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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巧合
“我说过,不允许你称呼自己瞎子的。”莱特轻声提醒到,“你只是盲人。”莱特虽然这么说,可是她脸上的犹豫和不确定,表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说法究竟有何不同。
达克苦笑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爱我吧。眼睛看不见,如何称呼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达克原本辉煌灿烂的表情,就这样黯淡下来,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让人心疼,“我妈因为我的出生而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朋友害我成为瞎子之后,就这样销声匿迹;我爸因为我是瞎子而放弃了有我的世界,我爱的人因为我变成了瞎子而毫不犹豫的背叛了我。我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达克没有任何激动,没有任何反抗,可是如此悲伤的话语,让人不禁潸然泪下,“如果我能看得见,我的世界就会和现在不一样。最起码,除了黑色,应该多一些其他的色彩,不是吗?”
那平淡的语气,那不在乎的轻描淡写,让观众们都哑口无言。达克的沉默,却更象是无声的控诉。他看不见了,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幸福,那么现在,他被所有人抛弃了。是他的错,还是看不见的错,还是那些抛弃他的人的错……这一个个问题,让观众们脑子都有一些运转不过过来了。
江逸寒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就是达克,就是那个看不见的达克,细细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让人眼底无法控制地湿润了起来。
“达克……”莱特此刻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名心理医生,她心里的伤痛,比起达克来说,又算什么呢?莱特轻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上帝是比较爱你们的,因为你们看不见,所以他会特别照顾你们的……”
“可是如果上帝真的爱我的话,就不会让我瞎了,不是吗?”达克转过脸,面对着莱特。即使达克的眼神没有任何光芒,让莱特不用面对他绝望的目光,可是他的神情,却让莱特一阵心疼,“现在我连上帝都看不见了,他又怎么会来管我呢?”
莱特有些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手,触摸到达克有些温热的脸庞,轻轻擦拭去那冰冷的泪水,“上帝是无处不在的,你只要伸出你的手,用心去感受,就可以了解到。”
达克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达克迟疑了一下,抓住莱特的手,达克手里的冰冷,让莱特颤抖了一下,达克轻声问到,“莱特,天堂,是什么颜色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莱特的心一震,手也随之一抖。犹豫了下,莱特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没有回答。只是偏过脸,抬起头,看着阳光,虽然已经是夕阳了,依旧有些刺眼,莱特不由自主地把眼睛闭了起来,一片黑暗。但这一片黑暗中,却可以感觉到阳光的热量,还有一丝隐约的光亮。莱特忽然知道达克为什么喜欢向着阳光,沐浴着阳光了。因为那刺眼的温暖,可以让眼睛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颜色。
莱特眼角一滴泪珠就这样滑落下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到,“达克,对不起。天堂究竟是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
“天堂究竟是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所有人心里的那句话,谁能回答达克这个问题,谁能告诉达克这个答案,谁能把达克带离那片无止境的黑暗中,这样的问题,无解。
达克和莱特,越来越亲近。莱特忽然发现,自己时常会想起那个叫达克的人,他嘴角的微笑,比得上这世界上任何一件最美好的事物。达克知道,自己好象爱上莱特了,每天和莱特见面的时间,都是如此令人期待,都是如此幸福。可是达克很害怕,他害怕这依旧会象以前一样,会是另一个陷阱,就仿佛自己救的那只小鸟一样,最后换来的是母鸟的报复。达克裹足不前,他害怕,他没有踏出那一步的勇气。
今天的冬天,下了几场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都变成银色的,美不胜收。达克即使看不到这片无边无际的白色,依旧可以从空气中清冷的味道,呼吸着雪的味道。双手接触到的雪花,有一些冰凉,刺激着手的温暖,让手心有一些痒痒的。达克喜欢这样的感觉。
莱特和达克一起来到了郊外的庄园游玩,两个人出来散步的时候,莱特把达克故意抛弃在一片茫茫雪色中,不出声。莱特希望,达克可以呼喊出来,可以学会求救。不过此刻莱特自己都不知道,需要求救的是达克还是自己。也许莱特自己也需要求救,可是她也一样呼喊不出来吧。
站在茫茫雪原中间的达克十分害怕,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隐隐在发抖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不是那个他熟悉的庭院,他没有可以碰触的东西,他没有可以参照的家具,这个空旷的雪原,让达克从心里感觉到了害怕。可是,达克却固执地不肯出声求救,紧咬着牙齿,不肯出声。而莱特却恰恰就是希望,达克学会把心交给别人,学会寻求别人的帮助,学会信任别人,所以才故意不出声。
可是看到达克的无助,看到达克在雪原中间发抖的身影,却依旧固执不肯发出求救的脸庞,莱特犹豫了。莱特突然发现,需要求救的,也许真的不是达克,而是自己。自己真的很想呼喊出达克的名字,可是声音每次到了喉咙,都卡住了,怎么也呼喊不出来。医者不能自医,也许这是真的吧。在这里,莱特是达克的医生,可是对于莱特来说,达克却也是她的医生。莱特开始怀疑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即使想呼救,也发不出声音来。好象被留在这个茫茫雪原的人,不是达克而是自己。
莱特的犹豫,达克不知道。达克在雪原中间,逐渐感觉到了体温的下降,他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架了,周围那片美丽的白色,却更加让达克看起来渺小。
在挣扎、犹豫了许久,达克终于觉得努力看看,他不停地深呼吸,努力想让自己发出一些声音来,可是却发现是如此的困难。许久,许久,达克才喊出了第一个单音节,“啊……”万事开头难,接下来,达克终于喊出了莱特的名字,“莱特……”这样的声音在整片平原回荡,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
伴随着达克的呼喊,莱特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现在,生病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达克。莱特知道,自己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了。而达克,则终于走出了心中的那片黑暗,站在了这片广阔的世界上。
达克选择了手术,选择了他一直逃避的手术,做了视网膜的移植手术,也许他就可以看见了,也许他就可以看见莱特长什么样子了,也许他就可以真的描绘出心里那个她的样子了。但他没有告诉莱特,他希望,自己能够给莱特一个惊喜。他也希望,重见光明,真的可以给他带来好运,看见这个世界丰富的颜色。
手术很成功,成功地出乎意料。当达克那双闪耀着点点光芒的眼睛,接触到阳光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温暖的微笑,那熟悉的微笑,现场观众们不由自主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达克的成功,不仅仅是可以看见那么简单,也代表着他终于走出了心里的黑暗。
达克终于回到了繁华的世界中去,回到了热闹的人群中去。在茫茫人海中,达克很容易就找到了属于莱特的身影。当达克出现在对街,温柔地看着莱特时,现场观众们都发出了甜蜜的呼声,嘴角带着微笑,眼角闪耀着泪光。这样的重逢,足以浪漫得让所有人心里轻轻颤抖。
“莱特……”达克尝试地叫到。
准备过马路的莱特,转过头,在四周搜寻着这熟悉的声音,好象是达克。可是达克应该不会出现在人群中啊。莱特苦涩地一笑,自己也许真的太过思念达克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再一次,“莱特……”这一次,莱特知道自己没有幻听了,是真的,她真的听到了达克的声音。
仔细地搜寻,莱特终于在对街看到了那个对自己灿烂微笑的身影,莱特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地再次看了看。真的是达克。那个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年轻人,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还有那双闪耀着光芒的眼睛,真的达克。
达克笑着走过街,小跑着朝莱特靠近,“莱特,我爱……”达克在大街上,大声而自豪地喊起来,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中断了。
一切仿佛慢动作一般,跑到一半的达克,话才说到一半的达克,也许是太久没有回到闹市了,对交通规则已经遗忘了大部分的达克,被迎面而来的车撞飞了,从和车子接触到的那一刻,达克回头看了看车,然后又回头看着莱特,嘴角的微笑,灿烂无比。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最优美的弧线。
莱特手里的东西全部都掉在了地上,往达克身边跑了过去,血流满面的达克,依旧带着那最灿烂的笑容,可是那双才恢复光芒没有多久的眼睛,却又再次失去了那最耀眼的光芒,只剩下一片漆黑,死寂的漆黑。
周围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成了慢动作,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莱特抱起达克的身躯,紧紧地抱着,紧紧地,那句未完的“我爱你”,成为达克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话。
一片灿烂的阳光,美不胜收,突然,达克的指尖闪起一片最耀眼的光芒,伴随着那一片温柔如水的“月光”钢琴音,把太阳的光芒都盖了下去,照亮了整个世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