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入得死门出生门

尘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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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12-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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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门,也无一人,真是那阴阳鱼眼处,可说这将军府是不小,但论奢华,根本比不上那朱府,入这阴阳鱼内,其实本不用如此麻烦,过八卦,再过九宫,自有一条活道,不过这林逸初来这府内,未多探过。

    上将军府多摘香樟树,此树耐寒一般,喜湿,喜光,香气颇有提神之效,这将军喜好倒是有些个特别,喜樟树,不喜那梅兰竹菊四君子。

    院内依然是香樟树,此院依旧格局简单,这南方人讲究这园林景观,庭院深深深几许,布置的也要是小桥流水,别具一格,三分匠气,五分雕凿之气,再来两分写意,这园林便出来了,天下人雅俗共赏,世人最喜欢那淡妆浓抹总相宜之感,这阳湖畔,残阳西斜,冬日断桥残雪,处处当是美景,不过这陈国以南,这风气更甚,光看这长安城布置就知,格局非同一般,这帝王也是风雅之人,将这河引至皇宫内,又从一端引出,乃是别出心裁,这上将军或许真是那北莽之人。

    这院内未有人守,府中这人气散步较杂,不过皆是在外围院内,院中并未设防,上将军以其自负之意,定然就是如此。

    院中依旧是木人,可动,八八六十四个木人,可摆那天地风云四镇,而今这阵法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乃是天阵,这府中处处不离阵法,可见着将军定是那天生兵种。

    宅中无人气,林逸隐气而动,远远探之,这遁术中有一隐匿之法,武功中有一龟息之法,二者兼备,林逸就不信这人可发现他。老道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除魔卫道,林逸是不做,这遁术倒是可以学学,隐身之类的,去偷窥哪家标志姑娘洗澡,这也是不错之举,老道当是做了一件大事,不知他窥过几个。

    阵未活,就用不着他破,从容而过,林逸这房内应是上将军居所,单层木楼,楼虽比林逸所住地大些,但也是简单无比,桌上一青香炉,造型螺旋如山峦,上刻九宫八卦,绕炉而过,三缕青烟从镂空山中袅袅飘出,景象玄妙。香气有些淡雅,乃是上品龙檀香,夹以北方水木,故而香气浓郁适中,尘气不重,不呛,不垢,这炉中有烟,自是有人于此,离开未久。

    林逸闪身推门而入,房内无长物,很是失望,林逸突而想起那朱府中朱文所藏之处,觉得这物不会如此简单放于此处,定是深埋于一处,于是乎,四处敲敲打打,未见果,又是一道符贴于身上,这段时间林逸没少画符,这初级遁术,所用之物还是有些简单,老道说“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着实还是有些理,画符当需他这般慧根之人,运力一笔即成。

    若知书符窍,

    惹得鬼神跳

    不知书符窍、

    惹得鬼神笑。

    这符箓画法千千万,祝笔,祝墨,祝纸不可少。

    林逸这是怕隐身符失效,方才再补一张。

    敲变了这墙,也未见那有镂空之处,床上,床下,翻了个遍,甚至连那枕头都差些给他翻开来,还是未有,林逸有些个郁闷,这将军应不能以常人度之,阴鱼乃是他所住,那么阳鱼处,应是书房之处,那应是厅房会客之处,应不可能放那宝物,那物到底在哪?

    林逸敲了下这青香炉,按上八卦之样,摸了过去,触感颇凉,取材特殊,一手按乾,这天阵当属乾字位,其外列天阵,其内也就是一试,哪料这乾字果然凹陷了下去,很是出人意料。

    林逸大喜!

    这香炉三足中处开了个口,落下一物,乃是一玉令,长约一寸,色泽温润,剔透,其间更是有青光现,那是上好玉石,上刻“福泰安康”四字,其后刻,吴渊,戊申二月二,子时,一刻。

    此物并未有特别,如凡物,林逸未在其中感觉到一丝脉动,本以为有了发现,结果依旧大失所望,这并未所寻之物,乾属天位,这上将军将此物藏于其间,可见此物之重,放置于香炉内,好似拜祭一般,吴乃国姓,当今卫国皇帝就姓吴,吴渊更是这卫国先帝大名,这卫国先帝可是首屈一指的明君,开辟疆土数千余里,勤政,甚至于其名更甚那开国之帝,更是亲征数千里,身先士卒,这徐匡胤皆是伴其左右,天下人皆闻其名。戊申二月,就是五十余年前,正于这徐匡胤年岁相当,二月二,龙抬头,角宿开始出现在天空,东方苍龙初露头角,子夜时分,可谓是好日子,这更像是那长辈送于晚辈的平安锁,福泰安康正是其中佐证。

    先皇给其物是为何意,这上将军更是在先帝崩卒之时,不远千里而来,其中或许一番蹊跷,这先帝死的未免早了些。

    世间若是修炼,这帝皇之术未免不是修炼之法,修的是万民心,积的是万民气,民齐心,这术大成,修此术虽当不得仙,但跟积阴德有关,帝皇之气,仙人取不得,只有那先天命数之人才能得。常有这虚境强者兵解,以来博取入世重修,结果茫茫一世到老,记忆未醒,反倒是又堕轮回,这可称为有了仙道,少了阴德,上天也帮不得你,世间人,仙凡有别,那天道更胜,地境之上伤不得凡人,违者将以天雷击之,故其上之人皆隐世居多,就算大隐隐于世,也未必会干涉世间之事,天道不可违,纵使你修魔,修神,也得遵循这理,天容理不容,起码还能苟且偷生之。

    林逸又将其他几次按了下,皆是未有反应,这徒有这乾位才有反应,林逸又将这物放了进去此物无用,若是拿不好被其怀疑了那就有些得不偿失,此物应是在这徐匡胤身上,若是有一日要去躲这卫国天子之外,这徐匡胤就是其绊脚之石,怕着徐匡胤和这吴式江山有这说不清的瓜葛才是。

    将这院中整理了一番,林逸欺身而退,貌似算准了有一丝危险,林逸未有一丝停留,闪身往那坎院中奔逃而去,子时快到,心口颇疼,多留不得。

    果不其然,这徐匡胤一会便回了这院中,摸开房门时,驻足,依旧退了上去,打开这香炉,见其间物未失,送了口气,坐了一会,推门离开,在这门房门呆了约莫半个时辰。

    第二日,管家过来寻林逸,林逸本就准备了一番说辞,怕是他问起这昨夜之事,一会露出了马脚,哪知这管家只字未提,只是捧来了一身银甲,于食盒,叫林逸一会换上,午时三刻,随将军出城。

    林逸颇为压抑的点了点头,握了握手中兵刃,若想取将军身上之物,还需博取他信任方可,战争即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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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养心殿内。

    一男子握一杯,坐于龙椅之上,其下屈身一人,正是徐匡胤,徐匡胤虽是屈身,但此人不卑不吭,但少了那于林逸说话时的霸气,在这陛下之下,也危险那惶恐之色,怕是再立战功,也只得封异姓王了,衣上那蛟龙再加一爪?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养心殿,乃是议事殿,上朝会于那乾天殿中。

    这皇帝饮了口茶,将手中奏札一扔怒气道:“黄水又是水患,这年年水患,年年治,年年皆是堤坝年久失修,年年皆是要往里添钱,你说这年年下来,朕的年年给他多少钱,才是休?”

    徐匡胤淡淡道:“黄水水患颇重,这户部去年拨银近百万两,工部更是派了三人前去,这河西刺史当杀,长史、青州司马当杀,户部二人要查。”

    当今皇帝,吴隆基点了点头,叫这太监去传那吏部侍郎,又换来一人没,取了张椅子给这上将军。

    这上将军腰中佩剑,未有迟疑便做了下来,皇帝又是琢磨了一番道:“此次出征当属大事,前些日听闻你要寻那亲卫,不知如今是否有了些眉目?”

    徐匡胤点头道:“来了一人,还算是个妙人,字中带狂气,有些个傲骨,五行排兵列阵九宫皆会,此人未有籍,现于王府前就是甚为突兀,多番调查之下还是未有信。”

    皇帝微微有些诧异道:“朕派人再去查查。”

    徐匡胤摆手拒绝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即入我麾下,那我自然拿他有法。”

    皇帝笑叹道:“这怕是你最后一次出征了,不知那坎摸到了没?天道是否害人啊,父王就是练气才,不说也罢。”

    徐匡胤摇了摇头:“还差些,不取陈国,我自不会离开,江山当是这大卫的江山,陈显宗黄口小儿罢了,这天道,才是我所求,三十年前也好,三十年后也好,再战十年又何妨。”

    皇帝心中怅然道,十年十年又十年,人生当有多少个十年给的你挥霍,江山当属吴家的,这卫国子民当属吴家的。

    徐匡胤不客气道:“那楚骓我牵走了?”

    皇帝不以为意道:“养了将近十年了,这千里马遇朕这等伯乐算是屈才了,在你那或许方能见其才。”

    徐匡胤笑道:“那亲卫还需一匹好马,要其卖命,也得给他些甜头。”

    皇帝笑着摆了摆了摆手刀:“此次朕就不送你了?”

    徐匡胤一脸的无所谓道:“回来迎便成了,送就免了吧。”

    二人沉默片刻,徐匡胤告退,皇帝看其端正背影多了些许歉意,三十年征战,这将军头上多了些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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