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宝玉的偏偏我的就是杜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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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记得当林黛玉说她的宝哥哥的“诗云有山,其名为黛”是杜撰的。宝哥哥说:“天下杜撰的东西太多,偏偏我的就是杜撰不行。”我天生是个农民,对贾大公子的不以为然。不学无术,不知晓民间疾苦。但宝公子说不是他个人是杜撰的的话,我却认为有些道理。

    其实本人曾在大学时候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为什么我们今天学孔子、学老子呢?为什么硬要拿着祖宗的骨头来啃呢?我研究得出一个划时代的历史结论——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所以他们感觉得到的东西,我们也行。我认为他们是处在一个历史元概念时期,我们后人却是一个阐释时期。如果我在那年月,说不定也有我冬鸿语录让后世学者钻研。

    因此农民伯伯和公子爷的观点有类似的地方,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今人就是杜撰的东西太少了。似乎总强调凡事凡语都有出处。尤其是尊敬的社会科学学者们专注于我们前人的尸体,象医学家一样做解剖研究,这种孝敬祖宗的态度是对中华民族的孝敬和敬老的优良传统的继承。他们不太喜欢搞些原创性的东西,让后人也在若干年后,也来啃啃我们这把老骨头。我觉得关心后人的态度还需要改正的。要继往开来嘛。

    就说我很佩服的余光中先生,学贯东西,哓通古今,学问做得好,文章写的好。但我喜欢他早期的作品,自己的体悟比较多,文字清新自然深刻;而他晚年的文章,引经据典太多,总觉得尸骨的味道太浓,也许是年轻,享受不了。其他有些先生高举起文化的大旗,其实就是展览祖宗的骨头。

    我虽然不信神鬼,但也还是纪念自己的祖先的。不错,我们的祖先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我们也要学习。近来我读了些古代文化典籍,感觉我们的祖先的思想是博大精深的。我们要学习,要借鉴,做到古为今用。没有历史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也是没有凝聚力的民族。我常常自豪自己是悠久的华夏民族的一员。

    可是我们在文学创作中把祖宗的话原本地、很多地搬到作品,却有对祖宗不敬之嫌,也有象别人没,卖弄之嫌。如果说西方的东西到我国要经过一个本土化的过程,那么古代的东西也要经过当代化的过程。生吞活剥成了某些学者文人的共性。我在想如果孔子复活,见到我在和洋鬼子在一起时候,他一定认得我——因为我的血液是他们那代人留下来的,而不是孔祖宗的手或其他部位有一块在我的身上。人的生命血液流传、基因遗传是真髓,而古代文化精神也是精髓。我们继承的文化是精神。

    也许和贾公子一样,他喜欢在女人堆里来去,而我却是耍泥巴长大,共同点就是文化不多,以至无知无畏。但我相信中国的文化精神之一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冒犯之词,请大人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