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欲探岭中

无名指的束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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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无线网卡信号问题,导致没有更新,大早晨的总算是有信号了,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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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亦在朝中压根儿不知道李铮的现况,事实上她如今根本忙得连家都顾不得回,岭中的探子那边传来消息,说平王府近期在秘密的招兵买马,往来的人群盘查也愈发严格,而且王府中人与浑止和西萝的部分夷民也多有走动。

    在对战齐国的关键时刻,若是西南再出现勾结藩国的叛乱,那璟朝是在可谓是内外受敌,原本的与齐国开战便是勉力而为,只要别处再起一事,那朝廷定然是要撑不出的。所以尉迟晞对此事极其重视,甚至超过了对于璟齐边境的重视,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国家——浑止。如果是尉迟晞对于浑止,还止于从史书上的了解的话,那么对于秦亦,却真是有切身体会的。桑布爹能仅凭一直旱烟袋,一点儿药粉,直接让三万士兵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昏睡,那么如果浑止也加入战争,到时候攻打入京怕都不是难事。

    所以她除了吩咐手下的探子加紧查探核实情况,自己也每天紧皱眉头,翻典籍、找资料,恨不得能从中多了解浑止一些。

    岭中传来的消息越来越不佳,尉迟晞也愁得吃不下睡不着,最后决定派人去一探究竟。

    秦亦思付半天,为难地说:“陛下,此时派人去岭中,岂不是等于告诉他们,您开始怀疑他们,结果只会逼着他们尽早起事。”

    “所以说这次入岭,一定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才是。”尉迟晞在殿内不住地踱步,“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理由……秦亦自己也在脑子里不住地思量,眼神落在龙案旁的鼎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韦小宝,随后眼前一亮,公主下嫁倒是个不错的理由,不过转念一想,宫中似乎并无合适的公主,于是再度皱起眉头。

    “秦亦,你刚才想到什么?”没想到尉迟晞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出口询问道。

    “回陛下,臣刚才是想了个点子,但是细细一琢磨,似乎并不可行。”

    “还管什么可行不可行,只要有办法就说出来,咱们一同参详。”尉迟晞此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自从登基以来,似乎就没有一点儿安生日子,先是后宫选妃之事与皇太后别着劲儿,而后朝中又闹什么严国公的案子,好不容易断了案,却还是引得许多仕林不满,随后又是大批官员开始上折子要求变法维新,总算是用开战缓和了朝中的纷争,京中又流言纷起,而后着岭中却又开始频发事端。

    “臣原本是想,平王尚未婚配,眼下没有正妻,如果皇上以体恤平王,而后赐婚的话,岂不就是借机可以派人前去岭中,但是转念一想,如今似乎没有适龄的公主可以下嫁,而且似乎也有利用公主之嫌,似乎不太妥当。”

    尉迟晞先是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你这个榆木脑袋,难道赐婚就一定要公主才行吗?再说平王是皇亲,嫁个公主去像什么话。”

    秦亦脸上一红,她倒是把平王是尉迟晞表兄这事儿忘了,随即又犹豫道,“那还有什么身份的女子,能值得陛下赐婚呢?”

    “这个倒是要好好想想,如果江南莫家或者是……”尉迟晞也紧锁眉头思索着,这是件不把握的事儿,若是成了就要嫁过去,若是不成还要这女子配合,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抉择。

    秦亦心里有了个大致成型的主意,但是她略一思量,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来,回身对尉迟晞道:“此事非同小可,人选必须要慎之又慎,请陛下容臣回去细细思量。”

    “恩,你也莫要太拼命了,身子要紧,你看你眼睛都凹陷进去,你多久没睡了?”尉迟晞抬眼看着秦亦不佳的面色,感觉她似乎又瘦了一圈,也不知是以为担心李铮,还是最近事务繁重累得,估计是二者兼而有之吧,“听说你这几日都没回家去过,一直都住在衙门,这样怎么能行,赶紧回家睡觉去。”

    说罢提笔写了张字条,递给身后的李林,而后说:“带着这个随她一同回府,将这手谕交给阿布,就说是朕的命令,让秦亦今日只在家休息,不可出门也不可操劳。”

    秦亦刚想开口,却被尉迟晞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她想想回家也有回家的好处,而且现在快到午饭时间,那个家伙应该会在自己家吧。

    果不其然,秦亦刚进家门,管家就表情怪异地说:“老爷,茗王子在家中做客,夫人在花厅作陪。”

    “恩,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秦亦笑眯眯地想,这小子倒还真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

    李林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在身后低声道:“秦大人虽是好意,但现在毕竟身份不同,总还是要注意旁人的看法和议论的,传出什么对大人和夫人都不好。”

    “恩,说的有理,这次要好生解决了这个问题才好。”秦亦点头称是,心道如果如果能连这次的岭中之事一道解决了,那才真是叫好。

    一进花厅,就看见桑布捧着撑子不知在绣什么,苏茗凑在一旁正说:“阿布的手很巧啊,你看这鸳鸯绣得真是好看,就是嘴巴奇怪了些……”

    “我这绣的是鸭子,不是鸳鸯!”桑布一扭脸,便看见秦亦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将手中的东西扔在竹簸里,起身嗔怪道,“我的大老爷,您还记得回家啊!”

    “我这不是怕扰了别人的好事嘛!”秦亦笑呵呵地说。

    “你还说,你再这么说我可恼了!”桑布抬脚欲踹。

    秦亦忙闪身道:“别踹、别踹,踹伤了你还要心疼。”

    “自然有别人心疼你,我才不心疼呢!”桑布不依不饶地上前。

    这时李林忽然扬声道:“圣上手谕,秦夫人接旨!”

    桑布被吓了一跳,忙端正地站好而后跪下道:“民妇接旨。”她还没有诰命在身,所以只能自称民妇。

    “阿布你看好秦亦,今日不许她出门,好生在家休息。钦此。”李林读完这条估计是史无前例的手谕,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借着咳嗽掩饰过去,将纸条交予桑布手上,便告辞道:“下官告辞,秦大人好生休息。”

    “看看,不止我说你吧,连皇上都看不过眼了。”桑布手里捧着纸条,得意洋洋地说,“我现在是接了旨的,你若是不听我的,那你便是抗旨不遵。”

    “怎么会是我抗旨不遵?陛下说让你看着我在家休息,又没说我必须得在家对不对,而且圣旨是颁给你的,即便有什么抗旨不遵,也是你抗旨不遵,却也不是我啊!”秦亦这几日满脑子都是公文、密报,也每个人斗嘴,真是想这个小丫头了,于是便故意跟她胡搅蛮缠。

    桑布果然被她搅和得混乱了,皱着小脸儿想了半天,发现自己也驳不过秦亦,便扭头朝苏茗求助道:“苏茗,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故意欺负我不懂?”

    “咦,以前不是叫茗王子的,如今变得直呼名姓了啊?”秦亦故作吃惊地说。

    桑布脸颊飞起两抹红晕,一跺脚朝外跑去,边跑边说:“你就欺负我把你,不理你了,我去看看午饭。”

    秦亦笑着看她跑出厅门,然后扭头看向苏茗,笑着问:“怎么样啊?”

    苏茗倒是大大方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害臊是什么,不过说来也是,他当初连自荐枕席之事都对秦亦做了出来,如今不过是几句调笑,他自然都不当回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说:“还是有所进展的,你不也瞧见了,之前几天都不理我,一来就给我闭门羹吃,如今已经放我进门,偶尔还跟我说个几句话,刚才也主动向我求助了不是。”

    “不过我说你小子,你也给我好生考虑清楚这件事儿,我这是嫁妹妹,你若是贪图一时好玩,娶回去你又不好生待她,那我可绝不能轻饶了你。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便是与陛下请缨,出兵玉枳,我也要把桑布接回来。”

    “人家胆小,你可别吓唬人家!”苏茗瞬间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那表情变换之快之准,绝对不比什么变脸演员差劲。

    秦亦气得一脚踹过去:“你给我正经点儿!”

    “想听正经的是吗?”苏茗又把表情恢复正常,整个人靠进椅背,而后道,“其实我如果告诉你,我在很早之前,在你告诉我你与阿布不是夫妻之前,我就以及喜欢阿布了,你会不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秦亦自己灌下一杯茶然后才说,“我家阿布那么漂亮,还可爱,而且操持家务、针线女工,样样拿得出手,喜欢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咳咳!”饶是苏茗,都被秦亦这种法子内心的骄傲搞得有些无言,咳嗽几声后说,“其实我后来才想明白,原来当年在你陪我去玉枳的时候,桑布指着我鼻子教训我的时候,我心里就多了她的影子,只不过那时候她是你的夫人,我也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没有多加思索,便被压在了心底,前段时间通过接触,我发现自己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正在困扰不已的时候,你突然来告诉我,你只是她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简直是欣喜若狂。”

    苏茗继续说道:“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对阿布的感情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更不是贪图她的长相抑或其他,我是喜欢她这个人,我希望能把她娶回玉枳,我会一辈子把她当做珍宝一般对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一切还是要看阿布自己的意愿,我可不会强求她做什么的!”秦亦一直盯着苏茗的眼睛,觉得他的的话的确是真诚发自肺腑的,心里也十分替桑布高兴,以她的经验看来,桑布那丫头也定然是上心了的,不然早就把苏茗扫地出门,哪里还会陪他在花厅呆着,不过她这话还不想这么早就告诉苏茗,现在说了他的尾巴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要娶妻自然是靠自己的努力,用你做什么!”苏茗回答得倒也干脆。

    “好,有志气!”秦亦一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儿,又觉得有些头疼,眉头也不自觉地重新聚拢,在额前拧成一个疙瘩。

    “秦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苏茗见状便问。

    “到还真有件事想要跟你商议。”

    秦亦刚开口,就见桑布进来道:“饭菜都准备妥了,你们要谈什么,边吃饭边谈也是一样的。”

    三人在桌前做好,秦亦把下人都打发下去以后忽然问:“苏茗,你们玉枳有没有什么适婚年纪的公主?”

    苏茗登时理解错了她这话的意图,忙道:“有、当然有,还不止一个。一共两个公主年纪差不多了还未成亲,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若要我说十六的那个长得漂亮,不过性子过于温顺,话都绝不多说半句,你估计不会喜欢;十五的那个长得比她略微平常了些,但也不丑,不过性子跟阿布差不多,泼辣爽利,快言快语,你喜欢哪一个,我回国帮你提亲……”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桑布打断道:“苏茗,你说谁泼辣?啊?”

    “啊,不是,我不是说你泼辣,我是……”苏茗登时把自己想要做媒的心思给忘了,忙跟桑布解释道,“没说你泼辣,你不泼辣,你一点儿也不泼辣,谁说你泼辣我跟谁急。”

    “刚刚明明是你说我泼辣的!”桑布不依不饶,“不信你问秦亦,她可以作证。”

    秦亦笑眯眯地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夹菜。

    苏茗忙又说:“是,是我说的,我的意思吧不是说你泼辣,我是吧……”

    “是什么是!”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还就喜欢泼辣的,你这样泼辣的就刚刚好!”苏茗被挤兑的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桑布没想到自己最后给逼出这么句话,还是当着秦亦的面儿说出来的,让她觉得心里狂跳,脸也不争气地开始发烫发红,最后干脆起身放下筷子,极其不自然地说:“你、你们吃吧,我、我吃饱了。”说罢扭身就朝后宅跑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