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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一雄摇头道:“不行,陈老弟不可轻离,唯有你的气度才可镇住宫间纪子。”
云天凤道:“本来我去最合适,因为我有把握先找出他们设伏的地方,可是目前的情势我实在不想离开我丈夫。”
陈剑正想对她说不必顾意。
南宫一雄又道:“陈夫人不可轻离,你们二位都跟长谷一夫学过听风剑法,对东瀛剑路比较清楚,留此是以牵制对方”
二王子道:“南宫先生是要我去一趟了。”
南宫一雄道:“固此愿也,不敢请耳。”
云天凤立刻道:“不行,两位殿下都不宜前去,皇储继统只剩下你们三人,你们两位谁当皇帝都比四殿下强一点,因此我觉得两位殿下都宜自重。”
南宫一雄笑道:“那只剩下我与易老婆子了?”
易娇容遣:“我现在不去,老婆子宁可死在剑下,也不愿意去干那种事。”
四王子一笑道:“老太太不是说过要去一试吗?”
易娇容大声道:“不错!可我也说过要先宰了你。”
南宫一雄沉吟片刻道:“那就只剩下我了。”
云天凤道:“南宫先生实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以先生的经验阅历,那些许埋伏也许瞒不住先生的慧眼。”
南宫一雄一笑道:“陈夫人太过奖了,我倒不像你那般有自信,不过事情已经挤到这个程度,我只有拿这条老命去闯闯,但愿能活着回来给各位一个佳讯。”
云天凤道:“司空先生一定能回来的,我们静候佳音。”
南宫一雄含笑转身。
宫间纪子正待横剑阻挡。
四王子摇摇手道:“纪子,不必拦,叫他去试试厉害也好。”
宫间纪子不放心地道:“你有把握吗?”
四王子大笑:“我没有把握说他一定会中伏而死,因为这个老家伙相当狡猾,可是我有把握他绝对出不去,假如他见机知难而退,还可以多活一些时候,否则他则想恃强硬闯,我们就少了一个敌手了。”
宫间纪子道:“只有你把他当敌手,我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收拾这些脓包不过举手之劳。”
四王子笑道:“你面前的那个人还好好地站着呢。”
宫间纪子愤然道:“第一次算他聪明,以后不会给他那么便宜过去了,你也别闲着,大家一起发动吧。”
四王子摇头道:“不行,我的造诣不如你深,刚才那个老家伙又叫破我剑术的秘密,使得他们都精明起来了。”
宫间纪子怒道:“那你就一直耗着,假如人家也跟你对耗着一直不出手呢?”
四王子笑道:“我的本事只能耗下去,你却不必,等你把这对夫妇收拾下来,就可以过来帮我忙了。”
宫间纪子哼声道:“你也很懂保重。”
四王子轻淡地一笑道:“我有责任珍重自己,可不能像你一样亡命不顾。”
宫间纪子愤极无语,目光又拉回到陈剑身上,寻思出手之策,这时卓少夫早已去远了。
南宫一雄也走出很远。
东方未明仍是得到二王子的暗示跟了上去。
宫间纪子,筹思良久,忽然一挫腰,将手中短剑凌空一抛,空着双手向陈剑扑了过去,陈剑被她弄得莫明其妙。
宫间纪子已经扑了过来,他只须横剑一扫,就可以把她欲为两截,然则他要用剑去杀死一个徒手的敌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却是他无法做倒的事。
因此他只得侧身避开,谁知宫间纪子的身形快得出人意料,双手一抱,竟然抱住他的胳臂,一臂突出,去抢他的长剑。
陈剑自然不能让他把剑抢走,一手横砍,劈开她的手指,云天凤然欺身进来,横剑扫向她的后腰。
陈剑怕云天凤的剑伤及她,忙又旋身急转,躲开了云天风的剑锋,握剑的手用力朝外一抡。
宫间纪子的身子被摔了出去,径向旁观的人群落去,刚好翻落在云台门下谢氏姐妹的身边。
谢初英眼疾手快,一剑劈落下去。
宫间纪子厉声一笑,伸手吊住她的手腕一拖,两个人同时滚落在地,谢次英手足情深,连忙赶上去拧剑急刺。
宫间纪子原是压在上面的,忽地一个急翻,把谢初英换了上来,刚好迎上谢次英的一剑剑身透心而过。
宫间纪子双手一掷,将谢初英推开,对准谢次英抛去,谢次英自己一剑反而杀死了姐姐,早已呆住了,人到跟前,双手急忙把住,口中一声厉呼。大家起初以为是妹妹手杀死了姐姐,哀痛而呼,倒是没有在意,可是谢次英的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撞击的力量把两个人分开了,长剑仍然钉在谢初英身上,剑尖己刺穿了衣服,谢次英的胸前也是一片血污。
云台剑宫谢三变关心爱女,孙新与江水寒关心爱侣,同时都抢了过来,谢三变与江水寒奔向谢次英,只见她在他上痛苦地翻腾着,江水寒急情之下,深恐剑锋会因牵动而伸手握住剑柄一抽。
谢次英一声惨叫,血水从两边的伤口往外直冒,谢三变愤极一掌揪在江水寒的脸上吼道:“混帐东西,你害死她了。”
江水寒被打得一个踉跄,才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假如剑留在身体里,堵上创口,使血液不致外流,只要不伤在致命所在,还可以有救治之望,现在剑拔了出来,鲜血怒喷,再也无法救治了。
孙新扶起谢初英,又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她的胸口也有一股血泉飞涌,连忙用力替她掩上。
谢初英低声道:“没有用了,那一剑刚好刺在我的心脏上,这毒妇的手段太狠了。”
她的确是没有用了,鲜血从孙新的手指间不断地渗出来,宫间纪子站在一旁,脸上带着阴沉地冷笑。
她刹那之间连杀了两个人,方法既毒又狠,先利用谢次英的剑刺透谢初英,然后将谢初英抛向谢次英,利用抛送的劲力使剑身再透过去,刺中了谢次英。
由于两个人是李生姐妹,身形高矮完全一样,所以中剑的部位也如出一辙。
孙新与江水寒大叫一声,同时向宫间纪子扑去,长剑才吐,宫间纪子的身子已向后退去。
两人怎肯放松她,双剑继发,追击而下,可是宫间纪子在地上一滚,避开了两人的联击。
当她跳起来的时候,孙新和江水寒的两条胳膊连同手中的长剑都插在地上,跟身子脱离了。
宫间纪子手中又出现了那柄短剑,得意地左右抛弄着。
她抛刻向空,跟着扑向陈剑,由于大家都注意她的动作,没有注意那柄剑掉到何处。直到她滚身避剑的当儿,眼快的人才发现她就站在落剑的地方,拾剑出剑避剑在一眨眼间完成。
孙新与江水寒中的是毒剑,毒性发作太快,尸身碎然倒地,已经开始化水了,伏尸四具不过刹那间,而且显见一切都是她的预谋。
大家都怔住了,只有云天凤朝陈剑笑道:“这四人的死,应该由你负责。”
陈剑无言低下了头,心中内咎,假如他一剑杀了宫间纪子,假如他不把宫间纪子移开,让云天凤杀了她,这四人就不会死。
云天凤继续道:“对这种恶人,你有存妇人之仁,现在我看你如何向人交代。”
陈剑抬起头,脸色肃穆,挺剑向宫间纪子走去,倒是谢三变出声叫道:“陈大侠请留步。”
陈剑果然止步道:“谢世伯有何指教。”
谢三变长叹一声道:“小女之死,与大侠无忧,大侠以大局为重。”
宫间纪子冷笑道:“你倒是很原谅人。”
谢三变脸上由哀伤转为庄严,道:“我的两个女儿死在她们愚昧无知与心术不正之下,自不能怨人,假如她们有大侠一般的胸襟,便不会再攻击一个倒地的妇人。”
宫间纪子冷笑一声道:“笑话,我倒地是一种手段,并非失去战斗的能力。”
谢三变点头道:“不错,所以我说她们愚昧无知,她们应该看出这是你的诈术。”
说完又对云天凤道:“陈夫人,你别再怪陈大侠了,因为他的作为才是真正的豪杰胸襟,他那时的反应是一种义无反顾的直觉,小女若也有这胸襟,便不会冤枉送命,更不会累到两位世兄了”
云天凤点头道:“谢大侠言之有理,但拙夫心中不可如此想。”
谢三变急道:“陈夫人,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人家的阴谋吗?这夷婆杀小女,正是为激怒陈大侠先出手,予以可乘之机。”
云天凤泰然道:“妾身当然知道,而且拙夫也知道,可他心胸耿直,宁可自己被杀,也不愿别人为他而受害。”
谢三变道:“这是我自愿的,即使六大门派全死了,我们也希望陈大侠能守元不易,只要他一人不死,就证明中原武林的精神不屈。”
宫间纪子脸上微微变色冷笑道:“你们倒很团结。”
谢三变庄严造:“不错,陈大侠乃中原武林的精神象征,只要他不被你击败,就证明我们强过你。”
云天凤接着道:“换言之,拙夫若被你杀了,我们中原武林也没有一个人能逃避你的毒手,即使你的毒剑将我们杀剩最后一个人,拙夫也不会对你出手,他背负着这个武林的责任。”
陈剑终于明白云天凤激他出战的原因,实际是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此战的凶险,叫大家共同策动他沉住气,勿逞血气之勇,勿动妇人之仁。
这一刹那,竟把他难住了,他当然不能忍受宫间纪子伤害别人,可也不能忽视身上的责任,他的生命必须为整个武林命脉自重。
云天凤了解他心中的矛盾,沉脸正色道:“剑,你应该想通了,即使宫间纪子杀死我们全体,你也必须是最后一个人,而且你也必须在被动的情形下出手,同时我相信那时,你已有足够把握胜她。”
宫间纪子道:“你说得太容易了。”
云天凤道:“这是事实,你的剑术变化虽层出不穷,到那时也卖弄得差不多了”
宫间纪子不让她说下去,厉声道:“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再杀人时,一定要少泄底。”
云天凤哈哈一笑道:“那很难,有我和易前辈在,绝不允许你用同样的招式杀第二个人。”
宫间纪子望了她们一眼道:“你们能从我一剑中找出破绽吗?”
云天凤笑道:“假如你不信,可以用用过的招式试试看。”
宫间纪子将短剑一插道:“行,你们谁能再把我的剑击离原位看看。”
云天凤向易娇容道:“易前辈能容我先上吗?”
易娇容冷哼一声道:“你要试就试,何必问我。”
云天凤笑道:“虽然我知道前辈与我一样有把握,可是爽行不先长者,礼貌上我必须问一声。”
易娇容果然被激怒了道:“你存心让我先上,何必说得好听?”
云天凤一敛笑容道:“假如你真认为这样,我那声前辈真是白叫了,我也许无法胜过夷岛蛮妇,但决不会在这招上被宰了。”
易娇容大怒道:“难道我会被宰了?”
云天凤淡然道:“那是前辈自己说的。”
易娇容大步走出,一直冲向那柄短剑,宫间纪子站在剑后三尺的地方,反手冷笑,满脸不屑之状。
易娇容虽然争先出场,心中却颇惊疑,绕剑转了一圈,始终不知如何出手。云天凤含笑走了过去,易娇容大喝道:“你来干吗?”
云天凤笑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前辈对付她的剑,我对付她的人。看她是否分身有术。”
易娇容大叫道:“不行,这样即使胜她也不光采。”
云天凤道:“她这种方法是对付南光那种人的,前辈接受这种挑战又有什么光荣呢?”
易娇容一怔点头道:“不错,老身拒绝这种方式,宫间纪子,你干脆拔出剑跟老妇一决胜负。”
云天凤肃容道:“前辈这种话才不失上国身份。”
说着伸出长剑,挑在短剑护柄上一拔,剑身飞起,向宫间纪子射去。宫间纪子接在手中。
易娇容已迫不及待刺出一剑,宫间纪子施身迎战,两下剑光轻触,叮然声中,身形迅速分开。
双方这一招都迅速无比,直到她们分开后,才看出胜负,易娇容肩头划破了一道小口,衣衫尽破,肩头肌肤也现出一条血痕。
宫间纪子手腕己断去一截衣袖,雪白的胞面上有一个交叉的剑疤。
云天凤大笑道:“易前辈两剑换一剑,胜得干净利落,不愧为剑道前辈。”
宫间纪子次序笑道:“你看清楚了?”
云天凤道:“有剑疤为证。”
宫间纪子冷冷地道:“不错,以剑疤为准,我似乎是落了下风,可我这两处剑伤并不吃亏,我原本可以不受伤”
云夭凤一笑道:“易前辈那一剑挟排山倒海之威,你要想不受伤,除非退后避开。”
宫间纪子笑道:“不错,我可以躲开,但我也可以拚着受轻伤而不躲开,我选择了后者,因我剑下从不在第二招杀死敌人。”
云天凤一笑道:“你太狂了,难道天下没人能接你一招吗?”
宫间纪子大声道:“是的,我倒希望有这个人,可惜目前为止还没遇上。”
云天凤也大笑道:“目前你就遇上一个,你所以敢狂言,全仗手中的毒剑。”
宫间纪子道:“是的,我就是仗着这把毒剑,所以才敢以天下第一剑自负,我不是没遇到高手,可我总有一两招绝技,使我在吃亏不大的情形下换一招,我不过受点轻伤,对方却非死不可,到现在,我没遇上第二招的对手,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云天凤笑道:“没有多少,我只有一点想不通,你的毒剑向来沾肤生效,何以在易老前华身上发作得迟了一点,以易前辈的情形看。好象还可再发几招。”
易娇容在发现自己中剑之后,一心等死,谁知肩上的伤处仅是轻微有点痛。
宫间纪子也有点愕然,以不信的神色问道:“老太婆,你若再攻我一剑,我就认输。”
易娇容试探着举剑再攻,发觉在出手之时毫无异状,遂贯注劲力,剑势如山而出,宫间纪子骇然跳开。
云天凤哈哈大笑道:“宫间夫人,你刹那之间连输三次,可见你只配在扶桑三岛称能,中原还轮不到你来称字号。”
宫间纪子神色一变。
云天凤笑道:“你一定对我的话听不太懂,多少对我说你连输三次的批评不太服气。”
宫间纪子沉下脸道:“不错,请指教。”
云天凤哈哈大笑道:“宫间夫人,本来这事我不想说,可你如此谦虚,我倒不好意思不说了,你第一次失败是插在地下的那柄剑,你说无人能把它击倒,现在它不是明明躺在地下吗?”
宫间纪子顺她手望去,只见原来插剑之处,躺着一柄短剑,半为尘土所掩,与她手中的短剑完全一式,她连忙举起手中剑闻了闻,脸色大变,合手将短剑一拗两断在地下叫道:
“你换掉了我的剑?”
云天凤微笑道:“好说,多亏三天前我夜探驸马府,看见你用毒剑杀死李长老的情形,使我心生警觉,立刻照样打造了一柄,原是想吓吓你,谁知你竟给我一个偷龙换凤的机会”
易娇容得知自己并未中毒后,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道:“陈夫人,老身不得不佩服你,多少你比我这个老婆子强多了”
云天凤微笑道:“前辈太客气了,我在丐帮中混了一段时间,学会了一些偷天换月的小手法,本来是打算在穷极无聊时,摸两块碎银子打点饥荒的居然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倒是想不到的事。”
宫间纪子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厉声叫道:“你是天下第一豪杰的夫人,想不到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云天凤一笑道:“拙夫是穷家帮的掌门,我身为他的妻子,自然也得学会两手丐帮中无本生利的基本功夫,这算不了什么丢人的事,你若是不服气,不妨也可以用点手段把那柄毒剑夺回去。
易娇容立刻退后一步,用脚踏在毒剑上,严密戒备。
宫间纪子冷笑道:“我要取回自己的剑,却绝不会用你那种偷偷摸摸的手段。”
云天凤不在乎地笑道:“我胜了你第一次,不过是利用一些心计与小巧手法,不足为论,易老前辈连胜你两次可是真才实学,你想从她老人家脚下把剑取回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宫间纪子沉声道:“我若不是为了想早点送这老太婆归天,哪能叫她如此容易伤到我。”
边说边向易娇容逼近,态度十分沉稳。
易娇容倒是有些心急,连忙中叫道:“陈夫人,老妇的手不方便,你快来将这柄害人的东西捡了去,老妇不一定有把握得到。”
云天凤摇摇头道:“不行,那柄剑留在地下最安全,否则我早就捡起来了,这位扶桑女剑手的真实功夫仍然不可轻视,谁也不敢说稳有把握不被她抢去,不过前辈也别站在上面,最好是离得稍微远一点,等她弯腰去拾剑的时候,就势给她一下。”
易娇容倒是很听话,果然走开了一步。
宫间纪子凝视片刻,忽地一叹道:“四郎,今天我算是碰上真正的对手了,抱歉我无法再帮你什么忙”
四王子微微一怔道:“你认输了?”
宫间纪子默然造:“我不认输行吗?没有了那柄毒剑,我无法与这么多高手为敌,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四王子立刻道:“你别灰心,我们还有设在外围的埋伏,那是万无一失的,这些人依然走不脱的。
宫间纪子一叹道:“等利用外围的埋伏恐怕太迟了,目前我们如何通过这么些人的围攻呢?”
四王子呆了一呆道:“这倒是问题,看来我们今天只好向他们妥协了,二哥,我们今天暂时歇手我撤去埋伏,大家另找时间再分高下如何?”
二王子却摇摇头道:“不,老四,我们必须在今天解决,我不能再等以后了,因为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我不敢想象以后你还会做出什么来。”
四王子冷冷一笑道:“二哥,你恐怕是不敢吧?因为以后你不能再找这么多人来帮你了。”
二王子庄容遣:“不,老四,你弄错了,我从就没有想到要人帮忙,今天是你自己走错了路,找了这么一个异族女子来合作,树敌天下,弄得人人不容。
四王子立刻道:“那我也不要人帮忙,咱们俩一对一,作一次真正的了断如何?”
二王子平静地道:“可以,可是你先得做一任事,取得天下江湖英杰的谅解,使他们觉得你有资格为人君之选。”
四王子想想道:“这倒难了,我如何取得他们的谅解呢?我并不想跟他们作对,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