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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唐颖已让丫鬟伺候沐浴、梳妆妥当,却是坐在床上静静淌泪,钱少伦就生在她身边。
“我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在这里没有地位可言,刚刚那些仆佣们看我的眼神,活脱脱都是在指责我颠倒是非、冤枉了少奶奶。”
“不,我认识识你的时间可比认识霍敏儿长,你怎会有那样的心机?”
他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脸庞,将她拥入怀里安慰。
对这个动作,唐颖暗自窃喜,但一出口又满是落寞“没那样的心机又如何?平常我喊那些奴仆也没人要理,说穿了,在他们眼里,即便我是清倌,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别想太多,我会管管那些奴仆。”
“少伦,上回那件事,纳我为妾的事,不行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浓眉一声“可是敏儿”
“她的嫉妒令我好不安,若没个名分,我住在这里也不安心。”
见他的表情好为难,她一咬下唇,从他的怀里起身,泪如雨下的道:“算了,我还是让那名高官玷污算了,不然太苦了,我爱的男人不要我,他不要我啊”钱少伦沉沉的叹了一口长气,正打算跟她说明白,他这一辈子除了霍敏儿都不会再要其他女人时,窗外一道高挺的身影搂住了他的目光。
他随即将她拥入怀里,让她背对着身影“别这样,唐颖,我要考虑的太多,我爹、娘、牧廷,还有敏儿——”
“那就让我走——”
他竟然真的放开了她,她楞住,差点要忘了怎么再演下去。
“好,我现在就去跟我爹娘说,我要纳你妾,你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她立即破涕为笑“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钱少伦开门步出客房,转往亭台后的假山,按了一个隐藏在石缝间的暗钮,下一瞬,一道暗门立现,他快步走进去,身后一抹挺拔身影也在暗门关闭前迅速闪入,假山内竟有一间以让般在墙上的夜明珠照明的宽敞密室。
“你怎么来了?”他欣喜的看着来人。事情结束了吗?
“有重要的事要让你知道,怕消息来不及传给你,只好自己走一趟。”
然而,在听到对方交代的所有事情后,钱少伦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一定要这么做?”这家伙是想害死他是不是?
“没错。”
“我可不可以拒绝?”现在的状况就够让敏儿生气了,真照这家伙的话做,不只敏儿会更难过,他也会更凄惨啊!
“不行。”
“可恶!”钱少伦低低咒骂一声后,沉吟好一会儿,才道:“行,我做,但是,你也得替我做些事儿”
来人听了他要他做的事后,表情可古怪了,但两人情同兄弟,明白钱少伦的想法,他还是答应了。
钱少伦在离开后,咬牙去东院找他爹娘谈纳妾一事,没想到钱牧廷也在,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敏儿是做错什么事?她美丽善良又能干,你还不满足?爹不许!”
“没错,娘也不许!”
“哼!”这一声来自钱牧廷。
钱少伦早料到他们的反应,但他像是吃了秤跎铁了心“我喜欢唐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应该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有多爱她,难得她愿意跟着我,我绝不能辜负她!”说完话,他转身就走。
这一意孤行的事儿可是在不久就传遍了钱府。
唐颖开心的紧紧抱着他“我爱你,少伦,真的、真的好爱你。”
之后,霍敏儿一连数日都不忌讳的给他脸色看。
他带着心情极佳的唐颖到哪儿走动,只要遇见她,她总是冷漠而疏远的欠身行礼后,随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这一日,也是如此。
真是的,不过几天而已便风云变色,就连外头,流言都传得沸沸扬扬,说他死性不改,风流惯了,又爱上唐颖,再不久,就准备抛弃糟糖妻了他真是冤!
钱少伦脸上毫无达成纳妾目的的喜悦,甚至在看见霍敏儿时,眸中闪过无奈歉疚和痛苦。
他又在看她了!唐颖窝在钱少伦的怀里,发现他又在看着站在对面凉亭内的霍敏儿,有时候,她甚至察觉到,在霍敏儿离开他的视线后,他也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你舍不得少奶奶,是不是?”她忍不住嫉妒,女人都一样,希望男人的眼光只看着自己。
他突然笑了出来“当然舍不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财库里的金银财宝,但财库钥匙在她身上。”
她听懂了,心情也变好“你才是当家的,真要拿就可以拿,钱家还有你,可不是媳妇说了算。”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对视而笑,而笑声随着风儿飘送到凉亭,进入霍敏儿的耳中。
刺耳!然而,那一对俪人似乎觉得还不够,手牵手的朝她走来,真的好刺眼!而且,唐颖像是在示威似的,刻意将身子贴靠向他。
“少奶奶”她身后的贴身丫鬟看来可比她更气愤呢。
“没事。”她苍白着脸儿苦笑。
她想要装作视若无睹!但是有人就刻意要起事端“少伦,少奶奶变脸了,咱们别牵手了。”
唐颖立刻放开手,转而躲到他身后像在寻求庇护,美丽的脸上有着不安。
霍敏儿觉得她实在很可怕,一张脸与内心太过回异,而且,事实上已有多名奴仆过来向她告状,指称她难伺候,爱挑剔又会随意骂人。
“霍敏儿,我要纳唐颖为妾一事,你知道了吧?不妨收起你的嫉妒心,与她好好相处,不应该一见到她就臭着一张脸,太没风度!”钱少伦指责的说着。
她面无表情,可小手紧握成拳。
“还有,我今夜就会在她的房里留宿。”他暗地深吸口气,把某人指定的话说出口。
唐颖眼睛陡地一亮。
霍敏儿心如刀割,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离去,美丽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他说了!天啊!虽然是为了达成计画,但他把最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霍敏儿会不会因此凉透了心,要放弃他?钱少伦心慌慌,他这一生从未如此害怕过!
寂静的黑幕笼罩,位在钱府深处的客房燃起了烛光。
“睡吧。”钱少伦仅着中衣坐在床上。
唐颖娇羞的点点头,先行上了床。
“我将蜡烛熄了,可好?”他又问。
她又点点头,感觉他有些紧张,也是,爱慕她这么久,终于抱得美人归,他的反应,她可以理解。
他走到桌前,吹灭了烛火,瞬间,四周陷入一片黑晴,床上的唐颖却迟迟没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少伦?”
“我来了。”
话声刚落,一抹挺拔身影在黑暗中上了床,在将床帐放下后,随即将唐颖拥入怀里,激情的吻着她
同一时间,一个身影施展轻功,越窗而出,到密室中换上夜行衣后,黑衣人离开钱府,来到一隐密街角,该处已有一匹骏马候着。
黑衣人翻身坐上马背,立即策马疾奔,奔到几条街巷外,将马儿挂在一处阴暗角落,几个飞掠,跃上了一处大宅院的屋顶,看了看地形后,熟门熟路的穿过假山亭圈,再小心翼翼的越过曲桥,进入一个院落,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他来到一面贴墙摆放的大书柜前,伸手摸索好久,才按到一个开关。
接着,那一面大书柜竟然无声无息的整个翻转过来,而另一面可就不是枯燥的书册了。
除了大把大把银票外,更有不少价值连城的珠宝、药材,但黑衣人中意的是——
找到了!冷峻黑眸浮现笑意,他伸手拿走那五大本帐册,再从暗袋中拿出早已备妥的布巾包妥后,将其斜背在肩背上,再小心的将墙面恢复原貌。
但他沿着原路要离开时——
该死!
“谁?是谁?!”两名巡视的护卫发现了他,随即攻来,招招凌厉,而打斗声更是引来另一批带刀护卫,他们冷锐刀锋劈来劈去,但黑衣人灵活穿梭于刀光剑影里,更令那些人气闷的是,他竟然迅速且轻松的脱身离去!
这一场骚动,将裴德从床上吵了起来,他气呼呼的抓了衣服套上后,急忙奔来怒声质问:“人呢?跑了!快!去查查,可有东西不见?”
所有下人迅速分开查阅,再回来时,个个拱手回报“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事都不做,那何必冒险夜探裴府——一个念头乍现,裴德脸色丕变,转身快步往书房去,还喝令任何人不得跟来。
不一会儿,他脸色铁青的走出来,对着鸦雀无声的众人怒吼“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那个人给我找出来!再去找!”
“是!”众人快步散开。
裴德黑眸锐利的眯起,咬牙切齿。古怪!他的府第规模极大又极为复杂,那黑衣人却能如此自由的迅速来去恐怕他早已在这里出入好长一段时间,摸熟了地形——
该死!裴德脸色陈地一变,立即唤来总管,泠冷的道:“马上联络她,我要知道钱少伦是不是在家?”
“现在?”在遇到黑衣人闯入的当下?
他咬咬牙,大吼“不然呢?快!”不然他在钱府里埋伏了眼线是干啥用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长到他几乎要再吼人时,终于,总管匆匆来报“咱们的人跟她说到话了,说他的确在家,还是由她侍寝——呃——还说,她在房里听到暗号时,他们床战方休,他绝不可能进到咱们府里来。”
裴德一脸狐疑“如此说来,朝廷友人给我的情报不就有误?”
该死的,这条线可是他耗费一大箱一大箱黄金才取得的,竟敢给他假情报,不!他得小心求证,再下定论。
“再派人去找她,一定要她好好盯着他!”
“是。”
霍敏儿一夜难眠,独坐寝室,目光望出窗户,望着客房的方向。
他真的在那里过了一夜吗?不!也许他在织机房?也许在书房
等着,天已大亮,她深吸口气,径自梳洗,换上衣服后,一开房门,竟然看到钱牧廷就站在外面,眼眸看来忧心忡忡。
“我没事,你在担心我对不对?”她勉强挤出笑容,牵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去用早膳。”
钱牧廷看她一眼,静静的跟着她走,这是他可以安慰她的方式。
霍敏儿边走边看着天空,秋日的初阳带着暖暖的金光,如此明亮,可她的心怎么却是乌云笼罩,隐隐抽痛?
“少爷真的太过分了,竟然跟唐颖过了一夜,也不想想少奶奶的心会有多痛。”
蓦地,有说话声从庭院另一方飘过来。
“就是,那唐颖在少爷面前老装得楚楚可怜,跟我们说话时却又是趾高气扬,哪比得上少奶奶?唉,男人都一样啦,喜新厌旧,何况,少爷原本就不是专情的男人”
“你讲对了,少爷一早就带唐颖去吃早膳,精神奕奕的,还吩咐我要去换床单呢。”
“有那个吗?”
“当然有,那种交欢后的气味满床都是,可见多么轰轰烈烈了”
她听不下去了!霍敏儿的心跟身子逐渐泛凉,顶上的暖阳也丝毫感受不到,好冷,冷得她都要发颤了。
蓦地,她冰凉的手被紧紧握着,她低下头,对上钱牧廷坚定的眼眸,在她泪涌眼眶时——
“勇敢。”钱牧廷沙哑的开了口。
她激动地看着他,随即却又哭又笑。
钱牧廷会说话了,为了她开了口,她开心,而她哭了,是因为钱少伦真的跟唐颖翻云覆雨她再也忍不住的蹲下身来,紧紧抱住他。
好软喔钱牧廷脸儿红红,他是第一次被异性抱耶。
她哽咽的道:“牧廷,你放心,我会勇敢我会坚强的,不过是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而己,没啥了不起的,而且大丈夫三妻四妾,你叔叔还没娶完呢”
“啪啪啪”
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她楞了一下,先急急的拭去泪水,挺直腰杆后,回头一望,竟看见一名陌生男子。
他的仪态看来雍容尊贵,但明明是个男子,五官却像是粉雕玉璋的女子,甚至比女子更为柔美,身形并非特别壮硕又说不上瘦削,一切都那么的刚刚好,挺拔而清俊,尤其是那双清澈如泉、内敛而温和的黑白明眸,简直要让人看痴了。
男人似乎也习惯他人看自己的目光,浅浅一笑,这一笑更是倾城,连钱牧廷都看直了眼。
他尔雅一揖,打量着霍敏儿,她有一双灵动的眼眸,整个人像一朵静静绽放在山间的小百合,不冶艳俗丽,却相当动人。
他温文一笑“在下宫群皓,是少伦的友人,听到他娶妻,特意前来见嫂夫人的面,可没想到——甫进京城,又听闻他要纳妾。”
她一脸尴尬。
“少伦也真逗,不娶就不娶,一旦娶了,就开始把女人接连娶进门?嫂夫人如此美丽,他外面又有不少红粉知己,他可真是有福气。”
她仍是无言,倒是牵着她的钱牧廷摇摇她的手,示意她看向另一边——钱少伦正拥着唐颖往这儿走来。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钱少伦看到宫群皓,相当开心。
“当然,迫不及待。”宫群皓看看俊美无铸的他,再瞧瞧他身旁穿着华丽的绝色美人“我的朋友,你可真的没有辜负花花公子的名号啊。”
钱少伦瞪他一眼,眼里传送的讯息只有宫群皓明白,钱少伦忍不住的又看向霍敏儿,不意外的,她根本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至于小的,也一样!
宫群皓笑了笑,拱手对她道:“嫂夫人,别想太多,我的朋友至少还是个可依靠、托付终身的人,只不过,无法在感情上忠贞。”
真是谢谢你的“美言”!钱少伦又瞪向好友。
但他只是笑了笑,目光移到一看到自己就楞住的唐颖“这一位肯定是未来的二夫人唐姑娘了,你好,我是少伦的朋友宫群皓。”
“宫少爷,你好。”唐颖在青楼、江湖打滚多年,自认识人无数,却还真的没见过像他这样比女子更美的男子,一时也失态了。
“我们刚用过早膳,要不,到侧厅喝杯茶,顺便叙叙旧?”氛围太僵,钱少伦努力的要改变气氛。
“我跟牧廷还未用膳,恕我们不跟了。”霍敏儿握着钱牧廷的手,向宫群皓点个头,先行离开。
“等等,嫂夫人。”宫群皓突然喊住了她,再看着好友,拍拍他的肩膀“别说我这远道而来的朋友不挺你,打扰你跟二夫人。你们去,我跟嫂夫人走,我肚子也饿呢。”
“可——”钱少伦想喊住他,但他已经追过去了。钱少伦只能在心里磨牙。
“你这朋友可真有趣,不过,我认识你那么久,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位朋友?”唐颖试探的问着。
“他是我幼年时交的朋友,但一、两年才来找我一次,”钱少伦也好想追上去,但他不行
“你不是想看钱家改造过的织机?我带你去。”
“好。”她欣然前往,就看能不能查出些有用的线索。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宫群皓来到钱府后,直言会留在这儿喝杯好友纳妾的喜酒才离开,但钱府上下都发现他常常跟着霍敏儿、钱牧廷进进出出,美其名是让好友跟小妾恩爱恩爱,但两人早已夜夜共眠,宫群皓跟着霍敏儿的说法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此外,很多人都发现,只要有他在,郁郁寡欢的霍敏儿脸上才有笑容,这正常吗?
而且,他对她,还真是嘘寒问暖,天微凉,提醒她加衣服,吃饭时,提醒她多吃点,另外,钱牧廷也喜欢他,因为他真的懂得好多。
“宫大哥,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什么都懂,你到底是什么人?”霍敏儿的眼里也有着佩服。
他尔雅一笑“我不过是个隐士而已。”
她摇头“你太客气了,你如此出众,很难当隐士,是不是?牧廷。”
钱牧廷用力的点点头。
“那是牧廷跟嫂夫人不嫌弃。”宫群皓谦虚一笑。
呵呵呵有说有笑,什么嘛!亭台后的花窗一隅,钱少伦像个小偷的藏身那里,透过花窗,咬着牙,看着在落叶缤纷的庭院里的两大一小。
她看来很快乐,他却底到很不是滋味,她好像变得更美了,眼中有着自信,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清秀的五官更添动人气质。
“他们看来真像一家子。”
“真像。”
什么?!他狠狠的瞪向不远处的两名奴仆,虽然他们说得极小声,但他耳力好得很!
强烈妒意涌上心坎,他真的不想再配合宫群皓的要求行事了!
尤其这会儿,钱牧廷因为要上课而先行离开,独留宫群皓和他的爱妻相处!
宫群皓特意找人搬来一张琴,为她弹奏一曲,他的指法极佳,音色优美,连钱少伦都不得不赞他的琴艺佳,但是——
“宫大哥真厉害,原本烦躁的心在听完一曲后,舒畅不少。”
“没错,弹琴可以修身养性,琴音可以抚慰人心。”
瞧两人说话有多么投契,瞧霍敏儿脸上的光彩有多么美丽这算什么?!他再也不愿躲了,气呼呼的走出来,直直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用力抱住。她简直傻眼,宫群皓却想笑。但霍敏儿马上回了神,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
“你干什么?”她可没忘了他独排众议硬要纳妾,她的公婆干脆出避,言明没一、两个月不会回来,表示反对,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指示总管着手准备纳妾事宜。
“干什么?你是我的!”钱少伦妒火中烧。
“你的女人不只我一个,去找另一个!”她泠冷的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敏儿!”
他想追上去,但宫群皓一个箭步拦阻了他“是啊,另一个女人呢?”
他闷闷回答“我点了她的睡穴。”
宫群皓皱眉“太冒险了!”
“再让你跟敏儿相处下去,那才真叫冒险!”他火冒三丈,是宫群皓派那该死的任务给他的,害他让亲亲妻子生气,连抱也抱不得!
“咦?怎么有股酸味啊,是什么陈年老醋倒了?这酸味可真地道啊!”愉快的接收好友送来的一记大白眼,宫群皓玩味的挑眉问:“过去,这种任务你不是都乐在其中?”
“那是还没有遇到敏儿!”他真的要疯了!这段假装跟唐颖相好的日子好难熬,不能碰心爱的女人、被她讨厌误会不说,还得不时在特定时间扮成黑衣人出任务,而宫群皓呢?努力的将唐颖吃干抹净,大享艳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宫群皓突然低声道。
钱少伦也明白,只是火气太旺,哪管地点对不对!
两人一前一后,避开下人,进入了假山内的密室。
“即将收网了,你要更小心。”
“我知道,一向倔傲自信的裴德这几日相当阴沉易怒,仿佛已预料到他的好日子不多了。”钱少伦冷笑开口。
透过那一夜他从裴府书房偷来的帐册,他们查出京城里有几家武馆跟裴德勾结,表面上是专门替人解决一些在台面下、见不得光的债务。
但裴德本身就是个煞星,他与那几家武馆的人里应外合,只要是他们想要的钱财或人,他们就随便扯个罪名,一方扮白脸、一方扮黑脸,给个疏通的方式,最终人或钱财全都到手。
而这些循私枉法的所作所为,他们早有耳闻,那些私密帐册,还有这几晚他潜入那几家武馆得到的一些相关犯案罪证,已经安全的放在一个地方。
而先前裴德的爪牙盯上他,并在翠花楼刻意放出唐颖被怀疑是送消息的探子之一,实则是要接近他探他的底细,所以,他跟宫群皓就将计就计,将唐颖困在这里,夜夜翻云覆雨,顺利的让她成为他没有外出的证人。
实际上,他可是天天夜游!
“今晚还是你出去?”宫群皓不太想献身了,虽然是艳福,但唐颖是个需求极大的女人。
钱少伦用力点头,提到这件事,他的表情就变得很严肃。
找出裴德罪证这笔交易,让独善联盟折损了几名优秀探子,尤其是负责将仙之彩布辗转送到买主手上的探子。
原因在于他们的联络移动路线,已经被裴德的爪牙发现,甚至跟朝廷几名贪官交换消息,互相合作,于是,探子被杀,彩布被劫,所以,为了保护其他秘密藏身在各城镇的探子,他得趁夜将探子们安全地护送到下一站,再由另一人继续护送。
“还是由我去?”怎么说他也是独善联盟的头头嘛。
“不!”钱少伦马上拒绝,不去的人就得跟唐颖温存,他会对不起霍敏儿。
宫群皓摇摇头,却笑得好贼“为了霍敏儿守身,好痴情”
他受不了的瞪他一眼,心里希望,这件事能快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