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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炙人的艳阳下,蓝可茹擦了擦额上的汗,疾步的来到瑷琳告诉她的工作场所,远远的,她早已瞧见因搬运货物而满头大汗的蓝可杰,泪水旋即不听使唤的涌出。
一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杰可茹轻轻拭去泪水,她原本想上前唤他,想想又作罢,她不能告诉他她答应瑷琳的事,否则可杰一定会阻止的,他一定会尽全力阻止的,更不可能再接受柏家帮忙,除非自己毫无问题的成了柏禹文的妻子,柏家的媳妇
含着泪,可茹甩了甩头。离开可杰的工作场所后,便直接来到母亲住的医院。
原以为蓝太太睡着的可茹,正想轻推门而人,里头却传来她忧伤、哀愁的低语。
“护士小姐,我的病好了,我想出院,麻烦你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拜?你好不好?”她恳求着。竟你卜“蓝太太,我很抱歉,没有你家人的允许,我无法擅自作主替你办出院,这责任重大,毕竟你的情绪非常不隐定,很可能二次中风,所以”
“可是住院费太高了,以我们蓝家现在的经济情况,跟本供不起我住院,”蓝太太打断护士小姐:“像我这样,只会拖垮那对儿女,倒不如跟随我那老伴一起去,免得”蓝太太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可茹站在门外,泪水扫过脸颊,她下定决心了,照瑷琳的计划行事,不择手段的成为环禹企业负责人柏禹文的妻子。她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了。
“可茹,记得哦!在我们离去前一定会将他灌得差不多,让众人知道我哥差不多醉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他喝了我离去前替你们倒的最后一杯酒,务必让他喝下,然后一切依计行事,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知道了。”可茹应着,握着电话的手有点紧张“瑷琳,我有点害怕,我”
“放心,一切有我,而且这件事绝对保密,所以你可以绝对放心。”
挂断电话后,蓝可茹马上准备好一切,在厨房准备了丰盛的一餐,就等着柏禹文和瑷琳及她那些记者朋友了。
另一方面,柏瑷琳警告着她的记者朋友。
“我好不容易邀请到我哥,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漏气。我那平时拘谨的哥哥只有醉了才会开口回答问题,所以,仅此一次机会,你们想问什么就看你们自己的酒量了。”
“小意思,看我们的吧!我们四个人难不成怕了你哥一人。”众人一阵哗笑,非常的有自信。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瑷琳租的小公寓而去。而蓝可茹正准备好等着他们。
毫不知道早已遭可茹设计的禹文,全然无防备的赴约了。
在一群有目的的记者猛灌酒下的柏禹文,确实也透露不少有关他私人或未来的打算,他们满意、开心的带着些微醉意离开。
瑷琳趁他们访问柏禹文访问得很高兴时,偷偷的将小纪明天一大早须交稿的照片、底片全数由他的背袋抽出,将它们全塞进沙发椅内,和可茹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示意可茹,也高兴的和他们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着柏禹文大叫。
“哥!帮可茹收拾一下方可离去唷!”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摆摆手和她的朋友走了。
“瑷琳也真是的,竟不留下来帮忙收拾、收拾。”柏禹文边唠叨边准备起身收拾。
可茹急忙端起酒杯“柏大哥,真是谢谢你,你帮了我不少忙,我这辈子怎么还也还不了了,我敬你。”说完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使得柏禹文无法拒绝的也端起瑷琳临去前动了手脚的酒,喝了。
现在只有等待那三、四颗安眠药的药效发作了。
放下酒杯后,两人即刻动手收拾东西,不一会时间,柏禹文感到眼皮非常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心想自己铁定是醉了,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最后竟倒进沙发;他努力的想使自己脑筋清楚却没办法,终于,他缓缓的合上眼皮。
似乎一世纪般的人,柏禹文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眨了又眨,眼皮仿若千斤般的沉重;很努力的,他想支起身,但宿醉后的疼痛使他又跌回床上。他用力的甩了一下头,感到手臂上的麻痒,忍不住皱皱眉。一阵强光扫过他,刺得他再次开了开眼,才缓缓睁开。然后他才发现,嘈杂的声音来自房门口,三、四个人挤在门边七嘴八舌的指着他,而且小纪手上多了部相机,按着瑷琳从那群人身后钻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直盯着床上的他。
“你们全挤在我房间做什么?”柏禹文头痛又不解的问。
小纪首先开口“柏先生,请问你和蓝可茹小姐是什么关系?你们已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吗?是认真的还是游戏?是认真的话怎会和任雪铃小姐订婚?能否请你解释一下?”
“什么呀?!你们在说什”他身旁的床位有人翻个身侧躺着,他疑惑的转头望去,忍不住低吟起来“天!怎么”他望着她裸露的身子,以及自己全身的一丝不挂--
“可茹!可茹!”柏禹文又慌又惊的摇着身旁尚熟睡不醒的她“可茹!”他怒吼。“嗯”可茹被摇得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眼,然后瞧见一大片人,霍地愣住了。十秒后,她吓得拉起被猛然坐起,驾恐的盯着门口的一堆人,抖着身子,竟想躲在柏禹文身后。他气坏了,正想破口大骂,瑷琳却迅速来到他们面前。
“哥:恭喜你和嫂子呀!昨儿个晚才结的婚,今早却被记者们发现了呀!连结婚证书都还没签好呢!你们的手气可真背呀!”柏瑷琳嘲笑着,然后转向小纪“没想到这头条大新闻倒给你捡着了呀!小纪,你还担心会遭总编刮一顿吗?还不快回去发布新闻。”
“喔!对呀!这比我那些照片还重要哪!我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竟早被网罗了呢!这的确是条大新闻,快回去排版早报呀!走,老由,不快点待会被别家报社抢先了,快走!”
他们就像急惊风的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走后不久,柏禹文总算完全清醒了,他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却又想起自己全身无着寸缕。
他冷冷的“蓝小姐,麻烦你先穿好衣服;你的衣服离你较近,穿好后离开。”他扫了房间一遍后说。
可茹点点头,在他背对自己后,迅速穿回自己的衣服,柔弱无助的步出房门外,泪水差点滚落。
柏瑷琳趁柏禹文尚未穿好衣服前,附身在蓝可茹身旁低语、打气。
“可茹,别怕我那外表冷酷,其实内心是温柔、多情又善良的哥哥,而且,你一定要一口咬定你们做过那种事,懂了吗?对了,昨晚我交给你的血,你有没有滴一些在床单上?”
蓝可茹点了点头,无助的看着瑷琳。
“可茹,已不能回头也绝不能回头了,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了,你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懂了吗?”
再次的,蓝可茹含泪点头。老实说,这种欺骗的行为令她惊恐,自懂事以来,她就不曾撒谎,如今竟是
房门被打开了,柏禹文阴沉着脸跨出,他恶狠狼的瞪着蓝可茹。
“蓝小姐,昨晚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俩我们在一起呃”他望着眼前泪水滚滚而落的人儿呆住了“你别哭呀!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别哭呀!”可茹伤心的一径哭泣,没想到却更增加效果。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面颊,张大那又红又肿的双眼,嘴唇抖着的慢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吐了出来。“昨晚我们喝完酒后,你善意的带着醉意替我收拾了一片杯盘狼籍,收着收着,你脑子不清楚了,胡糊涂涂的将我当成了当成了”
“这不可能呀!简直不可能嘛!我的酒量一向非常好,昨晚那些酒根本不会使我醉,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柏禹文方寸大乱了。
“柏禹文!”可茹无辜的抬起含泪脸颊“你不承认?!大家全看见了你竟还不承认?!你不想负责没关系,可是你不能耍赖到不愿承认”她放声哭出来,转向瑷琳“瑷琳我我怎么办?!怎么办?!今天的早报来不及阻止了,我妈我妈会会看见,她如果知道我已不是是处女了,她我怕她受不了刺激怕她再次中风瑷琳”她哭倒在她怀里“蓝家面子全给我丢尽了”
“哥!”柏瑷琳大叫:“你怎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你既然玩了可茹就不能不负责任!而且你们的事今天一定会上报!”
“什么?!”柏禹文不相信的大叫。
“小纪一大早就来取回他昨天遗忘的照片,没想到倒取了一条头条大新闻,你和可茹赤身裸体在床上相拥的照片,不仅只是年底你的县议员候选人,连可茹的清誉都教你自己破坏了!幸好我脑子动得快,我告诉小纪他们你和可茹早已在昨晚结婚了。”
“该死!瑷琳,你为什么撒谎!”他吼。“我该死的撒谎?!柏大少爷,是谁惹的祸?要不是你柏少爷对可茹起色心,今天会有这等事发生吗?!”她睁着眼冤枉着柏禹文。
“你你说我起色心?!”他简直无法相信,一向最崇拜他的妹妹竟将自己当成一只色狼!“柏瑷琳!亏我们亲兄妹一场,亏我如此疼你,对你是有求必应,你今天竟说这种话?!”他狂乱到极点,双手握成拳头直冲至柏瑷琳跟前。
“怎么?想揍我是不是!”瑷琳刺激着面露凶光的柏禹文。
“没错!我想揍你,我真想将你吊起来狠狠的揍一顿!为什么我就莫名其妙的被拖进这淌浑水?要不是你硬要我买下飞翔,要不是你强逼我为她安插个工作,今天就绝不会发生这事!”柏禹文气得青筋全浮起来,气得面色发白。
“柏禹文,你是只蠢得不能再蠢的猪!”瑷琳趁势火上加油。
“柏瑷琳!你”他冲到她跟前扬起手预备掴她一耳光,他认定自己再不教训瑷琳,她就快长幼无序了,手往下挥时,一条人影迅速窜到他和瑷琳之间。
“啪!”一声,蓝可茹原本苍白的面容立时浮现五指印,她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摇摇欲坠的跌靠瑷琳身上,她抬起眼眸,凄楚的望进瑷琳眼睛深处。
“瑷琳!别吵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你别和你哥为了我吵,好不好,我求求你”她无声的析求着她别再欺骗柏禹文了“真的是我不好,我”她无力的垂下眼眸,一滴泪滑过她迅速低垂的脸庞,她感到椎心的刺痛,只因柏禹文用着怨恨的目光鄙视她,仿佛是她乘他不备而勾引他,诱惑他。
她一想到他这么认为,便莫名的感到心寒、心痛。
“不!可茹,绝不是你的错,是我哥酒后乱性,他堂堂一位七尺之躯的大男人就得敢做敢当,别像只畏畏缩缩的老鼠,还真亏他是数家公司的负责人。”瑷琳一心一意不择手段要柏禹文娶可茹为妻“笑死人啦!发生这种事竟不承认,好!没关系,柏禹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要参选县议员的不是我!”
“柏瑷琳,你哥哥我并不希罕什么县议员的名声。”
“是唷!反正你们男人做了这等事并不会毁了清白,顶多人家说风流。那可茹呢?你替她想过吗?人家一位黄花大闺女会被叫成妓女,你懂不懂!”瑷琳吼得禹文哑口无言,毕竟这是事实。
“还有,”瑷琳按着道:“我想,小纪的报纸也已印刷发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能怎么办?”他摊摊双手。
“我告诉你,你要毁了可茹一生,我就离开柏家,反正有你这种哥哥还不如没有来得好,至少我在人家指责可茹时良心过得去。”
可茹一听,慌了手脚“瑷琳,别这样”
“柏瑷琳!你”柏禹文气得说不出话,却又无可奈何,谁教他活该竟碰了蓝可茹。
刚才在房里他便发现床单上血迹斑斑,更该死的是,竟让小纪拍了照!
他愤怒的抓起自己的头发,带着厌恶的口吻“你替我取份结婚证书,我马上带她去教堂请神父为我们证婚,爸和妈那边你暂且不要说,我自会回去告诉他们。”他投降了。
“那报纸爸一早有看报的习惯呀”
“不管了!我还得在雪铃未看到报之前通知她。”他顺手取了桌上的车钥匙“瑷琳,你带着结婚证书和她到丘神父那儿等我。”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去。
“瑷琳!我们撤了那么大的谎,我我有点害怕!”
“不用怕,我的嫂子,反正你们今天就会结婚了,怕什么!至于我爸和我妈那边,你更可以放心,他俩什么都不爱,就爱面子,这点你绝对可以安心。”她安抚着可茹。
“瑷琳!要是你哥发现了呢?我”她仍然无法安心。
“唉呀!别再犹豫不决了,想想伯母,想想可杰,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反正到时生米已煮成熟饭了。”
不得已,可茹只有将自己整个豁出去了。
赶往丘神父那里的柏禹文全身紧绷着,第一次,他发现任雪铃竟如此的泼辣,一听见他和蓝可茹的事,听也不听解释的顺手掴自己一耳光,任他怎么解释都充耳不闻,蛮不讲理,他的心思再次飘回他们的对话。
“雪铃,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我跟你说过许多过了,当时我们都喝了点酒,醉得一塌糊涂了,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事根本毫无印象。”
“既然你们什么都没做,那你干嘛娶她?”
“我娶她是因为我和她在床上那幕却教那些该死的记者给拍了照,而当时瑷琳情急下又信口胡诌,你教我能怎么办?!瑷琳她告诉记者我们已结婚了,她是为了保护我的名誉,顾及我爸妈的面子,你--”他急欲解释。
任雪铃双眼喷火似的打断他“柏禹文,并不是只有你柏家人要面子而已,今天你如此做,摆明了是宁愿为个小妓女而糟蹋我任家的面子,这要传出去,你教我爸妈还有我如何见人?你我订婚是属实且众所皆知,你要我如何下得了台?!”
“雪铃,我很抱歉,我--”
她再一次打断他“我看这整件事八成是你那宝贝妹妹搞的鬼,她一向就看我不顺眼,处心积虑的想拆散我们!”
“雪铃!这件事错在我,不在瑷琳,别误会。”
“别误会?禹文,难道你比我还不清楚你妹妹的性情?她巴不得我们分开,所以用尽心思,也许这一幕是她和那女人安排的也不一定呀!”
“不会的,雪铃,等这件事稍平息,人们淡忘时,我会向她提出离婚要求的,别生气了,好吗?”他仍安抚着雪铃。
前方的红灯亮了,提醒他教堂已在前方。
待他停好车进入时,可茹和瑷琳已等在里头了,他无奈的摇着头来到她们身旁。
“丘神父,您好,就麻烦您替我们证婚了。”他对神父礼貌的点了点头。
“说什么麻烦,”他微笑着“禹文,你的新娘子可真漂亮。”
“谢谢!”
长形的会客室里坐着柏家二老及柏瑷琳,以及站在书桌旁倚着的柏禹文,还有战战兢兢站着的蓝可茹。
柏树青精明锐利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可茹局促不安的身上,他的目光中透着对她的不屑以及轻视。
可茹两手不住的发抖,心也停不住的震颤,却没人能帮她停下来。
“你叫蓝可茹是吧!”冷硬的声音从柏树青口中逸出“飞翔是你家倒闭的公司,没错吧!我不管你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你利用了我女儿,以不可思议的价钱买下它,这我都不计较,毕竟人穷的时后连志气都可不要了。”柏树青用最恶毒的词句伤害着蓝可茹,柏瑷琳见状想开口却被他给喝住了,他瞪了女儿一眼,再次转向可茹“万万没想到你竟食髓知味,主意竟打到我儿子身上!”他冰冷的语调教可茹不寒而栗。
“爸!我没”可茹想解释,却给柏树青怒喝住了“我何时承认你是我的媳妇了?我何时准许你喊我爸?!我们柏家没有你这种媳妇!我也不承认你和禹文的关系!”
“爸!哥和可茹都已结婚了,你何必”
“你给我住口!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还敢开口?!要不是你胡乱任性要你哥帮她,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爸!是哥自己不对,是哥自己玩了人家,他就该负责!”瑷琳不管父亲的怒喝。
“你女孩子家懂个屁!像她这种女人,酒家何止千百个!你什么谎不骗,竟骗她是你哥的妻子?!”
“爸!人家可茹是清清白白的,你别把她和那些酒家女摆在一块!”柏瑷琳猛地转向柏禹文“哥!可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让爸这么说她?”
柏禹文扫了一眼蓝可茹,不再说话地迳自开门而去,不理一直呼喊他的妹妹。
“哥!你回来,你”“住口,瑷琳!你给我上楼回房去!”柏树青严声命令着柏瑷琳。
“不!你休想赶我走,好欺负可茹!”她瞪着父亲。
可茹在一旁一直咬紧牙关,阻止自己在柏家掉下一滴泪,至少她得维持蓝家的尊严,维持她蓝可茹的尊严。
在柏禹文毫不同情的转身而去的刹那,可茹感到胸口一阵阵刺痛,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的等待柏树青再次抨击。
“蓝可茹!我柏树青和任家一向是世交,今天却因为你的介人而导致两家难堪,你给我仔细听好,我们柏家绝不会承认你!”
“爸!你怎么老忘了,哥和她不仅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更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得不承认!”柏瑷琳提醒着父亲。
柏树青严酷的盯着女儿“瑷琳!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你妈和你哥宠你,我可不会,要让我查出这是你搞的鬼,你小心点!”他冷冰冰的警告。
始终守在一旁不出声的柏太太终于也开了口“树青,任太太方才已拨了个电话来,她说已有不少亲朋好友打电话询问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该如何是好?!”
“该死的!”柏树青口出恶言“禹文偏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惹出这桩事!我现在既对任家难交代,又怕禹文年底竞选出惨况”
“爸,生米已煮成”
“住口!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还有,我告诉你,我不管什么生米不生米、熟饭不熟饭,总之,一切等年底选举过后再说!”他严峻的瞥甘一眼蓝可茹“至于你和禹文,你们将只是个挂名夫妻,人前是对恩爱夫妻,人后我要你们保持距离;选举过后,不管禹文是否当选,我一定要你们离婚!”说完看也不看一眼可茹,迳自步出会客室,柏太太见状也跟着摇头,出去了。
确定他们走远后,可茹乏力的对着瑷琳一笑。
“可茹!我很抱歉拖你下水,我没想到我爸竟是如此不通情理,我哥竟是这般的无情。”她对可茹解释着。
可茹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怕他们知道真相。”
“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这点她倒是一点也不怕。
对于瑷琳的乐天派,她只能笑笑,突然一件事闪进可茹脑中“瑷琳有有件事你哥,我糟了,我从没从没”可茹想起两人必须同床景象,忍不住羞红脸;同床是没关系,但她怕再更进一步,这是她最担忧的了,只要他们一发生关系,一切不就全告白,揭穿了?
“可茹,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哥的人是很正派的,既然我爸不承认你,他就绝不会碰你一根寒毛,除非我哥真爱上你了,否则他嘿!”瑷琳暧昧一笑“选举前这段期间,一切就靠你了,可茹,务必尽全力让我哥爱上你。”
可能吗?柏禹文真会爱上自己吗?自己比得上他那娇艳的未婚妻吗?瑷琳是否将事情想得太单纯了?柏禹文要是如此好瞒骗的话,他能登上现在的地位吗?
可茹垂下眼睑,心里有千百个疑问没有问出口。
问吗?有何用?!既然已栽进来了,问什么不都显得多余吗?她涩涩一笑。
“可茹,想什么?”瑷琳看出可茹脸上的异样。
“没有!”可茹强装笑容。
“那我带你到房间!”说完拉着可茹直奔二楼。
从浴室出来的可茹,用毛巾用力的搓干头发,冷不防的迎面撞上一个人,差点失声叫出,等定睛一看颇觉不好意思,因为她撞到了自己的丈夫。
“我很抱歉!”她讪讪的开口。
“抱歉?你指的是哪件?撞上我,近是逼我要了你?”他不带一丝笑容“蓝可茹,我柏禹文是倒了什么楣,竟会碰上你?我好心好意买下你家早残破不堪的公司,没想到你竟然用此回报我!”柏禹文缓声说,目光犀利的停驻她身上。
可茹一听,连唇上仅余的一丝血色也尽褪了,她的双手紧绞着毛巾,心整个扭曲起来,泪像断线的珍珠串串滑落,黯淡的眸光带着凄楚、忧伤。
柏禹文愣了那么一下,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注视蓝可茹的伤楚和创痛,他深深的、怜惜的、疼爱的想将她那微颤的身子拥进自己怀里呵护,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肩头,他的心底闪过一阵莫名酸楚。
才想伸手,却猛然震惊的缩回来,柏禹文被自己无法摸透的情愫愕住了。
我是怎么了?他在心底忍不住大声质问自己。
“我真的很抱歉,我无意如此令你难堪,等选举过后随你想离婚都可以。”她颤声道。
“对!等那该死的县议员选举过后,我希望你能拎着行李滚离我的视线,别再缠着瑷琳,别再出现在柏家大门,这是现在我想特别强调的。”柏禹文寒着脸,对于可茹那下嫁给他莫可奈何的语气,搅得他胸膛内熊熊的燃烧着怒火,他愤怒她的无奈,他愤怒那不是出自她的爱慕,他愤怒他凭什么愤怒?又是一愣!
“我答应你,等选举一过,马上办离婚,我不会缠着你不放!该我的就会是我的,而不该属于我的,我是怎么强求也无法求来的,而你”可茹抬起迷?鞯乃?敉舸笱鄱19潘你岸?阍?揪筒皇粲谖摇!彼?钦饷吹牟胰唬?胰坏昧畎赜砦牡男耐吹镁驹谝黄稹?br />
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更荒谬的是,他总有那种感觉,好像做错事的是他,并不是蓝可茹。
破天荒、头一遭,他,堂堂环禹企业负责人,竟落荒而逃。
离开新婚妻子蓝可茹后,柏禹文带着复杂又难懂的心境去找自己的好友苏常霈。
“嗨!等着你大驾光临哪,柏董事长,没想到你在新婚夜竟还会想到找老朋友叙叙单身的美妙滋味。”苏常需笑嘻嘻的端了两杯酒“来!庆祝我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不幸跌入婚姻的陷阱你 ?br />
没有心情的柏禹文,接了苏常需的酒杯一口灌下,懒得说话,迳自往沙发椅上一坐。
“禹文,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新婚妻子不太柔顺?”苏常霈不解的皱起眉“我想不到你竟会舍弃和你有婚约的大美人任雪铃,和一个没没无闻的女人结婚。”
“你眼睛是干什么用的,报纸篇幅那么大你是没瞧见还是存心故意激怒我?”柏禹文恨恨的咬牙。
“这么说来,某人的猜测是对的你?吮;つ悖?;だ都掖蠊肱?拿**忝侵缓媒峄椋?前桑 彼粘v?靡庋镅锏乃底拧?br />
“该死的!你说得没错!我不怕你知道,反正总是有人会猜疑,毕竟一切都太仓卒了,别说你们怀疑,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更遑论其它人。”
“你似乎是被你那新婚妻子所骗了?”他试探的问。
“天晓得!为什么是我?入这淌浑水?你苏常霈英俊又潇洒,为什么她不设计你,偏设计我?!”他忿忿的拉高声。
“设计?!禹文,你确定?!自你来我这吐苦水后,对于你那新婚妻子你总是抱着怀疑,而你既怀疑她,为何又娶了她?这不是颇矛盾?”苏常霈直指他心。
柏禹文愕然了,是呀!他既知是骗局又为何难道真是骗局?但床单上的血迹该不会骗人吧!他觉得自己也糊涂了,究竟谁是真、谁是假,他也不确定了。
他非常沮丧的“你别笑!连我自己都迷糊了!”
“迷糊?啊哈!我们那一向头脑冷静,神志清晰,头脑清楚的柏禹文哪儿去了呀!”苏常霈嘲谑道。
“你笑吧!反正你老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见我的糗态想得快精神崩溃了,我再不出状况,你真会发神经了!”他低声咕哝。
苏常霈果真笑得前俯后仰“真厉害,禹文,我这么细密的心思你竟能看透,你究竟是人是鬼?”
“鬼你个头!不替我想法子却尽在那嘲笑我!”
“老友!原谅我,这毕竟是不可多得的好戏,你不让我笑个够,莫非是想憋死我!”一抬头望进那对想杀死自己的目光,不觉吐舌,正经八百起来“好吧!我们言归正传,你要我怎么帮你?”
“替我安抚一下雪铃。”
蓝可茹空着腹回到房里,在泪水即将滑出之际,用力的咬紧下唇。
可茹呀可茹,就这么点委屈就想掉泪吗?往后的日子如何熬得下去?
当初既已作了此决定就得有勇气承受,不许自哀自怜,明白了吗?
才收拾起自怜的心,门却无声无息的开了,门口站着的是含泪的柏瑷琳,她一脸的抱歉,一脸的不忍,一脸的怨恨。
她抱歉害可茹陷入如此难堪的局面,她不知父亲竟能狠心至此,竟要可茹等着丈夫回来才准许她吃饭,要她陪丈夫吃饭;更可恨的是,假如禹文在外吃饱了,可茹就甭想吃了。
她不忍可茹必须忍受这无止尽的羞辱,而父亲总是拿飞翔及可茹的父亲信用垮了的伤痛,又在伤口上头撒盐,这刺痛教柔弱的可茹如何能忍?!
最教瑷琳怨恨的是她的哥哥,柏禹文。
他竟能悄声无息的离开家里,不留只字词组,八成又是找那狐狸精去了。
瑷琳愈想愈替可茹不平,愈想愈气哥哥,她巴不得能敲他几下脑袋,让他清醒、清醒。
“怎么了,有事吗?”可茹微笑的问。
一听可茹温柔又有点哀凄的问话,柏瑷琳又无法控制的掉下泪。她拿出放在衣袋里的面包,递到她跟前,却硬咽得说不出话。
两个女孩目光里霎时蓄满泪,可茹无法控制的任泪水滑落,她想拭净却愈拭滑得愈凶,她伸出双手将瑷琳拥住。
“瑷琳!你对我真好,我何其有幸竟能拥有你这么一位挚友。”
“可茹,我求你别这么说,是我害你遭受到如此不平的局面,你再这么说,我怎么对得起自己!”她抽抽答答的再次将面包递出来:“快吃,别饿着了!”
拿着面包的可茹却吃不下,又怕瑷琳担心,只好勉强一口接一口的吃完它。
在吃完最后一口后,瑷琳破啼为笑“可茹,我先去睡了喔!”
“呃,瑷琳,等等!”
“还有事吗?”她问。
“我明天想回家一趟,可杰和我妈的事我还未安顿好,我有点不放心,明天你是否能陪我回去?”她想到仍在病床上的母亲和她心疼的弟弟。
“明天吗?没问题,我的嫂子,晚安了!”说完即转身离去。
可茹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间里,有种孤寂和被遗弃的感觉,她害怕的注视这陌生的房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最后干脆下床来到漆黑的大厅。她打开电视机欣赏着夜间节目,一面排遣无聊时间,一面等待柏禹文的归来,谁知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阵引擎声停止后,夜再度归于宁静。
柏禹文开了门,随手将车钥匙往桌上一丢,却冷不防被一种嘶嘶声吓了一跳。他四下搜寻,才发现电视未关,他上前关掉它,回过身子却发现蓝可茹呼吸均匀的睡在沙发上,整个人缩得像只虾。他望着她睡着的可爱容颜,不自觉得嘴角一扬。
毫无意识的,他抬起手拨开她额上一绺发丝,凝视她略显消瘦的脸庞,又再次抬起手想抚平她睡着时仍甩不开的忧愁,却在她一声呓语中愕醒了。
他茫然无措的盯着她,他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思,他该对她生气才是,可他现在只有一种想保护她,使她免于受到伤害的欲望,他真的不明白了。
她娇小的身子还必须负担庞大的债务,她瘦弱的肩扛得下来吗?他不禁替她担心着。
凝视她好一会后,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蹲下身,尽量不吵醒可茹的抱起她;她可真轻,他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抱起,可能是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她竟将头埋进他温暖又宽阔的胸膛,满足得像只波斯猫。他笑着。
抱着可茹回到属于他们的房间,他轻轻的将她置于床上,又凝望了她好一会才移开视线,轻轻替她盖上被子,这才转身打开和此房间相接的门,他开了门后又迟疑的望一眼可茹,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柏禹文关上门的刹那,可茹泪盈于睫的支起身,坐了起来。
其实在他抱她上楼梯时,她便醒了,对于他温柔的呵护,她更加的又付出回报,付出她苦于给人的爱,却全给了他。
当他买下飞翔时,她便爱上他了,令人遗憾的是,他已有个漂亮的未婚妻了,但瑷琳似乎不怎么喜欢任雪铃当她的嫂子,现在可好,如此的局面就好似世界大乱后的混乱场面,谁能预卜未来?
隔天一大早,可茹匆匆的梳洗完毕下楼,却一眼瞧见柏禹文翻着早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阅读新闻。
可茹这才放大心的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安心的吃起属于她的那份早餐,吃没几口就听到“咚咚”的声响,柏禹文和可茹不约而同的往声音处瞧去,只见柏瑷琳慌忙的从楼梯上冲下楼。
“哥,早!嫂子,早!”
“早!是呀!你今天倒很早起呀!准备又溜到哪去玩?”他揶揄道,放下报纸。
“嘿!哥,你可猜错了,今天本姑娘可没什么兴致玩,我今天的任务可是非常的重大唷!既然我那忙得只有一大清早才见得着面的哥没空陪我嫂子回家做客,只好我这做小姑的陪你 辫?招?锊氐兜亩19虐赜砦摹?br />
柏禹文扬了扬眉,然后放肆的盯着蓝可茹“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今天要回娘家?再怎么忙我也得抽空陪你回家见一下我的岳母大人,这是必要的礼貌。”
“对不起,我”可茹羞红脸,迅速低垂头,喃喃的道歉。
“喂!我说老哥呀!人家嫂子没怪你,你倒先怪罪起人来啦?”瑷琳替可茹不平的伸冤“不晓得是谁哩,竟在新婚夜丢下新娘一人不管,尽让自己那无理的父母欺负新娘,还来个什么条文,在柏家得先生到齐了,妻子才有饭吃,可没想到新郎的父母这么不明理,新郎更是冷血,竟到将近天明才回家呀!”
蓝可茹涨红脸,不知所措的呆坐着。
而柏禹文的双眸射出寒气“瑷琳!你再这么继续伶牙俐齿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教训!”
“是唷!我宁愿这么伶牙俐齿下去,也不愿做个既冷血又无情的人,毕竟糊涂帐是自个儿惹出来的,却要新娘子一个人承受,这种人算男人吗?”她尖酸又刻薄的批评柏禹文。
“你”柏禹文气得说不出话,他能说什么?
“我怎样呀!老”瑷琳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可茹喝住了。
“瑷琳!停止!你要再因为我而和家里任何一人吵架,我就不再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尤其你对你哥的态度太过分了,我”
瑷琳一见可茹替禹文抱不平,马上笑嘻嘻的接口“唉呀!莫怪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果真一条心哪!”
可茹羞得简直无地自容,整个脸蛋红得像颗熟透的蕃茄。
一旁的柏禹文低头想想后才开口“瑷琳,你有约会就去吧!你嫂子我会陪她回去的。”
两个女人呆一呆,互望一眼后疑惑的转向他,可茹清清喉咙,不安的问:“你公司忙,不用陪我了,有瑷琳一起就好了,我妈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不会怪罪的,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办你的事,真的不用陪我。”
“公司方面我自会交代,你不用担心。就这么办,我陪你回娘家,毕竟丑媳妇还得见公婆,而我是丑女婿得见丈母娘!”他调侃的说。
“好啦!好啦!嫂子,难得我哥肯抽空!”瑷琳淘气的对着可茹眨眨眼。
在禹文和瑷琳的坚持下,可茹不再反对了,而且期待着和他一起回家。
在柏家两老的反对声中,柏禹文充耳不闻的教人惊讶的环着可茹的腰,快步的离开。
“对不起!”可茹声如蚊蚋的道歉。
“为什么说抱歉?!”柏禹文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再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车子在他纯熟的技术下,平稳的向前行去“你还未回答我,为什么道歉?”
她沉默着,而他却等待着。
终于,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似乎总是带给你们麻烦,尤其是你我实在不该在你忙碌的时刻还要你陪我回娘家,我对你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微微一笑,非常诚恳的告诉她“并不是你要求我来的,是我自己决定来的,你不必对我说抱歉!”
“其实我对你的抱歉并不仅只今天,还包括令你陷入一团的混乱中,这才是我说抱歉的最大目的!”她坦诚道,而为了掩饰内心疼痛,她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回路面“我知道你很爱你的未婚妻,所以我除了抱歉还是只有抱歉!”
“别再说道歉之类的话了,行不行!这错我也该负一半责任的!”他不耐烦的停在红灯下,转头凝注她那沉郁的清纯脸庞,内心不禁悻然一动,看着地那秀眉不展、楚楚哀柔的神情,竟忘了早已绿灯了,后头的车鸣着喇叭抗议着,他这才回过神。
该死!他竟在路中央望着个女人望得出神,这似乎不该是他,然后他紧锁着眉头,一脸沉重又严肃的表情。
他快速的猛踩油门,又忘了将车退一档,车竟在马路上熄火,他忍不住粗声诅咒!
可茹被他吓了一跳,畏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再次耸耸肩发动车子往前驶去后,突然冒出一串话。“谈谈你吧!我还不甚了解你,有的也只是从瑷琳那儿听来的!”他是很认真的想认识可茹“我认识的也只有外表美丽的你呀,好吗?”
听到他真心的赞美,可茹的脸颊迅速染上一抹艳红。她羞怯着“我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孩,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谈谈你吧!”
柏禹文深思的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听瑷琳说你可不普通呀!她几乎快将你捧上天了,难道你不想让我认识、认识你这个才女?”
“你别听瑷琳胡扯,她呀!最会乱捧人了。”可茹笑着。
“不!想得到瑷琳友谊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说真的,她对你可比对我这哥哥还好,有时我还真怀疑谁是她的同胞手足,是你还是我?”
“这不会吧!瑷琳在学校里可是东一句我哥哥说、西一句我哥哥说,最好笑的是竟想介绍你给我,没想到我们俩竟如此约有默契,一口回绝!”可茹纯真的笑出声。
“当时你为什么拒绝?”柏禹文有点紧张的倾听着可茹的答案,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竟屏着呼吸,异常的紧张,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后才深吸口气。
“很简单,不认识嘛!而且,瑷琳把你说得像是天神又像是个撒旦,有时又像”可茹猛然打住,慌得用手捂住嘴“对不起!我”她整张脸涨得通红,不安的调整坐姿,又移动一下身子,恨不得将自己隐蔽起来。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说到这上头来,没人会喜欢听到这种话的--撒旦?!不过,有时还真像,她暗加了一句。
柏禹文朗声大笑起来,便可茹更加红透脖子根。
“你知道吗?瑷琳是什么时候当我是天使的?”他要她猜。
“需要钱时!”她说得很肯定,毕竟她认识瑷琳也不算短了。
“没错!”他答得百分之百,按着“什么时候是撒旦?”
“拿不到钱时!”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口,相视一笑。
“那她又说了我什么?”他问。
毫无心机的可茹照实说了“她说你是条”可茹打住了,不安的看着柏禹文侧面。
他转向她,抛了个笑脸给她,阴阴一笑“嘿!你放心,我杀的人不会是你,而是她,毕竟讲究的是冤有头、债有主,放心大胆的全说吧!她说我是条什么?”他带着调皮的笑意套问。
可茹再次如艳阳般笑了,笑得他头晕目眩。
“好!我告诉你,可是你得保守秘密,不许泄漏是我说的唷!否则她会剥了我的皮,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还要啃我的骨头哩!”
“放心!绝不露半点口风!”他发誓了又发誓。
“好!她说你是条自负的猪,而且还是条瞎了眼的自负猪,既冷血又无情,嫁你的女人会一辈子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尤其你那冷冰冰的容颜会冻伤多少女人,她要我解放她们,否则会”
可茹愈说愈顺口,竟将瑷琳两年来告诉她,批评柏禹文的话全吐了出来,而柏禹文不但不生气,反而愈笑愈大声,就这样一路回到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