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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完澡打开浴室门出来, 入眼就是拿着身体乳坐在马桶上等他的张行止。
身上一件衣服没穿的钟亦当时就顿住了:“干吗?”
张行止把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往他跟前一递:“电话。”
钟亦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了然:“梁思礼?”
张行止点头:“他一定要等你接。”
“那开一下免提吧。”钟亦没有接手机,而是拿过了张行止手里的身体乳,他现在就很想不通能有什么事让梁思礼急成这样,反正肯定不会是工作。
开始给自己涂身体乳的人身上不着寸缕, 雪白的肌肤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底下星星点点铺开的, 全是含苞待放的红梅,尤其是肩膀和大腿,精致的身躯就这么坦诚地展开在张行止跟前,画一样美。
但他手上还没动,两人就清晰地听见了手机里梁思礼忽然拔高的声调:“不要开免提!”
张行止看钟亦,钟亦缓缓眨了下眼,终于还是把自己手里的身体乳塞还给了张行止,道:“那你帮我涂。”
结果,梁思礼:“你都没让我帮你涂过身体乳……”
钟亦无语了两秒:“我数三声, 再不说事就挂……”
“我爸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钟亦都懒得搭理他, 径自便开始了倒计时:“三。”
“真的,明天晚上。”
“二。”
“我大哥二哥都在。”
“一......”
“好我错了钟老师,我爸又催我结婚了,救我。”梁思礼知道这人说挂就是真的要挂了,终于是挨不住抢在最后一声结束前,语速极快地完成了整段丢人的请求。
结果那头钟亦只“啧”了一声,让张行止要涂就好好涂, 不要瞎摸,然后才回过头来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梁思礼:“............”
钟亦:“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真挂了。”
“我说,你别挂。”梁思礼现在就疯狂自我催眠,张行止是要给钟亦玩命的,他不酸,真的一点都不酸,“我爸催我结婚,让我回家吃饭。”
“那你回去结啊。”钟亦有点莫名其妙。
“啊......钟亦你才是没心,你到底凭什么说我梁家人没心。”
“不然呢?我跟你爸打一架?”钟亦说着还配合着张行止抬抬胳膊、伸伸腿。
其实在浴室里接电话,开不开免提也没什么区别了,张行止坐在马桶上弯腰帮钟亦涂小腿的时候都能一清二楚地听到梁思礼的声音。
钟亦:“还是我说你才四五十岁,还没到结婚的年纪?”
再次被怼了一脸的梁思礼:“......你就真的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我留吗?”
“你花钱雇个人陪你回去呗,就说是你女朋友。”钟亦听他的话就跟听耳旁风一样,“我要是陪你回去,猜都猜到了,你爸肯定说我们俩在一起,跟你结婚生子没半点冲突。”
“那我花钱雇人回去,我爸不也觉得我交女朋友跟我结婚生子没冲突吗!”
“对啊,女的都不顶用你还找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见你那两个哥哥。”
“你怎么不顶用,你就强势一点!你上次不还......”
就在梁思礼求钟亦的时间,张行止已经默不吭声把钟亦里里外外都涂了一遍,独独剩下他浑身上下难得有点肉的屁骨。
钟亦正想给张行止说他自己来,就觉骨间一凉,他应着梁思礼的声调瞬间就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润花剂的张行止已经把他混着身梯汝的手指腮了进去。
梁思礼很敏锐地顿下了话音,问的保守:“怎么了?”
钟亦刚想回头看,腰上就被掐了一把,颤||栗间,钟亦几乎是瞬间就扶在了身前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另一手举着的电话再次传出了梁思礼的声音。
“钟亦?”
偌大的镜子里,着装整齐的男人正挨在不着片缕的钟亦身后,面上沉静依旧,钟亦没擦干的发丝正湿哒哒地贴在他精致的脸庞,前|胸两点殷红格外抢眼。
透着镜子,钟亦就是不戴眼镜,也能知道男人那双眼睛里满满盛着的都是自己。
对视下,随着张行止动作的继续,钟亦的眼神也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他握着手机一添下唇便垂下眼睫道:“没,浴室里信号不好。”
梁思礼微妙地撇了撇嘴角,也不戳穿:“那我明天晚上去接你。”
钟亦一声“好”还没出口,张行止就猛地进|来了,定得他整个身子都是往前一耸,未擦干的碎发顿时落了他一肩水。
梁思礼只听电话那头换上一个低沉了许多的男嗓:“不用了,我送他过去。”
梁思礼:“我......”
手机:“嘟......嘟......嘟......”
梁思礼:“............”
被挂断电话的梁思礼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终于还是点开了和钟亦的聊天框,输入道。
-“别在脖子右边留印子,我二哥会看出来”
但洗手台上的手机亮屏提示收到消息时,钟亦和张行止已经不在浴室了。
一挂断电话,张行止就把钟亦从里面抱了出来,钟亦一对长腿盘在他腰间有点没脾气,不看都知道现在待在自己里面那玩意是个什么情况,道:“我发现你是真的飘了啊张老师。”
张行止也不答,就一路把人抱到了床上,凑到钟亦颈间道:“好香。”
话音间,他的大掌已然握到了身下人的腿弯,钟亦抬手就把张行止凑过来想接吻的脸挡住了,话说的很直白:“不戴不要亲我。”
张行止盯着他的嘴唇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选择腰上一沉,道:“那今天不亲。”
......
结束以后钟亦问他:“上次里奥说我洁癖,你惦记上了?”
张行止顿了一秒:“梁思礼也说你洁癖。”
“野心不小啊。”钟亦枕着他笑了,滴着水的头发早在被褥、枕头上蹭了个半干,挨在张行止腰腹上散着点点凉意,钟亦合着眼悠然道,“前脚还要把我做的没力气找别人,后脚就开始治我洁癖了?我们张老师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都说给我听听?”
张行止手上拨弄着钟亦的头发沉默了,看他藏在发丝里的耳朵,看他优雅的后颈,也看他漂亮的蝴蝶骨,然后说:“想把你的耻|毛剃了。”
钟亦一顿,撑着他结实的腹肌便支起身子向人挑眉道:“我们张老师很有想法啊,都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虎狼之词的?我没让你剃,你还反过来想剃我的?”
张行止对上他的视线丝毫没有闪躲,直球的一如既往:“不可以吗?”
钟亦却没有接下去,那双狭长的眼眸像是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问:“你觉得我先前给姜铎铎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张行止看着自己身上的尤物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钟亦只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刚软下身子枕回去就听张行止在自己头顶问:“是让我不要自作聪明的意思吗?”
“可以这么理解。”钟亦已然重新合上了眼,嗓音慵懒,带着点沙哑的性感,“有时候还是要多听老人言。”
张行止就三个字:“我不信。”
钟亦乐了:“但很多事情并不以你信不信为转移。”
“院长的问题,你根本回答不出来。”张行止说得很慢,但很笃定,“你只是骗人先骗己。”
话音落下,钟亦的碎发从脸侧滑下几寸,将他的脸正正好挡在了里面:“张老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就这么肯定我喜欢你?”
虽然他承认自己经常干张行止嘴里那些真假混卖的勾当,但还是那句话,真相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大家心里怎么想才重要。
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也没必要次次都分清。
钟亦悠悠然提醒道:“不要犯了跟姜院长一样的错哦张老师,别对自己信的太足。”
但张行止只不咸不淡地吐出了两个字:“共勉。”
其实姜铎铎一点都不用因为张行止的油盐不进感到沮丧,因为他现在对钟亦,也和在他面前如出一辙。
“别的我不知道,但院长是错了,他确实一直没有搞明白。”张行止醇厚的声线在他静谧宽阔的卧室里浅浅回荡,然后扣在钟亦心上,“你跟我睡,不是吊着我,只是拒绝不了我。”
“钟亦,你拒绝不了我。”
碎发下,钟亦早在张行止开口说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愣住了。
毕竟现在不是他在拒绝张行止,而是张行止在拒绝他这种话,还是他自己亲口对姜铎铎说的......
头顶人指节突出的手指就自顾自地纠缠在他柔顺的长发上:“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所以,钟老师有反驳意见吗?”
听着耳边似曾相识的句式,钟亦终于是失笑出了声,哑然道:“张老师一直这么能言善辩吗?”
“嗯。”
“我以前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看需求。”
钟亦趴在他温暖的小腹上静了半晌:“你就祈祷你自己说的都是对的吧。”
张行止不为所动:“你说的,好孩子运气都不会差。”
钟亦挑眉:“这话明显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
张行止:“没区别。”
因为我不认神,我只认你。
睡着前,钟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明天睡醒,不会一睁眼就发现我的耻|毛已经全被你刮了吧......”
张行止眼神微闪,道:“不会,我想当着你的面刮。”
作者有话要说:姜院长:……这就是你们要的满血
ps:错字不是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