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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全力赶路,中间没有丝毫的耽搁,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瞿香寨。
“这里景色真美,我住在幽州城里多年,却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不过这路也真是难走,想必没来过的人,还真找不到路。”陆子岩叹道。
“那可不一定,要是都有师傅那般武艺,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余风清道。
“那倒也是,不过放眼整个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有爷爷那样的境界!只是你小子真是好运气,这般轻易得拜了一个名师。”陆子岩说道。
余风清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继续朝前走去。心里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雷青芷,不禁兴奋的要命。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到了罗雍闿家的门前。开着眼前这扇们,余风清心里又沉重万分,毕竟那个出卖宗族的叛逆,极有可能便是为自己开门的人,还真的不好面对。
余风清叹了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叩起了门。伴随着咚咚地几声,木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不是罗星宝还能有谁,手里还拿着东西,忙碌不停。可当他见到面前所见的人时,双手立马停了下来。
“余大哥!”接着直接跑了进去,大声喊道:“余大哥回来了!余大哥回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人影飞似地窜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余风清的怀里。
“大哥!呜呜……”雷青芷死死地抱着余风清的腰,怎么也不敢放松一丝一毫。余风清再次见到雷青芷,也是分外高兴,抚mo着那一头黑发,嘴里轻声说道:“小丫头,哭什么。大哥这些天可真的想死你了,我天天大鱼大肉,还不知道我的好妹子是不是在担心我,连饭都咽不下呢。”
雷青芷闻言,伸出抱着余风清手,任由身前的这个朝思暮想的人,抱着自己,捏着小拳头,不停捶打着面前那厚实的胸膛。“知道我担心,你还不回来,还大鱼大肉!”嘴上这般抱怨着,双手不自觉又停了下来。
“好妹子,我这腰都酸了,你就让我进去歇一会吧。”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余风清笑着说道。
这下雷青芷离开余风清的胸膛,一下子就见到一旁的陆子岩。脸上一片通红,拉着余风清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嗔道:“有人在这里,怎么不提醒我?就知道欺负我!”
“嘿嘿,大嫂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陆子岩一脸的嬉笑,随意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雷青芷就更不好意思了。小脸好像红的要滴出血来,松开余风清的手,飞也似地,跑了进去。
“陆兄,你可不能瞎说,把我的好妹子都吓跑了。”余风清笑着说道。
“余大哥,这位是?”罗星宝看着陆子岩,问道。
“哦,这位就是当日救我之人的后人,陆子岩。”余清风解释道。
“哦?你是幽州陆家的人?”罗星宝问道。陆子岩点了点头。
“既然是陆家的人,自然是我们的客人,快请进吧。”罗星宝说着,边带着二人走了进去。显然罗星宝是知道陆家的事。刚坐下,雷青芷又走了出来,坐在余风清身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身边的人,似乎就是此刻最大的满足。
“罗大叔还没有回来吗?”余风清还是忍耐不住,问道。
“阿爹他就不会来了,要不是你们现在会来,就连我你也见不到了。”罗星宝答道。
这时,罗大娘也走了出来,说道:“孩子,你回来就好。要不然,我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们在这儿歇着,我去给你们准备中饭。”还没等余风清说话,又走了进去。
“星宝,你马上就要出去么?”余风清接着问道。
“是啊,马上就是今年的苗节了,在白衣曲还有大的仪式,除了实在不方便走动的人,我们是都要过去的。我这不就是在准备东西么,明天就走了。”罗星宝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心里这样想着,余风清嘴上说道:“那我们也去见识一下,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了!不过你们要穿上我们苗族的传统服饰,这样才像一起去过节呢。”罗星宝说道。
余风清不着痕迹地冲着陆子岩点了点头,对着雷青芷说道:“青芷,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嗯,大哥去哪里,青芷就去哪里。”像个小猫似地,紧紧挨着余风清。
“星宝,那这苗节具体是那哪一天?”余风清又问道。
“我们黑衣曲地处最外面,而白衣曲在七曲的中间,如果我们一直赶路的话,估计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达到。但是我阿妈也要去,所以不得不提前走。大概要两天吧。我们到那儿之后,应该是块晚上了。在过一夜,第二天就是苗节了。”罗星宝说道。
“这么说来,不带今天,还有两天就是苗节了。”余风清道,罗星宝闻言点了点头。
之后,几人又分别问了一下各自在分开后的情况,余风清问道雷碧旋的伤势,罗星宝和雷青芷却是一愣,显然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发现雷碧旋的伤势。不过得知雷碧旋没有什么大事,余风清也就放下心来。
几人说着说着,罗大娘就准备好了饭菜,几人大吃一顿,就一同忙活起来,准备明天的路程。不论做什么,雷青芷总要和余风清在一起,十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余风清分开这么久,还是在异地他乡,怎么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况且还知道余风清身上带着重伤,每日提心吊胆。
终于到了晚上,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罗星宝自那日的事情之后,一直琢磨着,要学一点真功夫,这次见到陆子岩,自然要好好请教一番。陆子岩也不是什么好家伙,说是可以教他功夫,但是必须要拜他为师。罗星宝说他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星宝,你拜了子岩为师?”几日相处下来,余风清和陆子岩也是熟悉得很了,也不再陆兄陆兄地称呼,陆子岩比余风清小上一岁,便一个直接叫子岩,一个叫余大哥了,和罗星宝一样。
“是啊,他武功高的很,我拜他做师傅,也是不吃亏的。”罗星宝说道,嘴里却是不愿叫出那个师傅二字。
“可是你比他还要大上一些呢!”余风清又道。
这下陆子岩却是不满意了,说道:“余大哥,你这可就不对了,你与我年纪差不多,可还不是叫我爹师兄么?我们学武之人,讲究的是达者为师,我比星宝厉害,自然就可以当他师傅了。”
余风清听他这么一说,也无话可说了。雷青芷见他说不出话,也是一阵高兴。趁此机会,把他拉到一边,终于可以单独和自己的这位大哥待一会了。
“青芷,这些天真是难为你了。”搂着雷青芷,余风清轻声说道。两人坐在地上的青草上,看着这夜晚的星空。天上只有一个月牙儿,整片星空,就更显得夺目了。
“大哥,你不知道,我那时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你已经……”说着,雷青芷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下来,正好滴落在余风清的手上。
“哎,都怪我,害的你一直在吃苦。”余风清说道。
雷青芷反过身来,用手捂住了余风清的最,不让他在说下去,自己说道:“不怪大哥,是青芷自己要跟过来的。大哥,你认识天上的星星么?我听娘亲说过,可就是不知道牛郎织女星在哪里。”
“那还有说,你大哥我什么不知道。你看那三颗特别亮的三颗星星,就是牛郎,担着两个孩子。至于之女星,就是那一个了。”顺着余风清指着的方向,雷青芷看了过去。
“大哥,你说牛郎和织女,最后能不能在一起呢?”雷青芷看着天上的星星,问道。
“当然可以了,他们现在不就在一起么。只是中间隔着一条河罢了。要我说,只要牛郎学会游泳,直接就过去了。”余风清说道。
雷青芷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大哥就会乱说,那天上的银河,不知道水势有多急,可能还是滚烫的呢,怎么能游啊。就和那嘉陵江一样,出了飞,怎么都过不去。”
“那牛郎就在那里修炼成神仙,然后飞过去。”余风清说道。两人看着天空,都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余风清又道:“青芷,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大哥都要飞到你那里去。我们再也不分开,然后我带你一起飞到天上,去帮牛郎和织女。你抱着牛郎的两个孩子,我就一手抱着你,一手拉着牛郎,咱们直接带他飞过去。”
“好,大哥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咱们拉钩。”说着,两人伸出小手指,死死地钩在一起。
当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只有罗星宝一个人在那里,拿着余风清的长剑,不停挥舞着。虽然招式全然不对,可也似模似样。陆子岩自然没有教他烈焰剑诀,不知道他的天分好坏,就随便传了他几招剑法。
“徒孙,学的不错啊!”余风清打趣道。
“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孙了,余大哥,你可别瞎叫。”罗星宝停下身子,一抹脸上的汗水,对河余风清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子岩他的师叔,只不过平时还以同辈相称罢了。你拜了他做师傅,不就是我徒孙了么?”余风清说道。
“哎,那刚好,这还是算了吧。子岩兄,已经答应叫我武功了,至于什么拜师,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余大哥,现在咱们可还是同辈的。”罗星宝笑着说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对了,子岩他人呢?”余风清问道。
“他说他走了一天的路,累了,我就让他在你房子里睡了。你们也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我也要去冲个澡了。”说着就走开了。
雷青芷却是闻言脸上一红,余风清见状,联想到罗星宝刚才的话,自然知道罗星宝说话有误了。嘿嘿一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说道:“这小子还真认真,青芷,你也快去睡吧,明天早上我去叫你。”
回到自己的房中,余风清顿时绝望了。本来就不大的床,被一个人字形的陆子岩给沾满了。幸好他还不打呼噜,要不然余风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睡。地面是木板的,余风清就直接扯过一床薄被,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陆子岩就醒了过来,爬起身来,就见到躺在地上的余风清。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再看看自己身下的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咳嗽一声,余风清就醒了过来。
“余大哥,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睡觉的姿势,习惯了,改不了。”嬉笑着,陆子岩说道。
“以后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住一个房间了。”余风清说了一句,就爬起身来,收拾了被褥,放到床上,直接走了出去。
罗星宝和罗大娘早就在起来了,正在准备早饭。这时,余风清看到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女子,站在门口。就走上前去,叫道:“雅丽妹子怎么过来了,我们还准备顺路去叫你呢。”
那女子回过头来,余风清不禁一愣,竟然是雷青芷。低着头,不敢看向余风清,小手揉捏着宽大的衣袖。
“青芷!”余风清轻声叫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了?”雷青芷闻言一愣,一抬头,就听到余风清接着说道:“变得这么漂亮,我差点没认出来!”
雷青芷神色又是一转,直接打了余风清一拳:“大哥,真是的,讨厌!”
“我哪里讨厌了,你本来就漂亮么,还不让我说么,还没天理了!”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满是嬉笑之色,上下打量着雷青芷。纵使在相处数十年,雷青芷也不禁一阵脸红。一身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脖子上还佩戴着几个银器,与一般的苗族女子没有什么差别。只是那衣服上的容颜,却是很少见到。
看着小脸通红的雷青芷,余风清又说道:“哎吆,真是个小妖女,你不是不理我了吧?”
“大哥!不要瞎说了,你的衣服额准备好了就在桌子上,快去换了吧。”雷青芷急着说道,要不然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哥,还要说出什么样的话语来。
看到桌子上准备好的衣服,余风清也是一阵好奇,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两套衣服,就走到屋子里去。没过一会儿,一个苗族小伙子出现在眼前。不是很俊美,却不乏英气。
罗大娘刚好端着一些大饼走了出来,见状说道:“这还是你大叔年轻时的衣服,还怕你穿的不合身呢,没想到这么合适。”
一旁的罗星宝也是说道:“这可是我阿爹娶我阿妈时穿的衣服,我要过好几次,我阿妈都不给我呢!”
余风清闻言,心里一阵感动。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走到雷青芷身旁,说道:“青芷,现在我不是你的大哥,你也不是我的青芷了。”顿了一下,说道:“你要叫我阿哥,我就叫你阿妹。”
说完这句话,就见到陆子岩穿着一身苗服走了出来,俊美的很。四处走了一圈,说道:“怎么样?不错吧?还是我穿的好看。嘿嘿……”几人都是笑了出来。
简单吃过早饭,几人就出发了,先到紫薇寨,与谢雅丽一家人会和,两家人和三个外来的客人,一起朝着深山中的白衣曲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