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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德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苏嬿妤在另一张单人床上开着小灯看书。陆冠羽趴在她床边,握着她一手,正打着盹。
她一动,他就惊醒过来“德德?”
“你怎么在这里睡?”虞德娴说,但她的嗓子整个哑了,出不了声。
陆冠羽连忙拿了蜂水给她喝,又喂她一颗喉糖。
忙前忙后的照顾,苏嬿妤就陪在一边,告诉她,她中暑了,她被单底下只穿了小可爱和小裤裤,说得她简直想把整个脸也藏进被子里。
她不知道许维贞的暴言,身旁人也像是这件事不存在一样,没有提起。
醒了自然也感觉到饿,陆冠羽把厨房煮好的鸡蛋肉丝粥拿来,一盘青菜,一碗皮蛋豆腐,饭后还有小蛋糕两块,不过虞德娴吃不完,后和陆冠羽一人一口的分着吃了。
苏嬿妤在一旁深觉双眼就要闪瞎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撤退,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听了几秒,突然眉开眼笑,转头问着黏腻在一起的两人“嘿,他们十一点半要夜教喔,你们去不去?”
“夜教?”陆冠羽皱眉。
“那是什么?”虞德娴问。
“夜间教育,就是黑漆漆的让你走山路,一边装神弄鬼的吓人这样,不过是有些忌讳,例如不能回头,牵着的手不能放开之类的。怎样,去不去?”苏嬿妤兴致勃勃。
“嬿嬿,你不怕吗?”吃完饭有了精神的虞德娴很疑惑。她不怕黑,也不怕鬼,不过她知道苏嬿妤是怕的。怕黑又怕鬼故事,大概脑补能力强的人都会这样自己吓自己。
“嘿嘿,我有人陪。”苏嬿妤笑得愉快甜蜜,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虞德娴懂了“灰狼先生上山了?”
“嗯。徐清把行程给我一份,他答应要特地上山陪我走这一段。我七点没接到他电话,还以为他不来了呢”苏嬿妤有些难过,又忍不住斑兴起来“他赶上来了,你们呢?要在木屋里窝着?一起去玩吧?”
虞德娴还真想窝着,但一样到苏嬿妤走了,屋里就剩下她和陆冠羽,两人独处的羞涩和紧张,一下子击倒了她。
她是对陆冠羽动心了,可动心和真的表白在一起,又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动心是她一个人的事,在一起,那就是两个人,甚至两个家族的事了。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方阿姨说,她和她的儿子也许就要谈恋爱
咽了口口水,在陆冠羽阻止之前,虞德娴已经点头同意参加夜教。
于是脱队的两女一男加入夜教的大队伍,不过苏嬿妤很快就和他们分开。没有手电筒的山林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陆冠羽紧紧握着虞德娴的手。他们这一队有六个人,三男三女,交错着握紧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两个女生,正好是之前陪着许维贞来家里玩的那两位。
跟着地面上排成指示的荧光棒走,他们在女鬼哭嚎和幼儿尖叫的惊悚氛围里一步步闯关,前头的两个女生已经吓得躲到男生怀里,惊恐的躲避动作在碰到伸手抓来的沾血手掌时,那种害怕已经到达最高点。
“啊不要、不要快走开”
哭叫和奔跑,怕得无法冷静的两个女生乱闯一气,把队伍里握紧的手给冲开了,徐清和小胖子班长被迫让她们带着跑走。前头的人一松开手,虞德娴愣了一下,还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她空着的手立刻被握上了。
那握住她的手掌冰凉凉的,很修长,没有那种练拳过的坚硬和厚茧。
不是徐清。
他们的手松开了。夜教的队伍最忌讳把手松开,因为不知道再度牵起来的会是什么。虞德娴一下子心都凉了。
那只手却飞快的带着他们跑起来,一路跟着荧光棒的指示走,但是越走,虞德娴的身体越觉得僵硬,她的直觉告诉她,夜教的路线不应该这么远,而且完全偏离了大路但她讲不出话来。
夜里本来就凉,又忽然下起骤雨。哗啦啦的,一下子全身都湿了。
垫后的陆冠羽觉得不对劲,使劲扯住虞德娴的手,却发现她完全停不下来,手都被拉直了,人还在往前冲,陆冠羽张嘴要喊名字,又咽回肚子里。
夜教不能喊名字。不能回头。不能拍肩。他只能跟着跑。
“停下来!快停下来!再跑要迷路的!”
在滂沱夜雨里,陆冠羽向前方喊话,夜教的环境原本应该会因为恐惧而安静,发出声音便会在山林里回响,但如今下了大雨,枝叶反弹的声音加上雨声冲刷,连他喊出去的声音都模糊起来。
虞德娴听不清身后的陆冠羽喊了什么,可她知道他在说话,那就像是一个解除惊恐的咒语,她握紧和陆冠羽交扣的手,开始用力的想要甩脱另一个东西握住她的力量。
一下甩不掉,甩两下,三下,用指甲抓挠,撕扯,绝对要甩开!
“放开我!”她喊。
忽然在骤雨里,她清楚的听见一声“哔”是电子锁打开的声音,有点耳熟两道强光忽然照着她的眼睛射过来,她痛得闭上眼,眼皮外依然亮晃晃的,刺得她想抬手遮住扁。
身后陆冠羽握住她的力道,突然松掉了,一只手拍在她肩上。
虞德娴直觉性回头,心里一瞬间想到“啊,不应该回头的”她身后没有陆冠羽。垂下眼睛,她发现那个大男孩已经抱着脑袋,栽倒在泥地上,一张苍白的脸浮在她眼前,漆黑空洞的眼珠与她正对着。
尖叫的声音被一只冰凉的手捂回去,虞德娴心如擂鼓怦怦,恐惧让她连指尖都凉飕飕。她被拖着跌跌撞撞的走,绕过强光,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车门大开的休旅车,身边握着她手腕的男人高大削瘦,皮肤很白,衬得他眼珠子更黑。男人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打理过的,而不是因为在雨中奔跑而弄乱。
是个大活人,不是鬼故事里冒出来的飘飘。
虞德娴在被那人按着脑袋往车里塞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下一瞬,她张嘴喊出一句“张永杰?”
这一喊,简直像是捅了马蜂窝。
男人漆黑的眼珠子像要钉死她一样的瞪住她,眼角抽搐着,唇肉也神经质的颤着,几秒后,张永杰结结巴巴的开始控诉她“你、你接受接受花,还、还收了狗、狗狗,你、你是女、女神却、却没有让真正的骑士守护,你弄、弄脏了衣服,还敢照相,我、我要带你回去洗、洗干净,让你跟真正的骑、骑士在一起,你是、你是我的女、女神。”
“我有喜欢的人了!”虞德娴喊“我不是你的女神!那些花我收下来,卡片也留着,狗狗也好好照顾了,那是你的心意,我没有随便丢掉,但,我不是你的女神,我有、我有喜欢的人,我有自己的骑士!”
张永杰眨着眼睛,他好像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安、安荻雅娜?女、女神我、我的女、女神那个衣服是做给你的角、角色,也是照你的样子做的你是我找到、找到的女神”
听起来,好像是自己给了他灵感?虞德娴反抗着他的力道,却没有挣扎地太过分,她只是尽力不让自己真的被押进车子里。她试着和他谈判。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她咽口口水“可是,我不是属于你的女神,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可以放开我吗?”
“你喜欢谁?”张永杰呆呆的看着她,空洞洞的眼珠子转动着,在暗夜冷雨里看来有种惊心动魄的恐怖。
他忽然放开虞德娴,空着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握着一个东西,远远看着,像给她家小笼包剃毛用的机器。
但虞德娴知道那绝对不是。剃毛的机器没有这种杀气。那是电击棒。
张永杰往倒在泥水里的陆冠羽走去。
“你喜欢他?这个欺瞒你的骗子?不,不对你是我的女神!你接受我、我的礼服,是属于我、我的女神我的!”
男人神经质的低语在这场夜雨里,却奇怪的听得非常清楚。
虞德娴浑身冰凉,软绵绵的,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心里急坏了,却动弹不得。
张永杰把手里的电击棒伸过去,压在陆冠羽的脑袋上,就要按下开关。
“不!”她尖叫。
这一幕很熟悉的。也曾经像这样有可怕的危险降临了,她的小老虎会受到伤害,她不能允许她的小老虎受到伤害!
虞德娴扑过去,四肢并用的缠住张永杰,她抓他,咬他,挠他的脸,她去抢他手上的电击棒,也不管是不是通上电了,她的脑袋无法冷静,她疯了一样要将这个危险驱赶走。
张永杰像是被吓傻了,他也许没有想过,那个安静乖巧的,眼睛大大又笑起来甜美的女神,居然会有这样疯婆子的狠劲。
电击棒在混乱中不知道滚到哪里去,虞德娴还不屈不挠的继续攻击着张永杰,那个高大却削瘦的男人被她推开好几步,站都站不稳。
正纠缠着,突然,张永杰的眼睛瞠大了,眼白一下子翻过去,啪哒一声栽在地上,四肢扭曲成的姿势,那影象可怕得让人心底发凉。
虞德娴呜咽一声,手一抖,还没有想到要逃还是要打,她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她吓了好大一跳,尖叫着,才要挣扎,就听到耳边安抚的轻哄。
“德德,德德,是我,是小老虎,德德不要怕,没有事了是小老虎,小老虎在这里。”
于是虞德娴安静下来,软倒在那人怀里。
醒过来还捡了电击棒,利落的把张永杰电倒的陆冠羽摸出手机来,打给徐清,叫他来接人。
现场一片凌乱凄惨,陆冠羽有点茫然。也许他们根本不应该加入夜教的活动。
虞德娴吓病了,陆冠羽在雨水里跑了一会,又在泥水里大半天,还被狠狠用电击棒给电晕,凄惨得不得了,于是双双挂了病号,还打好几天的点滴。
方母给儿子请了半个月的病假,想把独子接回家去静养,却被陆冠羽拒绝,坚持不挪窝。
苏嬿妤暂时搬过来,看顾着两个人的作息,徐清和小胖子班长一下课就往这里跑,带读书笔记,带课本重点。
至于被反过来电倒的张永杰,则交给了苏嬿妤的灰狼先生处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做的,但总之,那些花啊、卡片啊,再也没有出现过。小腊肠狗的去留呢,陆冠羽还在考虑。
虞德娴垂着眼睛看着始终守在她病床边的小笼包,她低声问狗狗“汪一声是你要留下来,汪三声,你就去陪着那个人好不好?我觉得那个人很需要有小笼包陪着。也许是太寂寞了,才会做出激进的事。”
陆冠羽不赞同的“哼”一声。太寂寞?寂寞就可以做出这种事吗?
小笼包“呜”的一声歪头看女,牠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一圈,但是圆滚滚的,看了就让人心底暖洋洋。
牠“汪”一声,虞德娴注视着牠。
小笼包用后爪挠着耳朵,又“汪汪”两声。
虞德娴还是看着牠,小笼包凑上前口水糊了她一脸。
“一声是留下来,三声是搬家换主人。小笼包,你想好了?”她问。
“汪汪汪”三声。小腊肠规矩的一**坐在自己后腿上,摇着尾巴,湿漉漉的眼珠子注视着虞德娴。
“好孩子。”她轻声说。
于是花了一星期和小笼包道别,收拾东西,陆冠羽带着小笼包屋里屋外的疯玩,最后把小笼包装进包包里,交给灰狼先生。
虞德娴在小笼包离开之后,就有些恹恹的,像没有浇水的花。陆冠羽心疼她无精打采的模样,问她“要不要再养一只狗”?她这次清楚的摇头。
“我还是会怕狗。”她说:“只有小笼包是不一样的。”
“但德德不开心。”
“我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虞德娴说着,呆呆的愣了半晌,忽然转头,轻声问陆冠羽“嘿,你有想清楚了吗?”
“想什么?”
“想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以结婚为前提的那一种喔。”
虞德娴说得非常坦白,老实说,陆冠羽吓了一大跳,他以为这个话题应该是他会先问出口的。
她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事都会发生啊。”
她偏头看着陆冠羽。
原本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忽然出现了新住户,幸运的是和新住户相处良好。原本以为自己会对年长又高大的王子动心,却没有想到,亲密的初吻会被新住户夺走了,而这个新住户是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大男孩。
原本以为就这样守着对方长大也好,却又突然出现了神秘追求者。原本以为神秘追求者可能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一次出外玩耍而已,那个追求者居然就出现了,声称“收了女神的衣神,又穿上去了,那么你就是独属于我的女神已经接受我的追求”斩钉截铁的将她掳走
真的是什么都会发生啊。
她知道陆冠羽也是喜欢她的。
她原本想要等等的,等到大男孩成年了,能负担起法律责任了,她再把这件事挑明了。也许等到那个时候,大男孩已经转变心意,不再喜欢她了呢?
她想要用时间考验彼此。
考验大男孩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她。
考验自己是不是真的勇于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
她原本都想好了但她现在不想再想了。
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不把握好当下,向彼此坦诚呢?
她知道自己也喜欢着陆冠羽啊!
虞德娴微笑的看着对方瞠目的讶异表情。
“我一直认为,喜欢是隐忍而克制的,但原来也有截然相反的方式。我之前想,小老虎还小,应该多考虑几年,要让小老虎多一点选择,可是,我现在会想,小老虎喜欢我吧?我也喜欢小老虎,会为了小老虎变得非常勇敢,我可以一再的为你拚命,那为什么不能为了我们的将来也勇敢一点呢?”
她已经想起来了,原来他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了。
小老虎总是呵护她。而她为了小老虎,也可以什都抛出去。
那么为什么不更勇敢一点?
面对自己的内心而已,不会比外面的危险更可怕。
陆冠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德德居然主动向他告白不不,不只是告白,是提出交往!而且是以结婚为前提。结婚!这代表他可以一直拥有德德。
笑咧了嘴的大男孩哪里有像虞德娴思考这么多?他只觉得这样的讯号就是在告诉他:你解禁了!扑倒她吧!
于是他扑倒了虞德娴,两人蜷卧在沙发上,他亲亲她的唇,亲亲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颊,他把他的五根手指和她的五根手指交缠在一起。
“我喜欢你,德德。”他大声说。
“我也喜欢小老虎。”她迟钝的红了脸,声音小小。
“是我先喜欢你的,从很小很小,我第一次看到德德的时候,德德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喔。”告白的先发权被拿走,他只好急起直追,把后劲补足。
告白的后劲终于反扑了。
虞德娴已经紧张到不敢看他,目光游移,最后决定闭眼装死,但嘴巴还记得在落下的碎吻中,艰难的挤出一句生涩的响应“小老虎也是最重要的。”
陆冠羽眉开眼笑,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比得上虞德娴的这一句话。
小老虎最重要哟!
陆冠羽摩挲她**在外的肌肤,柔滑细腻,有弹性而微。他喜欢她的德德不是软绵绵的样子。她是有一点肌肉线条的,这样的手感摸起来是最棒的。
指尖摸过了,往手肘延伸,手肘又往肩头划过,有意无意的勾过她微耸的胸房,她吓得睁大眼睛,陆冠羽却满脸无辜。
“我想要摸德德。”他说:“全身。”
她简直都傻掉了“不不不不不!”
“为什么不?”他很委曲。
一边可怜兮兮的问着,一边抚摸她的下颚,她的锁骨,另一只手在她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握住她的脚踝摩挲。
她紧地把脚趾都蜷起来了。
“因为因为未、未成年。”她结巴得几乎忘了么说话。
但未成年三个字确实是一把利刃,陆冠羽被戳得心窝溅血。
“未成年怎么啦?徐清他们班上已经有女生怀孕了呢。”他小声嘀咕“而且我十七岁啦,不算未成年了。”
“要满二十岁!”
被压在虎爪子底下动弹不得,虞德娴紧张得直咽口水。未满二十岁接受告白没关系,但昧未满二十岁就滚上床什么的,太考验她的道德观了。
绝对不行!
满脑子都是想要亲近虞德娴的渴望,却被毫不留情的打回来,陆冠羽委委屈屈的呜咽一声,抚摸她锁骨的指尖又绕回来,贴着她的喉咙,感受她肌肤底下细细的颤抖。
他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说:“放过你。”
他咬牙切齿。
虞德娴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而一个春天就这么溜走了。
暑假之后,陆冠羽升上水深火热的三年级。
这个梦诱人发狂。
白皙柔腻的肌肤着牛奶的甜软香气,胸前的扣子微微绷开了,露出一截微弧,那一点缝隙甜蜜又美妙,勾引着人,忍不住要伸出指尖探进那里,抚摸那一截柔软的微弧。
她上身分明是严谨的立领,却露着诱人的破绽。
身下是长长的雪纺纱裙,两膝规矩的并拢着微微侧过,她的裙襬却有一段撕裂了,于是露了一截小腿出来。她的型漂亮,却总是包裹在长裤里,他很少见到她穿裙子,他想伸手去握住她。
这个场景在一个电影院的白色包厢间,陆冠羽记得,他们前天才去看过惊悚片,她一点都不怕,还一直研究里面的各种死法,不过陆冠羽自己却脸色不好看,那些尖锐的惨叫和配乐让他耳朵很痛。
他皱着险,她误以为他是害怕的。
于是她伸过手来牵他,他就磨蹭着倚到她肩上去,慢慢的就变成亲吻她耳尖,亲吻她下巴,然后舔舔她脸颊
她忍不住笑起来。她的笑声总是羞怯的,软绵的。
在梦的外面,他们都浅尝即止。
但是在梦里面,陆冠羽一点都不需要再忍耐。
他抓住她的裙襬,顺着破损的衣料慢慢的再往上撕,纤维破裂的声音细碎,有一种柔和的尖利感,彷佛是一步一步将猎物迫往角落。
她的反应是蜷起脚趾,小心的把膝盖都缩起来。
她坐在双人沙发里,他则坐在宽大的扶手上,带着一点居高临下,那裙襬撕到了底,就露出她修长的腿。白色的蕾丝底裤人得不得了,他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咕噜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整个包厢里回绕。
他梦中的女神却突然大胆起来。
圆润的足尖勾过他大腿,滑到他胯间的那团肉上,轻踩微压,挑连刺激,他低低的呻吟一声,感觉自己身下那个要害之处,像个将爆炸的炸弹。
这是他激烈的幻想,她一直都很配合。
“德德。”他轻声喊。
他穿的是夏天的西装裤,布料薄,于是下身那**坚硬的触感分外明显,她用足尖挤压着那里,却没有再深入,就隔着裤料骚扰他,激的他血气上涌。
陆冠羽嗷的一声吼,将要成年的虎崽子舒展四肢,把人扑倒身下。
上衣扣子解开,内里的胸罩是前扣式的,他已经练得能用一手就剥开扣子,于是两团盈握的白兔在他眼前蹦跳而出,摇摇晃晃的逼得人俯身,狠狠的咬上一口。
她吃痛,呻吟的声音却像是动了**。
“小老虎。”她轻嗔。
陆冠羽当下觉得咬一口是不够的,应该要多咬几下才对。
于是捧着那两团雪乳,啃啃舔舔吮吮,直到肌肤上全都印满齿痕红印,湿淋淋的一片,**挺立得硬邦邦了,他才得意的罢了手。
她被快感冲击得软成一摊水,在他怀里急促喘息,眼睛里水光闪闪。
“舒服?”他问。
“很舒服。”她很坦诚。
“再来?”他笑。
“嗯,我想要。”她主动搂住他脖颈。
“我想听你的声音。”他要求。
“嗯好的。”她低声答应。
陆冠羽一手剥下她的蕾丝底裤,料子上已经沾得春水淋漓,他又伸手抚摸她腿间的羞花,手湿淋,花瓣微张,微微透出热气,他的指尖抵在花径口前,感受那里轻轻的张合。
“嗯小老虎”她浅浅低吟,亲亲那里”
他喜听她向他要求。
于是陆冠羽把她两膝分开,在腰下垫了抱枕,握着她足踝架在自己肩上──修剪得整齐的浅色耻毛底下,淋漉漉的花瓣微微张开,陆冠羽伏下身去,啜了两下,耳边听到虞德娴颤抖的抽气声,然后他吮住**如小红豆的花蒂,舔弄吸吮,尖利的快感冲击着虞德娴,她哭泣着扭动起来,陆冠羽在这个时候,将一根指头刺进她花径里,抽动起来。
“啊!啊,啊啊小老虎,小老虎”她高声呻吟。
“好湿德德,你里面好多水,热呼呼的,好紧,还会一吸一吸的夹我的手喔”
“小老虎啊好舒服,你亲得好舒服嗯手指小老虎,你插了两根好胀”
“德德太紧了,要三根才可以,这样德德才不会痛。”
“小老虎讨厌嗯啊啊,啊啊啊!”她被又舔又插得高潮,喷出的春潮溅得陆冠羽一脸,他用手背抹了抹,又留恋的舔了她花蒂一口,指头被花径里的嫩肉绞得死紧,几乎难以狠心抽出。
她**的肌肤汗涔涔的,静发出一种牛奶的甜香。
陆冠羽把西装裤脱了,四角裤也甩到一边去,长长的领带垂在她胸前,让她一把抓住了,像牵着颈圈一样把他拉近过来。
“小老虎还没有成年对吧?”
“还没有喔。”他笑嘻嘻的搓揉一下**的欲根,把虞德娴湿漉漉的春水都沾在上面。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嗯?”虞德娴用两腿夹着他的腰,膝盖不时撞一下他结实的腹肌,虽然没有八块,但已经有了皱形。
“想和德德**啊。”陆冠羽双手捧起她**放在膝上,然后将欲根在她花径口上试探的磨蹭几下,确定了方向角度,就一挺腰,狠狠的尽谤没入。
“啊啊!”她尖呼。陆冠羽大力挺动,抽出是全都退出的,插入也是整个埋入的,一时间“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激烈非常。
电影里也正血腥屠杀到高潮,电锯大斧砍进躯干里,骨头应声而断,内脏和血液喷洒出来,惨的流了满地。
影片里被害者临死的痛叫声吓得人心脏都纠结起来,而影片外,双人沙发上甜蜜缠绵的爱情戏也喊得人浑身酥麻火热。
“德德,德德,我想射了德德,可以射在里面吗?可以帮小老虎生宝宝吗?德德,嫁给小老虎吧?德德是老婆喔!”
“噢,小老虎,小老虎我是你的,是你的老婆”
她呻吟,他低喘,紧紧纠缠的**进行了释放与承受的动作。
“我爱你,德德。”他轻声说:“我想拥有你,想得都要抓狂啦。”
他知道这是一个疯狂的梦境。
梦里面,才会有这样大胆又狂放的虞德娴。
闹钟响铃的声音穿过梦境,把陆冠羽从她缠绵火热的体内拉扯出来。
大清早的起床,出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洗手间里洗内裤。这样欲念充沛又得不到满足的悲惨景况,已经持续两个月。
陆冠羽已经在脑子里妄想了无数的活色生香,然后在梦里面半清醒半沉迷的一一经历过。
但是醒来时空荡荡的怀抱,总是让他空虚寂寞
他真恨不得下一秒就是二十岁!
未成年什么的,最讨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