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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正式地过一个圣诞节,所谓的圣诞节。印象中总觉得与丹麦童话作家安徒生的名著卖火柴的小女孩有些关联,曾看过一组芭蕾舞剧,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诞节之夜,贫穷的小佩蒂冒着风雪,沿街叫卖火柴,但没有一个人来买。乘马车赴宴的富豪们过来了,小佩蒂求他们买一包火柴,老爷们摧马扬鞭,将她撞倒在雪地里。天越来越黑,风雪越来越大,饥寒交迫的小佩蒂实在支持不住了,她想:“我怎样才能暖和暖和身子呢?”这时,她想到了手中的火柴。那怕是一根火柴的光和热,对她也是温暖的。火柴燃起来了。在那温暖明亮的火光里,她看到了多么奇异的景象啊!一群火焰姑娘围着她,温暖着她的身心;三个小侍者给她送来了喷香的烤鸡和节日蛋糕;妈妈给她带来了圣诞礼物但凛冽的北风吹灭了她擦燃的根根火柴,美好的幻景一个个地消逝了。晨曦中,教堂的钟声响起来了,可是蜷缩在路灯下的小佩蒂已经停止了呼吸”
人群里送出圣诞节的问候时,我的眼前立刻就浮现出在新年前夜因饥饿寒冷而冻死街头的小佩蒂的身影,她那满头金发与碧蓝的眼帘与圣诞节的烟花喜庆形成鲜明的对照,美丽的幻景与冷酷的现实形成鲜明的对比,更使我们痛恨那个罪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对小女孩的不幸遭遇深切的同情。在貌似繁华的夜景最阴暗的角落中竟有如此凄惨的一幕,我想小女孩身旁那堆早已熄灭而且结冻的活柴灰烬在清灰色的月光下一定会闪烁着寒冷而诡秘的光彩,令人不寒而栗,是小女孩临死前曾憧憬过幸福的唯一物证
鲁迅曾说:喜剧是把人生无价值的东西撕破了给人看;悲剧则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我想卖火柴的小女孩就是作家送给人类最好的圣诞节礼物吧!她唤醒人们对幸福的向往与追求,摆脱不幸的生活,为自由幸福的明天而战照此推理,每年的圣诞节,天堂里过着幸福生活,正与祖母和妈妈享受生活的小女孩是否会请圣诞老人以各中形式馈赠人们以最好的礼物,以期获得健康,收藏吉祥
尽管很早就知道圣诞节其实是基督徒庆祝耶稣基督诞生的庆祝日。但我还是有意无意的将它与此相关联,也许,我是太落伍了,对于西方的节日,历来是不很喜欢。听惯了春节喜庆的爆竹声,欣赏着老人孩子笑眯眯的脸颊,喜倾之色也随之荡漾开去;看惯了端五的竞龙舟,感悟着那刺鼻的雄黄酒,于酒中与屈原学离骚之韵律;熟悉了清明节的烟雨与泪水,感受着“明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悲壮与沉痛;回味着重阳节的远郊采菊,享受着出游赏景、登高远眺、观赏菊花菊、遍插茱萸、吃重阳糕点,饮菊花酒的乐趣
但大量的信息与扑天盖地的祝福令人不能不停下匆匆步履,与年轻人一起感受这来自海外的节日气氛。于是,充斥着眼前的是多如牛毛的圣诞文字,捧读之,亦有心旷神怡之感。
“满怀圣诞老人的关爱/期盼平安夜的钟声/让我以笨拙的言语/表达我最真挚的感情/忘掉自己的年龄/忘掉自己的国籍/走出家门,投入到狂欢的夜幕中!和圣诞老人合个影/把幸福定格在那一瞬/扭动笨拙的身躯/抖落一地的开心/扯开五音不全的嗓子/喊出心中的童真”诗人兴奋的说。
“细雨纷飞,宣告平安夜的来临,歌声隐约,传述平安夜的点滴,青青的苹果,炫耀着苦涩中的微甜,静静的人儿,述说点滴情缘”文人动情的说。
于我,今年的平安夜依旧没有浪漫可言,按部就班的上下班,任劳任怨的进行着机械而又枯燥的工作,不厌其烦的给那些高度厌学的而且马上就要参加期末统考的学生耐心地讲解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习题,看着他们想方设法的背过我的眼睛在下面双手不停的捣鼓着什么,我就挺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心不在焉?
课余,几位女生羞涩的跟在我的后面,为首的双手捧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涨鼓鼓的,像有许多东西,其他的人四面包围着那件宝贝,生怕被我提前看见,就着样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我偶尔抬起眼睛看见她们似笑非笑的脸庞,不觉哑然一笑,当她们好容易捕捉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像变发戏一样捧出身后的一件礼物——几十只待命腾飞的千纸鹤,还有数不清的小星星,灯光下那些纸玩艺发出璨灿的光茫,我细细的读着最底层的一张纸条,那是全班的签名,还有一群祝福的话。都与圣诞有关,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墨迹,龙飞凤舞的笔记,或楷书,或行书,或隶书,大多是草书我的眼睛有些潮湿,禁不住别过脸去,想调整一下,送还学生最真诚的谢意。但是,最终,我的所有的表达只有两个字:谢谢!
下一节,我的心绪有些不宁,学生出奇的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我的心跳。
平安夜,心在狂跳,情感也在奔涌,好像从遥远的天际送来一丝芬芳,陶醉了我看似平静的胸腔,那缀满心灵的柔情在海之底层激荡,间或能听到一两声欢呼之乐曲,也许暗流于心之峡谷的欢庆泪水还夹杂着一些圣诞撒向人间的真实物件,或是一片香甜的烤鸭,或是一包色泽鲜美的糖果,或是一片陨石,或是一颗流星,或是一方嫦娥仙子的羽衣
曾几何时,我也想试着走出自封的城堡,将身心融入现实社会汹涌澎湃的激流中,为自己在云中垒筑一方领地,每逢圣诞的时候,静坐一隅,收藏祝福,送去吉祥,如你们一样,怀着一份喜悦,揣着一种信念,默默的劳作,送给旁人以惊喜,馈赠他人以幸福
于是:在学生期待的目光中,我临时将这节课改成了作文,题目是平安夜畅想
看着面含微笑的他们微笑的写作,我也抓过一支笔,信手写上了以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