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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想了想, 竟然真的点点头道:“等这群虫子被吃掉了, 我就去取来a。”
陆与臣猛地抬头,无言地瞪他。
王爱国:“你要是不幸在半路光荣牺牲,我向毛主席发誓咱们家队长会记得你一辈子, 很划得来哟亲,所以赶紧去死吧。”
尧也不生气, 大方地笑了笑,长臂一伸揽过男人的腰拖进自己怀里, 淡淡地说:“我要不死, 就在他面前晃悠一辈子,这样他也忘不了我,我为什么要去死?”
陆与臣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屁股挪下尧的大腿:“闭嘴吧谢谢, 胃都要吐出来了。”
尧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瞅了会, 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向铁丝网,那个被赐名“笨笨”的熊猫状生物正好把一只活生生还在挣扎的鬼脸魍虫直接塞进嘴里, 那黑白相间的腹部露出一截在外面大力摇动, 最后“吧唧”一下被咬爆,黄绿色的内脏喷了那毛茸茸的大型动物一脸,笨拙的动物好像也不喜欢,顿了顿,开始拿大爪子去糊自己的脸, 结果越糊越多,整个脸上白绒绒的毛发都被染成了黄绿色。
陆与臣拍开尧的爪子,痛苦地拧开了脸。尧笑得挺开心。
等金属网罩上的所有虫子都被摘下来吃掉了, 那群圆滚滚的生物动作迟钝地从各个角落地重新站了起来,成群结队地走回了树林中,虫灾总算过去了,前进道路退后十年,留给人民无限的心理阴影。
“一会遇见什么了,我没说话就记住千万别动。”在众人一个个重新爬出树洞之后,那个傀儡马后炮地开始深刻教育,蓝特斯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连连乖乖地点头,陆与臣看着有些想笑,心知除了蓝特斯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其他人都当这老头在放屁。
一路狂奔跑得口干舌燥,再加上蓝特斯和陆与臣二人还见了血,队伍前进的速度被放缓慢了下来。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路过一些小灌木类植物的时候,“咦”了一声,忽然脱离队伍转身钻进一小从灌木丛中,再次钻出来时,颠颠地跑到陆与臣面前摊开手心,将几颗红色透明的小浆果塞进他手里:“这种野果水分很多,我来费尔戈列的第一年在监狱附近种满了这种灌木果木,对人体血液再生有特别的效果。”
陆与臣分了一半给蓝特斯,皱着眉将自己那份塞了几颗进嘴里,细细咀嚼了半晌,开始觉得特别苦涩,在吞咽下后忽然从喉咙里冒出一股纯正的甜味,尧笑眯眯地将干净的水递给他,喝下去时,冰凉的液体流过喉管,竟像往里面掺过了砂糖一样。
一路上在老头的指点下摘了不少那种名叫“北瓜”的成熟瓜果,陆与臣一时好奇问老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谁知那老头嘿嘿一笑,理所当然地挑挑眉说:“有西瓜、冬瓜、和南瓜,当然就应该有北瓜。”陆与臣好奇手贱用自己那把这豁了口子的匕首把北瓜破开了,里面的果肉是紫色的,流出的汁水也是深紫色并且十分浓稠,染到白色的手套上能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到了那里我返回就去取石灰。”尧不放心看着默默脱下手套的陆与臣地说,“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陆与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快去快回。”
“回不来也别勉强。”通讯器那边胖子乐呵呵地补充。
“再说我就关通讯器了。”找来一个巨大的袋子,陆与臣将摘下来的的北瓜一一装了进去,从容地威胁道,然后胖子哼唧一声很委屈地闭嘴了。将包里的工兵铲拿出来握在手里用于开路,这路越走越不好走,树根盘桓于地。但是令人惊讶的,在越往深处,道路上的人工痕迹就变得越加明显,到了最后,脚底下渐渐生出一条青砖石道,上面覆满了青苔,显然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顺手将脚底下一只红眼蛤蟆拍扁,耳边传来哗哗流水声,猛地一抬头,陆与臣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如同水沟似地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卵石。
“就在这休息一会儿吧。”陆与臣招呼大家在溪边坐了下来,商量了片刻之后,尧提前离去返回原来进来的洞口取石灰,蓝特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从溪水里弄上了几条新鲜鱼类,那鱼类生的五颜六色,小小的一条在盛着水的器皿里游动,每当有东西靠近,就会吹鼓胀自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球。
那傀儡显然知道这是什么,大胆地伸手进去抓了一条举到众人面前,大家这才看清楚,有趣的是那透明的身体里还长着一个很特殊的器官,那是小小的透明囊带,傀儡晃了晃手,囊带里竟然仿佛存在液体一般也发出微弱的“啪啪”水声。
“这是费尔戈列的水母变种,原本养在费尔戈列的海洋里,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这鬼地方。”傀儡解释着,手一拧将那鱼的头生生拧了下来,从撕裂口处深入两根手指摸了摸,将那个小囊带拖拽出来,手上还沾着扑鼻而来的鱼腥味,咧嘴笑了笑:“谁要喝?这种气球鱼还有一个名字叫“天然淡水井”,体内的这一小口水含有丰富的营养――”
陆与臣嫌恶地后退。
蓝特斯干脆转过身开始生火。
爱丽丝架起一口器皿,将剩下的气球鱼全部扔进器皿,没过多久变煮成一锅奶色鱼汤。味道却不是很好,肉粗糙入口如柴,且因为缺少调料显得特别腥,陆与臣勉强吃下两口,就倒了碗汤坐到一边啃压缩饼干去了,他开始怀念那两只在半途被落下的大公鸡,虽然他知道那用来不是吃的(……)。
这时候,爱丽丝正好路过他身后,忽然脚下一顿,咦了声蹲下身子,陆与臣好奇转身看她,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转头却发现队伍里唯一的姑娘脸色十分难看地盯着自己的背部,心中一凉下意识伸手去摸,果不其然,在切割了无数次的伤口上摸到了两个小小的凸起。
一路上冲冲忙忙,赶路逃命,那每几个月必定要长上以长的翅膀,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从骨背中长了出来。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不痛不痒,竟然意外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