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蔡付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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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却还是睡不着。很久了,我没有这么深刻地发现,自己的错误。那么今夜,请允许我用最诚挚的心向她说一句致歉的话――对不起,我误会了你,虽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是却没有发现你的付出,是我的错,我真该死。

    昨晚上,跟一个旧日的同窗挚友聊天,他问我“文学方面搞得怎么样?”我说“文学只是个兴趣,忙的时候就不管了。”是呀,忙的时候。可时间流去那么多了,我忙啥呢?聊到文学,我记得他说过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特别喜欢写小说,去年写的东西还让他帮忙在网上弄一下,就问了问。他说发表了,但是没有点击量,我好奇地想要去看看那个叫做末妮的故事,可是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忙的不可开交,直到此刻,我仍然没看。

    引入这个插曲的原因是,朋友的妹妹在高中,是个小女孩,我十分好奇小女孩的心思,不知道在她们笔下写的都是什么故事,也许有回忆,也许是憧憬,这都是我的猜测。另外一个原因呢,也是因为小女孩,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我做了好多事,我却在几个小时之前,误解了她。是什么消磨掉了我的自信呢?我常常如此自卑。

    今晚跟挚友明明聊了好久,我们很少在电话里说那么长时间。从目前的处境到工作还是考研的问题,我们说到生活的问题,一个在我们那群人之间很敏感、但是却总感觉怪怪的话题。猛然间发现,原来时间过的好快,我们已经走过了大学的将近四分之三了,高考那是2012年的事情了。的确,时间过得真快,从夏天到秋天,再从秋天到冬天,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悄悄进行着,相遇―相识―相恋,发生了很多事,满满的都是回忆。

    我看完了康熙王朝、大秦帝国、大秦帝国之纵横以及美剧越狱1、2、3季,还有一生一世等电影和小说1988我想跟这个世界谈谈、致时光中的你、终生最爱。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很多情感捆绑在一起。昨天有朋友给我留言说“冷眼旁观别人的故事,然后呢?”我说“然后把自己困在了其中。”是她,或者是我,亦或是我们大多数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1米7的身高,略微驼背,眼睛近视,染过的头发最后总是会褪变成红色,盖在新的白发上就是这样的我,站在人群里没人认得出。

    我大三了,成绩没有那些老朋友猜测的那么好,他们说的那些,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就是这样,一切都处在尴尬的状态,一切都像是灰色的天空,漫无边际地占据着我的心,那颗现在匀速跳动着,发出“咚咚”之声的心,那颗很久以前就不会再痛的心,那颗我几乎感觉不到的心。可是呢,突然有一天,前不久的夏天,有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一切都有所变化了。

    “李雨涵,小名潇潇,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我总是跟大多数朋友这样介绍她,她却为此而乐的认真,那个时候,我把她当做一个小孩,一个调皮一点的小孩。漫漫长夏,细细去回忆,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某个傍晚跟超超吃饭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的她。于我而言,秋天,总是一个样子的,叶子变黄―落一层厚厚的在地上,有一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偶然发现,食堂旁边的那棵白杨树光秃秃的,只剩下笔直的枝条伸向天空,永无止境一般;然后,你会意外地发现下午上完四节课出来,天空是黑色的,路灯下走过的女孩穿了好看的羽绒服,这时便想到了她,是不是也是在那个特定的经纬度下路过一盏灯,然后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知道吗?有那么一瞬间,你会在回忆里突然想到某个特定的人,虽然她没有参与你的任何往事,也说不定她只是路过你的世界。

    夜幕初降,华灯初上,我穿越操场下边的那小道去后市,嗅到煤炭烧出的烟的味道,这是我熟悉的冬天。昨晚从后市过来时我拿26块钱买了一本路遥全集。路遥是我最早接触到的作家,平凡的世界里描写那些生活,曾经是我们的童年,依然记得高中时候,我、军强,还有成亮三个人把一本书撕成了三半儿地去看“感动”之余,再也找不到词语去形容那种置身其中的感觉了。就是这样,我最喜欢的作者,我还看过那个中篇人生,每次在书摊上看到那醒目的名字都会过去,而每次也只是在拿了之后又放回去,我在顾虑什么呢?我想大概是因为在乎,所以有所顾虑吧。

    对,因为在乎,所以有所顾虑。对一本书如此,对一个人亦然。我们往往会不经意地去针对在乎的人,朋友、亲人、恋人,我们总是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去表达一些东西――爱或恨。知道吗?其实我们也舍不得,我们也只是习惯了把一切伤疤都刺在自己心上,而那一刀刀刺下去也便刺伤了装在心里的那些人。夜依旧静静地,遥远的天空传过来飞机划过天空的声音,细听去,申哥的鼾声均匀单调地有点催眠,而我却还是睡不着,眨巴眨巴眼睛,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