这些东西就被他看光了。”她动作轻巧地将**拾起。
昨晚将他弄回家里后,她早已疲惫不堪、腰酸背痛,哪还有精力收拾这些玩意儿?
幸好她推断正确,他宿醉不会太早清醒。哈!她真聪明。
收拾完后,丁湘琳大摇大摆地走向浴室,不再怕吵醒他。
赵轩待浴室门关上后,才缓缓起身往她的房间走去。打开门,室内林林总总的“景色”让他一览无遗。
登时,他傻眼了、愣住了、僵化了。
待他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生平头一遭这么想直接昏死在地,只求眼前所见皆为一场恶梦。
房间里没有他想痛殴的男人,却有满坑满谷的**、黄色杂志、**海报,甚至好几种奇形怪状的电动**!
该死,丁湘琳真不是一般人,也难怪她会潜伏在公园里偷窥这下他完全明白了。
妈的!他的头好疼!
“啊──”走出浴室的丁湘琳发出高分贝尖叫,因为那个直愣愣站在她房门口的男人。
完了!他一定全瞧见了啦!
她朝房间奔去,将杵在门口的赵轩推开,快手快脚的关上房门,紧张兮兮的质问道:“你你你看到了多少?”
赵轩僵著脸,不甘不愿的回道:“没多少,只是该看的全看到了。”说到这儿,他又是一阵头疼。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偏偏却是个身心不正常的变态,教他情何以堪?
“你真、真的全看见了?”那他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她?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敢否认你不是变态?”赵轩不留情面地逼问,心底却希望她能否认,并且说出合理的反驳。
丁湘琳倒抽一口气,慌乱地想着。要跟他说实话吗?若说了,他不知又要用什么言辞诋毁她还是想别的办法好了。
她故作轻松地道:“你看我像变态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娇滴滴的变态,你说对吧?”
伴随著甜笑,酒窝跃上她的脸颊,可爱得令人想咬一口,也让赵轩险些失了魂。
“这个理由没办法让人信服,有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他自制地拉回心魂,将头转往别处问道。
要命,她哪还有什么更正当的辩驳呢?丁湘琳一个头两个大。
见她毫无反应,赵轩的心沉到了谷底。
“变态若能从长相看出端倪的话,警察何需烦恼抓不到那些无恶不作的通缉犯?”他转头瞥见丁湘琳身上的睡衣,又是一阵头疼“你什么睡衣不挑,偏偏选择蜡笔小新露‘大象’的卡通图案,这岂不是更彰显你异于常人的癖好?”
呃!丁湘琳低头一瞧,顿时惨绿了娇颜,这么巧,刚好穿到这件!
赵轩愀然变色,拉著丁湘琳就要往门外走,惊得她死抓住门板不放。
“你要干嘛?!”瞧他一副神色不善的模样,该不会想把她拖出去挂上变态的纸板游街示众吧?
“那还用问?!当然是带你去看精神科,诊断你的脑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赵轩瞪了她一眼。
喔,不是游街示众就好。丁湘琳安下心地拍拍胸口,不一会儿──
咦?不对!他说“精、神、科”是吧?
那也不行!她脑子正常得很干嘛去看精神科?若是去了,医生反倒会觉得她“有待观察”吧。
“你才有问题哩!我正常得很,干嘛去那种地方?”她狠狠瞪了赵轩一眼,不悦地道。
“哼,精神异常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问题,就如同杀人犯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人一样。”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歪理,反正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丁湘琳赖在地上,懒得鸟他。
“若你觉得去看精神科丢脸的话,就到我朋友那里吧。”见她满脸问号,他补充道:“他是心理咨询师。”
丁湘琳差点吐血“那跟去精神科有什么差别?”
臭男人!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难道他非得逼她说出实情吗?
她她哪有脸跟他说:“我就是没有性经验,所以才买这一大堆**及有的没有的回家欣赏、研究”这种话教她怎么说得出口?干脆打死她算了!
赵轩见她抖著肩膀像要哭出来似的,还以为她是怕丢脸。
“放心吧,我会要他为你保密的。”他柔声劝道。
丁湘琳猛地破口大骂“保你个死人头啦!”就说她很正常了,还去什么精神科刀
砰!赵轩愤然击出一拳,把门板打得裂了条大缝。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他所有的耐性都被她磨光了!
啊!她的门
“猪八戒!你干嘛把我的门打坏?”换一扇门最少也得一、两千块,真是太过分了!
“打坏了又怎么样?”他恶形恶状地吼著,怒气直冲脑门。
“你”丁湘琳气不过地拿东西砸向他,杯子、电话、闹钟、鞋子只要她拿得起的全出动了。
“你给我住手!”赵轩不晓得丁湘琳火起来如此泼辣,狼狈地用手抵挡飞来之物。
“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算老几啊!我砸死你这个野蛮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丁湘琳摸著什么就丢什么。
动作敏捷的赵轩挡住绝大部分“暗器”虽然丁湘琳不按牌理出牌的丢法击中他好几次,但他不以为意,因为那些小东西伤不了他。
可是,这一次怎么他低头看向肩膀,不由得愣住了。连这种东西她也丢得出手?!
“该死!”他火爆地咒骂出声。
听见他咒骂的丁湘琳丢得更加起劲“对!你就是该死!去死”后面的声音细如蚊蚋,因为她吓傻了!
只见赵轩的衣服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一把刀子正硬生生插在他的肩头!
他一动也不动,只是用燃烧著熊熊怒火的黑瞳狠瞪丁湘琳。
“我我不知道自己扔出了刀子”她手足无措地嗫嚅道。
赵轩冷哼一声,抡拳又对门板重击一记,门板再度凹了个大洞,惹来丁湘琳抽气的声息。
这天杀的受了伤仍不安分点,真是气死人了!不过这些抱怨她只敢留在心里,没胆再对他恶言相向,谁教她伤了他呢?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拿药箱!”真他妈的臭女人!他简直气炸了!
丁湘琳虽然对赵轩的咆哮感到不爽,但仍乖乖地将药箱找了出来,递到他身前。“喏,拿去。”
他粗鲁的夺过药箱,伸手握住刀柄便要将之拔出,吓得丁湘琳赶紧转身背对他。
伴随著一声低吟,赵轩将刀子拔了出来。
丁湘琳霎时从头顶凉至脚底,她觉得她快要晕倒了,因为赵轩的血喷上了她的背。好好恐怖
咚!她突然往赵轩的胸膛倒去,痛得他哇哇大叫。
“喂!你这死八婆干什么?嫌我流的血还不够多是不是?”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奇怪,都骂这么大声了,她怎么没反应?
赵轩仔细观察后,没有吃惊,更没有怜悯,只是忿忿不平地又一阵怒骂:“你这个死女人!我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都没晕倒,你晕倒个什么劲?!都不怕杀死我了竟然还会怕血?真是笑死人了!”
他将昏过去的女人弄到旁边,自顾自的脱下衬衫处理伤口,忍不住又咒骂起来。
“妈的!这个死变态、死泼妇、死八婆、死”
“啊!”当丁湘琳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仅著一件粉红色蕾丝内裤,身旁还躺著一个臭男人时,不禁花容失色,放声尖叫。
“起来!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死**!早知如此,刀子应该射向你的眉心才对!”
她憎恶地踢著他,拉过丝被遮蔽自己的身躯,却因此让只著内裤的他没了掩蔽之物,当然,又惹得她一阵尖声怪叫。
被吵醒兼踹醒的赵轩没好气地啐道:“吵什么?你都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的**了,还在那虚假作态。”
“你”丁湘琳隐忍著受屈辱的愤怒,急切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没有。”他据实以答。
“真的?”见他毫不考虑地点头,她又急切的问:“那你干嘛不离开?反而将我的衣服给脱了,而你也这样地睡在我床上?”她的音量愈来愈小,令赵轩听得有些吃力。
“这就要怪你呀,若你没弄伤我的话,我又何需将沾了血迹的衣裤脱下来洗?难道要我穿著血淋淋的衣裤在街上让人指指点点吗?”他斜睨了她一眼,又道:“我只是好心将你沾了血迹的睡衣脱下来洗,绝对没有不轨的意图。”
吱!听他所言,好像他是菩萨心肠才好心帮她脱衣服。
“我不管啦!谁要你鸡婆了?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事实上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敢说你没碰触到我的身体吗?你敢说你没将我看光光吗?”思及此,她就想大哭一场。
赵轩噙著笑意,一脸邪恶地说:“没错,我不否认有碰触到你,但我敢说,我绝对没有将你看光光。”
“我呸!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丁湘琳给他一个好大好大的白眼“别跟我说你是闭著眼睛帮我脱衣服的,鬼才相信!”
“你说的对,我当然不可能闭上眼,相反地,在帮你脱衣前跟脱衣后,我都是瞠大眼珠子饱看你但,怎么看仍是无法将你看个精光。”他缓缓地说。
“你你这个大骗子、死色胚!都承认自己睁大眼睛地看我的身身体了,还敢说没有把我看光?你当我白痴啊?”她朝他丢出一个闹钟,却该死的让他接个正著。
“别忘了,你还穿著一件内裤呢。那里我没窥视到,又怎能算是将你看光光呢?要不然你现在脱给我看好了,那我就马上承认将你看光了。怎么样?我很乐意配合的。”他满腹兴味地盯著她看,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天知道在帮她卸衣时,若没有理智的牵绊,他早就毫不犹豫地将她占为己有,哪还能让她在这兴师问罪,争论他到底看了她多少?
“你可恶!死赵轩、死**、死坏蛋!看我怎么打死你!”呜呜这个死色鬼不知偷吃了她多少嫩豆腐,真是气死她了。
她二话不多地朝他扑了过去,像要杀了他似的拳打脚踢,气炸之余,殊不知丝被早已滑落。
“你给我住手,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赵轩抓住不断落下的粉拳,无意间,瞥见她窈窕的身子就在眼前,令他看得失了神。
丁湘琳察觉到他的异样,循著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移动,随即一声尖叫,震得他收回手捂住耳朵,正好使她顺势下坠──
两人密密地叠在一块儿,好不亲密。
这样的亲密接触令赵轩欲火偾张,全身上下的**细胞也蓄势待发。
“啊!”丁湘琳又一阵尖叫,因为此时此地,让她起也不是、趴也不是,无论怎么做都便宜了赵轩。
赵轩一手捂住她的小口,一手游移至她纤细的柳腰,哑著嗓子道:“给我闭嘴,更不许乱动!不然我不敢保证不对你怎么样。”
丁湘琳点头如捣蒜,但看进赵轩充满欲望的黑瞳里,感受到他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那只在她背部游移的炽热手掌,使她很难相信他的“屁话”
她不断渗出的冷汗显示了对他的畏惧,令他不甚高兴地蹙紧浓眉。
“你干嘛一副怕我怕得要死的模样?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放开捂住她小嘴的手,问道。
“有!你是披了羊皮的死色魔,我怎么会不怕?呃”在瞧见他满是怒火的目光后,她不由得噤若寒蝉,下一瞬却又痛叫出声“噢!你干什么?会痛你知不知道?”她抚著颈项,很不爽地瞪著他。
赵轩满意地看着自己烙印在她雪肤上的吻痕,警告道:“往后你若敢再说我是**或色魔的话,我就这么对付你。”
“你本来就是**了还怕人家说?”她显然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下一刻──她后悔死了!
赵轩将她反转至身下,毫无预警地狂肆亲吻,断断续续留下数十个暗红色印记。
“滚开!你、你不要这样!不然我”被掠夺的唇瓣,再也发不出任何一句抗议。
丁湘琳被吻得天昏地暗、全身虚软无力,不知不觉中逸出销魂蚀骨的嘤咛声,更加助长赵轩满腔的狂炽欲火。
瞧她如痴如醉的模样,让他再也按捺不住饱城掠地的欲望。
正当赵轩觉得那条内裤有碍于行动,准备将它脱下时,闹钟杀风景地响起,适时拉回丁湘琳涣散的理智,让赵轩恨不得将它给拆了!
“呃”丁湘琳对自己浪荡的举止羞惭不已,赶忙用双手护住自己外泄的春光外泄,慌乱地喝道:“你你还不快点从我身上滚开?!”
“如果我说不呢,你能拿我怎么样?”被那该死的闹钟一搅和,他满腔欲火无法消解,脾气也跟著暴戾起来。
“你对,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堂堂一个商业奇才若蒙上‘**犯’的污点可就不好了。”
“**犯?”赵轩大笑三声,不留颜面地嘲弄“你知道你刚才的模样有多娇媚、多风骚吗?就连白痴都看得出来你乐在其中,谁会无知到看见你那欢愉的娇态还认为你是被**的?除非那人瞎了。”
“你”他的话令丁湘琳哑口无言,羞惭地红了眼眶。
赵轩见状,知道自己伤了她,不由得心中一疼,下一刻便离开她身上,并将丝被递给她。
丁湘琳将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密不透风,细声嘟囔:“我想你的衣服也该干了,所以‘请’你离开。”
“你放心,我会马上走。”他靠近她,附耳说道:“明日我到公司若见不著你的人影,有谁会遭殃你该很清楚才是。”
语毕,他穿好衣服后便离去。
丁湘琳无力的闭上双眼。
老天!她到底是遇到什么样的禽兽?
难不成他真要对她辣手摧花后,才肯爽快地放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