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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颐,你未免也太死心眼了!两年的时间够你重新交往很多新男友啊!”“两年并不久啊,我们在一起三年。”方可颐的眼睛红红的,轻推开他的怀抱,重新在沙发上坐直。
不过,刑远树显然无法理解,他大少爷可是往往将分手两星颢的女友都抛到九霄云外!
“你肚子饿不饿?”他当即决定换一个话题。
“嗯?”方可颐拼命忍住快掉下来的眼泪,转头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算了,看她现在这副状态,徵询她的意见不如他自作主张。刑远树起身拿来一盒东西,然后剥开一粒轻柔送进她的嘴里“乖,别哭,尝完这一粒,我带你下楼吃大餐。”
香浓的滋味在她嘴里化开,是牛奶巧克力。
在那一瞬间,方可颐觉得好窝心,惨的是眼泪掉下来了,因为对比太过强烈。
唉,都说“血浓于水”可是自己那几个血亲的所作所为,竟然还比不上刑远树这个外人。
“傻瓜!”刑远树揉她的头发“我这么哄你还哭?”说着把一个面纸盒递到她面前。
方可颐狼狈地连扯几张面纸“我没事啦。”明明声音还哽咽。
“去洗个脸吧,然后重新上点妆。”
方可颐胡乱地擦干泪痕“我们是不是马上要回去了?”
反正爸妈和韦伶那边好歹有了个交代,而且她已经浪费了他好多时间“不急。”刑远树起身,走去电话机旁“我打个电话订餐,你从早上起就没吃什么东西,我好歹要先喂饱你,哄你心情变好了才能回去,不然佳轩那女人会把一切错都推到我身上。”他笑得一派云淡风轻。
明明很心疼眼前这个女孩的遭遇,却不肯过于显露出来,故意摆出一副“受人所托,不得不为”的样子。
方可颐强撑起精神去洗了脸,也上了妆。
就算自己没胃口,也没理由拖着救星陪她一起饿肚子啊当方可颐和刑远树从楼下餐厅回来,才发现她忘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方可颐按下手机接听键,一听出对方的声音,她的脸色变得不自在。
“喂?爸”
方父在彼端百感交集“可颐,有新男友是好事,你怎么不先打电话告诉家里一声?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爸我跟阿树交往的时间不长——”她戛然而止,因为蓦然发现和刑远树牵在一起的手还没有放开,脸颊立刻随之微微发烫。
他们这样,看起来好像真的恋人“他姓什么?”
“刑。”
“他很有钱,是不走?”
“嗯。”方可颐淡淡地应了一声,立刻又醒悟过来“爸,我不是为了钱才”
“我知道啦,不过你也不用急着撇清。可颐,你跟他那种富家公子在一起,就算有一条理由定为了钱财享受,爸也不会看不起你,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不然像韦伶,当初你和她抢定宇,把家里闹得一团糟,现在订婚了,她也没有多快活。”
方可颐听得心发酸。
爸和妈都还是那样有些句子里,词和词的排列顺序是不可以乱变的,一旦变了,说出口的意思就会有天壤之别。
当年明明是韦伶跟她抢,不是她啊!
方父还在自顾自的说:“定宇当年看着眉清目秀,枉费你们两姐妹争抢,现在也没有多大出息啦,还不走在中学里当个穷教书匠?和你爸我一样,以后注定要受老婆的气。现在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方可颐正想打断父亲的话,谁知他又话锋一转“可颐,你和你那个有钱男友感情好不好?不过像他们那种人,咳咳不好说,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净想着占便宜,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还傻傻的不知道。你爸我见识过的人比你多,有钱人也很精明的可颐,你怎么都不说话?”
“爸,我一直有在听。”
“哦,那就好。对了,可颐,你有没有和他上过床?”
方可颐正昏昏然,被父亲这个问题吓得立马清醒,心跳耳热的回答:“爸,阿树就在我身边,我不方便跟你说这些没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真是丢脸!
方可颐偷瞧了一眼,却被刑远树逮个正着。
他执意不放她的手,等在沙发另一边,而且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看起来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方父急忙说:“别挂,那我不问了,我跟你说别的事。”
方可颐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他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韦伶和定宇的事,可是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听了!
果然,方父接着又扯起小女儿的事“可颐,你不知道,你们走后,韦伶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定宇和她说话也不理,两个人差点在订婚宴上就闹冷战。
话说回来,她定怪你这个当姐姐的抢了她的风头,不过可颐,早知你男朋友那么有钱,应该帮你妹妹也置办一套漂亮的衣服嘛,那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相比之下,你妹妹显得多寒酸。”
方可颐呕得要死,干嘛每次都把过错推到她身上!?
别说今天她和刑远树只是假扮的恋人,就算他日她真的有幸嫁给一个金龟婿,凭她和韦伶的“姐妹情”凭她从小到大在家里的“地位”她也没有义务贴钱帮她!
她正生闷气,突然又被吓一跳,因为刑远树不说一声就把她扯进了他怀里,结果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暧昧,电话那端方父的絮絮叨叨全被当成了耳边风。
“可颐,可颐,你到底还有没有在听啊?”
方可颐急急忙忙的应声“爸,我现在跟阿树很好,我不想再听别人的事了”
“韦伶是你亲妹妹啊,怎么会是别人?我只不过是要你抽空关心一下你妹妹,你知道你中午抢走她的风头,让她很不高兴,现在定宇的事都过去了,两姐妹何必再闹别扭呢?”
爸,我也是被你们逼的啊!方可颐真想在电话里大声反驳出口。
如果她不求刑远树帮忙,天知道在订婚宴上会被羞辱成什么惨样呢!
“爸,我真的要挂电话了,我很忙,我们要回去了。”方可颐有气无力,连她也辨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只得匆匆地打发老爸。
“谁说我们要回去了?”插嘴的人是刑远树。
方可颐转眼看他,一脸受挫的茫然“你在这里还有事?”
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居然还对她笑,明显看着极度没有同情心,她的心居然为这个笑容漏跳了一拍。
真是昏头了!怎么一面对他,她就不由自主变得像个花痴一样?
无力,前一刻她明明还是悲剧女主角!
方父在彼端追问:“你们怎么马上要回去了,今天不留在这里过夜?本来你妈还想让你们明天回家吃顿饭,不请亲戚朋友了,只有我们一家人。”
“爸,我们——”方可颐想一口回绝,但刑远树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后,她情不自禁地改口道:“我们不去吃饭了,但今天会在饭店里过夜,下午阿树要带我出去玩,然后明天早上再回去,临走前我会打电话跟妈说一声的。”
老大,这样满意了吧?
她现在心情down到谷底耶,他居然好兴致地想拖她去爬山!
方可颐说完,怨念地看了刑远树一眼,却不知微嘟起的唇看上去根本像在撒娇。
“可颐,你们晚上还在饭店就好,韦伶要过去一趟。”
明明都快结束这通不愉快的电话了,方父却突然又丢出一个手榴弹,把方可颐炸得傻眼。
“韦伶她过来干什么?”
“她说未来姐夫送她的东西太过贵重了,中午你们又走得匆忙,她来不及道谢,晚上想到饭店亲自道一声谢谢。”
有这个必要吗?
方可颐没发觉自己浑身的神经再度绷紧,可是刑远树发觉了。
“别怕,她想来就让她来,有我在,你怕什么?”还是那张迷人的笑容。
前一刻还质疑他没有同情心,同样的笑容,在这一刻却让方可颐觉得好温暖。
呃,好吧,虽然窗外艳阳高照,虽然房间里开了冷气,可是那种温暖感并不作假。
刑远树真的带方可颐外出爬山。
他当司机,方可颐负责当向导,抛下家里的一堆困扰,开车去小镇南郊。
现在这个时节已经很热了,幸好天空多云,时不时地就把太阳挡掉一阵子,不然他们两个难保不会像烤鸭一样被烤干在杂草丛生的山道上。方可颐好久没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了,没爬多久就累得手软脚软、气喘吁吁,最可恨的是旁边的一个长腿身影,摆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而且还不允许她瘫在半路上等他,非要催着她和他一起向山顶迸发。
神经!山顶上有黄金咩?
“我、我不行了再往上迈半步我都会死掉!”
“傻瓜!山顶已经到啦,你抬头看看!”
方可颐累得上半身弓成一只虾子,听了他的话才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撑起来看。
呼——山顶真的到了,她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好像全身的骨头在同一秒罢工散架,她累得一**瘫坐在草地上,然后接过刑远树递来的矿泉水奋力的灌,灌到中途又不胜骚扰的说:“现在别拍我——”
兴致勃勃的某位仁兄轻易截下她阻挡的手,两具同样汗流浃背、热气腾腾的年轻躯体硬是挨在一起,随着“卡”的一声,在高举的手机上留下一幅定格的画面。
“喂,我现在脸红得像关公,有什么好拍的啦!”
方可颐越想越昏头,她干嘛要顶着大太阳陪他来南郊爬山?虽然做人是要知恩圆报,不过她也犯不着这么豁出老命来回报他啊!
刑远树收回手机,笑着从她身边走开“运动有益身心,你别搞得像受刑一样。”
“问题是今天天气很热啊,而且我心情又不好。”连冰镇矿泉水都变温了,方可颐垂头丧气地把水瓶从嘴边移开。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才拖你来,剧烈运动带来的疲劳,可以让人忘掉很多事。”刑远树从她手里拿走水瓶,不顾忌地就把剩下的半瓶“哗哗”倒在了头发上。
方可颐刚想说“脏”可是水一眨眼就倒完了,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时,又有一大堆云团遮住阳光,山顶上立刻变得凉快多了,而且山风一直不停的吹,方可颐舒服的想干脆躺了下去。
方可颐和刑远树回到饭店,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冲澡。
幸好房间里有两间独立的浴室,谁也不必跟谁抢。
刑远树洗完后,换了身很随兴的行头,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米黄色的休闲裤,如果是在他的公寓里,搞不好他会穿得更清凉,现在穿这样全是顾忌到可颐,他可不想等会儿她从浴室里出来就被他的“过于坦诚”吓到哇哇大叫。
不过,他这副清爽帅气的扮相,有幸第一个欣赏到的却不是方可颐,刑远树正琢磨待会儿晚餐带她去吃什么,服务生就摁动门铃,把另一位客人带来了。
“我姐呢?”方韦伶得到许可,踏进门后就先找方可颐的身影。
“她还在洗澡。”刑远树冷淡地往对面沙发上一指,示意她坐,然后自顾自的继续用干毛巾擦拭头发。
他一眼看过去也是刚洗完澡的,这不由得让方韦伶猜测着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这么一猜测,她心头的妒嫉感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