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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我们就在丰县落脚,你看如何?”
“你不想走得远一些?”他记得齐氏商行就在丰县,不过应该没机会照面才是。
“这你就有所不知,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府的人料定我们会逃得远远的,却不知我们就躲在不远处,这样正好掩人耳目,你说呢?”事实上,她是怕又得翻山越岭,那样的恐惧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你决定就好。”
“那就这样决定了。”很好,少言不反对,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要在这里买间屋子,有个住处总好过在正店落脚,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不方便。”
宋梓让喜欢她说“我们”这两个字。
“房子的钱我出,我有些积蓄。”
今天上街她问了人,原来一个仆人一个月最多挣三两银,想要存钱买一间房子,大概得不吃不喝存半辈子。话虽这么说,古代人买房还是没他们现代人辛苦,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未必能买到一间房啊。
“你赚钱很辛苦,留着自己用,反正我有一堆首饰,不花白不花。”她很认真帮他设想。
“我出。”宋梓让坚持买房不用女人的钱,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唐宁华愣了一下,明白他有心。“我知道你有心,也不是故意刁难你,但问题是——你的钱够吗?”以他的年纪来看,最多存个几十两银就已经够多了,买房可是要几十两金呢。
“若只是我们两个人住的地方,还算绰绰有余。”她是他的女人,若连住的房子都让她出钱,他会受不了。
他一副绝不让步的态度让唐宁华不敢再争执,她明白这是他身为男人应尽的责任,若她强硬要出钱,恐怕会超过他容忍的底线,她可不想再惹怒他。
等他们终于买了房子后,唐宁华才晓得少言不是开空头支票,他连一文钱也没跟卖方讨价还价,直接拿张银票给卖方,由卖方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看,那价钱肯定非常不错。
“你怎会有那么多钱?”这么会存钱的仆人,他大概是世上第一人,定要好好请教一番。
“我有做些小买卖,赚了一点钱,何况我也不怎么花钱。”他简单带过。
唐宁华会意一美,不再追问,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秘密,少言不会拆穿她,她自然也不会去追根究柢,于是她把注意力放在这间房子上。
房子不大,两房一厅,足够两个人住,厨房虽不大,但后头还有空地可以种花种菜,唯一的败笔就是厕所居然在屋外,半夜要上厕所还得走到屋外,不是很累人吗?
“少言,这儿打个洞直通茅房好不好?不然半夜起来外头冷,还得走出房子上茅房,很不舒服耶!”她希望住得舒适。
“这些你拿主意就好,我没意见。”
“好,那明天我就找人来打通。还有,往后我们都没仆人伺候了,屋子里的清洁就要由我们共同分摊,我们一人轮流一天,厕所我是说茅房,谁使用完毕就要清扫,这样才不会累积脏一污,还有水一定要煮过才能喝,知道吗?”毕竟古代医疗技术不如现代进步,她可不想因为卫生问题而染病。
宋梓让点点头,迳自将她的掌心翻过来,如此美丽的姑娘,应该有双粉嫩的巧手来相称,可惜
他调查过唐宁华的身世背景,她是个孤儿,可他不在乎,因为她温顺听话,他才会娶她,没想到一场溺水意外,让他看到了不同的她,若说溺水前的唐宁华适合当个无声的媳妇,那么现在的唐宁华则是他会喜欢的女子。
“你以前必定吃了不少苦。”
“我以前”少言认识从前的唐宁华,她也想知道以前的唐宁华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又为何会嫁给宋梓让。
“你是孤儿。”
“原来我是孤儿对了,你知道宋梓让为什么要娶唐我吗?他不是应该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吗?”尽管有张绝世容颜,但孤儿的身分应该无法让她进有钱人家的门才对。
“因为他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那时他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原来不是因为有感情这样也没错,古代人的婚姻多半是父母之命或媒妁之言,哪有可能像她那里能自由恋爱,不过她对宋梓让没有好感,只是替唐宁华觉得不值,或者说替古代的女人感到难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终其一生都没有自己的意志,可悲又可怜。
“倘若是现在失忆的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他。”
“他能提供你优渥的生活,为何不嫁?”
“或许我的想法对你们来说太异想天开,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嫁给自己爱的人,毕竟要同床共枕一辈子,若看不顺眼岂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天天相看两相厌,若真对看一辈子,她肯定会爬墙逃走。
“你没有太多选择。”
“错了,选择权在我手上。”
宋梓让思索她的话,注意到眸光炯炯有神的她,每当她说出自己意见的时候,表情分外迷人,好似染上光彩,耀眼夺目。
她就像是另一个人,一点也看不出有之前唐宁华的影子,若非她的容貌没变,他会认为眼前的她只是与唐宁华同名同姓的女子。
而这样的她,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我讲这些你应该无法理解,不过我相信在未来,总有一天男女必定会平等,就在将来”在她那个遥远的世界里,只可惜回不去了。
以前总抱怨那个世界有多糟有多乱,等离开才想念它的好,想念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想念水龙头一开就有水可用,更想念出门随手一招就有计程车可搭的便利,无奈啊。
唐宁华眼神流露无比遗憾,仿佛她一点也不喜欢现在这里,非常想要远走
宋梓让不喜欢她这样的颓丧,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不希望她离开。
她注视他抓着自己的手问:“怎么了?”
“别走。”他说。
唐宁华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回道:“我又能走去哪呢?”这句话真叫人悲伤。“我是孤儿,根本没有家”无论古代或现代,她始终是孤儿的身分。
她在现代的时候,一生下来就没人疼爱,想到这里,胸口就忍不住泛起痛楚,一阵一阵地磨蚀她的脆弱。
她想擦去颊上的泪水,宋梓让却先一步替她拭去眼泪“别哭往后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唐宁华破涕为笑“少言,你对我真好。”
可惜这个“我”并不是指她,而是之前的唐宁华,虽然有点遗憾,但有人愿意成为她的家人,那也不错了。
纵然没有特别说明,宋梓让也好似知道她误会了“我是对现在的你好,不是之前的你。你边哭边笑比哭还难看,以后别哭了。”
唐宁华眨眨眼,因他的贴心而微笑——他说是为现在的她而非之前的唐宁华,她听了好高兴,忍不住拥抱他。
她愈来愈喜欢少言了。
他的好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看出,是要慢慢去体会感受,像他这样的男人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已是不可多得,就连在她那个时代也非常稀有。
“谢谢你”这是她第一衣主动靠近自己,宋梓让有点惊诧,却只是默默抱住她。
他一直知道先前的唐宁华有些惧怕他,本以为他们之间也就那样相敬如宾,再加上她与阿成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感觉,没想到溺水的意外打破了一切,他是愈来愈想怜惜眼前的人,好好珍惜并保护她
为了茅房的那扇门,他们暂时继续住在孙羊正店。
这一日,两人看过工人的进度后便前往河边。“你去那里做什么?”
“找生意。”两人到了河边,其中一名商家看见唐宁华便朝她打招呼“姑娘!姑娘!这儿!”
唐宁华走过去,果真看见商家准备了不少全是有瑕疵的东西,是有钱人绝对看不上眼,在商家眼中更是滞销的货品,而这些正是她的商机。
双方谈好价钱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皆大欢喜,唐宁华还请商家帮她把货物运到另一个地方,那商家没想到这些瑕疵品也能赚钱,很乐意帮这个小忙。
宋梓让将她的行为看在眼底,本来不想问,可最后忍不住问了“你买这些做什么用?”实在是她的行为太诡异,哪有人会买这些瑕疵品?
“做生意。”
“这哪能做生意?”他好歹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没看过有人像她这样做生意的“不会有人想买这些瑕疵品。”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等我开店时你便会明白。”这年代还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生意,她要做就要当第一个人,这样才能赚大钱。
以前她是帮公司想点子赚钱,现在来了古代,她当然要把握一展长才的机会,赚赚古代人的钱也挺不错,一旦她真回不去,就努力揽银两,然后在这里度过下半辈子,有少言作陪,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寂寞。
“你要开店?”
“是啊,我已经买了一间店面,位置还不错,左右两旁店家是贩售玉器以及古玩,同类型的商家聚集在一起比较有人潮。我现在只跟一家商家进货,货源不齐,可等一段时间后,我再多看几家,相信货源会更充足,生意才做得起来。另外,我们还得将店的消息散播出去,人潮会带来钱潮,这是永远不会变的道理。”幸好她学商,来到古代还有点用处。
她的表情得意得犹如一只狐狸。
“这些你都打哪学来?”
糟了!她不该把这些事说出来,应该默默做才对。
“呃”迟疑片刻,唐宁华回答:“就是这边听一些那边听一点,然后再靠自己融会贯通。”她呵呵笑,试图打混过去。
“嗯。”他似没有疑惑也就没继续追问。
唐宁华这才松了口气。
“我有点饿了,那边有面摊,我们去吃碗面好不好?”
他轻轻颔首。
直到两人坐在面摊前,宋梓让才将注意力由她脸上移到其他地方。没办法,实在是他太喜欢盯着这张每时每刻都有不同表情的脸蛋,才会忽略其他部分。
“他送给你的首饰,你不喜欢吗?”她的头上只有一根发簪,还是最简单的那一款,虽然一点也不会影响她的美貌,但他不喜欢她如此苛待自己。
“太花俏了,我不习惯。”她以前也是长头发,不过总是随便用根发簪就盘起来,简单又利落,可古代人的头发又长又重,每天都得花时间在头发上,她觉得很浪费时间,少言这一提醒倒让她有了另一个打算。
“那是身分的象征。”
“你倒是说说,这里有谁会在乎我的身分?”
确实没有。
“再说,如果我打扮得太娇贵,就像宋梓让那样,刚才那个商家绝对会大敲我一笔,所以何必自找麻烦呢。说个题外话,你会不会觉得你前任老爷打扮得实在有够嗯,花俏了点啊?”
宋梓让露出怪异的表情,一会儿后才明白她指的是姬淮日。
“确实有一点。”好友的品味他也无法理解,姬淮日身上永远是五颜六色的,说有多华丽便有多华丽,甚至连一把扇子也缤纷绚烂,令人看得眼花撩乱,不知该看他那件华丽的衣服好还是看那柄金光闪闪的扇子好。
“虽然每个人审美观不同,但宋梓让还真颠覆我对古代人的看法。”她以为古代男人比较严肃,不会在意外表,看来每个时代都会有标新立异的人。
宋梓让眸子一抬,牢牢盯着唐宁华姣好的脸蛋。
唐宁华尚未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继续高谈阔论.殊不知始终注意她的宋梓让对她愈来愈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她的想法、她偶尔说出来的词语都很奇特,他不禁怀疑起眼前的女人只是正巧和唐宁华同名同姓罢了。
先前是怀疑她是否真的失忆,如今则是想问——她究竟是谁?
他对她的好奇就像对她的喜欢那样愈来愈深。
“客官,面来了,请慢用。”
“谢谢。”唐宁华拿起筷子立刻大快朵颐。
宋棒让问了句:“不烫吗?”
“汤面就是要趁热吃才好吃。”她回答。
宋梓让拿起筷子准备吃面,脑中怱然窜过一个记忆片段,他抬头直视唐宁华,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已经肯定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唐宁华。
“快吃啊,面凉了就不好吃,这里的面条又q又有弹性,以后我们也来开家面店好不好?”唐宁华不等他回答便继续埋头苦吃,吃完后,又没气质地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他居然连一口也没吃,太暴殄天物了“你怎没吃?”
“不太饿。”宋梓让淡淡地说,见她嘴角沾了东西,用手指帮她抹去。
这动作原本平淡无奇,可却隐含无比亲密,唐宁华悄悄脸红了。
两人结了帐回到孙羊正店,唐宁华正要关门休息时,宋梓让却开口:“我有事情想说。”
唐宁华便让他进房间“你要说什么?”吃饱了,她心情很好。
“你究竟是谁?”
宋梓让牢牢直视她的眸子,似想看透她每个表情的细微变化。
咦?上一秒还在天堂意犹未尽,下一秒就将她打入无间地狱中,有必要这么戏剧化吗?
如此犀利的问题为什么偏偏要挑她吃饱的时候问,这样会让她消化不良耶!
她究竟是谁?这问题问得真好。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看样子无法轻易蒙混过关,想也是,他的心思那么细腻,她能够隐瞒几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那个我们先说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把我抓去官府或者想要杀我,可以吗?”
“有必要杀你吗?”宋梓让反问。
唐宁华挑了个离他最远、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就怕万一有个不测。“这很难说,说不定你会以为我疯了想把我抓进宫府,或是认为我害死真正的唐宁华而想杀我。”
“你害死唐宁华?!”
唉,他果然很在乎唐宁华,罢了罢了,既然都到这地步,全盘托出也算是对碍起唐宁华了。
“当然不是,我才没那么凶残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唐宁华的?”好歹也得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馅。
“她是左撇子,也很怕烫,汤若没放凉绝对不喝,更没有你那种矫捷的身手。”
原来是败在这点上,那她就没辙了,毕竟她一点也不了解唐宁华。
“你相信有灵魂吗?”若他不信,干脆直接掰她是唐宁华的双胞胎姊妹算了,幸好宋梓让点了下头,她才能继续说下去“我叫杨倩,本来是跟着旅行团到江苏玩,为了救一名溺水的小女孩结果自己也溺水,等我醒来时就看见你了。坦白说,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附在唐宁华身上,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那原本的唐宁华呢?”虽然她的话里有一些听不懂的词语,但这不是他目前要关心的重点,故没有细问。
唐宁华耸耸肩“我也不晓得,说不定已经死了去投胎,又或者附到我身上去了。”说不定真有这可能,就不知小助理的穿越百科全书有没有写到这种穿越方式。“总之,我确实不是你所爱的唐宁华,不过这个身体是唐宁华没错,只是灵魂不是。”
宋梓让不发一语。
唐宁华瞥了一眼他凝重的神情,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万一他无法接受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执意要将她送进官府,她就只能等死了,她还年轻不想死啊所以,逃吧!
她慢慢地往门口移动,然后轻轻转身,眼看就要打开门,下一瞬,一只大掌却将门压了回去。
唐宁华垂下头不敢看他“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气我害死你的情人,但这真的不关我的事,一切只能怪命运捉弄人,上苍想怎么做,我能阻止吗?其实我也不想来到你们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不方便,凡事都得靠自己,钋出没车,洗澡要自己烧水,真的很麻烦啊”这厢哇啦哇啦抱怨,那厢却冷冷命令——“脱衣服。”
咦?!唐宁华愣了一下,她没听错吧?
“把衣服脱了。”他重复道。
“你该不会只是迷恋唐宁华的身体吧?只要是这副身体就好,至于里面装着谁的灵魂都无所谓?”她不敢置信地问,真是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种,真没想到啊“我才不要脱!要脱你不会自己脱啊?”
她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要他脱他自己的衣服,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梓让真的动手帮她脱。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别脱我衣服啊!”眼看她就要出手攻击他,宋梓让已经停下手,他不过拉下她一点衣服而已,瞥了一眼她的胸口便松开手。
唐宁华的胸口有个粉色类似花瓣的印记,她也有,那就表示她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一个人不可能因为失忆而有如此剧烈转变,说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还比较有可能。
所以
“你本名叫杨倩?”他信了她的解释。
她点点头,把衣服穿好,一脸委屈地瞪着他。
那似嗔含怨的表情像是认定他是采花大盗,令宋梓让哭笑不得,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她。
“你刚刚说不想来我们这里,那你是哪里人?”
唐宁华噘着嘴不理他,还在气恼他刚才强脱她衣服的举动。
“是你叫我脱的,我只是照做。”
唐宁华连忙回嘴:“我是叫你脱你自己的衣服,不是脱我的!”
“我要证明你的身体是不是唐宁华的,当然要脱你的衣服检查,脱我的有何用处?”
“那、那你可以先说啊,干嘛突然就叫我脱衣服?”
宋梓让顿了一下,开口道歉“下次不会了。”
唐宁华不禁扬高下颚“这还差不多。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没说谎了吧?”
他点头,又问一遍:“你是哪里人?”
她坐到床上,哀怨地说:“唉,我的世界离你这里很远,是你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所以我对于回去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只能过一天算一天。我真的不是存心附身在你情人的身上,可能是她刚好和我一样溺水,两个世界才产生了交集,我才会来到你们这里。”
“你想回去?”
唇宁华轻轻点头。
“我也是孤儿,虽然我没有任何亲人,可至少那里是我熟悉的地方,你们这边我真的很不喜欢。”没水没电更没车,想到就哀怨。
“如果我希望你留下,你愿意吗?”宋梓让握住她的手,扣得有点牢,像是怕她突然会从眼前消失。
他的手掌厚实而温暖,每每被他握着就会厌到舒服,这也是为何她从不介意两人之间偶尔的肢体碰触,她或许就像心理医生说的,缺少拥抱才会特别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能决定,她早就回去了。
“你不是说决定权在你手上,我只问你的决定,不管其他人。为了我,你愿意留下来吗?”
“可是我不是唐宁华,你所爱的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除了能用她的名字、她的身体外,我不可能成为她你真的只是为了她的身体?”男人果然都是只长眼睛的动物。
“如果我只是要她的身体,你以为分房睡会有用吗?”宋梓让没好气地反问。
“我身手很好,你别以为能占多少便宜!”哼,她哪有这么好对付。
“那就对你下药。”
“”唐宁华噤声不语,这种下流招数确实防不慎防,可恶!“你真的会对我下药吗?”
“你认为我需要吗?”他故意靠近她问道。
这丫头精明归精明,不过有个小缺点,就是一旦相信了某个人便会全心全意对待,不再有任何怀疑之心,因此他才会发现原来她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而这令他十分愉悦。
宋梓让靠得太近,唐宁华双颊立刻羞红“干嘛靠那么近?”一双手连忙抵上他的胸膛。
“我怕你听不清楚。”
“我听得很、很清楚,不要再靠近了!”她快尖叫了。
“既然你坦白,那我也礼尚往来地告诉你一件实情——其实我不是长工。”他淡淡地道。
咦?!他不是长工,那是谁?
“你猜。”他只给她两个字。
“喂!我什么都说了,你也应该要坦白啊!”这才公平。
“你还没回答愿不顺意为我留在这里?”
怎么话题跳得这么快,害她差点跟不上“你先说你是谁,我才回答。”
哼,她也很懂得谈判,一点亏都不吃。
宋梓让又故意靠近她,近到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十分清楚,他的鼻息就喷在她颈项间,引起她体内一股发颤的麻意,想移动身体却动不了。
“为我留下来吧,我会对你很好,好到让你乐不思蜀。”他还可恶地在她耳畔吹了口气。
唐宁华受不了这种诱惑手段,一下子便软了手脚弃械投降,身子似着了火般地酥麻。
实在是太高竿了,她整张脸红得跟苹果有得拚,心跳也早已破百,呼吸的次数更非她能控制得了。
“你、你不是爱唐宁华吗?”她连脑袋好像也不太灵光。
“我已经说了我不是那个长工,对于之前的唐宁华称不上喜爱,我在乎的是现在的你。”他勾起她的下颚,特意靠得很近,但就是不碰她。
明明应该是令女人听了心跳莫名的情话,唐宁华的思绪却朝另一个方面延伸。
“你不是长工为什么会待在宋府?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那他又去了哪里?”
房内的旖旎气氛顿时消逝无踪。
宋梓让叹了口气,没辙了。
“你一个人慢慢想吧,我要下楼去吃点东西。”和她斗智完毕,肚子又有一点饿了,很好,她总算坦率地说了他想知道的事实,他对她也再无疑虑。
唐宁华连忙追上去“你太狡猾了!我什么都说你却保留不说,这样太不公平了。”这次谈判她算是输得一塌胡涂。
“我有跟你说一定要公平吗?”
“你叫什么名字?”要骂人总得指名道姓。
“少言。”他姓宋名梓让,字少言,确实没说错。
“你给我站住,没说清楚不准走!”
宋梓让没有理会她,牵着她的手迳自下楼,掌柜瞧见他俩如此亲密的模样,不禁笑了。
他就说嘛,这两位客官一点都不像兄妹,偏偏小姑娘硬要说是,现在总算真相大白,应该是在闹脾气才会故意对外宣称是兄妹关系,吵完了又和好如初,没错,夫妻就是要床头吵床尾和,这样才能长畏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