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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烦恼的时候,写了几篇文章,告诉了一些朋友,希望他们给我增加人气,也希望能增加写假意的表扬。而后来心平静下来了,觉得没有必要。我把有心得和感悟的东西迅速记下来,然后写成文章。写的多了,来看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因为水平在不断地提高和能够写出不同口味的东西,可以适合他们的不同的胃口,似乎来评论的人也多了。花香自然会引来蜜蜂,筑巢自然赢得凤凰。大自然以其模范的行动教育我们完全可以以静制动。
读幼儿园时候,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世面,死活也听不进老师的讲课,做作业时要哥哥帮我做,现在人常笑话我,说那时老师要我把饭给哥哥吃而我不肯呢。期待,让我浪费家里几块钱,然后过了两年才第二次读书,因为山乡的偏僻,两年才收一届学生。我在家里又耍了两年的泥巴。当时没感觉到什么,只是在家独自享受一个人的孤独。两年光阴在期待中消失。当然那时我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而今知道了时间就是金钱,不再浪费时间,不再期待了。也许期待指数越少,就意味着长大。
我在看牛的时候,因为牛比较矫健,而我有时后呆在一个地方看书,或者沉思,不经意下,牛远去了。特少的时候,我跪在石头上,双手作揖,求土地神保佑我的牛回家,只要土地神爷爷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敬他的饭:就是吃饭前把炉仓打开,让饭的气让土地神闻闻。说也奇怪,偶尔也灵。因为不是象一个数学公式绝对灵验,我对土地公公也有怨言。于是,自己看着牛的脚印,看着牛吃动的草,从这些痕迹中,把不听话的牛寻找回来。此时,我心中似乎觉得与其求土地神的保佑,还不如求自己。不再期待的种子在年少的心灵中开始萌芽。
读了几句书的父亲有点迂,常常说毛主席引用的寓公移山,我从少就想,如果我请来了神灵搬走我的山该多好啊。当我的家不在这么高的地方,我就不再和小鸟为伴,不再让家里的那只狗形影不离我,不再做着泥菩萨,做着雪人。我想要是父亲象伯伯一样是个煤炭工人也好,不会让我对外面的世界,仅仅感觉是纸上的天书,只有个简单的概念。而我慢慢长大,我深深知道我永远是农民的儿子,永远属于大山,不再期待什么。
最好笑的是,我从小的耳边就响起“你不发狠读书,就娶不到老婆”娶不到就娶不到嘛。我有那只小狗,有基本听我指挥的牛,有潺潺的溪水,有翠绿欲流的青山。学了古时候很多贤人要选处圣地当隐者,我天生就是隐者,这是大自然对我的偏爱啊。那时听启蒙老师说中国的国情之一就是人多,要搞计划生育,我想自己不娶妻生子,就是为国家贡献啊。后来,忙于学习和追求自己的理想,确实也把感情放下了。事物总是在变化,中国的人口已经呈现老龄化的趋势,看来生个小孩也是给国家做贡献。要认真考虑制订计划才行,何时找女朋友,何时结婚,何时生子。不过,我要求自己追求第一流的学识、第一流的品质和第一流的气质,锤炼好自己。以前我喜欢胡侃,而今要求多做实事。也不再期待,而是要求自己。
读英语的时候,真是痛苦,密密麻麻的单词,开始不知所云。记得大学有位老师是川大的博士,说你先记下一万单词再说。听了他的,我把所有的对英语的厌恶,变成了热爱,一大早就读英语,现在一般的英文书也大体可以看懂。平生养成不好的习惯,喜欢朗读,尽管声音并没有磁力;奶奶说,你这么读书让土地公公把我的书全部听走了,我象毛泽东式的幽默:让土地公公也接受点新的东西。读书很累,我几乎没有睡过好觉,可能是天生的苦命吧;最痛快淋漓的觉,是在农村砍一天竹子和树木,或者是搞双抢,紧张的劳动,消化功能特别强,睡觉奇香奇憨无比。我现在看我自己写了多少文章,读了多少书,也象对待砍竹子和搞双抢一般,以实效为检验标准,现在睡觉稍微心安些了。我不再期待有天神相助我读书,只有塌实和勤奋是抵达知识海洋彼岸的唯一路径。
贫穷的日子,有时也期望别人施舍一些、资助一些;然而现实至少一半是惨淡,难以如愿,我知道别人也有自己的困难,也有一本难念的经。也许我是金钱的缺乏,而他人是幸福心情的匮乏,或者是灵魂的不健全呢。所以,如今我不再期待别人的施舍,我同样可以靠自己。我要“吃自己的饭,滴自己的汗”因为“靠天,靠父母,不算好汉”我大学时代就是做家教和勤工俭学过来的。如果怕苦,我已经有体面的工作,工作养活自己就行。而我相信自己的才智、学识和品格,坚信一定会有自己的一片新的蔚蓝的天空。我现在正在走向这片天空。期待得不到什么,惟有行动。
曾经我的形体在奔波,我的思想也不再如失控的野马在无家地奔驰。我静静地守望自己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