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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起了彭氏夫妇?
继续听下去,就发现她梦见的不是他们“没有家没有家我想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然后泪如雨下,在睡梦中大声哭泣。
她一定是想起了逝去的亲生父母。
怀中的人越发不老实,抖动得厉害,就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在泪水中醒了过来。
刘紫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觉浑身湿淋淋的,满脸也是泪水,想到刚才的梦,悲从中来。
黑暗中忽然有人搂住她的腰,她全身一僵,下意识想去推开他,鼻端传来她所熟悉的男性气息,一瞬间紧绷的身子又慢慢放松下来。
“怎么?作恶梦了?”
之前就听李管家说她夜里总会作恶梦,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怎么今晚她突然又犯了老毛病?
她对他已经越来越熟悉了,即使是黑暗中,她也能想象得出他问她这话时,眉毛一定会微微上挑,这是他的小习惯。
了解得越多,她发现自己就越不能自拔。
他真的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吸引着她,放下所有的防备,不由自主地靠近,不断地进一步,再进一步,还没走到尽头,她就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令她渐渐迷失
这样的夜里,屋外大雨倾盆,刚作了恶梦,她身心疲惫,更是有一种惆怅之情纠结在她的心。
见她不说话,敬志远没有追问,只是搂着她又紧了一分。
刘紫苏感觉到他的耐心和包容,心中彻底塌陷了一大块,反手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间,小声说道:“我梦见去世的父母”
“他们有说什么?有没有说对你现在的男人,他们很满意?”
“噗哧”一声笑了,明明严肃的时刻,他总是说得不正经。
“不正经!”娇嗔地捶了下他的胸,继续说道:“以前小时候我是说他们还没离开我的时候,在打雷下雨天,妈妈总会哄我入睡。”
这次他不再打岔,继续听她说下去。
“所以可能是半夜的雷声让我梦到了他们,虽然我每年清明都去给他们扫墓,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我对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了,只能零星的记住几个片段。”
“经常作恶梦吗?”
刘紫苏摇摇头“之前刚离开彭家的时候,总是作恶梦,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晚上身边多了敬志远,她睡得总是特别的香,当然,也许可能是太累了。
听她提到“彭家”的时候,语气中有稍稍迟疑,就知道她不愿意提起他们,他也不想说起彭家,直接跳开话题。
“以后打雷下雨天,我都会哄你入睡。”
她的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听见她低泣,敬志远心乱如麻,连声音都没好气了:“又哭什么?”真的很讨厌她哭!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不是没有人对她好,但是完全不一样,他们的好似乎总带有或多或少的目的,唯独他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刻意为了讨好她而做什么,不会为了利用她而故意对她好。
他的好充满了霸道,有时候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情,害她这些日子总会胡思乱想,心中万分纠结。
他不是说不喜欢她的吗?为什么又她就快要被他融化了!
“这样就是好吗?你太容易满足了,小女人。”
搂过她的脖子吻了上去,刘紫苏以为他又要索取,却没想到敬志远只是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红唇,声音温柔低沉。“宝贝儿,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所以在我的臂弯中乖乖睡吧。”
以为敬志远不过是回别墅度个周末,大不了就多住几天,他怎么说也是一家跨国集团的总裁,就应该像小说和电视剧里那样,满世界飞来飞去啊,可是他这一待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事实上,敬志远确实也很忙,待在别墅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接很多电话,发许多邮件,好似有很多处理不完的公事,即使这么忙,他也没因此让她闲着,在他“饿”了的时候,还是会忙里偷闲地在书房要了她好几次。
他不仅没有“吃撑”反而带着她也一起离开,现在他去哪里,他都会带着她,无论是在公司办公,还是他出差到国外,她就必须乖乖地跟在他身边。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也用不着没日没夜的那个吧!
打了个哈欠,她真的好困。
昨天刚从台北飞到巴黎,就被他带回饭店开始疯狂地**,才忍了十几个小时而已,就“饿”成那样。
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男人,现在他倒是可以安稳地继续睡,她就没那么好命了,自从跟着他满世界飞之后,她才发现敬总裁真是个难伺候的大老爷啊。
吃东西挑食不说,甚至连衣物都不会交给不认识的人洗,所以他的衣服穿过一次就不会再穿了,简直就是浪费,败家!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不仅闲,而且最看不惯别人浪费,只好负责起他的起居,还有大总裁的吃饭问题。
真是够了,她现在这样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床伴,还是伺候大老爷的保姆?或者说好听点就是私人助理?
虽然敬志远从来没亲口说,但她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太像是把自己当床伴这般简单,所以她才没有像当初那样,只要提到这两个字就觉得耻辱,忍不住低泣起来。
当初她也不过是稍稍红了一下眼睛,对自己床伴的身分感到委屈、耻辱,敬志远连问都没问过,就猜出来了,直接让她负责他的生活起居,甚至有时候还让她整理公司的文件。
用他的话讲就是,你给我乖乖安分些,不要整天想些没用的东西。
每次只要她稍有抗议的意思,就会被狠狠地拉到床上修理一番,真是直接又有效的办法,他总是能想尽镑种办法让她的怨气磨平。
现在好了,她真是“物尽其用”背负着双重身分了“床伴”这个身分已经让她很纠结了,然而现在她更加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妥协?难道真的是因为习惯决定一切?
老实说起来,他这个人虽然阴晴不定,但总体来说对她还算不赖,偶尔会威胁她以外,在其他方面也不曾苛待她,有时候想想,他甚至比彭家人对她好许多。
是因为他对自己好,自己才在这样尴尬的身分中,变得不计较?
可是细细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从那夜狂风暴雨后,万物都焕然一新,似乎有什么东西就一夜之间变了质。
刘紫苏努力回想着这些日子相处的点滴,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不再畏惧和他接触,与其说妥协,不如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他的气息,他的一切生活习惯。
不仅仅是习惯,还有她自己的改变,她现在会对他撒娇,对他有了依赖的感觉,甚至变得贪婪起来,她发现自己想要的不只是这些,而是更多更多的她的心有些乱,这样的自己,她觉得好陌生!
以前她是不挑食的,但自从跟了他飞来飞去,现在连她的口味都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敬志远绝对是“黑”
每次出差,他们都会选择住别墅型饭店,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
刘紫苏在厨房里,根据他的喜好,在冰箱拿出两份义大利面,避开敬志远讨厌的食材,动手开始做起早餐。
十分利落地做好早餐,刚把义大利面倒入盘子里,腰上悄无声息地多了一双男性的大手,纤细的腰肢被完全搂住。
全心地做着早餐,刘紫苏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盘子都差点掉在地上,好在她即时拿住。
不等她埋怨几句,就听他已经开始发牢骚“你在搞什么鬼?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我在给敬总裁你做早餐啊。”不满地嘀咕,她还能搞什么鬼,以为她会逃跑吗?
转了个身,刘紫苏认真地看着还是一脸睡意的敬志远“你该不会是在担心什么吧?”
原来她的期待已经隐藏不住,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地问出来。
是她以为的那样吗?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她真的好矛盾。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他睁开眼发现她不在时,他也不曾担心她会逃出他的手心,只是看到她不在,他会很不爽,反正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所以工作的时候,也带着她满世界飞。
原来是她想太多!失望如潮涌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期待,她只觉四肢冰凉,在心里不断地嘲笑自己傻。
他对她的好,也只不过是恩宠,她居然奢求寄主会爱上自己?
她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有了这样可怕的想法。
她不是已经认清自己“床伴”的身分了吗?既然已经认命,等待着他的厌倦,为什么现在却突然有了期待?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没睡好才有了这样的胡思乱想。
她一次一次地在心底告诫自己,做好“床伴”的本分,才有机会逃离他的手掌,不要沉迷他带给自己的**,不要沦陷在他对自己的好,失了身可以原谅,但是失了心就真的是万劫不复!
哪怕这个身分是那么的耻辱,也不要去妄想去追求得不到的,否则那将会是更大的耻辱。
刘紫苏努力压下想哭的冲动,她不想沉浸在自己的失望中,端着早餐走进餐厅,可是根本不懂得学会隐藏情绪,她没好气地把食物重重地放在他面前。
一言不发地坐到桌子对面,欧式长桌的另一边,两个人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刘紫苏低着头埋头苦吃。
明明是甜的啊,怎么吃进嘴里那么苦涩!
她最近是在闹别扭?
坐在法国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敬志远听着运营总监的汇报,目光却一直盯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刘紫苏身上。
他虽然算不上细心的男人,但是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恼怒,更何况她实在不是一个隐藏情绪的高手。
她最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虽然没有发脾气,但还是看得出来她是故意针对自己。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连晚上**的时候,她也会走神给他看,简直就是侮辱他的“能力”!
她总是有本事让他不冷静,一下子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整晚没停歇地要她,高潮后又是激情,花样百出的体位,就是不想她有机会去想别的。
这么做的结果,直接导致她在深秋的法国穿上了高领t恤,他知道那下面全是他留下的印记,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任何的成就感,他依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她的无法掌控,让敬志远异常暴躁
已经汇报完工作的运营总监,看着面色不郁的大老板,纠结了许久才开口唤道:“总裁”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运营总监有所了悟,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分,但是早就从总部传来消息,总裁最近身边有个女人,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她。
“总裁,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停留在刘紫苏身上的目光没有移开半寸,敬志远敲了敲手指,作出指示“法国分公司的业绩不错,总部会做出嘉奖以示鼓励,另外下个季度的广告预算,会给法国分公司增加百分之十的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