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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他走到她面前唤她。
“老板?”看见于培武的身影忽然出现,沈蔚蓝的语调又惊又喜。她方才在台上唱歌时有看见于培武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出现,不过,才一会儿,他人就不见了。
他穿西装真的很好看、很好看的,让她唱错了几句歌词、还跟不上拍子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于培武问。他当然知道她到刚才为止都不是“一个人”但他并不想说破这件事。
“我高跟鞋没穿过几次,脚好痛,坐着休息一下。”沈蔚蓝笑得有些难为情,她的确是因为不习惯高跟鞋脚痛,但是她何必找间没人的包厢坐?
她只是因为方才与大厨谈完,又再度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如此没有资格谈感情的人,忽然心生一股惆怅,于是想多坐一会儿罢了。
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谎言十分拙劣,幸好,于培武似乎没有觉得她说的话很怪的样子。
“我去跟店家要热毛巾,热敷一下好了。”于培武盯着她似乎很不舒服的双腿,转身便要离去。
“不用了,老板。我坐一会儿,揉一揉就好了。”沈蔚蓝抓住于培武的臂膀,阻止他。“你先回包厢吃饭吧,应该上菜了。”
“我陪你。”于培武拉了张椅于在她身旁坐下。
呃?于培武这么一坐,她是不是也得坐下,好好地揉一揉双腿,才能与她方才随口说的谎言前后呼应?
沈蔚蓝只好无奈地坐下,脱下高跟鞋,煞有介事地按摩起脚跟及小腿肚。这么一按才发现,脚真的很痛哪!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
于培武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踏脚凳,弯身放在紧挥着眉头的沈蔚蓝脚前,眼神示意她将脚放上去,沈蔚蓝乖乖地照做了。
“穿不习惯,下次就别穿了。”于培武蹲在她身前,抬头向她叮嘱。
“嗯。”沈蔚蓝突然厉到脸颊一阵臊热。虽然她的裙子不会走光,但是喜欢的男人就这么蹲在她眼前,就蹲在她光luo的小腿肚前面,莫名地令她感到一阵难为情。
“这是嘉莉的鞋子?”那双被她脱下的高跟鞋有股说不出的眼熟,于培武想了好久,才终于想起,他似乎看连嘉莉穿过几回。
“嗯,嘉莉姊说她怀孕,脚肿了穿不到,就给我了,我有跟她说不用,但是”
不用想也知道,连嘉莉一定是用塞的,就像他塞给她那些食物一样。
“衣服也是?”于培武望着她身上那件令她显得太过冶艳的洋装问。
沈蔚蓝穿连嘉莉的衣服,也不是不好看,低胸、艳红色的连身洋装,将她的姣好身形与雪白肤色衬托得更加秀色可餐。或许,他只是不喜欢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此彰显她的美丽。
“嗯。”沈蔚蓝有些羞棘的回应,手上按摩的动作停下。她这样,好像,很寒酸、又很贪小便宜喔?舍不得买新衣服,宁愿捡别人的旧鞋跟旧衣
于培武望着她微郝的神色,视线下移到她因弯身按摩双腿而更显得高耸的双峰,若隐若现的丰沟**令他尴尬地又将视线下拉,结果却对上她修长光luo的小腿肚,逼得他只好匆忙起身,触电似地别开脸。
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标致、且芳华正盛的女人,但却从来没有如同此刻般,令他喉咙发紧、心跳加速。他是太卑劣了,此时此刻,望着恬静纯美的她,他竟然在想这些上不了枱面的事情
“你真不该和无聊的男人单独处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的。”沉默了好半晌,于培武终于吐出这一句。
“啊?”沈蔚蓝微怔,困惑的眸光迎视他的双眼。
无聊的男人?于培武是指他自己,还是指方才的方大厨?他看见她与方大厨单独待在包厢内吗?他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吗?
着魔似地,于培武望进她双眼,又不情不愿地补上了一句。“也不该让无聊的男人牵你的手。”
这下沈蔚蓝真正确定于培武口中说的是什么了。
“只是唱歌,只有一下下,我有找机会放开。”她穿好高跟鞋,走到于培武身前,口气郑重,慢条斯理地望进他眸心,绽放甜美笑靥。
“他在这里跟你说什么?”直到开口问了之后,于培武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在意,于是另一个明明猜得到答案的问句又从口中道出。
“没有说什么,没什么重要的。”沈蔚蓝摇摇头,唇边不自觉浮起甜腻微笑。
她真的很傻吧?只要于培武这样关心她,她心中便隐约有股幸福感,能不能与他谈恋爱,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
“回去吧,我饿了。”见她不想多谈,于培武旋身便往包厢门口走,突然也觉得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很蠢。
你真以为你是她监护人啊?受不了
连嘉莉说的话猛然跳进他脑子里,再度提醒了他,自己有多无聊。
于培武没发现自己离开包厢的脚步太快太仓皇,像急着想逃开什么似地,令沈蔚蓝差点跟不上。
“培武哥。”沈蔚蓝穿着高跟鞋、难以疾行的脚步忽而在于培武身后停下,气喘呼呼地唤他。
“嗯?”于培武转身回望她,眼中有股说不出的气闷与烦躁。
“你不是无聊的男人喔。”沈蔚蓝眼神沉定定地望着他,浅浅微笑。
莫名地有一股冲动令她觉得,她有必要声明这件事。是方才喝的那两杯白酒作祟的缘故,还是于培武话中莫名的酸意使然,才会令她勇气大增,急着想向他说明什么?
“那我是什么?”于培武双手盘胸,迅速地挑高了一道眉。
人家说,双手盘胸是想抗拒些什么、武装与防卫自己的肢体动作表现,他此刻真的相信,他的确是想阻挡着某种情感从他心中流泄而出。
他一直都希望自己对沈蔚蓝别无所求,直到沈蔚蓝又再度开口,完全摧毁他的理智之前,他仍然都是这么清楚记得的。
“你是我的恩人,是我最重要的人,培武哥,我很喜欢你,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如果什么?她想说什么?如果是他,便可以牵她的手?还是可以与她独处一室?沈蔚蓝猛然收口,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露骨了,她竟然在向一个她不该妄想的、高不可攀的男告白
“对不起,我刚刚喝了点酒,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对不起,老板,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听着沈蔚蓝急忙改正的称呼,望着她慌张道歉的神色,那股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培武心中、想触碰她的冲动忽然强烈到难以克制。
于是在于培武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他便已经伸手揽过她后颈,重重地在她的双唇上烙下亲吻——
明明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吻,情况却发展得难以控制。
于培武猜测他在触碰到沈蔚蓝双唇上的柔软时便已经失去理智,他将沈蔚蓝拉进那间无人的包厢,踢上门板,便将她抵在墙上热烈亲吻。
她身上有着与他相同的淡淡温泉硫磺味,几根拊在他颈畔的发丝挠得他好痒,于培武伸手拨开那几绺发,大掌转而轻触她脸颊,指尖感受到的丝锻般柔滑触属不禁令他更情难自已地加深这个吻。
他想要她很久了吗?不然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
他的舌尖霸道强势地侵入她齿关,卷裹探索她的舌,毫不迟疑且毫不怜惜。
沈蔚蓝将双手环上他颈项,如果,于培武的吻当中,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与犹豫的话,她便会退缩,但是,幸好于培武并没有,于是她便能以一个比他更为激烈的姿态回应他。
她的双唇毫不保留地为他绽放,迎进他每一寸热烈纠缠。湿热、温暖、好闻的男人味道窜入她鼻间,方寸之间全都盈满他阳刚炽热的气息。
她没有拒绝于培武在她腰际游移的大掌,紧贴着他掌心的娇软馨香女体默许且欢迎他的碰触**,甚至是占领。
她早就是他的,只要他愿意的话,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新生活、她的一切,早就是他的;从他当年拉了她一把之时,她早就属于他。
沈蔚蓝热切积极得令他无法招架,于培武几乎要融化在她的吻里。她热情生涩、芬芳甜美且无比诱人,缠裹着他的舌无辜且努力地吸吭吞呒他,令他忘了自己之前曾想抗拒些什么。
他们两人同时到达那个接近天堂的顶点!
于培武的身体一阵战栗,背脊僵直,趴伏在眼神半晕迷的沈蔚蓝身上粗喘,而他们两人相连之处湿粘一片,车内荡漾着春意盎然的动情yin靡气息。
于培武撑起上身,拿过车上的卫生纸,缓缓地离开沈蔚蓝体内,清理他,也清理她。
他看着沈蔚蓝乖顺地为他张开双腿,让他为她擦拭他在她腿间留下的痕迹时,真真正正地觉得自己刚才疯了。
他眼神沉定定地盯住沈蔚蓝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她说他是他的恩人,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喜欢他,那么,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与他**?为了报答?为了她喜欢他?或者是,她的喜欢根本就建立在她的想报答之上?
那么他呢?他自己呢?他又是为了什么与她**?为了他对她的怜悯与同情?
为了他喜欢她?又或者是,他对她的喜欢根本就建立在他的怜悯、同情与舍不得之上?
沈蔚蓝忽而倾身向前,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毫无杂念、单纯嘴碰嘴的淡淡亲吻,朝他笑得绵软浅甜,像当年的女孩。
于培武心中忽然漾起一阵柔软,宠溺地揉了揉她发心,还没对她说些什么,方才一阵混乱之中落在地垫上的手机倒是先响了。
他拾起一看,那泛着蓝白光芒萤幕上的人名同时映入他与沈蔚蓝的眼底——是连嘉莉。
于培武望着那人名,迟疑了两秒,才按下通话键。
“喂,嗯,好,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回去了蔚蓝?”于培武忽而偏头,停顿,沈蔚蓝惊挠的目光投向他。
也对,她离开包厢太久了,嘉莉姊会问于培武有没有看见她也是应该的,但是好尴尬于培武会怎么回答呢?她突然觉得好紧张。
于培武若有所思地睐了她一眼,视线落向她身上那件被他扯破了领口的洋装,沉默了会儿,才又接着开口说道:“蔚蓝嗯我在走道上遇见她,她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等等再回去聚餐,你们先吃吧,就这样,bye。”
沈蔚蓝望着于培武挂上电话,整理好衣着的模样,说不上来此时心中的感受究竟是什么?于培武当然不可能跟连嘉莉说他与他的领班躲在车上**,而她现在的样子也的确不适合回到包厢跟大家一起聚餐没错,她为什么要因此隐约感到失落?
她应该要觉得她的老板很聪明、反应很快,及时化解了一场尴尬才对吧?
“我送你回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吧。”明明这里离沈蔚蓝的住处不远,于培武却不知道他此时的心虚是因为他方才说的谎,还是因为他方才的失控?
“我不饿。”沈蔚蓝朝他微笑,笑得坦然甜美,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的包包还放在包厢里,晚一点,聚餐结束之后,再请嘉莉姊帮我拿好吗?或是明天直接带到店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