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的西人伦理

大风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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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接连看了两部杭州电视台播放的电影。一部是由尼古拉斯凯奇1999年主演的惊悚片八毫米,一部是肖恩康纳利主演的一部法律题材的电影。之所以将这两部电影放在一起来谈,是因为这两部电影中的反面人物(杀人狂)都说出相同的台词,这台词轻松地打碎今人的迷梦,纵然如我者亦惊悚不已,毛骨悚然!

    “我的成长环境很好,我的母亲没有虐待我”“我就是喜欢杀人,我就是喜欢杀人的感觉;我喜欢看死者对刀子进入身体后的惊诧。”

    应该说这两部电影都在用各自的角度各自的题材试图表现现代伦理观以及现代人对伦理所持的态度。都试图通过镜头将人世间的纷扰及其背后的组成者--人的动机、行为背后的善恶表现出来,对人性的善恶进行质疑。并最终以艺术的手法给予影片正义胜利的结局,无力地捍卫人的良知,人性的善,坚守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伦理。

    在这两部电影中的两个杀人狂的不约而同的台词,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为极端的控诉方式,我直觉的第一反映是这两部电影的编剧之潜意识都具有一定的反讽意识。一方面这台词抨击了科学技术者以科学至上的态度机械地将人性这种超验、先验的事物进行分解,对事物事理过分注重客体的差异,从而很大程度上忽略人、人性这一主体在常规客观环境下的本性中蕴藏的主动性、适应性及其隐性的变异。另一方面,这台词抨击了西方自由主义思潮的泛滥,物质文明的繁荣并未构建起与之相符的伦理体系,相反摧毁了传统的“野蛮时期”的伦理道德,从而衍生出大量的无政府主义、极端自由主义者,他们自私的将自由建立在杀人的基础上,以虚无的心理刻意的通过其亲手导致他人的死亡借以达成自己的死亡的双重悲剧,从而永远的获得精神与肉体双重意义上的解脱。以此,反抗、背叛“文明”!

    杀人狂都已经理性地预料到了自己的归宿,他们在法律的牢笼里大多时候能够平和的对待自己的死亡。但是,他们的动机及其他们所造成的悲剧却深刻的震撼了影片中的“正义者”正义者面临一种法律所不能触及的领域--道德,因为杀人狂的愚蠢、无知、变态等词汇所不能形容的行为导致正义者的思维不再停留在二元是非善恶对立的状态;因为杀人狂,导致正义者的几十年的伦理观(信仰)在顷刻坍塌碎裂。从而,当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之后,生者却要面临一场事关信仰迷失的精神炼狱!

    虽然一部是惊悚片,一部是法律伦理片。但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对今天的伦理、今天的人们生活形态展开了相当深度的思考。在今天贱民们各自在其生命历程中获取口舌之欲、争取三尺之地的时候;在精英们为主义、思潮、前后、左右、名衔而争执、构建各自庞大的思想体系的时候;在政客们挟私欲而发动侵略、圈地牧人的时候,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理解,因为现代科学对传统理想主义的消融,因为上帝死了,在人类的世界里,所有人的灵魂都在静悄悄地霉变。这种霉变似乎无法预测,结局不敢擅自预测。但是,有心人自然会发现从前的所有的高尚的令人崇敬地词汇都将不再能够准确贴切的描述人们的行为,它们已经从先人身上曾经切实可行的美德,渐渐变成一种“虚无的概念”最后导致所有人一致认为这些令人崇敬的词汇,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如果生命在爬上高处的时候会因为重力而身疲心竭,那么当生命不断地向自然向宇宙侵略的过程中也会因为“文明的重力”而呼吸不畅,患上种种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