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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窗户里，有一位
嗓门大的少妇，晚上
辅导孩子作业如同吵架
三娘教子
威严的噪音
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当太阳还懒在睡梦里
妇人呼孩子快快起床
孩子跟太阳一样
“再不起来打屁股”
穿衣、洗刷、吃饭
都在妇人的督促中
句句噪音，蓄含着
母性的慈爱
妇人是从农村来的
为了让孩子在城里上学
男人外出务工
为了妇人和孩子
乞讨
有一位老人
盘膝坐着在道沿边
乞讨，目光晦涩
遇到一些乞讨
我默然视之
从不施惠
因为，有的乞讨
是诈骗、是营生
是有组织的机构
我掏出一张人民币
放到老人枯柴似的手中
她微微嚅动了一下干瘪的唇
一百元是不是少了点？
我不曾去想，我想
她是不是养了一窝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