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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化涉足娱乐业的消息,关注的人再多,也有着一定的范围。
关注的人,无非就是如天地文化一样的文化公司,以及那些关注着盛世文化的读者们。
其他如同新风娱乐和东硕娱乐的公司,在听到之后,也是一笑置之。更遑论处于国内娱乐公司顶端的大华娱乐,他们旗下的员工都没什么兴趣去理会这个公司。
总资产五个亿左右的娱乐公司,也只够他们投资几部电影的。
苏念对于盛世文化改组盛世集团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在意,该说的,他已经都和胡朝芒说清楚了,现在他的工作,上上课,码码字,然后陪着任畅冉。日子简单而且充实。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苏念虽然是老师,但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根本还算不得真正的老师。要正式成为京城大学这样一说顶尖学校的老师,他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
所以,这段时间,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着许靖衫老人。比如和其他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听他讲课,闲暇时候向他请教一些东西,上课技巧,写作方式。
而苏念目前的几堂课,也大多是在许靖衫老人的帮助之下,进行的。比如许靖衫老人坐在教室里,看着他讲课,帮他寻找问题,比如帮他备课……
这段时间,是苏念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时间,不再只是单纯的码字,而是多了许多从来没有过,而且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原创”的事情。
许靖衫坐在教室后面,看着苏念讲课,不住点头。对于这个学生,他真的很满意,努力认真,勤快向上,学任何东西都很快。
现在的他,经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师了。相信再假以时日,成为京城大学一个优秀教师并不是梦想。
坐在下面的任畅冉、苏嫣、胡菱菱、陈曦缘、贺敏袖等人,都由一开始的别别扭扭,发展到了如今的习惯。她们认认真真的听着课,认认真真的记着笔记,做着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他们和苏念的相处,也和其他学生差不多。
上课的时候,或者说是在学校的时候,苏念是老师,在外面,他是哥哥,是男朋友。这一点,已经逐渐成为了习惯。
唯一对她们不好的,就是逃课的问题。即便盛名如同京城大学,同样有逃课的学生。甚至,在几年前,当时刚刚接任校长的周伯元,因为学校一次学生逃课的人太多,有人反映到周伯元哪里。
谁知道,周伯元听后只是笑笑,反问那个老师,你读书的时候,逃过课吗?
那个老师语塞之下,随后就笑起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在第二天,周伯元在京城大学校网上发了一篇文章,说的就是学生逃课的事情。
在文章中,他非常直白的讲述了自己逃课的经历,同时也统计了在京城大学就读过的国家领导人们的逃课事情,最后说,“大学生不逃课,就不是大学生。但是,如果你逃课时间比上课时间还多,那么,你就不是大学生。希望同学们适量,不要太过分,毕竟你们首先是学生,然后才是大学生。”
这篇文章当时的反响很大,甚至有些记者在采访国家领导人的时候,都提出了这个问题,结果那些位也笑着说,“逃课?逃过啊,不错的体验。年轻人,谁不要做几件荒唐事?”
而这样一来,反倒在网上开始了一场述说自己逃课经历的活动,轰轰烈烈,火爆一时。
至于苏嫣和任畅冉,逃课这种美好的东西,就不要想去体会了。至少苏念的课逃不了。特别是任畅冉,每天一起上课下课的。
“老师,怎么样?”一下课,苏念就走到许靖衫身边,紧张地问道。
“不错,就是有一些小问题,你稍微控制一下就可以了。”许靖衫点点头,说道。
苏念马上恭恭敬敬地站着。
“走吧,去外面走走,人老人,坐一会儿就浑身不舒服。”许靖衫站起来。
苏念急忙扶住他。
苏嫣和任畅冉很默契地没有过来,虽然她们和许靖衫老人关系这些日子亲密了许多,但是,这是他们师徒授课时间,自己跑过去像怎么回事。
苏念搀扶着许靖衫,在校园里走着,感受着初秋的微风,享受着京城大学美丽的风景,倒也安乐祥和。
“你上课的时候,控制一下节奏,你今天上课的时候太快了,导致你在下课之前,根本没什么说的。不过,你脑子灵活,想到把最后一个问题变成探讨某一些事情。”
“好的,老师,我会学着控制。”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在讲课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其实,你没有必要紧张,应该紧张的是他们。你是老师,你在传授他们学识,他们应该感激你。而不是你担心自己不行。京城大学会让你做老师,自然带便你有那个能力。所以,即便你不相信你自己,也应该相信我,相信周伯元。”
“老师,您也知道,站在讲台上给那么多人讲课,心里怎么都会有些发慌的。”说到这,苏念却没有办法了。
“其实,你做得也不错。当年就是我,开始讲课的时候,也不比你好到那里去。当年,周伯元开始上课的时候,整堂课不敢看台下的学生,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讲自己的。如果不是正好我和几个老师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大概他这辈子都要这样上课了。”许靖衫想到以前的事情,脸上满是怀念。
“那周校长是怎么改正的?”苏念还真没有想到,想在看起来稳如泰山,气质儒雅的周伯元,居然也会这样的时候。
“当时我们给他下了一个命令,说话的时候,必须看着台下的学生,绝对不许低头。他也却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所以就老老实实地按照我们说的做,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却是有所好转。”许靖衫想着当年,忽然有些感慨道,“那个时候,好多老伙计都在世上,我们下课之后,跑到一个地方喝喝茶,聊聊天,日子和自得。可惜,现在就剩我一个老东西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了。”
听着许靖衫感慨的语气,苏念默然,生老病死,确实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苏念,你说,那些老东西在那边会不会想我?”许靖衫老人语气幽然,“我倒很想他们了,想和老李下棋,和老曹斗气,甚至和你师母吵架……”
“老师,您是国家的瑰宝,我们这些后辈还等着您管教呢。你可千万不能冒出去找他们的想法。”
“我算什么瑰宝,已经老朽的木头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再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人比一个厉害,我们当年如果有你现在的本事,国内的文学水平绝对是世界顶尖,国际上那些文学奖项,也不可能我们只能得到一两个了。”
听着许靖衫满是遗憾的语气,苏念心中酸涩,国内所谓的畅销作家,也只是在国内畅销而已,在世界上,根本上不得台面。
在许靖衫老人眼中,销量这种决定物质的东西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些奖项。从他获得国内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国际文学奖之后,国内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看到希望的人。好不容易他儿子提名了,却最终还是被涮下来。
苏念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老人当年没有夸奖儿子,不是不想夸奖,而是夸奖不了。因为,他生气,生气儿为什么不再写好一点,再为国家拿一个奖项。
看着老人脸上伤感的样子,体味着老人心底的那股无奈,苏念忽然想到了前世。前世的时候,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成为国内多少人的心头之痛?
那一位位伟大的作家,在这一个名字面前,都无功而返。国内多少人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说着诺贝尔文学奖的不公平。却在心中期待着我们可以享受到这种“不公平”。
当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终于降临的时候,国民的疯狂,他此时此时,依然可以感受到。
因为,他也是当初疯狂的一员。
“老师,我想请你好好活着,活着看着我,再为您拿一座奖杯回来。我想,将那一座奖杯,和您的放在一起,让你抱着,我们一起照一张相。”苏念忽然说道。
听到这话,许靖衫定定地看着他,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那,我等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