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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震和言恩希在跨越二垒后,感情已提升到七、八分熟,再加上若环境许可,他总不忘拉未婚妻练习爱的亲亲,她的理智因此离她愈来愈远。
今晚投顾集团的座谈酒会,楚震并没有办在喜悦假日酒店举行,为的也是言恩希,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身分被刻意凸显出来,只想低调的工作,知道她是准总裁夫人的同事,应该也只有好友小朱。
于是楚震配合地改选位于市中心的另一家五星级饭店宴客厅举行酒会,今晚出席的宾客不只是绅士名媛,身分更大多是证券股票的投资人跟企业主,其中大部分是frank证券投顾的大客户。
酒会的前半场,让大家寒喧吃喝,待酒足饭饱之后,后半场的时间就用来报告大盘走势,以及讨论上半年的成绩,主讲人正是年轻有为的楚震。
在众人眼中,他带领最棒的团队,是其他证券投顾会举起大拇指赞许的后起之秀,即使最近公司有笔大单出了问题,但在他跟梁力仁的努力下,已成功将折损降至最低,操作运盘的功力十分惊人。
而由楚震主办的酒会活动,身为他的未婚妻,言恩希当然要出席。
小朱则因为想见梁力仁,所以拜托好友让自己出席,只不过梁力仁一直忙着与来客寒喧,小朱只好窝在最爱的甜点区打发时间。
英式水果蛋糕、瑞士卷、起士三明治、熏鲑三明治、水果盅、英式司康等,宴会里的每一样甜点都超好吃,小朱一边吃不时还观察着好友跟未婚夫的互动情形,女的娇俏慧黠,男的俊美聪明、气势凛然,两人站在一起真的好速配。
说实话,今晚来的美人简直多到让人目不转睛,艳丽的、脱俗的应有尽有,各个胸是胸、腰是腰,女人味百分百。而一袭复古短礼服的恩希置身其中,看来还真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爱丽丝——是朵还没让人摘下的小花,纯洁无瑕。
但女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所以恩希的出席难免还是招来一些毒舌派女性因酸葡萄心理的批评,至于男人们,谈的则都是下半年的股市定势,毕竟他们若有钱,要女人就不难。
接下去,当楚震在宾客的起哄下与言恩希翩然起舞时,一些女人便忍不住耳语议论起来。
“楚总裁的未婚妻看来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怎会是他这种成功型男的菜?”
“就是。瞧,她连半点妆也没上,化妆是社交礼貌,怎么这点都不懂?”
“但是她的确清丽过人,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终于有人说了实话。
“可惜看来太嫩,像个发育不全的小表!”又有人不平衡了。
“我们竟然败在这样的小表手上,实在太没面子了”
没错,这一点大家尤其有共识。
看看卓尔不凡的楚震,他的魅力真的让女人们无法招架,穿着手工制的亚曼尼名服再搭配知名的欧洲皮件精品配件,时尚又有型,而紧绷的衬衫线条也显出他壮硕结实的美好身材,像这样的男人只吃言恩希这般的清粥小菜,怎么能饱?
“怎么会呢?她也很对我胃口。”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陡地响起,突然插话。
哪个不怕死的男人,竟然敢在一大票女人一鼻孔出气时,跳出来挺言恩希?
众女恼怒的看向身后,却在乍见汉森那张活跃于社交圈的粗犷俊脸时,每个又是羞红了脸。他是一家知名夜店的老板,曾经被多名社交名媛私下称赞是一夜七次郎,也是熟女、人妻最爱的种马。
“那么,我就帮你引荐一下吧,汉森。”简盈吟娇笑地揽着他的腰,两人状似亲密的走往另一边的沙发,熟稔的交谈着。
“那是谁?”有人不识简大小姐,好奇问道。
“她是简盈吟,有个绰号叫‘狼女’,跟汉森是老相好了。”其中几名女宾客面露畏惧地说:“她有黑道背景,敢甩她的男人不是被打到断手断脚就是毁容,因为她的日本黑道老爹给了她好几名小弟差遣,就连汉森,他虽然可以跟其他女人厮混,但只要她一召见,他也得乖乖爬上她的床。”
在众女们的谈论问,楚震跟言恩希已结束一首华尔滋,相视一笑。他们一步出舞池,就见小朱正好拉着梁力仁要跳接下来的舞曲。
“对了,我跟楚震还有点事要讨论,我说完了再陪你跳。”梁力仁对小朱说,拍拍好友的肩膀,给他一个眼神。
楚震会意一笑,看了看言恩希。
她悄悄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但还是配合地道:“小朱,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再来找力仁。”
“我吃撑了啦,不想吃了,我在一旁等着。”小朱说。
其实,小朱今天打扮得很好看,偏偏梁力仁就是跟她不来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言恩希想扮红娘也难。
楚震被梁力仁拉走了,小朱一人坐在椅子上,言恩希只好自己走到餐饮区去补充一下热量。酒宴开始至今,她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感觉有人突然热络地勾住她的手臂,她诧异的转头,见到简盈吟巧笑倩兮的看着她。
“好无聊的宴会,你觉得呢?”她一手接过服务生银盘上端着的一杯香槟,啜了一口。
“呃还好。”言恩希一点也不想跟这女人在一起,直觉的梭巡着小朱,无奈小朱刚好背对着她,她只好自力救济。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简盈吟反而将她拙得更紧。
“我有个朋友对你很有好感,卖我个面子,跟他聊一下吧。”
“可是我想去找我的朋友”说巧不巧,这时言恩希却看到小朱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梁力仁进了舞池。
那楚震呢?
简盈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来,你的朋友没空理你了。”
“我找楚震。”言恩希改口说。
她四处找了找,看到楚震侧身背对着她,正与一名白发绅士在谈话。他跟她的距离太远,完全没有感觉到她隔空投射过去的求救眼神,偏偏这会儿简盈吟刻意拽着她往反方向走,她跟他的距离便更远了。
她决定不再忍耐,倏地不客气抽回自己的手“我说我要去找——”
“你是婴儿吗?这是什么性质的酒会你不知道?你黏着未婚夫不放,要他怎么跟客人谈生意?”简盈吟没好气的打断她,一口饮尽香槟,将高脚杯放到另一名服务生的银盘上。
言恩希语塞了,不得不承认她没说错,自己的确不该一直黏着楚震。不想再被对方批评是小娃儿,所以她改变主意大方的跟着对方定,反正这里是公开场合,那么多人看到她们走在一起,应该很安全。
只是这会简盈吟要带她去哪儿?
两人往会场旁的回旋梯走上去,上楼后又往长廊走,一见两旁都是房间,言恩希隐隐察觉不对劲。
“我想,我还是待会儿再来见你的朋友”她说着正要转身,左边的一扇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还没反应过来,简盈吟已经一把将她拉进房门。
她吓了一大跳,但好歹在饭店工作一段日子有了常识,她直觉地伸手拉了门边的u形门栓,很快的卡住门板,让房门无法关闭。
不意外的,里面是一间风格优雅的套房,居中站着一名粗犷英俊的型男,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正上下打量她,让她很不舒服。
汉森看来很满意的说:“这个准人妻还真的很吸引人,素净着一张脸,却比任何美人都要美。”
“别忘了这房里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简盈吟警告的瞪他一眼。
他邪魅一笑“她是女人,你可是女神,怎么跟你比?”他能轻易把到熟女、人妻、鱼干女,自然有他的好几把刷子。
果然,她笑得娇媚如花,看向神情紧绷的言恩希“对了,他叫汉森——”
简盈吟话没说完,汉森已经上前,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新猎物。“我跟盈吟是床伴、酒伴,但也互相帮忙猎艳,而你就是她今晚特别为我挑选的床伴。”
言恩希惊愕不已,又气又急的挣扎道:“楚震就在楼下,你们疯了吗?快放开我!”
“相信我,老公忙着交际应酬,老婆在洗手间跟我嘿咻,或是在任何隐密处同我翻云覆雨,这种戏码我常演,”汉森笑得很嚣张“而且因为偷情紧张刺激,充满难以言喻的快感,还是许多人妻的最爱呢。”
“没错,如果有人观赏,或再来个三人行,那些人妻们更是意犹未尽。”简盈吟邪笑的帮腔。
“变态,放开我。”言恩希冷汗涔涔的大叫,但就是无法挣脱汉森的熊抱。
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楚震怒不可遏的冲了进来。
汉森低咒一声“该死!”
他马上松开手,但楚震已一把揪住他衣襟,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用力朝他右脸挥出一拳,令他立即倒地哀嚎,嘴角也渗出鲜血。
“你要再敢碰她,就不是一拳而已!”那近乎要杀人的目光充满暴戾之火,让人不寒而栗。
汉森忍不住吞了一口血水“知、知道了”
他看了一旁脸色惨白的简盈吟一眼,爬起身后跟枪的步出房门。
“你有没有事?我找不到你,又问到你竟然跟盈吟上了楼,我”楚震关心的看着言恩希泪光闪闪的小脸,表情心疼又惊恐,在她摇头后接着紧紧的抱着她。
她发现他拥抱着她的双臂似乎也在隐隐颤抖,她突然明白不是只有她受到惊吓而已,他也吓到了,怕她出事。
言恩希用力地回抱他“我没事,真的没事。”
他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微笑,明白她知道了他的感觉,他的确害怕她受到伤害,怕她因此把自己的心锁得更紧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稍微放开她,但仍将她圈拥在怀里,就怕自己又丢了她。天知道方才当他在人群中找不到她时,那股强烈的焦虑与害怕有多么恐怖。
定下心后,楚震冷冷的瞪着简盈吟。他早知道她不是个善良的人,再残忍的事她都做过,所以他才一直不愿与她交恶。原以为她会因为两人的交情不动恩希,可如今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
“下一次,你敢再找人碰她,我绝下会善罢甘休!”
她不在乎的一笑“要怎样?打我吗?”
“不怎么样,只是会特别跟你父亲‘沟通’一下,到时候他可能得另外找人替他操盘了。”
一提到父亲,简盈吟脸色愀然一变,她父亲不会骂她也不会打她,只会将他给她的一切全部收回。他一向说到做到,上回在替她闯的祸擦**时,他就撂下过狠话,只要她再有一次没事找麻烦,他会连最基本的物质供应也冻结,反正他早已养她超过十八岁,尽了为人父的责任。
“你在威胁我?”她颤抖着声,表情又气又心寒。
“我只是提醒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你也有弱点,只不过别人太仁慈,没踩向你的痛处。”他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几句话,便拥着言恩希离开。
“楚震你真行,竟然为了言恩希不惜往我的痛处踩,你好狠”简盈吟跌坐在沙发上,眼眶微红,心里对言恩希的怨恨更深了。
***
楚震在拥着言恩希回到酒会后,已是演讲座谈的时间.他不得不先上台言简意赅的做了下股市分析,才由旗下的分析师接续策略报告。并麻烦梁力仁接手酒会后半场的控管及招待后,他决定自己先带着她回到台北喜悦假日酒店休息。
“其实我真的没事了,可以一起待到酒会结束的。”
“就当让我安心吧,你不知道,当刚刚我又找不到你时,有多害怕五年前七夕的事会再重演!”一开口看到她脸色微变,他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倏地止住话语。
“五年前其实你要找的是另一个女孩吧,只是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并不是我。”言恩希试着挤出笑容,可惜失败了,她的唇办因隐忍着泪意而微微颤抖。
他摇头“我心里知道,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你——”
“我想回家了。”她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下去。她之所以多年来不敢、也不想坦承爱他,为的就是这个解不开的心结啊。
她根本早就对他心动了,然而,他当初所说的有关他和“她”的每一件事,她都毫无印象,也没有任何证据,她怀疑他后来追求自己只是将她当成某人的替身,她不愿意这样。
“对不起。”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知道再谈无益“好,不说‘她’了,你就当我又疯了一次,好不好?”
奸吗?她反问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永远住着另一个“她”?不,当然不好,她甚至觉得就连简盈吟初见她时,说的那句——“她就是你曾说过的,一直让你放在心里最深处的女人?”那个女人指的也不是她言恩希,而是另一个“她”
可矛盾的是,这五年来他对她的呵护疼惜不是造假,说自己是替身,但他的眼始终只注视她,也不像透过她想着任何人她真的被搞糊涂了,如果他没有疯,难不成她真的就是“她”?
这怎么可能?太光怪陆离了!
了解这个心结不能永远存在,她深吸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在七夕隔天,你疯了似的要找的妻子呢?她是谁?”
那是你!楚震知道自己再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他只能无言。
言恩希神情黯然“那一年,你紧追着我不放,一再告诉他人你早已结婚,而我是你的妻子你那么生气、那么执着,我相信了你是真的爱着你妻子——不管有没有这个人,或者我究竟是不是她”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爱她虽然看似全心全意,但她总担心他心里还藏着另一个人。
楚震望着她,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终于明白她迟迟无法把心交给他的原因。
可恨的是,他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一段平空消失的岁月,他跟她曾经共度的美好日子,全世界彷佛只剩他记得了,教他百口难辩。
他无话可说了,是因为心里真有另一个“她”吗?她低头忍住泪水,不让眼里的悲伤被他瞧见“我真的有点累了,先放开我吧。”
感觉到她又把心墙筑起来,他真的不想放手。
但由于是自己无意间重提旧事,破坏了他们近日的感情进展,他也只能无奈的放开她。
她退离他的怀抱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时竟相对无言,气氛变得有些凝结。
受不了这么滞闷的氛围,她只好随意找个话题“你认识简盈吟的父亲?”
“嗯。认真说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楚震点头回答。
原来,简盈吟跟父亲并不亲,一来因为她是私生女,二来则因母亲善妒,所以她父亲在给了她母亲一大笔钱后,就把她带回日本,母亲也不知去向。
她父亲在物质上没有亏待她,却从不关心她,为此她闯了很多祸,只为赢得父亲的关注,谁晓得最后她父亲受不了,又把她丢回台湾,只找了几个手下陪着她、保护她。说穿了,就是让她自生自灭,远离他的视线。
她的私生活虽乱,所幸天生聪颖,毕业后得以在国际的品牌公司获得重用,只是父亲仍然对她这女儿不闻不问。这一点,一直让她很在乎。
“听起来你跟她父亲关系很好?”言恩希接着问。她其实没那么好奇简盈吟的事,只是讨厌这股快要将人淹没的寂静气氛。
“对,我们在一个生意场合上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他不但把我当成干儿子,还将一半以上的资金汇给我操盘,相当支持我也关心我。每回来台湾,他肯定
会找我,但却对女儿连通电话也没有”
话题结束,两人又无言,四周再次跌入凝滞的气氛中。
言恩希静默了。心里的疙瘩一日不消,她能否逼自己遗忘、与他共度一生?
****
自从那次酒会后,言恩希跟楚震之间就不太对劲,身边的人都察觉到了。
员工休息室里,小朱看着闷闷不乐的好友问:“恩希,那个虎姑婆都提前退房走人了,你还在闷什么?”
言恩希闻言苦笑。是啊,酒会隔天简盈吟就办理退房了,这应该是好事一桩,无奈她跟楚震之间像多了道无形的墙,令她有如回到最初一样,因为爱而怕受伤,不敢再跟他有太多亲密接触。就连两人单独待在套房时,她也感到极不自在,像只困兽。
小朱托着下巴又问:“你最近神经究竟是太细还是太粗?你不觉得周遭同仁对我们的态度怪怪的吗?好像太尊敬又不敢靠近?莫非很多人知道了你准总裁夫人的身分?”
“不会的,可能我们仍是新进人员,大家不熟吧。”言恩希随口回答,所有心思还是放在楚震的事情上。
“那么这里的男员工跟男上司太自制了,竟然没人来追你?更奇怪的是,你明明一脸随和,怎么连女员工也不跟我们亲近?”小朱又问,但好友的心思已飘走。
她想到这几天楚震到家里见她爸妈,还带了些补品当伴手礼,又说要带大家去礁溪度假,说入秋了天气转凉,泡温泉正好,可是她爸妈不想当他们的电灯泡,要两人去就好,她却兴趣缺缺,甚至打从心里排斥,不想跟他单独出游
“恩希,你最近很闷耶,我听力仁说,楚震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安排三天假要陪你去玩,结果你还犹豫了。是怎样?那天在酒会到底发生什么事?”小朱很苦恼。
要不是力仁难得请她帮忙套话,她也不必天南地北的找话题。
楚震在公司成了个闷葫芦,除了公事什么也不想谈,身为好友,力仁关心又担心,才想拜托她来采探口风,结果,恩希也一样是个闷葫芦。
“没什么事,我去忙了。”
离开员工休息室后,言恩希再度回到楚震的套房门口,可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有点不想进去。
但这是她的工作,做一天和尚就该敲一天钟,于是她敲了敲门,再刷了晶片卡进去。一切都跟以往一样,只是走进套房后,她发现在里面的人竟变成了力仁。
“我来请楚震到公司处理一些较棘手的客户案。”梁力仁解释自己出现在此的原因。
“那用手机联络就行了,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她苦笑。
“难怪这么多年,他一直那么执着的只要你。”他赞赏她的聪敏。“我就挑明了说吧,我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去玩。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几年,除了你的事能让他暂时歇下脚步外,他根本不让自己休息,是个百分之百的工作狂人。”
“工作狂人?”
“是,为了因应欧洲股灾的投资策略,他曾一天睡下到三小时召开马拉松视讯会议,他是个铁人,却只有两个弱点,一个是你,另一个”
“他绝不能碰酒。”言恩希接下话。
这是楚震亲口跟她说的,她原本不信,但在一次晚餐时,她故意要他乾一杯,没想到他真的一下子就醉了。
梁力仁微微一笑“没错,别人拚酒拚得再凶也没醉,他却是一杯就倒。这个秘密大概只有你跟我们几个挚友知情,对外,他则成功地给人自己工作时‘滴酒不沾’的态度和印象,为的是不让酒精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这点她知道,他的贯彻力很惊人,即使是不工作的日子他也不喝酒。基本上,他好像只有身体休息,脑子总是还在工作,这也令她很心疼。
“其实,他做得很好,我们都看到了,但他一直像个拚命三郎,不让自己喘口气,你知道原因吗?”梁力仁反问她。
言恩希立即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她轻咬着下唇问:“你认为原因在我?”
“是。我认为因为你不够爱他,所以,大多数他不能追着你的时间,只好靠工作来填满。”
她低头不语。
“他曾跟我说过,他的心中已被你印下烙印,这一世绝不会让你从他的身边离开他如此执着的在爱你,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我也爱他,超乎你能想像但我爱得好辛苦,你不会知道的。”她眼眶泛起泪光说。
她不是无心的人,更不是没血没泪,被他追了五年,她也深深感到他有多么爱她,觉得自己幸运且幸福——如果,她能自欺欺人地不去想他心里还深藏着另一个“她”的话。
她吸了吸鼻子,难过的将自己的心结说给他听,盼望他能了解。
梁力仁蹙起眉。他是记得好友跟恩希初识那年做的疯狂事,但一直只当好友是鬼迷心窍,为了追她扮疯子,这几年,好友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聊起那个“她”对这点他也很困惑,而且显然恩希更是在乎。
“不过,过去已是过去,那真的很重要吗?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爱他,应该不会计较才是。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过得快乐,凡事都为他着想,那才是真爱吧?”他定定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爱要及时,这是我的经验。曾经,我下定决心不再计较某个人的过去,正想全心去爱她时,另一个男人却已早我一步的拥抱她了。”
言恩希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这是当头棒暍吗?或许情人眼里真的容不下一粒沙,但在爱人与被爱间,她是否太自私的只愿享受被爱,而吝于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