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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顺利拿到工程款,我才能拿到中介费,以后看来要帮他说话才对。那不就成叛徒内奸了吗?只要能拿到钱,管这么多干吗?可你也不能为了钱而太亏了哥啊?还是巧妙一点,当两面派吧。
李兵正在沉思,周标疑惑地问:“那个丁老板是哪里人?”
李兵说:“安徽人。”
周标惊讶地说:“安徽人?”
李兵心里一沉,忙说:“安徽人怎么啦?你别看他长相难看,可他人品好,有义气,实力也强,承诺人家的东西从来不赖,所以他工程多得来不及做。现在做事,首先要做人。他知道只有千方百计把他拉进来,才能有看戏看,有钱拿。”
周标却依然顾虑重重地说:“你认识他多少时间了?了解他吗?”
李兵急了。一急,脸就涨得通红,说话象跟人吵架,言语夸张生动:“怎么不了解他?他是安徽九华山人,信佛的人都是很善良的。他说话历来算数,我送给他的模板都及时拿到了钱,分文不少。他有上亿的身价,一个大老婆,两个小老婆。他不喜欢吃喝赌博,就喜欢女人,只要你以后让他玩开心了,还怕拿不到工程款?”
周标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是吗?真这样,那倒好了。女人,我送一个排的美女给他,也没问题,只要他搞得动。”说着,开心地哈哈大笑。
李兵听到这笑声,知道事情成功了。这种老板一笑值千金哪。很快,周标就来跟丁老板订了合同,热热闹闹地装了机械设备进场了。
这个老鱼终于钻进了向志荣的网兜。向志荣躲在幕后,一边*纵着这场戏的演出进程,一边等着时机成熟,收网看戏了。
“赵总,现在你该出场看戏了。”这天,小丁来邀请他一起到周标那个工地上去检查工程质量,说,“我被他追得都快顶不住了,周标这混蛋已经垫到了两层,按照协议应该给他钱了。”
“好吧,是该收网,让这条大鱼浮出水面,清醒清醒了。”向志荣说,“今天,先让老张去吓他一下,就作为这场*戏的开场吧。”
这四个多月里,他一直躲在幕后*作这幕戏。从来没有去过周标的工地,也不允许现场项目部的人领他认识业主。
周标有好几个工地在开,也不经常呆在这个工地,所以很多情况,他还被蒙在鼓里。其实,他们拿到业主一千万元工程款快有一个月了,周标一点也不晓得。两层结构已经浇好了三天,周标派施工员小茅催他们去验收,自己一天一个电话地催小丁要钱,还要请他吃饭玩女人,小丁都推掉了。
再大的老板,两个垫资工地一开,也会象旱天的河水,水位一天天低下去,直至干涸为止。大鱼周标,也快被干涸的河水搁浅了。
老张得到指令,精神抖擞地随小丁去了。他急于要看到周标的狼狈相,把这两年堵在心头的那口恶气吐出来,好好痛快一下。而向志荣却稳坐钓鱼台,等待时机成熟,再给他开一味治黑心的苦药。
车子开进那个工地,老张透过车窗看去,凭良心讲,周标的工地还是搞得象模象样的,比较规范,也干净整洁,跟标化工地差不多。从外观上看,已经浇好的结构平整光滑,确实不错。但今天他来,是纯粹找叉子的,就是再好,也要找他的叉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不相信这个工地就一点刺也挑不出来。从车子里钻出来,他随小丁走上项目部的二楼。小丁带他直接走进施工员小茅的办公室。
“丁总,来啦。”小茅连忙热情地站起来迎接,让他们在木椅子上坐了,就给他们泡茶。老张第一次到这个工地来,所以工地上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小丁向小茅介绍说,“他是我们公司的总工程师,今天一起来看一看。”
“你好,张工。”小茅连忙热情地跟他握手打招呼,“请多多关照。”
老张故意拿着架子,只欠了欠身,没有吱声。心里想,今天就暂且委屈你一下了,你要恨,也只能恨你那黑心的老板。小茅过去叫周标,听他在隔壁的门外说:“周总,丁总他们来了。”
老张就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周标的出现。小丁看着他严肃的神色,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个黑心的小丑演员就要出现了,准备看戏吧。
“丁总,你终于来了。”周标还未走到门口,就叫了起来。可是他刚出现在门框里,就一下子定格住了。脸象见了鬼一样僵住,继而发白,嘴张在那,再也合不拢。
老张也故作目瞪口呆地瞧着他,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刹那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凝固了。
小丁象个莫明其妙的看客,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故意不吱声,制造着紧张尴尬的气氛。最不知情的小茅,第一个发出了惊慌的叫声:“你们,都怎么啦?”
还是老张先开口。他阴阳怪气地说:“是你?周大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认识?”小丁故作大惊小怪地问。
“怎么不认识?”老张提高声说,“那年年三十,我还到过他家里呢。”然后转脸对惊愕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周标说,“周老板,你那天写给我们的地址,不对啊,年初十,我们找过去,根本找不到那家公司。原来,你在这里?”
再老练的老板也受不了这意外的惊吓。周标狼狈得无地自容,嘴颤抖着,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张却不依不饶地说:“我说你一个大老板,吃掉了人家的工地,还要赖人家的中介费,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小丁装腔作势地说:“老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小茅被这意外的场面弄得惊惶失措,脸转来转转看着他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老张得理不饶人地嚷:“你让周老板自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