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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许是这几天被萧承誉关着，认清了形势，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了？
萧承胤看着姬饶突然笑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但那笑容他看了不太舒服。
“姬饶？”
“我没有虐待别人的嗜好，太子殿下，凡事都要向前看，过去的也不要再想着弥补，现在的我，已经帮不上你任何的忙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辰。”
“不是的，我不是为了利用你……我只想，就像以前那样，你能跟我说说话，教教我书，只是这样罢了。”
姬饶丝毫不为所动，“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想再带一个会反过来咬人的狼崽。如今的书你自己都能懂了，实在不懂的，便去问太傅，我能教给你的，都是些阴险狡诈的生存之道。我知你从小就不爱听我讲这些，每每都只是过个耳朵，心里也不记着。如今倒也不必我教了。”
姬饶好像有些好笑似的看着萧承胤这一身，像是有些可怜，又像是有些讽刺，“你若早听我的，又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你现在说，我都听着。”
姬饶坐在椅子上，比萧承胤矮了几个头，但他视线上挑落在萧承胤身上时，却平白让人觉得他才是处在高处睥睨天下的那个。
“晚了萧承胤，太晚了。”
姬饶怎么也不肯原谅他，他心里真的有些慌神。其实他一直打心底里觉得姬饶只是在跟他闹脾气，他会回来的。后来他越来越发现，这是他美好的臆想，姬饶已经越走越远，他怎么喊怎么拉都不愿意回头了。
“我知你改了诏书，知你将皇位拱手相让给了萧承誉。这些我都不计较的，姬饶。”
姬饶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萧承胤，“你何苦如此呢？你是不是可怜我？那天你也看见了，”姬饶慢慢站起来，萧承胤看着他竟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你父皇那样对我，你觉得我受辱了对吗？但我告诉你，我小时候经历过得比这个要残忍多了，这都是拜你父皇所赐，拜你们萧家所赐。”
萧承胤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姬饶讨厌父皇，讨厌萧家，他从头到尾都只有报仇这么一个目的。
“你……当初接近我，是为了皇位吗？”
“是。”
萧承胤虽然早有答案，但亲耳听到姬饶承认，他心里还是像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生疼。
这样的姬饶，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的姬饶，也许就像他说的，曾经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些感情，那是种尝试，尝试着向自己伸出手来，可惜自己咬了他一口。姬饶就缩回了手，不管自己摆出多么乖巧的样子，他都不敢再伸出手来。
“其实你也该庆幸，如今皇位在萧承誉手里。若你真是不愿与我为敌，不做皇上是最好的，因为我会把它抢过来。”
萧承胤拉住姬饶的手腕，“让我帮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姬饶轻轻笑了笑，然后慢慢拉下了萧承胤的手，“太子殿下多多保重，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